即使父親再怎麼不情願,也還是在為我籌嫁妝。
隻不過聽管家伯伯說,父親夜裡時常掉眼淚。
可嫁給陸時宴,我是願意的。
夜晚,陸時宴照舊偷偷摸摸地來,至於為什麼不白天來,當然是爹爹不願意了。
這段時間連府裡的侍衛都更多了。
我仔細打量著他,確定他身上沒有傷痕之後才松了口氣。
眸光微轉,生氣般地戳了戳他的胸膛,嬌嗔道:「也不和我說一下,就去求聖旨,爹爹都快氣S了。」
他握住我的手,目光專注:「等嶽父大人同意,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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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也太著急了。」
他微微勾起嘴角,親昵地幫我撥弄額前的碎發劉海,聲音低啞暗沉,又帶著絲絲勾引的意味:「迫不及待。」
我眨巴眨巴大眼睛,臉紅心跳,連忙轉移話題。
「對,對了,陸……陸景川怎麼樣了?」
他抬眸看我,眼神深幽,帶著微微醋意:「怎麼?這麼想要知道前未婚夫的消息?」
「他被關在房間裡反省。」
我一愣,這是吃醋了?嬌嬌弱弱地伏在他身上,眼眸裡泛著清淺的笑意。
「哎呀,某人的醋壇子都要打翻了。」我皺了皺秀氣的鼻子,「好酸呀!」
下一秒,唇瓣突然被他堵住,開始攻略城池。
在男人刻意的撩撥下,腦袋逐漸發昏,偏偏身後又沒有依靠,隻能SS地抓著他的手臂。
10
另一邊,管家挑了個吉祥日子,抬了個轎子,把沈微微從後門送到鎮國大將軍府。
擺明了意思,未婚先孕,與嫡姐未婚夫私通,這一樁樁一件件,沒有哪戶人家能容得下。
既然送到了將軍府,那就隨他們處置吧。
至於沈微微送過去之後過得怎麼樣,我也不怎麼在意。
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大婚。
我惆悵地看著面前的兩件精工的婚服,一時間不知道該選哪件好。
還在糾結的時候,爹爹過來了。
「嫚嫚,過來一下,爹爹有東西給你。」
爹爹帶著我來到西華苑,這是娘親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心裡狠狠一顫,娘親還在時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鼻尖一酸。
娘親是位溫婉的江南女子,說話輕聲細語,臉上永遠帶著如春風般溫暖的笑容。
可這一切都被一個叫夏語的女子毀了,聽管家伯伯說,她是被奶奶硬塞進來做妾的女人,爹爹並不喜歡她。
可後來不知道奶奶做了些什麼,讓夏語懷上了爹爹的孩子。
從此,爹爹便帶著我和娘親搬家了,與奶奶分離了開來。
我並不喜歡奶奶,在我的記憶中,她永遠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甚至待遠房表妹都比待我更好。
後來,娘親又懷孕了,我開心極了,抱著娘親的肚子歡喜地喊著:「要弟弟,要弟弟。」
直到快要生產時,我又看見那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當時爹爹並不在家。
我那時還小,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聽到娘親崩潰和產婆慌張的聲音。
我生氣極了,狠狠地推了那個女人一把,卻被她扇了一個巴掌。
後來爹爹回來了,把他們趕了出去,可是娘親卻因為大出血難產而亡,未出生的弟弟也因為缺氧而胎S腹中。
我第一次看見爹爹崩潰大哭的模樣,也第一次知道S亡和離別的滋味,恨意充斥了我整個腦海。
再後來,爹爹回到老宅裡,一劍把那個女人砍S了,如果不是奶奶攔著,那個小女孩或許也會被爹爹砍S,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孩就是沈微微。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回到老宅裡,據說奶奶的晚年過得並不好,甚至有些悽慘。
沒過幾年,也跟著去了。
爹爹也並沒有再娶,滿心撲在我和官職上,可我心裡知道,爹爹他心裡很想娘親,很想很想。
西華苑便成了禁地,除了爹爹,平時誰也不能來。
「嫚嫚,過來。」
爹爹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這裡有你娘留給你的東西。」
我一愣。
隻見他打開櫃子,從裡面掏出一沓地契和銀票。
「這些都是你娘的嫁妝,還有十幾箱金銀財寶和首飾都在倉庫,爹爹再給你添置一些,絕對讓你風風光光地出嫁。」
他既難過又認真道:「如果有一天,陸時宴欺負你了,家裡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淚水漸漸打湿了眼眶,控制不住地抽噎:「爹爹……」
他突然看向窗外,仿佛陷入了回憶當中,語氣中帶著哀傷。
「嫚嫚,回去吧,爹爹想一個人待一會。」
我聽話地離開了,臨走前,轉身擔心地看著爹爹。
他目光哀傷,手裡拿著娘親常用的那根簪子,嘴裡喃喃自語道:「麗娘,不知道你還恨不恨我了……」
11
很快,就到了成婚當天。
我睡眼惺忪地被喜婆拉起來梳妝打扮,穿上嫁衣,戴上金冠玉釵,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明豔動人,心髒怦怦直跳,緊張極了。
過了好一會,陸時宴來接親了。
他一身紅袍,目光溫柔又熾熱,直勾勾地盯著我:「嫚嫚,我來接你了。」
依依不舍地拜別父親之後,便上了花轎。
數十裡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車尾,熱鬧極了。
將軍府內,房中喜蠟長燃,爐炭慢燒,溫得室內暖洋洋的。
我端坐在床上,蓋著紅蓋頭,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手指控制不住地揪著衣裳。
突然,門開了,聽著陸時宴把下人都趕出去後,慢步到我面前。
紅蓋頭被挑起,我心髒怦怦直跳,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陸時宴忽然吻上我的唇,隨後攔腰抱起,天旋地轉間帷幔落下。
他的目光熾熱又帶著欲望,衣裳散盡,涼意覆蓋到裸露的肌膚上引起陣陣戰慄。
昏暗的燭光下,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和軟弱無力的嗚咽聲在屋內此起彼伏。
次日一早,我渾身酸疼地從床上蘇醒,對上陸時宴滿懷笑意的臉,忍不住輕輕瞪了他一眼,軟綿地輕靠在他懷裡。
他強忍著笑意,低聲哄道:「不氣了,嗯?」
「等會還要去見陸景川他們呢。」
我精神一振,是啊,和陸時宴結婚可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立馬支稜起來了:「扶我起來,我可以。」
鏡子裡的自己滿面紅暈,眸子裡含著春水,嘴唇微腫,仿佛經歷過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果不其然,陸時宴臉上的笑意更大了。
12
等我完全梳妝打扮好時,陸景川和沈微微已經在前廳等了好一會。
陸景川看到我跟在陸時宴身後進來時,下意識松開了沈微微的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沈微微咬了咬牙,半低著頭,眼底壓抑著恨意,似乎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
我心情愉快地欣賞著他們復雜的表情。
陸時宴牽著我的手,漫步到主位上坐下,淡淡地喝了一口茶。
「景川,過來見過你母親。」
我隨著他的動作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一想到前未婚夫要下跪給我敬茶的場景,心口激動得怦怦直跳。
壞笑道:「是啊,快敬茶吧,乖兒子。」
陸景川表情一僵,握緊拳頭,臉上滿是屈辱之色。
我佯裝受傷的神色,抓著陸時宴的衣裳撒嬌道:「相公,景川是不是不認我這個娘呀。」
陸時宴見他一動不動,心生不悅,眼神銳利地望著他,淡聲道:「給你母親敬茶。」
陸景川臉色逐漸扭曲,身姿筆挺地跪在地上,咬牙切齒道:「母親,請喝茶。」
聽到他喊我母親,嘴角禁不住翹起來,心裡愉悅極了,裝作不經意地打翻了茶杯,滾燙的熱水澆在了他手上。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快快快,秋月,再給景川重新上一杯。」
秋月憋著笑意:「是。」
沒過多久,一杯新的茶就重新端了上來。
這次我沒有再為難他,大大方方地給了他一份見面禮。
目光流轉,看向沈微微。
她表情難看極了,但還是裝作小鳥依人的模樣,低眉順眼道:「兒媳……給母親敬茶。」
我諷刺道:「一個妾而已,也敢自稱兒媳?」
秋月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對主母不敬,該打。」
沈微微臉上滿是屈辱不甘的神色:「是,主母。」
我露出滿意的神色,轉頭看向陸時宴,目光盈盈。
「是時候該把景川成親的事情提前一下了,省得後院冷清可不好。」
陸時宴頷首,臉上帶著笑意:「你決定就好。」
說完,他神色淡漠地看了他們一眼:「出去吧。」
兩人憋屈著神色,恭敬道:「是」
待他們出去後,我整個人松懈下來,用手懶散地撐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他。
真帥啊,怪勾引人的。
盯了好一會,卻突然發現某人的耳朵微紅,嘴角微勾:「相公,人家腿好酸呀!」
他沒說話,隻是動作輕柔地將我的腿放在他膝蓋上,輕輕按壓。
……
13
和陸時宴成親之後,開啟了沒羞沒躁的日常生活,就是有點費腰子。
又是捂著老腰起來的一天,我龇牙咧嘴地看著還在睡的陸時宴,沒忍住,對著他英俊的臉龐啃了下去,直到看見很深的牙印,可恥地慫了。
松開之後,發現陸時宴饒有興致地睜開眼睛看我:「不咬了?」
老臉一紅。
他起來穿衣服,絮絮叨叨地叮囑道:「今天我要出去辦事,估計要晚一點回來,不用等我吃飯。」
陸時宴走後,過了一會兒,秋月低著頭,小聲道:「小姐,陸少爺……過來請安了。」
我打了個哈欠,起身換衣服:「讓他在前面等我吧。」
等我梳妝打扮好時,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我慢悠悠地走到前廳去。
陸景川依舊是那副俊俏公子哥的模樣,可惜時過境遷,再也找不回往日情分。
我隨意地坐在位置上,目光愜意:「乖兒砸,找你娘有事嗎?」
陸景川的臉更黑了:「你是為了報復我,才嫁給我爹的嗎?」
我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嘲諷道:「乖兒砸,你哪來的自信能比過你爹爹呀。」
「要樣貌沒樣貌,要官職沒官職,還啃你爹的老。」
陸景川的樣貌並不差,可惜比起他爹,還是差了點。
他氣急敗壞,說了聲「你……」,轉身拂袖離去。
夜晚,吃完飯後見陸時宴還沒回來,便讓所有人都下去,走到房間裡休息。
半夢半醒間仿佛聽到有人在喊著火了,房間內已經著火了,泛著彌漫的煙霧,我立馬驚醒了過來,卻感覺身體昏昏沉沉。
隻見沈微微面目猙獰,拿著把匕首惡狠狠道:「長姐,你醒了啊!」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瘋狂,冷靜道:「你冷靜點,就算你S了我,你也一樣會S。」
她崩潰道:「好不容易把陸景川搶了過來,結果你又出現了,憑什麼你能過上幸福的生活,而我卻隻能像陰溝裡的蛆一樣活著。」
說完露出瘋狂的笑容:「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要S就一起S!」
我頓感不妙,拿起枕頭砸了過去,開始往外跑去。
大門被火擋住了,根本出不去,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屋頂的柱子砸了下來,落在沈微微身上,發出痛苦的尖叫。
「啊!!!明明還差一點點……」
我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煙霧滲透進我的鼻腔,呼吸漸漸困難起來,意識逐漸模糊。
突然,陸時宴猛地撞開大門闖了進來,臉上滿是焦急:「嫚嫚!」
我心裡松了口氣,暈倒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 陸時宴正靠在旁邊休息,聽到動靜後, 連忙起身扶我起來:「嫚嫚, 還有哪裡難受嗎?」
我搖搖頭, 聲音沙啞:「我怎麼了?」
「你暈了過去, 大夫說沒什麼事情……」停頓了一會後, 補充道, 「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事。」
我一頓,瞪大了眼睛, 驚喜地捂著肚子:「我懷孕了?」
「嗯。」陸時宴突然抱緊了我, 紅著眼眶, 脊梁微彎,「是我沒保護好你, 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我安撫地蹭了蹭他的脖子:「是我讓暗衛撤下去的, 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麼極端……」
心裡微微有些心虛。
後來也如我所願,她在這府中也並不好過。
「(心」我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 訥訥地捂著肚子:「孩子……多大了?」
陸時宴親了親我的唇:「大夫說快一個月了,需要吃些安胎藥。」
我聽話地點點頭,眉眼彎彎,忍不住調侃道:「那你……忍得住嗎?」
他動作一僵, 幽幽道:「我問過大夫了, 前三個月不行, 後面動作輕點就沒問題。」
我羞紅了臉, 沒想到這廝竟然還真的去問了。
不過, 就算他忍得住, 我也沒信心能忍住……
14
自從懷孕之後, 陸時宴待我就更加小心翼翼了,除了必要的事情,基本上就沒出過府。
至於陸景川, 聽說陸時宴把他叫進書房後不知道說了什麼,臉色慘白地離開了, 再也沒見過他。
我也並不在意, 安心地宅在府裡養胎。
爹爹知道這次事情之後,把陸時宴臭罵了一頓, 本來想帶我回府的,考慮到養胎確實不能輕易移動,便放棄了。
日子過得既清闲又自在。
夜晚, 暮色將至。
吃完飯後我躺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話本子。
背後輕輕傳來動靜, 是陸時宴, 他輕笑了一下,俯身溫柔地抱住我。
聲音低啞性感,帶著絲絲眷戀:「寶寶今天有沒有鬧你?」
我剛想開口, 突然肚子傳來奇怪的動靜, 瞪圓了大眼睛。
拉著他的手放在肚子上:「相公,你摸摸,寶寶好像動了。」
陸時宴一愣, 有些不可思議:「真……真的在動。」
看著他傻乎乎的樣子,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心裡暖洋洋的,開始期待新生命的到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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