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4-22 15:17:413788

我一介罪奴卻做了公主的替身去和親。


 


那個心心念念想娶公主的帝王看到我的瞬間,嘴角的溫柔笑意化作凜冽冰霜。


 


從此,他對我隻有無盡的折磨。


 


等到有朝一日,他終於娶到公主時,就毫不猶豫地將我犒賞三軍。


 


黑夜中,那位S伐果決的三軍主帥看著我,笑得有些漫不經心。


 


「別回宮了,留下來跟著我,隻跟我一人。」


 


1


 


北周的鐵騎南下,攻入南陳京都,俘虜了所有的皇室宗親、文武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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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李昭下旨,優待所有俘虜,又以極隆重的典禮將南陳的宣陽公主蕭妤迎進鳳儀宮。


 


每日下朝後,他都會直奔鳳儀宮。


 


可那裡傳出來的永遠是冷言冷語。


 


這天夜幕時分,李昭進了我的寢宮。


 


表情陰鬱,目光森然,冷冷說了一句:


 


「脫衣服。」


 


我垂著頭,一顆一顆解領口的扣子。


 


他眼中閃過不耐,長臂伸來,直接將外衫撕爛。


 


「跪著去。」


 


我依言順從地跪在了門邊。


 


李昭故意敞著殿門,外面來往的太監宮女全都能看到。


 


我隻著單薄裡衣,披頭散發地跪著。


 


猶如一條喪家之犬。


 


夜風寒涼,陣陣吹來,我冷得瑟瑟發抖。


 


但沒有李昭的吩咐,我不敢動一下。


 


唯有咬著唇,SS忍耐。


 


每次,他從宣陽公主蕭妤那裡受了氣,都會來我這變著法地折磨。


 


我早已習以為常,忍一忍就過去了。


 


但今天,李昭的火氣並沒有輕易散去。


 


他靜靜看了我半晌,忽地扯起嘴角,笑了笑。


 


「朕要看會兒書,讓她來掌燈。」


 


一盞銅油燈放到了我手上。


 


我直挺挺跪著,雙手捧著燈高舉過頭。


 


滾燙的燈油一滴滴落在我手上,帶著灼熱的劇痛。


 


而我咬得滿嘴血腥,不敢呼痛,更不敢動。


 


若是燈影晃動,影響了他看書,等著我的不知又會是什麼樣的折磨。


 


轉眼夜已深。


 


手上落滿了燈油,麻木一片,已感覺不到疼。


 


終於,李昭合上了書。


 


有太監來問是否擺架回勤德殿,他卻彎身勾起了我的下巴。


 


幽深的眼眸映著燭火,裡面是我蒼白驚恐的影子。


 


他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攔腰將我橫抱起。


 


「朕今晚就歇在這兒。」


 


我忍不住劇烈一抖,手中的燈應聲落地。


 


床榻之上,他嫌棄地看了眼我滿是傷痕的手。


 


隨意解下腰帶將我雙手反綁在床頭。


 


之後便是不顧一切地折騰。


 


將他從別的女人那裡受到的怒意全都發泄在我身上。


 


我想哭,眼睛又酸又痛,唯有胸口疼得幾乎喘不上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李昭突然停了下來。


 


手指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扳過來,正對著他。


 


「一副半S不活的樣子,給誰看?你弟弟的命不想要了?」


 


我愣了愣。


 


用盡全力想擠出一絲嬌媚的笑,嗓音卻啞得厲害。


 


「陛下,求您了,憐惜憐惜臣妾吧。」


 


他卻笑了一聲,冷冽又嘲諷。


 


「一個冒充公主的低賤奴婢,也配朕憐惜?」


 


2


 


天蒙蒙亮時,李昭起身去上朝。


 


有太監過來,小聲問:「陛下,留不留?」


 


他踏出門的腳步頓了頓,隨即冷笑。


 


「留什麼?」


 


太監連忙跪地:「奴才知道了。」


 


沒過多久,有宮女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陛下有旨,雲宮人趕緊喝了吧。」


 


我喘息了許久,才勉強應了聲:「端來吧。」


 


帷帳被撩開,宮女看著我全身斑駁的痕跡,被勒破了皮的手腕和血肉模糊的雙手,眼中閃過極度的輕蔑。


 


我抖著手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剛躺下想睡一會兒,門外傳來鳳儀宮太監的聲音。


 


「宣陽公主請雲宮人去趟鳳儀宮。」


 


雖然蕭妤還未冊封,但李昭讓她住進鳳儀宮,已讓所有人明白,她入主中宮是早晚的事。


 


而我隻是個低階宮妃,她請我,我不能不去。


 


勉強撐起身,梳洗整齊,我前往鳳儀宮。


 


到了門口,我跪下行禮,裡面卻寂靜一片。


 


一個時辰後,宮門緩緩打開。


 


眼前出現一雙鑲著東珠的金絲繡鞋。


 


耳邊傳來個女聲。


 


「朝雲,你與本宮也有三年沒見了。」


 


我重重磕了個頭:「奴婢參見公主殿下。」


 


蕭妤聽了,挑眉笑了笑。


 


「一別三年,你也做了嫔妃,為何還做原來的稱呼?」


 


「在朝雲心中,公主永遠都是奴婢的主子。」


 


她隨手理了理花紋繁復的曳地長袖。


 


「不錯,還沒忘本,隨本宮進來吧。」


 


我強撐起已跪到腫脹的雙膝,一步一步進了鳳儀宮。


 


可來到裡殿,還沒站穩,就有個茶盞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


 


熱茶澆了我滿頭滿臉。


 


蕭妤收起了剛剛的矜貴典雅,抬手又給了我一記耳光。


 


「賤婢,當初讓你代替本宮嫁到北周的時候,是怎麼吩咐你的?


 


「本宮讓你魅惑李昭,讓他不思朝政。


 


「可你竟這般沒用!短短三年,就讓北周鐵蹄南下,害得本宮也不得不屈辱入宮。」


 


面對指責,我低頭不語,心裡卻想笑。


 


兩國交戰,南陳兵敗,卻怪罪到我一個忍辱苟活的奴婢身上。


 


當真是好借口。


 


我的沉默反而讓蕭妤怒火更盛。


 


她拔下頭上金釵,剛要向我的手臂扎來,門外傳來個喊聲:


 


「陛下駕到。」


 


隨後,李昭推門而入。


 


他看著滿臉怒火的蕭妤,溫柔一笑。


 


「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


 


口氣是對我從未有過的溫和。


 


蕭妤將金釵扔在地上,冷聲道:「教訓個曾經的奴婢都不行了?陛下心疼了?」


 


李昭漫不經心地掃了我一眼。


 


「朕是心疼妤兒為了罰她傷了自己的手。」


 


說著,他對著門外招招手。


 


「去拿慎刑司的長針來,帶到院子裡用刑,直到公主滿意為止。」


 


很快來了幾個太監,將我拖到院子裡。


 


用麻布塞了我的嘴。


 


一人將我按在地上,一人用長針狠扎。


 


我疼得全身被冷汗浸透,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用刑的人也都幹脆利落,毫無聲響。


 


整個鳳儀宮隻有屋裡傳來的李昭的柔聲細語和蕭妤嬌俏的笑聲。


 


我費力地抬抬頭,卻隻能看到太監們漠無表情的臉孔以及他們沾滿血的手。


 


對不起了,阿砚。


 


姐姐怕是沒有命出宮和你團聚了。


 


3


 


「姐姐,」一個玉雪可愛的孩童跑過來拉住我的衣角,「我又因為記錯藥方被爹爹罵了,你快去幫我求求情。」


 


我摸了摸他的頭,牽起他的手。


 


「走,爹爹最疼我,我去幫阿砚。」


 


我拉著孩童的手走進書房,看到的卻是手拿聖旨的太監和數不清的侍衛。


 


他們說身為太醫正的爹爹謀害皇嗣,被判滿門抄斬。


 


整個沈家隻活了我跟阿砚兩個。


 


本來阿砚也要S,是爹爹生前好友救了他,藏在道觀裡。


 


而我沒入宮廷,做了宣陽公主蕭妤的婢女。


 


一晃五年,曾經在南陳宮廷為質的李昭回國做了皇帝。


 


他登基後第一件事就是下聘禮,想要迎娶蕭妤。


 


可等他歡天喜地地打開送嫁的馬車時,看到的卻是冒名頂替的我。


 


瞬間,他臉上的笑意變成了被愚弄後的憤怒與羞恥。


 


而他將所有的憤恨都變本加厲地發泄在我的身上。


 


最難熬時,我割破了自己手腕。


 


李昭聞訊而來,將一截阿砚的手指扔在我滿身血跡中。


 


「你S了,朕將他凌遲,給你陪葬。」


 


說這話時,他還在淺淺笑著。


 


於是,我隻能像條狗一樣,一點點爬到他腳下。


 


一邊磕頭,一邊哀求:


 


「我不S了,求求你救我。」


 


他緩緩蹲下身,扯起我沾滿血的黏稠在一起的頭發,輕聲低語:


 


「沈朝雲,朕玩膩之前,你不能S。」


 


是,我不能S。


 


我若S了,阿砚怎麼辦?


 


黑暗中,我拼命掙扎起來。


 


隨著一陣劇痛,有光亮照來。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燈火通明的寢宮。


 


燈影之下,有個修長人影。


 


明明眉目清雋如畫,卻讓我從心底忍不住戰慄。


 


「陛……陛下。」


 


我抖著想起身行禮,卻被他一把按住。


 


他指尖蘸著藥膏,不緊不慢地一點點塗在我遍身的傷口上。


 


眼中的光映著燭火,明明滅滅。


 


良久,他蓋上藥罐,又為我遮好錦被,輕嘆一聲:


 


「妤兒是朕深愛之人,你不要惹她不高興。」


 


我點點頭。


 


乖順的樣子取悅了他,他看我的目光難得有了絲暖意。


 


「朕今天不碰你,好好養傷。」


 


我闔目躺了一會兒,卻聽不到離開的腳步聲。


 


再睜眼看,他果然還在。


 


也正直勾勾看著我,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思量許久,害怕下次再見到蕭妤時會被折磨得沒了命,趁現在將心底的話問出。


 


「陛下,若是下次奴婢在宣陽公主手裡沒了性命,您能不能別傷害阿砚。


 


「奴婢求求您了。」


 


他愣了愣,隨即走過來,將手掌覆在我唇上。


 


聲音平靜而篤定。


 


「朕不會讓你S的。」


 


不讓我S,留著一條命任由你和蕭妤肆意折磨嗎?


 


這話我不敢問,隻能默默閉上了眼睛。


 


唇上的手轉而插進我散開的烏發中,一下一下輕輕捋著。


 


「別胡思亂想,睡吧。」


 


4


 


已入寒冬,天氣愈加的冷。


 


李昭擔心長在南國水鄉的蕭妤受不了北方的嚴寒,帶著她去了溫泉宮。


 


我獨自在宮裡養傷。


 


沒了他們的折磨,日子平靜如水。


 


轉眼年關將至,聖駕終於回了京城。


 


蕭妤對李昭不再那樣拒人於千裡之外,時不時羞澀嬌笑。


 


每當這時,李昭都會又驚又喜,眼中的光亮如明星。


 


今年朝廷打了大勝仗,滅了割據江東百餘年的南陳。


 


除夕夜,李昭在宮中大宴群臣。


 


宴席上大部分都是滅陳之戰的軍中將士。


 


酒酣耳熱之際,突然傳來了個清凌凌的聲音。


 


「聽聞宣陽公主舞藝冠絕天下,臣帥軍出生入S,終將公主帶回,不知今日有無眼福一睹公主舞姿?」


 


此言一出,原本熱鬧的大殿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愣了。


 


說話的人長身玉立,脊背挺拔,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全身卻有種壓不住的肅S之氣。


 


此次滅陳的三軍統帥,梁祁。


 


不多時,坐在梁祁周圍的其他將軍們都跟著附和起來。


 


「梁帥的話正合我等心思。」


 


「我們兄弟出生入S,看個公主跳舞不為過吧。」


 


坐在上首的李昭嘴唇緊抿,眸光幽幽,深不見底。


 


而在他身邊的蕭妤臉漲得通紅,眼中淚光瑩瑩。


 


而梁祁並不在意,仍舊好整以暇地笑著。


 


他常年帶兵,在軍中威望極高,此次又立了大功,在宴會上如此有恃無恐,李昭卻不敢輕易招惹。


 


良久,李昭揮了揮手。


 


等所有人安靜後,他轉頭看向我,淡淡笑了一聲:


 


「宣陽公主身體不適,今日恐不能跳舞。朕宮裡的雲宮人同樣來自南陳,不如由她來跳吧。」


 


聽到我的名字,梁祁不屑地挑了挑嘴角。


 


「臣聽聞雲宮人原本不過是個奴婢,她也配給我等將士獻舞?」


 


說著,他凌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不過模樣倒是不錯,不如臣帶回軍營中,給眾兄弟們看看。」


 


張揚跋扈的聲音在安靜的大殿中回蕩。


 


我如遭雷擊,想都沒想就跪到李昭腳下。


 


「求陛下,不要。」


 


可李昭卻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


 


「雲宮人代朕去犒勞一下有功將士,有何不可?別怕,明晚朕就派人接你回來。」


 


犒勞。


 


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他們都知道犒勞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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