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025-04-22 15:24:234052

我一驚,下意識地上前護住盧昭。


 


這狗皇帝!


 


此刻醋勁上頭,莫非要把盧昭打S?


 


正在擔憂之際,劉公公去而復返,神色焦急。


 


「皇上,弘日國的使團,在半路遭了伏擊,S傷不明!」


 


方才還不可一世的皇上,聽了這話,突然變了臉。


 


「議和大事,千萬不能耽擱!快!隨朕回宮!」


 


說完,皇上轉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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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昭在他身後大聲質問道:


 


「你當真要把西北十城,割讓給弘日國?


 


「那可是我與先皇,以及數萬將士,拿命奪回來的!」


 


皇上停住腳步,回頭掃了盧昭一眼,滿目嘲諷。


 


「如今整個大嶽國都是朕的,朕想給誰就給誰!你一個將S之人,管不著!」


 


「昏君!你個昏君!你為了個人安逸,竟將整個大嶽國拖入深淵!


 


「先皇在天有靈,是不會放過你的!」


 


盧昭氣得在牢中大罵。


 


然而皇上根本聽不見,因為他早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牢中隻剩下我和盧昭。


 


我輕撫盧昭心口,想要安慰他,卻是無言。


 


盧昭忽然按住我的手,深吸一口氣,低聲但十分有力地說道:


 


「我說我要廢了這狗皇帝,你信嗎?」


 


34


 


面對盧昭的問題,我輕笑點頭。


 


「信!你做什麼我都信!」


 


盧昭又道:


 


「若是不成,這可是抄九族的大罪,你不怕?」


 


我搖頭,笑容斂住,變得悽然。


 


「我的九族,早就被弘日國的畜生們虐S殆盡了!我如今隻身一個,還怕什麼?」


 


盧昭按住我的手變得更緊。


 


「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S到弘日國皇宮,替你的家人,替先皇,還有所有被弘日國SS的南嶽百姓,報仇!」


 


我重重點頭:「好!我陪你一起!」


 


頓了頓,我又問,「對了!想要幹大事,必須要有軍隊,軍隊必須要有軍餉吧?」


 


我的問題,將盧昭從方才的萬丈豪情裡拉回現實。


 


他微微蹙眉。


 


「一點不錯!軍餉確實是個大問題!不過,我雖有幾個籌錢的法子,隻是時間倉促,目前隻能籌個一千萬兩!」


 


「那我再加個五百萬兩!」我道。


 


「五百萬兩?」


 


盧昭驚奇地望著我。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


 


我笑了。


 


「當年在京城郊外,我救了一個俠士。


 


「這俠士剛剛劫了一個貪官的小金庫,總共五百五十萬兩。


 


「為了不被發現,他分了幾十處地方藏匿。


 


「誰知剛做完這一切,他就舊傷復發。


 


「我發現他時,他的身體已經回天乏術。


 


「他感激我救了他,臨S前把所有藏銀子的地方都告訴了我。」


 


盧昭聽完我的敘述,問道:


 


「所以,你之前讓包疙瘩去取的那一百兩,就是其中一筆?」


 


我點頭。


 


「沒錯!當初安葬那俠士後不久,我就進了京城。


 


「在街邊看到有賣人口的,蓮兒就在其中。我見她可憐,就取了其中一筆銀子贖下她。


 


「誰知拐子如此奸詐,一女賣兩家。


 


「我把蓮兒帶去客棧裡住著,自己出去打聽你的消息,結果一無所獲。


 


「大約住了半個多月,太師家公子穆雷,也就是穆嫣的弟弟就帶人找上門來。


 


「見面就說我偷他的女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打了一頓,並把蓮兒帶走了。


 


「我去告官,可京兆尹根本就不敢受理。


 


「我又偷偷前去太師府,想救蓮兒走。


 


「誰知遇上了穆嫣,她一見我便如見仇人一般,不僅對我一番毒打,還拿匕首劃我的臉。


 


「我不堪折磨,一頭撞在牆上,當場暈了過去。


 


「醒來以後,我就身在皇宮,被人叫作木勺。


 


「其實,我與穆嫣一樣,也姓穆的。名字當然也不是勺子的勺,而是芍藥的芍。


 


「我爹是個大夫,給家裡所有子女都以草藥取名。


 


「隻是我在宮裡人微言輕,不管解釋多少遍,大家還是叫我木勺。


 


「而且,那時我身邊總有人監視我,我不敢相信任何人。剩下那些銀子,也一直沒有取成。


 


「本來準備熬到二十五歲出宮時,再去取的。誰知一道聖旨把我送到你的身邊!


 


「此刻我才體會到,什麼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35


 


一口氣講出了這段往事。


 


我心裡沒有酸楚,反而是無比的暢快。


 


或許是好事多磨,如今我能陪在盧昭身邊,哪怕隻有短短八九個月,我也是知足的。


 


盧昭的心情卻沒有我這般輕松。


 


「都怪我!那時我隻知道在邊塞尋你,卻不曾派人來京城問問!這才讓你吃了那麼多苦!


 


「隻不過,我不明白的是,我多年鎮守邊塞,很少回京,你因何會來京城找我呢?」


 


我歪頭想了想:「是你身邊的軍師告訴我的,他說你回京了!」


 


盧昭:「軍師?是哪位軍師?長什麼樣?」


 


我回憶道:「是一個白胡子老道士,我初見你時,他就站在你身側!」


 


盧昭聽了,頓時怒容滿面,同時一拳頭砸在地上。


 


「是王天師!看來當年,我們兩個都被他給耍了!」


 


「何出此言?」我問。


 


盧昭剛要說話,就聽牢門外有人說話。


 


36


 


「王天師,快請進!」


 


是劉公公的聲音。


 


他領了個老道進來。


 


這老道白胡子、白眉毛,面容似曾相識。


 


果然就是三年前,被我誤認成軍師的那位。


 


「戰王,別來無恙啊!」


 


王天師捋著長長的胡子,面對盧昭,一臉自得。


 


仿佛他所站的地方不是牢房,而是他的煉丹房,我和盧昭就是他新煉成的仙丹。


 


盧昭對他沒什麼好臉色。


 


「這裡沒有戰王,隻有平民盧昭,你走錯地方了!」


 


王天師一點也不惱,依舊笑著說:


 


「戰王何必如此自謙,誰人不知,你的封號乃是先皇親授。


 


「先皇在世時曾有遺訓,就算是當今皇上也無權褫奪你的名號!」


 


「所以呢?」盧昭緊盯著王天師的白胡子,「王天師親自駕臨,就為了告訴我這些?」


 


「無量天尊!老道此次過來,自然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說著,王天師將目光投在我身上。


 


他的雙眼仿佛兩盞明燈,把我從頭照到腳。


 


我被看得不自在,下意識地往盧昭身後躲。


 


一直靜候一旁的劉公公,這時候卻出言了。


 


「小木勺!別躲呀!快往外站一站,叫天師好好瞧瞧!」


 


說完了我,劉公公轉頭看向王天師,神情恭敬無比。


 


「天師!快用天眼瞧瞧,這妮子的肚子,多久能有喜訊?」


 


「喜訊?哈哈哈哈!」王天師放聲大笑。


 


劉公公被笑得發毛,問道:


 


「天師!老奴方才說得有何不妥?你為何如此發笑?」


 


王天師慢慢收住笑聲,道:


 


「完璧之身,如何能有喜訊?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劉公公仍舊疑惑。


 


「什麼?完璧?不可能啊!他們已經圓房了呀?」


 


「老道我絕不會看錯!不信你可叫穩婆來驗!她絕對還是處子之身!」


 


37


 


對於王天師的話,我在一旁聽得膽戰心驚。


 


雖說我也知道,假圓房這件事遲早會被拆穿。


 


可他僅憑一雙眼睛,輕易就能看穿,這本事,可不容小覷。


 


不知道一會兒劉公公會怎麼懲罰我。


 


我緊張得手心都是冷汗。


 


盧昭握住我的手,眼神示意我不要怕。


 


劉公公原地愣了一會兒,最終相信王天師的判斷。


 


他轉頭看向我,冒著精光的小眼睛,像能噴出兩團火。


 


「小木勺!你能耐了啊!敢欺騙咱家,欺騙皇上,你該誅九族,知道嗎?」


 


劉公公正罵得起勁,突然迎面一條鐵鏈,砸在他的鼻梁骨上。


 


「哎呦!」


 


劉公公慘叫一聲,痛苦地捂著鼻子,佝偻著身子,半天才緩過來。


 


他抬頭看回去,才看清這鐵鏈是盧昭甩的。


 


「盧昭!你!你敢打咱家!你敢打咱家!」他氣得跳起來罵。


 


劉公公是個五短身材。


 


同樣是站著,他看盧昭倒像是仰望一棵青松。


 


盧昭一邊擺弄著手中的鐵鏈,一邊欣賞劉公公如小醜般上蹿下跳。


 


他半天才悠悠道:


 


「我的女人,該不該誅九族,你說了不算!」


 


「咱家這就告訴皇上去!他老人家說了算!」


 


劉公公轉頭就要走。


 


王天師一把拉住他,忍著笑勸道:


 


「劉公公莫氣!皇上正為弘日國使團之事煩惱,你若此刻去煩他,可是大大的不妥!


 


「橫豎你這鼻子是小傷,老道那裡有良藥,回頭給你兩劑貼了,保管馬上就好。


 


「現如今,還是要讓他們兩個圓房,早日懷上娃娃要緊。」


 


劉公公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兩行眼淚流下來,混著鼻血,臉上就像開了間醬油鋪。


 


一臉的滑稽相。


 


不過,王天師的話,對他還是有用的。


 


隻見他取出手絹擦了擦鼻血,問道:


 


「王天師有法子嗎?」


 


王天師捋著胡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自然有!老道不僅有法子讓他們今晚就圓房,還能讓他們一舉得男!」


 


劉公公一下精神了。


 


「有何法子?」


 


「天機不可泄露!請劉公公移步到牢門外,靜候老道佳音!」


 


王天師一面說,一面將目光看向我和盧昭。


 


那目光太過神秘莫測。


 


我和盧昭俱是心中一凜。


 


38


 


劉公公走出去,牢裡隻剩下我、盧昭和王天師三人。


 


「你們心中肯定在怨我老道,那你們可要誤會老道了!當年可不是你們結合的好時機,今日才是!」


 


王天師慢慢走向我和盧昭,微笑著從袖子裡拿出兩張符紙。


 


「戰王,穆芍,今夜便要共度春宵了,可激動啊?」


 


盧昭將我護在身後,同時質問道:


 


「王天師!你搞什麼邪門歪道?三年前,是不是你刻意分開我和芍兒的?而今日為何又這般?」


 


王天師:


 


「看來你們不傻,已經猜出三年前是我的手筆了!


 


「如今我索性就跟你們挑明!三年前,我棒打鴛鴦,是因為時機不對!


 


「而今日,恰恰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盧昭蹙眉:「什麼好時機?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天機不可泄露!你們日後自然知曉!」


 


說著,王天師將手中的符紙往我和盧昭頭上一拋,手做蓮花狀,口中念道,「月圓之夜,天狗食日。獨龍孤鳳,天結地合。毋那神龍,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念完咒語,王天師以手指天,大喊一聲,「著!」。


 


霎時霞光滿室,如升雲端。


 


體內一團燥氣憑空而起。


 


我抓住盧昭的手,感覺好受了些。


 


但是好像還不夠……


 


盧昭的感受似乎與我一樣。


 


他身上的鐵鏈,似乎也如活了一般,居然自行脫落。


 


在搖搖欲墜之前,我堅持住一縷理智,去看王天師。


 


卻見他早已沒了蹤影。


 


隻有一段話在我耳中回響:


 


「你們盡情消遣,老道去了!」


 


39


 


我倆快天明才睡。


 


誰知剛一合眼,牢門外便有人吵嚷。


 


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昨晚你們看見了沒有,一隻龍和一隻鳳,都發著金光,在這牢房頂上打架!」


 


「看見了,看見了,我還看見,金龍和金鳳,就是從這房子裡鑽出去的!」


 


「這牢房裡住的是誰啊?能引出金龍和金鳳,肯定是神仙啊!」


 


「不是神仙,聽說是戰王和戰王妃!」


 


「戰王,他可是個大英雄,怎麼被關在牢裡了?」


 


「嗐!你常年在外經商,你不知道!不久前,說戰王通敵賣國,判了S刑!」


 


「放屁!戰王功勳赫赫,為我們大嶽國立了多少功勞!他能通敵賣國?」


 


「就是!別的不說,就說戰王從弘日國手裡奪回了西北十城,他就是我心中的神,戰神!」


 


「對!戰神!就是戰神!戰神不可能通敵賣國!一定是有人誣陷他!」


 


「……」


 


眾人越說越激動,越說聲音越高。


 


大部分都是為盧昭打抱不平的。


 


其中還夾雜著牢房看守的訓斥聲。


 


我疲憊地翻了個身,與盧昭面對面躺著。


 


紅帳內,盧昭分明的五官被籠了一層霞光,上面點綴著顆顆汗珠。


 


他的眼睛本是閉著的,感覺到我的目光,他緩緩睜開眼。


 


他那眸子,原本就極清亮,我最愛看。


 


然而在睜眼的那一刻,他那眸中,露出了訝色。


 


「怎麼了?」我問。


 


盧昭沒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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