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梁司琛對我強取豪奪。
現在他膩了。
他把我殘疾的哥哥安排到最苦累的崗位。
向我的領導施壓給我加倍的工作。
電話那頭他語氣淡漠:
「給你找點事情做,就會更容易忘記這段感情。」
「妙妙,我隻是不想被你糾纏。」
我溫柔地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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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相親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01
深秋的夜風如刀刃刮得人臉生疼。
我裹緊了大衣去找遲遲不回家的哥哥。
我哥是殘疾人,我很擔心他。
看到他的時候,我怔住了。
在寒風中,他穿著單薄的環衛工人衣服。
正用粗粝的雙手嘗試推動街道旁邊的垃圾桶。
垃圾桶邊沿滴著的黏稠奶茶一滴滴掉在了他衣服的褶皺裡。
「哥,你怎麼做這個崗位了,你不是被領導派去庫管了嗎。」
「妙……妙……髒,走走走。」
我哥抬起頭朝我傻乎乎地笑了笑。
他瘸著一條腿艱難地拖動著垃圾箱,我趕緊伸手過去幫他。
我哥自從三個月前掃雪摔斷了一條腿被認定了工傷,公司那邊給他安排的庫管的活。
為什麼又突然被調到了街道清掃。
我哥本身就是智力殘疾和面部殘疾,又瘸了一條腿。
於情於理都不會安排到這個崗位的。
我幫哥哥把垃圾桶放好後,急著就給他領導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領導聲音溫和為難:
「妙妙啊,我也知道你家困難。」
「但是,這都是上面的命令,我也隻是傳達命令,你也別為難我行嗎?」
我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上面的命令。
我所認識的上面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梁司琛。
「妙妙啊,這也是你哥同意的,他想要工作。」
「你忍幾個月,上面也許就算了呢。」
掛掉電話後,我張了張嘴,想說別讓哥哥幹了。
哥哥兩隻手掌摩擦著,試圖摩擦掉手上黏稠的奶茶痕跡。
他抬起頭說:「工作……有錢。」
「有錢……給妙妙。」
「買……糖。」
02
我哥的智力殘疾就是因為我。
我們從小就沒有媽媽,爸爸為了養我和哥哥,工作忙碌。
都是哥哥照顧我。
十二歲的我放學回家後哭著喊著要吃糖。
要吃那種大的圓的七彩的波板糖。
十七歲的哥哥當時學習很好,正坐在小馬扎上做題,聽我一哭。
把筆往桌子上一放,掏出小豬存錢罐就帶我去買糖。
他騎著自行車,帶著小小扎著羊角辮的我。
他站起來在前面蹬車,還不忘記囑咐我:
「妙妙啊,在哥哥後面給你擋著風。」
哥哥的身體能擋住風,卻擋不住疾行酒駕的車。
一場車禍,隻能先搶救一個。
爸爸選擇了我。
哥哥從此後就變傻了。
那年他高三。
他忘記了繁復的數學公式,忘記了能引領他走進高級學府的知識。
他隻記得一件事。
他最疼愛的妹妹,把他害成傻子的妹妹要吃糖。
「妙妙愛吃糖。」
03
我帶哥哥回家後,嘗試給梁司琛打電話。
自從和梁司琛分手後,我就告訴自己不要主動聯系他。
可是我真的,真的想求他,求他位高權重不要為難我哥哥。
我打了三個電話,都沒有接。
對方的手機始終都是正在通話中。
我不氣餒,繼續打第四個的時候,梁司琛的秘書給我打了回來。
電話那頭,劉秘書聲音溫和:
「唐小姐,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梁總了,梁總正和宋小姐在一起。」
「我想和梁司琛說下我哥的事情……」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秘書打斷。
他聲音有些嘲諷道:
「你哥一個智障,你一個小老師有什麼資格和梁總說事情呢?」
「梁總說想和你好聚好散。五百萬的卡也給了你,太貪心可不好了。」
隨後,電話被對方掛斷,隻留下了空洞拉長的電子音。
五百萬的卡我根本就沒有拿。
從他家別墅被趕出來那天,我什麼都沒有帶。
那天宋珍珍剛下飛機就直奔南山別墅。
我正在那裡收拾要帶走的書和筆記。
南山別墅的大門被打開後,宋珍珍看見我彎著腰搬紙箱。
她衝過來就甩了我一個嘴巴子。
我被她打得頭微微一歪,散落的頭發擋住了我的半張臉。
「我回來了還不滾,你是故意礙我的眼嗎。」
「賤女人。」
宋珍珍是梁司琛的小青梅,也是他剛登熱搜的未婚妻。
我這個連女朋友身份都沒有的人的確有些礙眼。
我抱著紙箱抿了下嘴唇走出別墅。
走到梁司琛身旁的時候,他突然叫住了我。
我停住,等待他的話語。
他低沉的嗓音在空氣中緩緩流動,帶著一點冰淬的冷意。
「唐妙,我是要結婚的。」
「珍珍是我的未婚妻。」
他的意思很明確,我是他的「玩意」,被宋珍珍打就是活該。
「恭喜。」我輕輕吐出兩個字後,抱著書離開。
所有的書都是我工作用的書,除此之外,我再也沒有帶任何東西。
那張五百萬的卡,我沒有要。
爸爸在去年已經去世了,已經不用花錢了。
我也有自尊。
我嫌髒。
04
我從未對梁司琛產生過感情。我們在一起也隻是他強迫我。
那年我剛大學畢業順利進入了編制。
被學校派去做領導運動會志願者,梁司琛是某個領導的親孫子。
我隻是遞給了他一瓶水,朝他笑了笑。
當晚,我就被領導談話了。
「你也不想你的實習不通過吧?」
「三百選一拿到的崗位,隻是讓你陪著梁公子吃個飯而已。」
「梁司琛的姥爺可是……」
他指了指上面,然後笑著說:
「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外孫。」
我不樂意,那個時候還年輕,一股子熱血,就說我要辭職。
辭職了,去了各個學校應聘崗位,都被拒絕了。
我哥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也被上面說影響社區形象,要求開除。
我哥那天晚上沮喪地回到家,他嘗試在鏡子裡練習笑容,想重新回到那個掃大街的崗位裡。
我甚至聽到他說:「我可以晚上掃。」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我爸得了腎病,根本沒辦法再工作了。
家裡就剩下最後五塊錢,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梁司琛給我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他語氣有些喑啞,帶著溫柔的蠱惑:
「現在,妙妙可以和我一起吃頓飯了嗎?」
我SS地捏著手機,最後吐出了一個字:
「好。」
沒關系的,就當談了一個男朋友,隻要和他堅持一段時間,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我一直是這樣告誡自己的。
我劃清了一條線。
從始至終,我都未愛過他。
即使他在意亂情迷的時候掐著我的腰讓我喊「老公」。
我溫聲細語,但是內心卻冷淡一片。
梁司琛從不說娶我,我的身份也登不了他家門。
我隻有等他膩了那一天。
還好這天已經來到了。
05
上面的人暗示我忍幾個月。
他們也知道我和梁司琛的關系,一開始還有些躊躇不知道如何對待我,後來發現梁司琛訂婚了,知道我是個被拋棄的「玩意」,對我也輕視起來。
在單位裡有些風言風語,說我的話比較難聽,我獨來獨往慣了,也不在意。
下班我就趕緊去幫哥哥工作,我試著提出讓哥哥辭職,哥哥拒絕了我。
我幫著哥哥清理路邊垃圾桶的時候,一輛紅旗 l5 停在了我的面前。
還未喝完的咖啡從車窗裡投進垃圾桶。
吧唧一聲濺了站在旁邊的我滿臉。
我有些狼狽地抹掉臉上的咖啡液。
副駕駛的車窗下來後露出了宋珍珍嘲諷的面容。
「窮到撿垃圾來了?沒錢的話可以去夜色上班。」
夜色是當地有名的大型酒場。
曾經梁司琛最喜歡在那裡招待一些客人,也會帶著我去。
她的潛臺詞我也很清楚。
我沒吭聲,宋珍珍再怎麼過分,她也是當地房地產的女兒,我一個老百姓也惹不起她。
這車是梁司琛的,梁司琛也在。
車門打開,梁司琛下車,俊美的面容中帶著如碎冰的冷硬。
他濃眉輕輕扭著,眼底幽深如深潭。
剛才宋珍珍的辱罵他盡收眼底,卻也沒有制止的意思。
「我給你的錢應該足夠你下半輩子不上班了。」
「為什麼在這裡——撿垃圾?」
我不是很想理他,我哥的事情他也不會管,我搖了搖頭,提著黑塑料袋轉身離開。
他伸手想要捉住我的手腕,卻在宋珍珍的尖叫中停止。
「走啊司琛哥,我要去吃西餐。」
他收回想要伸出去的手,狀若平靜地掐住一根煙。
「好。」
06
晚上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未接來電,接到後才知道是梁司琛。
電話那邊他聲音低沉醇厚:
「你沒拿那五百萬。為什麼不拿錢,欲擒故縱還是想要回來。」
我還沒吭聲,他在那頭聲音冷淡:
「妙妙,不要耍小手段,也暫時不要糾纏我。」
我直接掐斷了電話,把那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我從未想過要靠他進入那個圈子。
那不是屬於我的圈子,我隻是被迫地交往了一個我不喜歡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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