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後宮寵妃。
因身段與模樣生得極好。
他一道聖旨。
賜給了剛回京的鐵血將軍。
那個我愛了三年的帝王,溫聲對我說:
「容家的兒郎,朕不放心。
「嬌嬌,朕隻信你,你要替朕看好他。」
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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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他所願,嫁作將軍婦。
洞房那夜。
糙野不羈,滿身痞味的男兒握住我的腰。
低聲道:「日後,我不會再叫你受委屈。」
可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卻似瘋了一般。
SS攥住我的手。
紅著眼眶說:「嬌嬌,朕後悔了。」
1
我正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之時。
外頭忽然傳來丫鬟翠香焦急的聲音。
「娘娘,不好了。」
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坐起身,睜開雙眼想要站起來。
卻發現眼前仍舊是一片黑暗。
我不禁失笑。
是了,我已經瞎了三年了。
如今我這般處境。
難道還能有什麼,比這更壞的呢?
翠香聲音小心翼翼:「陛下方才下旨,將您、將您賜給了容大將軍……」
炎炎六月,我忽然遍體生涼。
原來,還當真有更壞的。
2
我家世低微,隻因帝王垂憐。
進宮不久便成了他最寵愛的妃子。
為了我,他拒絕選秀,兩年不曾去其他妃子處。
可獨寵之恩,不是誰都能受得住的。
這些年來。
前朝大臣將我罵作妖妃。
後宮妃嫔將我視為狐媚。
唯有那個位高權重的帝王,始終將我捧在掌心。
我將一顆真心奉上。
陪著他從傀儡皇帝,成為真正手握大權的帝王。
這一路走來,我為他試過毒,擋過劍。
叫人暗算得雙目失明,流了一個孩子,身體落下隱疾,都無怨無悔。
我總覺著我與他人不一樣,有幸得到了帝王的真心。
可到頭來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3
我閉上雙眸,將微微發顫的手縮回衣袖之中,輕聲說:
「容大將軍打了勝仗,帶回了清河郡主,的確該賞。」
翠香聲音有些發顫:「可、可是……」
哪怕我是個瞎子,也猜到翠香這個愛哭包又紅了眼眶。
「下去吧。」我輕嘆一聲說。
翠香咬咬牙,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是有功,畢竟帶回了陛下最愛的清河郡主。
「等再過幾日,這位千尊萬貴的清河郡主就要受封皇後了。
「可是娘娘您不爭不搶,又沒礙著他們什麼,何必要將您送給那個S神?
「奴婢可聽說了,那容大將軍生得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還一臉的絡腮胡子,跟個土匪沒什麼區別,到底恩愛了這麼多年,陛下怎麼就這麼狠心!」
我皺眉呵斥:「住口,再胡言亂語,小心我掌你的嘴!」
這傻丫頭啊。
妄議陛下,可是要沒命的。
我已不是曾經得寵的時候。
哪裡還護得住她。
清河郡主,是陛下的青梅竹馬。
二人本是有婚約在的。
可十年前,邊塞來犯。
朝中武將又皆是草包,自然是打不過的。
最後割了兩座城池,又將清河郡主送去和親,才平穩了這麼多年。
如今,清河郡主終於能回來。
他心中應當是歡喜的吧?
4
陛下很快就來了。
瞎了這麼多年。
我早已對他的腳步聲爛熟於心。
他一走近。
我就起身準備行禮。
他握住我的手,溫聲說:「你眼神不好,就不必行禮了。」
說完,他牽著我的手,坐在床榻邊。
我雖看不到,但卻能感受得到,那道壓迫性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不知沉默了多久,他才道:
「嬌嬌,你的確生了個好顏色。朕後宮這麼多的妃子,都不及你萬一。」
我問他:「那清河郡主呢?」
他嘆息一聲,低聲說:
「她與別人不一樣,朕當初有愧於她。
「日後,不能再叫她受委屈了。
「嬌嬌,你一向乖巧懂事,再幫朕一次好嗎?
「先帝說得沒錯,容家的兒郎個頂個都是有本事的。
「朕不放心容承燁,嬌嬌,朕隻信你,你要替朕看好他。」
這麼多年來,我從未拒絕過他一次。
這次更是沒有選擇的權利,隻能將滿心苦澀咽下,溫順點頭。
「陛下吩咐,臣妾不敢不從。」
皇上是個好帝王。
他在位十年,整日兢兢業業。
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但他也有個帝王的通病,生性多疑。
容承燁,是容大將軍的名字。
容大將軍一家,都是傳奇人物。
他的爺爺,是曾經的鎮國公。
驍勇善戰,鎮守我朝二十多年,外敵從不敢來犯。
他去世後,朝廷更是無人可用。
邊關不斷戰亂,隻能割地求安穩。
而容將軍的父親,早已尚公主。
哪怕先帝為他打破驸馬不能入朝為官的規矩。
他仍舊說自己沒有學得父親真傳,推脫了。
終其一生,神龍見首不見尾,鮮少留在京城。
直到容承燁上了戰場,這艱難的局面才算好轉。
他不僅奪回了曾經丟失的城池,還將清河郡主接回,打得敵軍不敢再犯。
可惜,先帝爺防了鎮國公一輩子。
到了如今,陛下還在防著容家人。
5
陛下走後,我頭疾發作,臥床不起。
這頭疾的毛病,是當初孩子沒保住,落下的病根。
跟了我許多年,每次鬱結於心,就會發作。
我足足躺在床上喝了兩日的湯藥。
第三日,我不能躺著了。
因為陛下差人過來了。
說是容府今日會來接我。
叫我收拾一下衣物過去。
他大抵是心中有愧,賜了我不少東西。
我本是個平民百姓,來時什麼都沒有。
這滿宮的富麗堂皇,都是他賞給我的。
我一樣都沒帶。
隻帶了翠香與她給我做的兩身衣服,上了小轎。
陛下沒來送我。
來送我的,是一向與我不對付的陳妃。
如今我不是帝王的妃子了,見了她是要行禮的。
可惜我現在瞎了,已經瞧不見她驕縱跋扈的模樣。
心中還有些遺憾。
陳妃嗤笑一聲,道:
「行了,起來吧,以後你也不用跟我行禮了,陛下前幾日下旨,我們這些不曾侍寢過的妃嫔,都可以自行出宮去,要我們給他的心頭肉騰位置呢。本宮覺著這皇宮沒什麼意思,也打算離開了,日後也不一定比你這個將軍夫人風光。」
我低頭不語。
她自顧自說著話:「你的確生得美,本宮活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比你好看的人,難怪會叫陛下遞出去做人情。原先還想著,你生了這張臉,被陛下獨寵也不奇怪,沒想到……你不過也是個給清河擋槍的可憐之人罷了。」
陳妃大抵是覺著自說自話實在無趣,很快就擺擺手叫我離開了。
6
出宮之後,我被翠香扶著下了轎子。
她一直在抹眼淚,蹭得我衣袖也有些湿了。
我叫她哭得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
她說容承燁生了一身腱子肉,十分的魁梧,還長得兇神惡煞的……
我是個瞎子,他哪怕長得醜我也瞧不見。
隻是,他應當不會打人吧?
正思索間,翠香停下腳步。
她小聲哽咽著說:「夫人,到了,您慢慢抬腿。」
我正準備抬腿,聽著她的指引上馬車。
卻不料翠香忽然驚呼一聲。
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叫人打橫抱起,我驚得睜大什麼都瞧不見的眸子,下意識抱住來人的脖頸。
一股陌生的氣息將我籠罩。
沒來由地叫人心頭一慌。
察覺到那人的目光怔怔地落在我臉上。
我忙縮回手,心慌道:「放肆,你是誰?還不快放開我!」
翠香也在旁邊焦急地怒斥阻攔。
結果卻被旁邊的侍衛拉住。
抱住我的男子終於開了口。
「夫人不必驚慌,我並無惡意,隻是想抱你上去。」
他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我心慌得捏緊手指。
幾乎是一瞬間,便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容大將軍容承燁——我日後的夫君。
7
我一雙眼睛瞧不見,看不出他是否如傳言般兇神惡煞。
隻能被迫感受著他寬厚有力的臂膀。
渾身僵硬地窩在他懷中。
我緊張得心有些發顫。
他生得塊頭很大,的確如傳說中魁梧。
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硌得我身上有些疼。
好似過了很漫長的時間。
他終於抱著我上了馬車。
動作輕柔地將我放下。
坐著柔軟毛茸茸的墊子,我微微一怔。
這位容大將軍。
似乎並不像傳言中那般兇惡。
倒是——
一路無話。
很快就到了將軍府。
容承燁將我從馬車抱了下來。
走了一段路,也沒將我放下來。
似乎是想要抱我回住處,我輕聲道:
「將軍,將我放下吧,我自己可以。」
雖然我已經瞎了,但是我並不想當一個廢人。
容承燁腳步一頓,氣息微微沉了幾分。
半晌後,低低地「嗯」了一聲,將我放下。
我似乎,惹他不悅了。
8
最後是翠香扶著我回去的。
因我跟他還未曾成親,所以並不住一個院子。
一進了屋子,翠香就嘰嘰喳喳起來。
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歡快。
「主子,這院子瞧著還挺氣派,容大將軍對您真不錯呢。」
想起這小丫頭出宮時哭哭啼啼的模樣,我不禁好笑。
「哦?為何這麼說?」
翠香笑著說:「這屋裡頭雖說比不上咱們宮裡,但瞧著也是用了心的。而且,他還親自去宮門口接您去了呢!
「他不像是傳說中那樣兇神惡煞,也沒有一臉的絡腮胡子,我都沒認出來!
「本來我一顆心提著,這會兒瞧見將軍,終於是放心了。
「雖說是高大健碩了些,但並不嚇人。
「而且他瞧著,今日是刮了胡子的,長得也並不醜。
「最重要的是,就連回來的馬車也是布置過了的,明顯是對主子您上了心的!」
我搖頭不語。
身為皇帝後妃,卻被賜婚給容將軍。
想來他心中,應當是不悅的。
9
我出宮的第二日。
就是清河郡主的封後大典。
對比我這個出身低微的妖妃。
曾經犧牲良多的清河郡主明顯更受大家愛戴。
封後大典當日,無數百姓為之喝彩。
都在稱贊清河郡主與皇帝苦盡甘來的愛情。
那些熱鬧的聲音過於大了。
哪怕我身在將軍府中,隔著院落,也能清晰聽見。
大約是被吵到了。
我頭疾又犯了,坐在院子中閉目養神。
翠香一邊給我按頭,一邊偷偷地抹眼淚。
我隻裝作沒聽到,可漸漸地,哭聲停止了。
按頭的力氣忽然大了幾分。
摁得我的頭愈發疼了。
我隻好開口:「翠香,輕一些。」
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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