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便睡得昏天黑地,隻是做的夢一茬又一茬。
我夢見了自己剛被師尊帶回來的時候。
夢到了自己對師尊第一次產生男女孺慕之情的時候。
還夢見了師尊第一次心魔發作,第一次來找我的時候。
然後畫面一轉,師尊又一次心魔發作,我十分自然地環抱住他。
還沒讓他動手,我已經輕車熟路地褪下衣裙。
師尊忽然伸出手制止我下一個動作,他臉色羞窘,平日裡高高在上,清冷的面龐上漾出了兩抹淡粉。
眸子垂下的暗影落在眼下,眼尾的紅暈卻彰顯著此刻主人的心情。
Advertisement
我不解地看向他,向前湊近一步。
手指輕輕磨蹭他的下巴,他再次抬眼,我與他的視線在空氣中交會。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的氣息一下子朝我湧動,朝我身體裡任意方向流動。
我像是一條瀕S的魚,被人從水裡撈起,幹涸之下又渾身淋滿甘霖。
又難受又爽極,冰火兩重天也不為過。
可是好像……有什麼不同。
11
第二天醒來,我渾身顫抖。
看到自己渾身遍布青紫瘀痕,我有點喪氣地抓了抓頭發。
師尊不是服下「迷蹤花」後就會恢復從前嗎?
為什麼?
昨夜根本不是夢境,而是真正發生在我與師尊身上的事。
可師尊呢?
按照以往,師尊應該會還未蘇醒地出現在這裡,現在我卻沒看到他。
他發現了所有真相?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醒來之後,也同樣猜到了我對他隱藏的情意?
師尊到底對我是怎麼想的呢?
覺得我惡心透頂?
覺得我以下犯上?
越想越害怕的我連忙穿好衣服,迅速趕往師尊住處。
我起得晚,此刻居然到了下午。
「茯苓師妹!」
是同門師兄岑英,我拱手作揖,還沒等我開口,他自顧自開心說道:
「茯苓師妹也是要去恭賀天衢仙君喜得道侶嗎?」
我身形一震,呼吸不穩但還是佯裝鎮定地問道:「岑英師兄,師尊喜得道侶是什麼意思?」
「這……」
他憨厚一笑:「我以為茯苓師妹比我更清楚呢。」
「天衢仙君自請門派師祖為證婚人。」
岑英湊過來,聲音帶著喜氣:「聽說對方是洛雲峰大長老的女兒!」
「噯,茯苓師妹……怎麼跑得這麼快,我都還沒說完呢!」
我腳下生風,全然不顧身後岑英師兄的喊叫。
想想這種話被我聽到真是殘忍,師尊是今日知曉和我的事,所以便在今日與旁人定親,締結道侶嗎?
「洛雲峰」大長老的女兒我是知道的,除了顯赫的背景加持,她本人也是一位極有想法的女子。
和別的少女不同,別的女子就算是仰慕師尊也隻敢在背後,在心裡想著,可是她很大膽。
她對師尊有著不下百次的求愛,她的感情熱烈而奔放,像是無法直視的太陽。
所以這是因為師尊婉拒我的措施之一嗎?
讓我知難而退,畢竟如果對方是「洛雲峰」大長老的女兒,我的確毫無勝算可言。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呢?
如今我和長月仙君所隱瞞的事已經算是「大白於天下」。
加之師尊為了避嫌,特意與他人締結道侶,我現在的立場著實變得可笑至極。
我垂頭喪氣,回到自己裡屋沉默地開始整理包袱。
可是臉上的眼淚慢慢流了下來,心裡就好像一把鈍刀,緩緩切割自己最柔軟的地方。
我的東西很少,收拾起來也快,隻帶走了師尊送給我的幾樣東西。
本打算要留一封信的,思來想去還是罷了。
師尊為了撇開我和他的關系,這麼快速度與他人結契,想必也確實不喜我的出現。
我拎起少得可憐的行囊,往這一住就住了十幾年的地方深深地看了幾眼,輕合上門。
「茯苓,你這是要去哪?」
忽然身後乍然出現熟悉的聲音,我一驚向後看去。
12
「長月仙君。」
我有些局促,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的臉已經不像昨日一樣青青紫紫,淤青消了大半。
「茯苓你這是打算要出遠門,你師父知道嗎?」
看來,師尊還沒和長月仙君說清楚現在的狀況。
我醞釀了一會兒,還是打算全盤託出。
不然到時候我都離開了,他還湊到師尊面前,惹師尊的不快。
聽完我說明的一切之後,果然長月仙君震驚得張大嘴巴,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我自嘲笑笑,對自己做出離開的決定而慶幸。
至少我還算保留了自己最後的自尊。
我把包袱拉緊,越過還在呆愣的長月仙君向前走去。
「茯苓,你這一走可是要我命了!」
一個閃現,長月仙君擋在我面前。
我不解。
「茯苓,你師尊要結契的道侶明明就是你啊!」
此時換成我震驚了,我趔趄地向後退了兩步。
「我承認,是我逼你別斷了言卿的修仙路,讓你同我一起瞞著他。」
他表情有些愧疚:「你去了不歸山還沒幾日,你師尊便醒了,知道你去採迷蹤花之後,他打了我一頓。
「還不準我用法術治愈,要等你平安歸來我才能正常恢復。」
這對愛臉如命的長月仙君來說,確實已經是極其狠心的手段了。
「你師尊也根本不是現在才恢復心魔發作時的記憶。」
什麼?我心一驚。
「他從魘獸那夜之後,就已經全部想起來了,如若不然也不會回來的第一天就閉關修行。」
他目光瞟到我臉上,看我情緒穩定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隻是修行還沒兩日就被心魔乘虛而入。
「茯苓,你還沒感受到嗎,你師尊他心悅你。
「無論是揍我也好,蘇醒之後不顧身體安危隻身前去不歸山也罷。
「他現在向門派師祖請示與你結契都是心悅你的表現。
「你要怪就怪我吧,你可千萬別走。」
他表情悽苦,配著臉上還未淡化的淤青甚是好笑。
隻是我搖搖頭:「長月仙君,我知道你是安慰我,師尊就算與我結契,也可能是因為與我有肌膚之親想對我負責罷了。
「他其實根本不愛我。」
「嗯,這是誰說的?」
又一聲熟悉的話從不遠處傳來,這聲音的主人,我自是最熟悉不過。
我茫茫然反射性地喊了聲:「師尊」。
13
來人身形修長,眉目舒淡,隻是一身清冷氣息卻凜冽如刀,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茯苓。」
他頓了頓還想說些什麼,一個凌厲的眼神向長月仙君飛過去,對方立馬了然地原地消失。
現在隻剩下我和師尊,我垂著腦袋不敢再抬頭。
「茯苓。」
他湊近我,熟悉的蓮香飄飄渺渺地鑽進我鼻子。
「茯苓。」
我正胡思亂想時,師尊又湊近我一步,距離近到我抬頭可能就直接對上他下巴了。
「茯苓,我好痛。」
我猛地一抬頭,直直對上了一雙脈脈含情眼。
「師尊,你……你哪裡痛?」
我猶豫著開口,但看師尊面上波瀾不驚,也看不出他哪裡不舒服。
師尊牽起我的手,忽地中指一痛,沁出一滴血珠。
血珠徑直鑽入他眉心的朱砂痣中,襯得那粒痣愈發殷紅。
而我的手腕生出一圈紅色斑紋。
「師尊!」
我大驚,隻因剛剛我同師尊結了主奴契約。
這實在是大不敬,我欲解除契約反被師尊制止。
「茯苓,你不信我心悅你,我總該做些什麼。」
就算要做些什麼,也不該是我和你的主奴契約,傳出去怕是要貽笑大方。
他態度嚴肅,師尊從來說一不二。
「為……為什麼?」
我還是有些懵懂不解,師尊究竟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難道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不過是因為有了肌膚之親所以才對我負責。
我不想以此要挾師尊同我結契。
何況,師尊修的是無情道,同我結契不是斷了自己的修仙之路嗎?
有情道人,以情為果,嘗七情六欲練己心,不S不妄欲,等其心七竅玲瓏,可深入情道,解情結,從而得情果,以情果修道。
無情道人,以世間悲歡離合練己心,從多淚到無感,從無感到棄情,人如機器,行天道規則至天道法則,求那有情到無情,無情生始情。
「你怕斷了我修仙路?」
他伸出手碰了我額間的發絲:「若沒有你,我早身S道消。
「我生出情絲,修不了無情道。
「我的夢裡,夜夜都是你的身影。」
我臉陡然一熱,偏生說這話的師尊卻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好像說出的話再平常不過。
「我生出心魔,月圓之夜容易發作,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找到你嗎?」
我一時啞然,隻能呆呆傻傻地望向師尊。
「是因為我的本能。」
他嘆息一聲:「茯苓,我本能地渴求你。
「不是你以下犯上,是我以上欺下。」
他攬住我的腰,傾身附在我耳邊,曖昧的氣息絲絲縷縷地把我纏得SS的。
「茯苓,迷蹤花我雖服下,但是藥效還要很久才能起作用。
「我道心不穩,唯你可解。」
這話不言而喻,難以想象清冷如皎月的師尊也能說出這般大膽的話。
我本來就心悅師尊,如今若是再推脫也未免太做作。
一切發展水到渠成。
多年以後,每每回想起從前我都會佩服師尊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明明服下「迷蹤花」第二日心魔盡除,卻诓騙我數月之久,讓我……
思及此,我臉上已經燙得可以煮雞蛋。
下意識看向窗外,草木葳蕤,仙氣氤氲中,依舊是一襲白色長衫的師尊。
他似有所感,在陽光下回頭,這一眼,即將跨過Ṱū́₂千百萬年,終其一生,同生共S, 形影不離。
番外:男主
修行入魔的時候, 他覺得這是自己的因果報應。
誰讓自己在修行之路太過於激進,結果道蘊凝滯,生出一絲心魔。
可這心魔「解藥」卻獨獨讓他唯一的徒弟受了。
茯苓是自己帶回來的, 雖不是自己親手養大,但也是自己教了她五年的術法。
他想自己就算不是合格的師尊,也該是一個還不錯的哥哥。
可是自己做了什麼呢, 他親手毀了自己的徒弟。
若不是追蹤魘獸,入了幻境, 幻境之中皆是從前月圓之夜自己對茯苓的所作所為, 他都不會發現真相。
可是為什麼茯苓從不對自己說呢, 他想了又想。
能讓一個女子拋下自己的清白也要去救的人, 恐怕也隻有一個原因。
他的茯苓愛上了自己, 可是他配嗎?
他讓茯苓一個人承受這種苦果,而自己卻在醒來之後忘記前一晚的事。
這是負心人才會做的事, 不是天衢仙君會做的。
心魔誘哄自己:「你看吧,你這麼對你徒弟,她肯定恨S你了。
「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嗎?太痴人說夢了,任何一個女子被這麼強迫都不會愛上那個男人。
「她隻是把你當作師尊不敢忤逆你罷了。」
「沒有, 茯苓不會的。」
他搖頭拒絕, 他的茯苓不會恨S自己的。
一瞬間, 心魔不穩, 喃言卿道心已破,陷入昏迷。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聽到長月與自己師叔說著, 茯苓為了取到「迷蹤花」隻身前去「不歸山」。
他第一次狠狠地揍了一頓長月。
「你明明知道不歸山的危險,還故意下套讓茯苓前去。
「你真該S。」
當然最該S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他拿自爆威脅, 顧不上自己的身體也來到了「不歸山」。
茯苓的「凝雲劍」同自己的「青霜劍」是為兩劍共用一鞘, 叫鴛鴦劍, 又叫雙股劍。
當時還引起微雲調侃,戲言徒弟和師尊的劍是鴛鴦劍,傳出去恐是惹人非議。
可他也就隻有一個徒弟, 好東西不給她還能給誰。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其實對自己的徒兒早已有了戀慕之心。
也很慶幸自己把「凝雲」送給了茯苓,兩把劍能共鳴, 不然自己也沒那麼快找到她。
昏迷中的茯苓手裡SS捏著「迷蹤花」,這是聞了它的花香, 被魘住了。
他進入幻境, 有兩個茯苓像是早已等候他多時一般苦苦哀求他。
一個讓自己先行離開,保重身體。
一個表述愛意,期望帶著自己離開。
他知道了該怎麼選, 抽出「青霜」, 在對面二人震驚的眼神中,他拔劍刺向了自己。
還好他選擇沒錯,破了幻境,把茯苓和自己都帶了出來。
他進入幻境的時候就告訴自己, 若是能活著出去,一定要把自己心意告知茯苓。
一如初見,一如萬年。
他早就對她心動了。
熱門推薦
"從河裡撈起一位貴公子,我費盡心思討他歡心。 他卻把我送給他的黑珍珠隨手丟河裡,說不喜歡俗物。 我沒聽懂,不知道說的是我。 直到路遇水匪時,沈宴安為護白月光清白將我獻出。"
"年少成名,家世顯赫,多次為國爭光的賀行望容貌冷峻,在全球粉絲無數。 射擊世界盃獲獎現場,全民歡呼。 記者上前採訪,沒等觀眾們從神仙顏值裡回神,就聽見賀行望清越的聲音—— 「下一步計劃是結婚。」 "
大婚當日,清冷夫君一劍刺進我的胸膛。他殺妻證道,飛升而去。我神魂歸 位,修為圓滿。
我和閨蜜一起穿進了末日世界。她攻略基地老大。我攻略基地老大死
第五次攻略失敗後。系統問我是否要更換攻略對象。我點點頭。 系統:此次攻略對象為「肖璟」。 「肖璟?男的怎麼攻略男的?」我咬牙切齒。 顯眼包系統:尊嘟假嘟?那人家可就不知道了。 後來。 肖璟捏著我的下巴吻我:「沈墨,這才叫接吻。」 系統激動吶喊:尊嘟尊嘟。
穿越當天,丞相府擺宴。陛下親臨,為探花郎賜婚遭拒。公 主惱羞成怒:「謝忱,喜歡本公主的從城門口排到邊塞,我 才不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