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言說,林穗差點因此自S。
他指責我,「桑榆,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
「那孩子還那麼小,你就忍心讓她沒了媽媽嗎?」
「你也是做過母親的人……」
我氣得渾身發抖,甩了他一巴掌。
他終於閉嘴了。
我原以為我早就不會再因為沈妄言掉眼淚了。
我以為這些天哭了那麼多次,眼淚也該流幹了。
Advertisement
但此時此刻,眼眶酸澀的要命。
林穗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擋在沈妄言跟前,哭得淚流滿面。
「桑榆姐,我知道你恨我,要怪就怪我,求你不要……」
話音沒落,我又甩了林穗一巴掌,「你什麼貨色,也配在這裡跟我說話?」
林穗咬著唇,臉頰腫起,眼眶通紅。
沈妄言急了,抬起胳膊想打回來。
隻是終究沒有落下。
說了句,「桑榆,你夠狠。」
便護著林穗離開了。
10
我妹妹過來找我時,剛好跟他們倆擦肩而過。
我妹替我打抱不平,「那個就是他出軌那小三兒啊,真夠不要臉的!」
「沈妄言也太會裝了,深情款款的裝了十幾年,就連我都拿他當以後找老公的模板了。」
其實也不是會裝。
愛的時候是真愛,後來不愛了也是真的。
畢竟人生每個階段需求都不同。
十八九歲的少男少女大都真愛至上。
以為相愛能抵萬難。
還記得當初高考後,我們這裡發生了一次地震。
那天,我跟沈妄言剛確定了戀愛關系,相約出去看電影。
電影還沒結束,腳下就開始晃動。
人站都站不住。
往外跑也跑不快。
坍塌的時候他把我護在了身下。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有什麼熱乎乎的定西滴在我的臉上。
睜開眼才知道,是沈妄言的血。
大概是被砸傷了後腦勺。
我嚇哭了。
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沈妄言……沈妄言……」
四周很安靜。
安靜地讓人心裡發慌。
許久,趴在我身上的人倒吸一口涼氣,聲音有些沙啞,「沒S,先別哭喪。」
我抓著他的衣角,「怎麼辦,我好害怕。」
「會有人來救咱們的。」
「我外婆跟妹妹還有我媽不知道怎麼樣了……」
「還有你爸媽和奶奶……」
他安慰我,「會沒事的。」
我又道:「萬一咱倆S了怎麼辦?」
「那我下輩子再來找你,咱們早點兒認識。」
那場地震,我外婆沒了。
沈妄言的母親也沒了。
11
回過神來,我盯著天花板出神。
實在睡不著,拿過藥瓶,倒了幾顆藥出來。
我媽正好開門進來,瞧見了這一幕。
她衝過來,一把按住我,將我手裡的藥丟了出去。
「你要S啊是不是!」
「為了個男人這麼沒出息!」
她捏著我的臉頰試圖去摳我的嗓子眼,「嘴裡還有沒有?」
我艱難開口,「沒有要S,我睡不著,吃的安眠藥……」
四目相對。
她有些尷尬。
緩緩收回手,坐在我床邊。
夜裡起了風。
房子又絲毫不隔音。
許久,我媽開口,「離了就離了吧。」
「你才三十歲,路還長著呢。」
「以後媽給你介紹個好的,我還等著抱外孫……」
我打斷她,「媽,我有病。」
「我生不了孩子。」
她一愣,回頭看我。
我倒在床上,用被子將臉蒙住。
我不知道我媽什麼時候走的。
大概她在我床邊坐了一整晚。
因為我有踢被子的習慣。
但今天早上醒來,被子紋絲未動。
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有沈妄言說的那些話,我有些犯惡心。
生理性的惡心。
手機響了幾聲,是沈妄言這些年在生意場上的最大的S對頭,叫秦越。
李秘書就是被我推薦去了他的公司。
我聲音疲憊,「喂。」
「你之前跟我說的合作我想過了,可以面談嗎?」
「我現在不在京城……」
他打斷我,「我知道,我現在剛下飛機,給我個地址,我去找你。」
秦越的速度很快。
下午三點,我們約在咖啡廳見面。
他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之前都是在跟我開玩笑。」
秦越這個人很謹慎。
我早在跟沈妄言離婚之前便聯系過他,想跟他合作,把沈氏搞垮。
當時,他那雙精明的眸子在我身上來回打量。
笑著說了句,「沈太太,你們兩口子可別合起伙來玩兒我啊。」
所以我把李秘書送到他那邊。
李秘書在我的授意下,幫助秦越截胡了沈妄言已經快要談成的大單。
秦越這才對我放下戒備。
我把早就準備好的資料和合同從包裡拿出來。
「這是公司內部的資料,還有一些正在洽談的項目。」
「我沒有別的要求,事成之後,你七我三。」
「秦總,我撈點好處不過分吧?」
「不過分,當然不過分!」
秦越毫不猶豫在合同上籤了名字,眼角眉梢掛著得意,「沈妄言這是自己作S啊。」
「不過也確實該S。」
說完,他起身,「桑榆,合作愉快。」
「秦總,合作愉快。」
我從來都不是會忍耐的性子。
從知道沈妄言出軌的那一刻,我就沒想過要放過他。
我寧願兩敗俱傷,也不會像他說的那樣,好聚好散。
12
大年三十的晚上。
沈妄言把奶奶接回家過年。
老人家吃完年夜飯早早就睡了。
沈妄言坐在客廳,跟股東們召開緊急會議。
開會開到一半,他氣得砸了電腦。
林穗關心地湊過去,「這是怎麼了?」
沈妄言捏了捏眉心,「股票還在跌。」
「之前在接觸的項目都黃了,說是秦越那邊開出的條件更好,要再考慮考慮。」
林穗急了,「那怎麼辦?」
沈妄言捏緊拳頭,「桑榆……又是桑榆!」
「當初離婚的時候她答應的痛快,背後卻這樣陰我。」
「這些年我夠對得起她了!」
「就她那個驢脾氣,換個人早就跟她離婚了!」
沈妄言在氣頭上,忘記了家裡還有個老人。
奶奶被吵醒,聽了個一清二楚。
顫顫巍巍從屋裡出來,指著沈妄言道:「你跟桑桑離婚了?」
「你個混蛋東西!」
她拿起拐杖往沈妄言身上打,「當初你身無分文,人家桑桑不圖房子不圖彩禮跟你結婚,現在你發達了,能耐了……」
林穗試圖去拉。
奶奶指著她,「這是你在外面找的小三兒吧?」
「騙我……還敢騙我是助理……」
三人拉扯間,奶奶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13
醫院裡給我媽打來了電話,說奶奶暈倒了,情況不太樂觀。
趕到的時候,沈妄言跟林穗在手術室門口。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
醫生出來搖了搖頭,「病人年紀大,受不了刺激,我們已經盡力了。」
隨後,奶奶的遺體被推了出來。
林穗被嚇壞了。
沈妄言眼眶通紅,朝著自己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
許久,他轉頭盯著我,「桑榆,你滿意嗎?」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他那麼會推卸責任呢?
為了收拾公司裡的爛攤子,葬禮結束的第二天沈妄言就急匆匆地回了京城。
我再在媒體報道上看到他的消息時,已經是半個多月之後的事兒了。
在接連丟失幾個項目後,股東們開始不滿,紛紛撤股。
有記者前去採訪,畫面裡的沈妄言胡子拉碴,頹廢極了。
看上去像是老了十歲。
林穗來找過我一趟。
她求我拿錢幫公司渡過難關。
我被逗笑了,「憑什麼?」
「桑榆姐,公司也是你的心血,你也不希望它垮掉吧?」
「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氣。」
「我可以道歉,可以給你跪下磕頭,甚至可以去S,隻要你能幫幫妄言。」
我冷著臉,「人要承擔做錯事的後果。」
「我沒理由為你們倆託底。」
「林小姐,如果你再來找我,我會報警。」
她臉色難堪。
周圍已經有人圍上來指指點點。
林穗顫顫巍巍站起身,「好……好……」
「桑榆,是你逼我的!」
話音剛落,她一頭撞到牆壁上。
鮮紅的血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一個女人衝上前抱住林穗, 「诶呦我的女兒啊,剛生完孩子就被逼著去S, 你S了, 孩子可怎麼辦吶!」
同時, 一群扛著相機的人出現, 對著我一陣狂拍。
我下意識閉上眼睛, 伸手去遮擋。
話筒懟到我跟前。
有人問, 「桑女士,您做局把您的前夫弄垮,威脅他的現任妻子去S,您好借機再上位, 請問此事屬實嗎?」
「您無法懷孕是因為曾經孕期遭受過侵犯, 這是真的嗎?」
「請您回答一下……」
我有些懵。
被嚇了一跳, 還沉浸在剛剛林穗撞牆的那一幕中, 沒緩過神來。
耳邊傳來陣陣嗡鳴聲。
窒息感緩慢襲來。
我妹擠進人群,緊緊抱住我。
我媽拿著菜刀衝出來,「滾!都給我滾!」
14
林穗的母親本來想借此訛我一筆錢。
但卻被我以因造謠生事為由送去了警察局。
林穗則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沒什麼大礙,隻是包扎了一下。
但她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一直鬧著要見我。
我沒見,覺得晦氣。
當天晚上,沈妄言趕過來了。
我去超市買醬油的時候,他把我堵在路上, 說是想跟我再談談。
他垂著頭,「我知道你跟秦越聯手想整垮我,是我對不起你在先,你這樣做我也不怪你。」
「但你看在咱們一起奮鬥這麼多年的份上, 能不能……到此為止?」
「算我……求你了。」
我被逗笑了, 「你這是承擔不起現在的後果,所以想賭我會不會心軟?」
「沈妄言, 你去求秦越,應該比求我管用。」
「他說不定可以給你留條後路。」
「比如……讓你去他那兒當個保安什麼的。」
沈妄言很難堪, 「桑榆,有必要鬧到這份上嗎?」
「你真的想看我去S嗎?」
我脫口而出,「好啊, 你去S啊。」
四目相對。
我語氣冷漠, 「從你出軌的那一刻,我就巴不得你去S了。」
「你覺得你這樣威脅我有用嗎?」
他沉默不語。
隨後轉身, 隱入夜色中。
我跟沈妄言就這麼不歡而散。
後來再聽到他的消息是在閨蜜口中。
她說沈妄言破產了。
沈氏集團的大樓被秦越買下來了。
還說沈妄言的孩子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現在花錢如流水。
我下意識問,「林穗呢?」
「估計跑了吧。」
「不然還指望著她跟沈妄言共患難嗎?」
「真是活該!」
掛斷電話,我還是有些恍惚。
回過神來後,繼續往家走。
月光將我的影子拉長。
再往前,我會路過那個狹小的胡同, 和熟悉的拐角。
從前十七歲的沈妄言總是會在那裡拎著早餐等我。
剛開始的悸動與愛意有多真切。
後來的傷害就有多深刻。
但人生總要開始新的篇章。
那些痛苦應該留在原地。
而我, 要繼續往前走。
15
在家裡待了將近一年, 我選擇了出國進修一段時間。
三年後回國,收到了很多家公司的 offer。
我選了個自己喜歡, 擅長且輕松的。
錢雖然不算多,但也不用拼命。
空闲的時候還能去旅旅遊。
某天跟朋友出來聚餐,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
是沈妄言。
他在給人當司機。
似乎是察覺到我目光。
他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他刻意回避我的視線。
朋友見我出神, 拍了拍我的肩膀,「認識?」
「嗯。」
「很熟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熱門推薦
"易感期的 Alpha 少爺脆弱又黏人。 他緊緊盯著我的後頸,忍得眼紅聲顫:「姐姐,我想標記。」"
綜藝節目上,我慘遭整蠱。有人趁我不注意往我身上扔了一 條玉米蛇。由於「驚嚇過度」,我捂著心髒的位置直接癱倒 在地。事發突然,現場亂成一鍋粥。
我手握白月光女配劇本,第一章就是回國。原本設定是霸總 會來接我這個白月光。可晃眼整個接機區我都沒發現江初的身影。
"剛開學我就火了。 有個女生說我的秋褲侵犯了她的被子。"
"我是宮裡最有權勢的太監。 但皇帝非要我侍寢。 「萬歲專壓九千歲,咱倆絕配!」 我:「呸呸呸!」 這年頭當嫔妃,哪有當太監來得風光?"
"我精挑細選買了個墓地,給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臨近籤合同,裴深趕了過來,當著中介的面說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