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餘夢雅結婚五年,她始終恨我入骨。
她包養了一個又一個小鮮肉,縱容他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
她不惜懷了情人的孩子,隻為紀念S去的白月光。
她說:「你害S了他,這都是你的報應」。
後來,她哭著跟我道歉,懇求我和她重新開始。
可是太遲了,我已經要S了啊。
1
拿到癌症診斷書的那天,剛好是高中同學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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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餘夢雅打了好幾個電話,想問問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她一個都沒接。
回應我的,隻有微信裡的三個字。
【別煩我。】
我獨自一人到了吃飯的地兒,大家都打趣。
「你家夢雅當了總裁,忙到連同學聚會都不來了呀。」
「哈哈,該不會是看不上我們這群混得一般的老同學嘍。」
「別貧嘴哈,夢雅最是念舊,這些年每年都要給顧琛……」
說話的人忽然住了嘴,有些歉意地看向我。
「不好意思啊,周澤。」
我強顏歡笑:「沒關系。」
同學們趕緊你一句我一句地岔開了話題。
自從顧琛S後,餘夢雅每年都會騰出半個月的時間,飛回顧琛老家給他掃墓。甚至連顧琛的爸媽,一直都是餘夢雅在負責給養老。
她才不管我怎麼想,更不理會她爸媽的阻攔,大張旗鼓,一意孤行。
以至於所有人都知曉,即便初戀已經S了,即便餘夢雅嫁給了我,可她心裡,永遠都有那個人的一席之地。
我抿了口茶,強迫自己不再想這件事。
這時包間門開了,一身香奈兒套裝,妝容精致的餘夢雅施施然地走了進來。
她嘴角帶笑,看上去心情很好,我心中一動。
包廂內的人都喊了起來。
「餘總!我們都以為你不來了呢!」
「哇,班花還是那麼年輕漂亮呀!」
「快快快!你沒來你家周澤笑都不笑一個,飯也吃不下!」
隻是,餘夢雅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的男人。
我呼吸一滯。
他的臉,和早已S了的顧琛有七八分相似。
2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來晚了。」
餘夢雅坐在我旁邊的空位上,很自然地叫服務員加把椅子。
「介紹一下,宋如成。」
言簡,意赅。
宋如成表情羞澀,略有些拘謹地跟大家打招呼:「大家好。」
眾人尷尬極了,沒人回應,都隻是悄悄地看我。
畢竟姓宋的這張臉,實在和顧琛太像了,再加上這些年餘夢雅對顧琛念念不忘,大家不往那方面想都不行。
餘夢雅恍若未覺,幫旁邊的人拿筷子、拿餐具,語氣親昵:「這裡都是我老同學,你不用緊張。」
「嗯。」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我一眼,好像我是個陌生人。
我如鲠在喉。
平日裡她在家對我各種冷暴力就算了,今天竟然敢把外頭的男人直接帶到同學聚會上,她就是存心要讓我難堪。
胃突然開始絞痛,喉間有什麼東西上湧。
我猛地起身:「不好意思各位,我去一下衛生間。」
「周澤,你臉色怎麼這麼白,沒事吧?」
班長關切地詢問,我看向身旁的餘夢雅。
她正跟宋如成小聲地說話,眼神都沒給我一個。
我擺擺手,快步地走了出去。
我在廁所吐了個天昏地暗,胃部的疼痛愈來愈強烈,饒是我一個大男人也忍不住冒冷汗,身後什麼時候站了個人都不知道。
「咦,誰啊?好惡心。」
我轉頭,宋如成神情囂張地看著我,跟剛剛包間裡畏畏縮縮的樣子判若兩人。
3
我沒理他,漱了漱口準備出去。
他擋住我,晃著手腕上的勞力士衝我道:「這是小雅姐送我的生日禮物,哥哥有嗎?不會吧不會吧,哥哥不會連姐姐的禮物都沒收到過吧。」
呵,好低級。
我面無表情:「你是第幾個到我面前耀武揚威的小三我不記得了,但是呢,你絕對是最膚淺的那一個。」
宋如成變了臉色。
隨即他梗著脖子對我嚷嚷:「哼,你就嘴硬吧。小雅姐說最喜歡的就是我,她甚至願意把我帶到你們的同學聚會,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我看著他那張臉,點頭附和:「對,你的確還是不一樣的。你放心,你很快就能上位了。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我的大度讓宋如成愣住了。
回到包廂的時候,餘夢雅正在剝蝦。
宋如成緊跟在我身後,餘夢雅把剝好的蝦放進他碗裡。
「趁熱吃,都快涼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回來。
或許隻是自己的那一點可笑的不甘心和自尊心作祟,或許是想在離婚前,看看餘夢雅到底還能對我羞辱到什麼程度。
餘夢雅毫不避嫌,包間裡的氣氛越來越尷尬,有人忍不住出聲問她:「夢雅,他是……」
「哦,小宋現在是我的秘書。」
宋如成抿著嘴笑。
秘書?
以前的那些男人她都是玩玩就算了,這個竟然直接安排進了公司。
她對宋如成,或者說,她對顧琛,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那我呢?
跟她結婚五年的我,又算什麼?
餘夢雅坐了不到十分鍾,便起身要走,原本期待她出現的老同學們看著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都默契地沒有開口挽留。
門被合上,有個人忽然道:「你們知不知道,聽說顧琛S之前,是有人給那些債主透露了他的地址,所以他才被找到的。」
我手一抖,酒杯裡的酒灑出了大半。
與此同時,忘記拿包的餘夢雅折返回來,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陰沉無比。
4
五年前,顧琛被債主追債,成天東藏西躲,他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的。
他跟我借錢被我拒絕了。
再然後,就是第二天他被人發現,墜亡在一處廢棄大樓下。
S的時候,渾身傷痕,顯然是被凌虐致S的。
餘夢雅知道這件事後,崩潰地大哭。
尤其是當她從警方那裡得知,顧琛S之前求助過我,但被我拒絕以後,她直接恨上了我。
她認為,是我間接害S了顧琛。
所以這些年,她用冷暴力、在外頭找了一個又一個男人來報復我。
我越痛苦,她越解氣。
確診癌症的時候,我甚至賭氣般地想:等我S了,餘夢雅終於能滿意了吧?她大概會說,S得好,S得活該。
餘夢雅跟我回了家,把家裡能砸的東西統統地砸了個稀碎。
「周澤!是不是你?是你把顧琛的行蹤告訴了那些人!他隻給你打了電話!
「就算我心裡還記著他,可我也隻是給我跟他的過去留一點回憶罷了!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你還要怎麼樣?」
餘夢雅歇斯底裡地對著我大喊,好像我才是那個親手SS顧琛的兇手。
我看著滿地狼藉,一件件全部都是我為了這個家精心置辦的。
可餘夢雅沒有一點兒猶豫,不管多貴重的,拿起來就砸。
也對,對她來說,這裡可能從來都不算個家。
我淡淡道:「即便他是個賭徒?即便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被他一次次地欺騙?」
「你閉嘴!」
餘夢雅氣得發抖。
她很久沒在我面前這麼激動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我,眼神中淬著惡毒。
「你是不是以為他S了,你就贏了?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我今天的局面,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說罷,她奪門而出。
5
第二天餘夢雅爸媽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猶如飓風過境的凌亂場面。
她爸氣得渾身發抖。
「是夢雅對不對?」
我沒說話。
看我默認,她爸對著她媽道:「現在就給那個S丫頭打電話,讓她立刻,馬上滾回來!」
我想勸他說沒必要。
餘夢雅自從當上了總裁,越發有理由不回家不接我電話了。
我包容過、理解過、質疑過、吵鬧過,最後,隻剩下了麻木和無所謂。
正要開口,喉嚨忽然痒得要命,我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爸媽又是給我拍背,又是幫我倒熱水。
我咳得蜷縮在沙發裡直不起腰,餘夢雅她媽紅了眼眶。
「小澤,都是夢雅的錯,我們做父母的也難辭其咎。」
「媽……咳咳……你別這麼說……咳咳……」
她爸也說:「小澤,這幾年委屈你了。我跟她媽也沒想到,夢雅結婚後會變成這個樣子。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
「爸!」我打斷他的話,「咳咳,當初是我自願娶夢雅,到現在我也不後悔。咱們說好的,那件事永遠瞞著夢雅,否則我們當初所有的努力,以及我這些年的忍耐,就都白費了。」
好半晌,她爸幽幽地嘆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小澤,你跟夢雅離婚吧。」
我一驚。
「我這個女兒,是個眼瞎心盲的。你不用有任何負擔,你對她已經仁至義盡。將來無論她是什麼造化,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媽眼淚掉得更兇,卻也跟著點頭。
「阿澤,你的人生又有幾個五年可以浪費呢?和夢雅把婚離了,去找個更適合你的人,好好地過日子,重新開始。
「終究是我們家對不起你。」
6
我苦笑。
診斷書依舊在口袋裡藏著,指腹按在紙尖處,微微地有點痛。
現在的我哪裡還有機會,重新開始呢?
三個人齊齊地陷入了沉默。
那是一段誰都不願意再想起的黑暗記憶。
五年前,顧琛為了錢,把剛剛跟我訂婚的餘夢雅騙到了他的住所。
喪心病狂的他,給她下了超大劑量的迷藥,然後讓不同的男人輪流欺負了她。
餘夢雅醒來後大受刺激,精神幾乎失常,數次自S。
一個從小品學兼優獲獎無數,在藝術創作上極有天賦,才剛剛碩士畢業的新星,因為一個人渣即將隕落。
她的爸媽快要哭S過去。
最後我們不得不找了國內最好的心理醫生和催眠師,花費了極大的努力,成功地讓餘夢雅忘記了被欺負的那段可怕記憶。
可相應的,她也忘記了顧琛騙她出去給她下藥這件事。在她心裡,顧琛依舊是那個,她即便結了婚嫁了人還是會在心底珍藏的白月光。
事後,我依舊按照婚約娶了她,我對著她爸媽保證,會保護她一輩子。
為了不刺激餘夢雅,我們不得不放棄起訴顧琛。
我費盡心思地找人做局,讓顧琛在賭桌上欠下巨款。等到他走投無路,我故意讓那些人找到了他。
最終如我所願,他S得很慘。
但是,就算他S一萬次,都不足以謝罪。
餘夢雅她媽打通了電話。
接電話的卻是宋如成。
「伯母,餘總正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我是她的新秘書,有什麼事您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7
餘夢雅她媽掛了電話嘀咕:「夢雅什麼時候換了個男秘書?」
我沒有多嘴。
說了又怎麼樣呢?不過是徒惹他們生氣罷了。
而且,我都快S了,還有什麼不甘心呢。
公司新品發布會安排在月底。
我其實不想去。
從拿到確診書那天開始,我就沒去公司了。
剛好,也不用天天看到宋如成那張討厭的臉。
公司同事勸我:「周總,這次公司還邀請了很多您之前維護的客戶,您不出席的話,不太好呢。」
是啊,作為元老,很多大客戶一直都是我一次次的應酬裡拿下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
就當我為餘夢雅,為我們一起奮鬥過的事業,再做最後一件事。
餘夢雅果然還是帶著宋如成。
他狗仗人勢般地衝我挑眉:「周總,又見面了。」
我還沒說什麼,餘夢雅叫走了宋如成:「走,我帶你去認識認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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