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檔爆熱綜藝裡。
「請把電話打給你最珍視的人。」
我和影後都打給了同一個人。
區別是,她的無人接聽,而我這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乖,我在。」
影後聽完憤然離席。
當天晚上,便有狗仔拍到京圈太子爺纏吻當紅影後的視頻。
我拿起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問:「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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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他嗓音低啞,呼吸急促:「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1
掛斷電話後,我又拿起手機,看了一遍狗仔拍的視頻。
方宴川強勢地將程菱瑤圈在懷中。
骨節分明的手,覆在她巴掌大的臉蛋上。
程菱瑤努力抬著頭,承受他滿腔無法宣泄的愛意。
整個視頻過程,雖是偷拍,卻因為男俊女美,像極了悽慘唯美的偶像劇。
如果視頻裡的男人,不是我老公,我孩子的爸的話。
我大概也會和網上的吃瓜群眾一起共同欣賞。
我再次撥通電話。
這一次,那邊響了很久。
「又有什麼事?」
他很不耐煩。
想來也是,那種箭在弦上,卻要憋著,換誰都要生氣。
「你們被偷拍了,爺爺怕是已經知道了,你確定你不回來嗎?」
他沉默許久。
久到我以為電話早已掛斷。
「瑤瑤,我要回家了。」
我勾起一抹苦澀地笑。
主動掛斷了電話。
方宴川動作很迅速。
我在沙發上坐了不到二十分鍾,他就回來了。
一臉的盛怒,欲求不滿的樣子。
「爺爺在書房等你。」
我淡淡開口。
他在經過我時,停頓住了腳步。
滿眼的不耐。
「你亂說什麼了嗎?」
我剛要回他,卻是一陣惡心從胃裡翻湧而上。
我快速跑到洗手間,慌忙打開馬桶蓋狂吐了起來。
一隻手輕覆在我的背上拍了拍。
「怎麼吐這麼狠。」
等我好不容易緩解了不適,便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跌坐在地面上。
頭上冒了一層細汗,臉色煞白地看了看他。
「繁星孕吐這麼厲害,你個渾小子還去鬼混,有你這麼做人老公的嗎!」
方宴川被他爺爺罵得狗血淋頭。
我站在一旁,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出去了。
二樓的陽臺上,剛好可以看見後院的那些花花草草。
這裡的每一株花,都是方宴川親手種下的。
它們甚至還有自己的名字。
可想而知,方宴川對這些花的精細程度。
樓梯傳來腳步聲。
我胡亂在臉上擦了一把。
「爺爺走了。」
「他讓我好好照顧你,呵,許繁星,你餓嗎?」
昏暗的月光下。
方宴川臉上除了疲憊無奈,還有一絲自作孽不可活的樣子。
「方宴川,我們離婚吧。」
2
他一臉的不可思議,嗤笑出聲。
「許繁星,開什麼玩笑?」
「你是覺得我被老爺子罵得不夠慘嗎?」
我垂了眸。
我沒和他開玩笑。
「我們離婚吧。」
「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程小姐在一起了。」
他沒說話,卻朝我走近。
忽地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起頭,看向他。
「許繁星,你沒資格抱怨,從你懷上我孩子的那一刻起,從你拿著彩超單子找到老爺子時起,你就是S,也得S在方家。」
雙手攥緊了身上的睡裙。
眼裡噙著的淚,使勁控制著不讓它流下。
方宴川說完這些話,便轉身出了門,朝著客房走去。
他說過,和我這樣的人,同處一間屋子,都是惡心。
身邊的人都告訴我說,「繁星,你放心,宴川跟那個女人就是玩玩,你別當真,她就是你的替身,你沒看你們兩個長得多麼相像?」
我苦笑,我太了解方宴川了,討厭就是討厭,喜歡就是喜歡,那般愛憎分明的人,從不搞什麼替身文學。
方宴川,是真的愛上程菱瑤了,他們本該相愛結婚。
可惜,意外出現了。
我和孩子,就是那個意外。
當初我爸的工地出了事故,為此,欠下一大筆賠償款。
為了逃避責任,他選擇從天臺上一墜而下。
媽媽也因為父親的故去,受不了打擊,成了精神病。
我隻能選擇輟學,打工還債。
為了不影響那個追逐光的少年,我忍痛和他分手。
誰知,再見面時,那個少年,竟然成了京圈太子爺。
而我則是十八線開外的小演員。
為了巨額債務,走上了這條路。
酒,我是不想陪的。
可精神病院的繳費單,一次又一次地打到我手機上。
那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做不到不管。
「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我站在高級餐廳的露臺角落邊上。
燃起一支星火。
有些意外。
我的煙燻妝,都已經燻到不能再燻了。
方宴川竟然還能將我認出來。
在這裡遇到他,我也沒想到。
「好久不見。」
我踩滅了煙頭,擦了擦手伸向他。
他涼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我見他沒有握手的意思,便收了回來。
「許繁星,沒想到現在的你,會這麼差勁。」
差勁嗎?
我苦澀地吞咽了口唾沫。
昏暗的角落,那抹情緒,不易被他察覺。
「方宴川,你過得好就行。」
3
他擰著眉頭,欲言又止。
我不能像他一般總躲在露臺不去理會屋裡的那些人。
等我回去後,便是被人拉著要罰酒三杯。
我笑著和人商量,「一杯行不行?」的時候。
方宴川冷著一張臉,也回來了。
他對我的遭遇,視若無睹。
甚至是有些壞心眼的,想要看我窘迫的樣子。
可到底,我是叫他失望了。
一杯,兩杯,三杯...
甚至更多的時候。
「王愷,夠了吧?」
他發話了。
眼神卻是沒朝這邊看。
那個叫王愷的人,就是勸我酒的人。
訕訕一笑,夠不夠,也都停了下來。
我笑著面不改色。
空腹飲酒,胃早就痛得發麻,額間的汗也冒了出來。
我得體地送走這一尊又一尊的大佛。
直到最後,癱軟在地上。
有皮鞋踩在地面上傳來的聲音。
我痛得抽筋,還沒來得及抬頭去看。
便暈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再醒來,是在醫院,周圍空無一人。
我以為,我同方宴川也不過是茫茫人海中的一次偶然交集。
如今他貴不可言。
而我是低如蝼蟻般的存在,也根本沒想過還能和他再見面。
可有些時候,不得不說,怕什麼來什麼。
我在橫店拍戲,下榻的酒店裡,又一次碰見了他。
他喝得爛醉如泥,眼睛渾濁成了一片。
「方宴川?」
我想了許久,還是走了過去。
他沒說話。
我自嘲地笑了笑,覺得自己多少有些自討沒趣,起身正要走。
卻被他的大掌,猛地拉住。
我拿著他的房卡,將他送回了房間,卻也意外發現,原來他住在我旁邊。
他倒床就睡,明明還是那張臉,可我看著卻是格外遙遠。
夜裡,我的房門被敲響。
我不設防地打開了門,卻發現是方宴川。
他沒給我反應的機會,強行擠了進來。
我慌亂地看著他,卻被他一把扣住,按在床上。
火熱的大掌,遍布全身地襲來。
我剛要開口制止,他滾燙的唇便覆了上來,身上的衣服被掀起,他的頭重重埋了下去。
「方宴川!」
身上覆著的身子震了一下。
我虛喘出了一口氣,還未來得及續上。
他便不管不顧地再次席卷而來。
我奮力掙扎,卻還是逃不出去。
淚水從眼角滑落,雙手緩緩落在了他的脖頸上。
記憶中的那張臉,漸漸清晰,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無數繾綣無眠的深夜,我怎麼可能真正放下。
情至深處,我隨心迎合。
汗沾了滿床,他像瘋了似的不管不顧地衝撞。
意識散落滿地,直至最後,沉默許久的他,終於開了口。
「瑤瑤」
「……」
我滿臉震驚地抬眼看向他。
他的臉緊貼在我的胸前,睡著了。
我S咬著唇,不讓淚水流下來。
瑤瑤,程菱瑤。
我認得她。
我們劇裡的女一號,她有事沒有來。
經紀人因為我和她長得像,向導演推薦了我來扮演她的替身。
原來,她是方宴川的女朋友。
我一夜無眠,收拾好了自己,看著安睡在一旁的方宴川,心如刀割。
我拿著他的房卡,回了他的房間。
幹坐了一夜,直到天明。
房間門再次敲響。
「許繁星,這一夜,什麼也沒發生。」
「我不想讓我的女朋友誤會,多少錢,你開個價吧。」
4
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在屋裡化了個妝才出門。
意外的是,方宴川還沒有走。
他穿著圍裙,在廚房打轉。
鼻尖湧上一股酸澀。
那時候方宴川的願望清單裡,就有那麼一條。
「要學會做飯,做最好吃的飯,給許繁星一個人吃。」
他轉身,看見了樓梯上的我。
臉色是難得的平靜。
「洗洗手,吃飯吧。」
我輕嗯一聲。
自從懷孕後,我孕吐嚴重,往往聞到一點異味,都要吐上好久。
他大概也是察覺了,做的飯全是既清淡又養胃的。
「那個綜藝,不用參加了,我已經幫你推了。」
手裡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
「為什麼?」
他原本背對著我,聽到我質問,轉過身來看向我。
「為什麼?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未婚先孕?還是想讓你那些為數不多的粉絲知道你是個唯利是圖,為了錢要挾別人,把自己成功嫁進豪門的女人?」
我咬了咬下嘴唇,最後苦笑出聲。
「方宴川,真的隻是因為這些原因嗎?」
「難道不是因為網上那些針對程菱瑤的負面評價?」
當初,程菱瑤因為和方宴川置氣,離開了劇組,撂下了一個大攤子給大家,導演急得團團轉,這才七拐八拐地找上了我。
我很珍惜這次機會,即便是表演一個人的替身。
對我來說也是來之不易的機會,更不要說,這個導演有多麼出名,能拍攝他的作品,也是我求之不得的機遇。
那次雖然和方宴川有了不愉快的經歷,但是那天的拍攝卻格外成功。
臨走時,導演惋惜地和我聊了很多。
可我清楚自己的分量,更清楚程菱瑤的分量。
尤其是在我得知,她是方宴川的女朋友那一刻。
我們相像,卻有截然不同的人生。
可我沒想到的是,那部影片播出後,仍是有人發現了替身的存在。
網友的速度很快。
瞬間將我扒了出來和程菱瑤作對比。
這些年,我演的大部分都是主角身邊的小人物,戲份不多,卻有不少高光點。
那場綜藝,趁著這個時機,把我和程菱瑤湊到一起。
也是想追著熱度炒作。
我明白,卻沒辦法拒絕。
我不可能靠著方家給的一切,生活一輩子。
方宴川不喜歡我,和我離婚是遲早的事。
曾經的我,要還債,要養活我媽、我自己,現在又多加了個肚子裡的小朋友。
想到這裡,我的手,又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
「方宴川,我知道,你綜藝裡接我電話不接程菱瑤電話,是故意的。我沒資格去議論你和她的事,當初的事,的確是我失信你了,但我有苦衷的。」
「現在,我是真的希望我們之間可以糾錯。」
「糾錯?」
他好笑地看了看我。
「許繁星,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我方宴川,決不允許自己在一個女人身上栽兩次,你騙了我兩次,一句有苦衷就可以輕描淡寫過去?這錯是要糾,那也不是你來糾,你以為我不和你離婚是因為我還喜歡你,舍不得你嗎?」
他鄙夷的眼神,讓我無地自容。
「我方宴川的孩子,絕不能成為私生子,既然你執意要生,可以,生完之後,你就可以滾了。」
嘴裡的飯,如同嚼蠟。
他褪下圍裙,拿出一個飯盒,小心翼翼地將鍋裡的粥盛到飯盒中去。
那飯盒是粉紅色的,又是給誰的,根本不用我去猜。
他走後,電話鈴聲響了。
「繁星,綜藝那邊,說換了人...」
5
「我知道了。」
語氣有些低落。
電話那端似是察覺到了,語氣輕快了些:「诶呀,無所謂了,我們已經有一定知名度了,不愁沒資源。」
眼淚滴落在手背上。
除了她,沒有人知道我有多麼努力地想要讓別人都看見我。
不僅僅是為了賺錢。
還有日復一日真正產生了對表演的熱愛。
可這一切,現在看來都變得遙不可及。
方宴川不會允許,一個同他女朋友長得相像的女人,出現在演藝圈裡的。
我被停了工作。
躺在家的二十四小時裡,我都在反思自己為何會有這麼糟糕的人生。
直到,精神病院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媽跳樓了。
她似乎是難得清醒了一段時間,用她許久不曾用過的大腦,騙過了醫生護士,偷了一件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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