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禹同學,你這一票,願意投給我嗎?」
我將楊淮禹的書包往旁邊挪了挪,好整以暇坐看好戲。
白梓見我坐下,也坐在我旁邊,似乎有些緊張。
「孟棠,你不爭取一下嗎?」
在她心裡,孟棠才是唯一的隊長。
我搖頭。
見我這樣,本就不善言辭的白梓隻能瞪著眼幹著急。
另一邊的主角還在冒著星星眼。
「淮禹同學,我知道我加入團隊的時間晚,但我為團隊做貢獻的心絕對不比孟棠少!
Advertisement
「我真的很想以隊長的身份,和你……大家一起並肩作戰!
「所以你的這一票對我很重要,真的真的很重要!」
林萌萌說著說著,就想伸手去拉楊淮禹的袖子。
「喂……」
楊淮禹噙著的笑冷了下去,站直身子避開林萌萌的接觸。
他朝我看了過來,對上我看好戲的眼神,頓了頓。
「孟棠,你管理團隊的能力退步了呀。」
林萌萌被拒絕的失落立刻被壓下。
她的笑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淮禹同學,你也覺得……」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楊淮禹繞開她直直朝我走了過來。
「我選孟棠。」
林萌萌的笑僵在臉上。
陳楠也外露了幾分情緒。
我看著站在我面前的少年,聽清了他上一句話裡的意有所指,聳了聳肩。
「是有點。」
之前團隊裡我有絕對的話語權,一旦有人心不齊,我可以直接將其踢出團隊。
沒有人會對我產生不滿。
不僅是因為我是創始人,更因為我有足夠強大的實力。
人人都慕強。
可也難保不會生出嫉妒。
妒而生怨。
所以林萌萌用一些小恩小惠就能拿捏那些人。
讓他們選擇對他們有利而無害的一方。
上輩子我忙於比賽,竟然忽略這些人微妙的態度。
乃至最後慘烈而S。
現在留在這裡看林萌萌唱戲,不過也是好奇。
畢Ṱůₙ竟上輩子我S得太憋屈了,難得重來一次,總得看清到底是哪些人作妖。
現在清楚了,就該準備準備收拾人了。
「進團隊之前我們有過規定,如果有人蓄意生事,作為隊長,我可以隨時將人踢出。」
05
我話音剛落,投了林萌萌的幾個人頓時坐不住了。
「孟棠,我們也是為了同學著想,你又不缺那三四分,讓給林萌萌又怎麼了!」
「你至於這麼自私嗎?」
三四個人附和著,甚至還把陳楠也拉了過去。
「連陳楠都覺得你冷血自私,你這種人怎麼配當隊長!」
林萌萌冷哼一聲,抱著胸高傲地看著我。
「你有本事就把我們全部踢出去,看看明天的比賽你能不能參加!」
此話一出,附和她的人頓時變了臉色。
就連陳楠也皺起眉。
「林萌萌,不要胡說八道,我們是一個團隊,現在離開算什麼?笑話嗎?」
其他人也臉色難看地小聲勸和。
林萌萌生氣又嫌棄。
「你們在幹什麼?比賽規定是 12 個人,少了我們孟棠連參賽資格都沒有!
「現在是她孟棠求我們的時候!」
我忍不住笑出聲。
「決賽團隊不限人數,更因為是團隊賽,個人積分墊底的隊員為了不拖累整個團隊,會選擇主動離開。」
白梓瞥了她一眼,對於她的大放厥詞實在無法理解。
「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巧了!
她還真不知道。
上輩子宣布這個規則的時候,一些墊底的人都緊張地試探我的意思。
我奉行的一貫是不拋棄不放棄,所以表示隻要他們不主動提出,我就不會用隊長的職權踢出任何人。
比賽前一晚,他們突然說壓力大想要來 KTV 放松一下,還三令五申讓我也要來。
誰承想,這竟然是個鴻門宴!
而我也因為顧著先前的情意,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這一次,情意什麼的,在我這裡,可不管用了。
我站起身,看了一眼其他人,笑得溫和。
「我爸媽教我的時候,也沒教過我怎麼求人,隻告訴我疑人不用,想要離開團隊的,明天比賽不必到場即可。」
路過陳楠身邊的時候,他張了張嘴,被我先一步打斷。
「我的強勢隻有在弱者眼裡才會苦惱,我的朋友隻會為我驕傲。
「和他們一樣,如果你想離開,我隨時歡迎。」
見我離開,白梓和楊淮禹也緊隨其後。
緊接著就是一個,兩個……
最後包廂內隻剩下林萌萌和陳楠兩人。
出了 KTV,我將手機掏出來,把剛才的錄音保存。
身後傳來腳步聲。
一隻書包甩在我肩上。
然後是楊淮禹那張放大了的臉。
「看樣子這次的比賽很成功嘛。」
他和我並肩走著,聽見我的話,頗為自戀地甩了一把頭發。
「我出馬,什麼比賽都能拿捏。」
我心情莫名平和下來。
楊淮禹突然摸出一個棒棒糖給我,自己則把剛一直含著的棍子丟了。
「孟棠,我感覺你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我接過糖,剝開含在嘴裡。
有些含糊地問道:
「什麼不一樣?」
楊淮禹認真看著我,掰著手指頭和我數。
「你應該會在林萌萌剛提出想要當隊長的時候就直接否認離開,然後心無旁騖地準備明天的比賽。」
我愣了一下,瞧著他認真專注的樣子,有些好笑。
「說得像是你很了解我一樣。」
楊淮禹「哼」了一聲,甩著書包往前走了兩步。
路燈底下,他的影子又小又黑。
半晌才聽到他輕飄飄又無端堅定的聲音。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可不會覺得你強勢……」
糖的甜味在我的口腔蔓延,我默了默,看著他背影彎起眼睛。
「謝謝你的糖,我的——朋友。」
06
比賽如約而至。
和上輩子一樣,我們團隊憑借優秀的作品及表現,奪得冠軍。
我積分第一。
楊淮禹積分第二。
陳楠積分第三。
白梓積分第五。
團隊裡的其他人排名都不錯。
林萌萌憑借團隊積分,還甩了一部分人,在中下位置。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除了林萌萌。
我注意到,在每次鏡頭轉向她的時候,她都一副隱忍委屈的模樣。
記者ţŭ₍敏銳嗅到熱點,在冠軍團隊接受採訪的時候,林萌萌當著所有人的面,再次說出了那句上輩子將我打入深淵的話。
「我知道想競爭隊長,是我不對,可我沒想到竟然會這樣影響到我的積分。」
記者鏡頭在我和哭泣的林萌萌之間流轉,話筒幾乎懟到了她臉上。
「林同學這句話的意思是,你想競爭隊長額外的那三分,來彌補自己實力的不足?」
林萌萌愣住了。
我笑了。
其他團隊來找我們握手的都停住腳步,眼神不屑地打量著「泡茶」的林萌萌。
記者絲毫沒有給她緩衝的時間,繼續追問:
「這次決賽採取的是個人積分制,貴團隊其他成員排名都不錯,最後決賽的團隊積分制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那麼為什麼林同學會和同團隊其他人積分差距那麼大?
「是因為林同學自身實力不足嗎?
「我記得剛才評委老師在點評林同學負責的領域的時候,很多問題林同學都回答不了。
「以至於林同學這一塊也是整個團隊打分最低的部分。
「是不是因為林同學把心思都花在了歪門邪道上,所以才不在正經事上下功夫呢?」
林萌萌僵硬在原地,嗫嚅著嘴。
「我不是……我沒有……」
四處亮起的閃光燈混在鄙夷聲中。
她被這和預期結果大相徑庭的採訪打得措手不及。
記者又將話筒遞給我。
「孟同學,對於林同學這種投機取巧的競爭隊長的手段,你有什麼看法?」
我看著呆愣在原地的林萌萌,垂著眼皮遮住眼底的笑意,語氣很是傷心:
「我清楚她競爭隊長的意圖,可團隊不隻是我一個人的團隊,是我們一群人的團隊。
「林同學是比賽前才突然加進來的,和我們少了一些磨合,加之訓練的時候林同學很少有時間和我們一起討論動手,所以她可能對負責的這一塊有些陌生。」
記者又開始追問。
「突然加進來?林同學難道沒有任何的參賽經歷嗎?」
我故意擺手,老實得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隻能用求助的視線看向記者。
答案不言而喻。
其他參賽的人聽完,更看不上林萌萌了。
他們就是為了能多一重保障才選擇不斷參加競賽的。
如今這個平白冒出來的人憑借團隊優勢擠下去多少人!
我看著林萌萌,無措的眼神底下滿是冰冷。
她能有什麼參賽經驗?
要不是輔導員想讓她走捷徑,她估計都不知道這些比賽。
自己又要佔便宜,又要裝委屈。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她不是喜歡裝委屈制造輿論嗎?
那我就成全她。
記者又將話筒轉向團隊其他人。
白梓更是直言不諱道:
「昨晚突然鬧一出鴻門宴,要逼著孟棠把隊長給她,還道德綁架什麼都用上了。
「自己積分為什麼那麼低心裡沒點底嗎?掉幾滴鱷魚眼淚就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啊?
「這麼能演幹脆去當苦情戲女主角好咯,整個一專業對口。」
見我看過去,白梓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扭過頭。
又變回之前那個沉默寡言的樣子。
楊淮禹給她點了個贊,在記者採訪的時候中規中矩誇了我幾句。
接下來就是陳楠。
「我昨晚因為個人原因做了一些錯誤的選擇,希望我的老搭檔孟棠同學能原諒我。」
他隔著好幾個人看向我,很是誠懇。
我好像又看見他身後張開的獠牙,默默打了個寒顫,直接戳破:
「陳同學說的是逼我把隊長讓給林同學的事嗎?」
陳楠臉上的歉意一寸一寸龜裂。
我大度地擺手。
「沒關系,其實你說得也對,隊長這三分對我而言隻是錦上添花,但對林同學而言卻是雪中送炭。
「如果知道林同學會這麼難過的話。」
我故意頓了頓,做出為難的表情。
「我願意把隊長的位置讓給她,但是我也會利用最後țŭ⁶的時間更多輔導她的不足,不讓她拖團隊的後腿的。」
楊淮禹感動得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附和道:
「孟同學想得真周到,不像某些人,隻會嘴上當聖父。」
07
林萌萌火了。
我也火了。
不過和上輩子不同的是。
這一次,我們的身份對調了過來。
她是人人喊打的那一個,愛耍心機的小心眼。
而我是為了團隊隱忍,善良又有實力的隊長。
上輩子她能提前買通記者針對我,這輩子我也能依葫蘆畫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距離比賽已經過去了一周。
一想到那天林萌萌恨不得當場暈過去的羞憤表情,我心裡就一陣暢快。
因為網上針對林萌萌的言論,或許就是天道好輪回,她這次徹底淪為網暴中心。
一連一個星期,她都沒有在學校出現過。
可我也並沒有因此而放松。
一個人恨意越深,就越發沉得住氣。
我抓緊時間,拿出一半零花錢報了個散打速成班。
然後又特意去了一趟醫院。
相安無事過了兩天,眼瞅著距離我上輩子出事的日子越來越近。
不知道為什麼,自ẗú₇從上次比賽結束之後,楊淮禹每天都神經兮兮的,推著他那個叮當響的自行車跟著我,美其名曰要吸我身上的歐氣。
以至於我被輔導員叫去辦公室莫名其妙談話出來之後,沒見到等著的楊淮禹還有點意外。
「他家裡好像出了點事,剛才他爸著急忙慌地把他叫了過去。」
值日的同學見我回來,將楊淮禹的話又轉述了一遍。
「那個包是他留給你的東西,還有他說讓你別走蘭林路回去,那邊在施工。」
在值日同學曖昧八卦的眼神下,我拿起楊淮禹留下的包尷尬地出了教室。
夕陽隱在雲霞,好像在隱藏著什麼。
路兩邊的行人很稀少,整條街道安靜得可怕。
我戴著耳機,踏上往常很是熟悉的人行道。
悠揚的歌聲傳開,走進巷口,人漸漸少了起來。
手中的包突然被騎著車的男人搶走。
耳機被拽下,扯痛了我的耳朵。
我下意識叫了一聲:
熱門推薦
我是保姆的女兒。臨終前我媽叮囑我,傅家對我們有恩。償還恩情後才能離開。那之後我就守在傅時遠身邊。
京圈太子爺與我青梅竹馬,卻被一個洗 碗妹勾上了床。他從不摘下的佛珠,被 戴在了女孩手上。
"我是聖母,神明代理人,要走遍末世拯救眾生。 可一群人在彈幕裡罵我「亂世先殺聖母」。"
"我是孟家收養的孤女。 和孟氏長子孟致霖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不會娶我。 宣布聯姻那天,他深夜來我房間,第一次沒有碰我,隻在床尾坐了會兒。 「我們斷了吧。」 我識趣地搬離孟宅,卻被周氏太子爺追求得滿城皆知。 和孟致霖戀愛七年無人知,可答應周子期在一起的第一天,他高興得把滿城霓虹屏鋪滿粉色。 一樣是家族長子,他卻寧可不做繼承人,也要娶我進門。 那一刻我才知道,從前我或許得過憐憫,但從未得過愛。"
開學第一天,我被新轉學來的校霸堵在校門口,交出了身上僅有的五塊錢。他說這是保護費。所以在我被酒鬼父親打的隻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我頂著滿頭的血敲開他的門問:「你說保護我,算數嗎?」
"上一世,我在火災中救出了赤身裸體昏迷的表姐。 表姐剛清醒就被男友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