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職業是「小三勸退師」。
這天,我接到個訂單,客戶說她老公在外有了小三,急需我的幫助。
我照例先了解男方與小三的情況。
可是越了解,越覺得不對勁。
客戶口中的「未婚夫」,好像是我老公?
1
我敲著鍵盤的手一停。
抬頭,跟坐在對面的客戶許琪對視上,又問了一遍:「許女士,你剛剛說,你未婚夫名叫聶宇鳴?」
Advertisement
許琪哭喪著臉點頭:「是啊,名字很好聽吧,但我怎麼都想不到,他竟然在外面有人了!」
許琪很敏感,察覺到我的情緒,問:「這名字怎麼了嗎?」
我搖頭,笑了笑:「沒什麼,就是覺得挺巧的,我老公也叫聶宇鳴。」
許琪驚訝地瞪大眼。
見我無異樣,她愣愣點頭,有些泄氣:「重名而已,顏姐,你肯定沒我這麼倒霉,而且你這個職業,你老公根本不敢出軌,不然,怕是小三都得被你倒戈了。」
我笑笑,沒接話。
卻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我跟老公聶宇鳴從校園時期就相愛,畢業後立馬步入了婚姻殿堂,生了個女兒,幸福美滿。
確實是幸運。
許琪嘆了口氣,跟我繼續說。
她是在上個月的月初發現自己的未婚夫好像在外有人的。
起初她也不相信,便偷偷跟蹤了幾次,幾次下來,並未發現異樣。
皇天不負有心人,堅持不懈之下,還真被她找到些蛛絲馬跡。
有一次,她未婚夫在外應酬完回家,許琪幫他洗衣服掏兜時,竟發現兜裡有一個綁頭發的女士發帶。
而後,她又在車裡,發現了一瓶女士香水。
女人的直覺很準。
許琪發現這些之後,當即進行了質問。
然而,她未婚夫並不承認,還說了有理有據讓她信服的理由。
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許琪控制不住自己,總在疑神疑鬼。
她未婚夫也因為被她懷疑,很生氣,跟她冷戰了好幾天。
幾天後,許ẗũ̂ₖ琪受不了冷戰主動求和。
好不容易和好,晚上親熱時,她未婚夫卻叫了別人的名字。
許琪瞬間心涼。
發了瘋地質問男人。
男人卻敷衍說喊錯了。
傷心之下,許琪便想到找「小三勸退師」,企圖勸退小三,讓未婚夫回心轉意,繼續愛她。
「可能你會覺得我沒出息,未婚夫出軌,我卻找人勸退小三,選擇原諒未婚夫。」
「可我真的太愛他了。」
「你不知道,宇鳴真的很好。他追我的時候,什麼都願意為我做,浪漫的不浪漫的,我們都去嘗試過,好不容易訂婚了,結果他在外有人了,我真的很傷心。」
「早知道這麼痛苦,還不如別讓我發現,他為什麼不藏得嚴嚴實實呢?」
許琪的臉上滿是苦悶和難過。
我溫聲安慰了許琪幾句。
其實我挺理解許琪。
換作是我,如果我老公聶宇鳴突然在外有人,我肯定也會很痛苦。
許琪又簡單說了些她了解到的有關小三的事。
據說小三是她未婚夫的新任秘書,年輕漂亮,而且很聰明。
許琪很喪氣:「是不是男人見到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把持不住啊?」
我說:「或許吧。」
今天是我跟許琪的第一次見面,隻進行初步了解。
過後,我收起電腦,跟許琪約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便道了別。
隨即,我趕回家。
果不其然,老公聶宇鳴捧著一大束玫瑰花,遞給我,跟我說:「老婆,結婚七周年快樂。」
沒錯,今天是我們結婚七周年的紀念日。
2
女兒被老公送到了她奶奶家。
家裡被布置得非常浪漫,紅酒玫瑰和蛋糕,以及七周年的結婚禮物,一應俱全。
都說愛人之間有七年之痒,但我跟老公在七年的婚姻生活之前就已經戀愛三年,仔細算下來,已經陪對方度過了十年。
如今,我們還在相愛。
晚餐後,我跟老公一起半躺在陽臺的搖籃裡看星星闲聊。
想到今天客戶許琪的老公名字,我笑說:「巧了,我接了個新訂單,客戶的未婚夫竟然又和你重名。以前不覺得,現在發現,你的名字也挺大眾化的嘛。」
為什麼說「又」呢?
自然是以前就有過一次。
重名其實很普遍,在我以往的客戶裡,不管是客戶本人,還是客戶的妻子/丈夫,亦或者小三,都有過重名。
有一次,還被我遇上跟我老公重名的。
也是位女客戶,她老公也叫聶宇鳴。
那時我跟老公剛結婚不久,還很不懂事地起過疑心。
於是回家後偷偷觀察起老公。
但觀察了幾天都沒有任何線索,還被知道此事的老公笑話了一頓。
之後,我跟客戶的老公見了面,確實隻是重名,烏龍一場。
後來這事便一直成了老公開玩笑挖苦我的笑料。
隻要我有點無理取鬧的勢頭,老公都會拿腔作勢:「我對你這麼好你還那麼懷疑過我,我可傷心了啊!」
這回又遇到,我沒再產生懷疑,反而主動提及,跟老公分享這個趣事。
3
老公溫柔地撫摸我的頭發,也跟我交談起來。
「是嗎,又有跟我重名的。」
我點頭:「是啊,客戶知道後都驚訝了。」
「客戶叫什麼名字?」
老公狀似無意地問了句。
我卻奇怪地偏頭朝他看。
「不是跟你說過嗎,客戶的名字是隱私,不能隨便說的。」
我們這行,保護隱私很重要,如若不是客戶願意,輕易不能向人透露。
老公聽我略帶責備的話愣了下,片刻反應過來,笑道:「哎呀,忘了忘了,就是聽到又有跟我重名的,忍不住問一句。」
我笑著「哼」了聲,這事便過去了。
深夜,我口渴醒來,卻發現老公不在床上。
去客廳接水時,發現老公正站在陽臺打電話,語調嚴厲,很是強勢,跟在我面前的模樣大相徑庭。
才聽了一句「哭什麼哭」,老公轉了個身,看到站在客廳的我。
他愣了下,神情裡竟透著一絲慌張。
捂著手機,對著電話那邊匆匆說了句什麼後,老公掛斷電話,走到我跟前,語氣又是我熟悉的溫柔風格:「老婆,怎麼起來了?吵醒你了?」
我搖搖頭:「口渴,倒水喝。」
我又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怎麼發那麼大脾氣。」
老公臉上浮現出些許尷尬:「沒事,工作上的事,有點煩心。」
我點點頭,壓下心裡的絲絲疑惑,抱了抱老公:「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注意休息。」
沒發現老公冷漠又煩躁的神情。
第二天,我再次跟許琪見了面。
許琪的狀態不如前一天好,眼眶通紅,似乎哭過一場。
我沒多嘴過問,隻看了她今天帶來的幾張照片。
「顏姐,這就是那個小三的照片,我專程調查,找人拍的。」
照片裡,是一個身材高挑纖瘦的女孩,模樣確實如許琪昨天所說那般,年輕漂亮。
都是一些生活照,逛街的,吃飯的,還有健身的各種,看樣子,許琪找人跟了好一陣。
不過,看著照片裡的女孩,我莫名覺得她的模樣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見過。
來不及細想,許琪不顧形象地趴在桌子上,長嘆一口氣,吸吸鼻子,問:「顏姐,你說我能挽回男人遊離在外的心嗎?」
我無法下判斷,隻說:「我盡量。」
我們這行,更多是將小三勸走,讓小三不要再去破壞別人家庭。
但背叛者日後的心思放在哪裡,並不受我們控制。
這時,許琪主動說:「昨天半夜我接到他的電話了。」
不言而喻,許琪口中的「他」,是她未婚夫。
「我未婚夫出差好幾天了,一直沒聯系過我,昨天半夜接到他的電話,我特別開心,結果他劈頭蓋臉質問我有沒有在外找什麼人調查他。」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我找你這件事,沒敢問,也沒承認。」
「顏姐,你說,會不會是那女人給他吹枕邊風了,我昨天跟你分開後,沒忍住,給那個女人發消息說了這事......」
我給不出回答,隻說:「這樣,今天我就去見見你未婚夫的出軌對象,先跟她談一談。」
許琪眼睛一亮:「好,拜託你了,顏姐。」
「客氣。」
依據許琪給的電話和地址,我開車來了許琪老公的公司樓下。
無巧不成書,這個公司地址,我老公也跟我提及過。
不過那是很早以前了。
那時老公說想在這裡開家分公司,還打算帶我來看看辦公室。
可惜因為ƭů₄主公司那邊業務繁忙,便不了了之。
陰差陽錯地,我又來了這。
我撥了電話號碼。
不一會兒,照片上的那位靚麗女孩便出現在我面前。
見到我,她愣了一下。
然後燦然一笑,撫了下大波浪卷發,道:「怎麼來的是你?」
那她以為是誰?
女孩見我疑惑,問:「你幫許琪來勸我離開聶宇鳴?」
說到正事,我正色道:「是的,您請坐。」
通常情況下,我們這行是要先拉近與小三的關系,建立緊密的聯系,之後才能推心置腹,互相交流感情問題。
往常遇到過的小三,大多在一開始會比較囂張跋扈,不覺得自己破壞了人家感情。
她們輕易不會產生愧疚感,總會有種「被愛的就不是小三」的典型思想。
不過,這些人很多都是紙老虎。
她們會在我特意展現出的親近態度下,逐漸放松警惕,從而跟我交談起來。
然而今天這位柳女士柳敘小姐,不一樣。
我說了很多,她越聽,ţŭₔ神色越古怪。
好似我說的這些,都是笑話。
嘴皮子都說破了,柳敘依舊透露著驚奇。
最後,她問我:「明明我跟許琪都是小三,為什麼你要幫她來勸我,而不是幫我勸她呢?」
「就因為她先發制人,提前找到你?」
什麼?!
許琪也是小三??
我蒙了。
4
見我驚訝的模樣,柳敘也疑惑了。
「怎麼,別告訴我你隻知道我是小三,不知道許琪也是。」
我半天說不上話。
我自然是不知道!
這時柳敘也像是意識到什麼,又問道:「你今天是以『小三勸退師』這個職業來找的我,還是以別的什麼身份?」
我頭頂都要冒出無數個問號了。
見我這樣,柳敘了然一笑。
「有意思。」
「真有意思。」
今天這個見面實屬不對勁,我壓下心頭的疑惑,保持冷靜:「柳女士說的是什麼意思?」
柳敘聳肩:「這得你自己去了解咯,我這身份,不好多說吧?」
柳敘刻意地眨眨眼,故作天真與無辜的神情讓我忍不住皺眉。
一場見面,竟讓我迷茫了。
我打電話給許琪,詢問她說的話都屬實,許琪很肯定地說句句屬實。
但片刻,她又猶猶豫豫地說:「其實我還沒跟我未婚夫訂婚,隻是他說過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我們一定會走向婚姻的殿堂。這樣......不算說謊吧?」
我一陣頭疼。
倒確實不算。
「那在你之前,你未婚夫還有交往的對象嗎?」
「有吧,他好像不是初戀,但跟我在一起之ƭű̂ⁱ後就沒再跟前任聯系過了。」
聽許琪的語氣不像說謊。
所以,為什麼柳敘會說許琪也是小三。
又為什麼會對我露出那種意味不明的神情?
忽然間。
女人的第六感。
熱門推薦
我是保姆的女兒。臨終前我媽叮囑我,傅家對我們有恩。償還恩情後才能離開。那之後我就守在傅時遠身邊。
京圈太子爺與我青梅竹馬,卻被一個洗 碗妹勾上了床。他從不摘下的佛珠,被 戴在了女孩手上。
"我是聖母,神明代理人,要走遍末世拯救眾生。 可一群人在彈幕裡罵我「亂世先殺聖母」。"
"我是孟家收養的孤女。 和孟氏長子孟致霖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不會娶我。 宣布聯姻那天,他深夜來我房間,第一次沒有碰我,隻在床尾坐了會兒。 「我們斷了吧。」 我識趣地搬離孟宅,卻被周氏太子爺追求得滿城皆知。 和孟致霖戀愛七年無人知,可答應周子期在一起的第一天,他高興得把滿城霓虹屏鋪滿粉色。 一樣是家族長子,他卻寧可不做繼承人,也要娶我進門。 那一刻我才知道,從前我或許得過憐憫,但從未得過愛。"
開學第一天,我被新轉學來的校霸堵在校門口,交出了身上僅有的五塊錢。他說這是保護費。所以在我被酒鬼父親打的隻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我頂著滿頭的血敲開他的門問:「你說保護我,算數嗎?」
"上一世,我在火災中救出了赤身裸體昏迷的表姐。 表姐剛清醒就被男友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