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過的太苦了,這輩子雖然也是奴才,依舊需要幹活,依舊需要下跪,可我竟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果然是在顛婆身邊待久了,過點正常日子,都覺得幸福得很。
相對於我的歲月靜好,寒霜序那邊就沒有那麼太平了。
她有孕六個月的時候,中了一次毒。
因為她扣下了儲秀宮奴才的月例銀子,讓全部奴才食素,給她腹中孩子祈福,導致有人心懷不滿,在她的飲食裡下了毒。
她也是命大,沒有出事。
可那些奴才就沒那麼好運了,涉事者被杖S,其餘奴才全部被打了五十大板,罰去了辛者庫做苦力。
我已經數不清,這是她換的第幾批奴才了。
寒霜序腹中的孩子,最終沒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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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跟上輩子一樣,寒霜序以給龍子接生是福報為由,扣下了產婆的賞錢。
而那個產婆正等著那筆銀子救自己兒子的命。
她兒子因為那筆錢沒能及時得到救治,她一怒之下,捂S了寒霜序剛生下來的孩子。
她自己也留下一封信,吊S在了儲秀宮門口。
寒霜序又哭又鬧,求皇上徹查此事。
她覺得,一定有人收買了產婆害S她的孩子,她不信產婆會為了幾十兩銀子害人。
可這件事怎麼查,都是產婆惡意報復,沒有其他人插手的痕跡,最終不了了之。
因為這件事,寒霜序又跟皇上鬧脾氣,使性子,搞冷戰。
正值後宮添新人,皇上美人在懷,也沒心思哄她了。
她的儲秀宮,又又又變成了冷宮一樣的地方,開始重復以前吃餿飯的日子。
我再次慶幸,幸好離開了她,不用跟著她吃苦。
我知道,寒霜序很快就會去找慕容澈求安慰,繼續下一波的作S行為。
我想到上輩子這個時間發生的事情,開始琢磨怎麼利用這次機會,讓寒霜序再也爬不起來。
還有那個慕容澈!
上輩子我全家慘S,除了寒霜序的原因外,慕容澈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這輩子,我定要他們付出代價才行。
我不會做主動陷害之事,可我悄悄推進一下事情發展,應該沒問題吧?
於是那天,我跟著雲香一同去內務府領東西,經過一個地方時,我突然開口問她:「雲香姐姐,你說淑妃娘娘剛失去了孩子,又被皇上囚禁在儲秀宮,她是不是很難過啊?」
11
雲香睨了我一眼:「你還想著她呢?要不我跟主兒求一個恩典,讓你回去伺候?」
我趕緊討饒:「好姐姐,你可放過我吧,我就是想起了以前跟著她吃苦的日子,我可不想再回去。」
「我不說她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她點了點我的額頭:「你知道就好,以後可別犯傻了。」
我心說,我這次犯傻,說不定可以幫助嘉妃除掉她的眼中釘呢。
我剛才可是看見了,慕容澈聽見我的話後,突然變化的臉色。
那藏不住的擔心,可不是侍衛對後妃有的感情。
於是我又小聲跟雲香嘀咕了幾句:「我剛才的話好像被慕容侍衛聽見了,你瞧見他臉色沒......」
「你說這慕容侍衛也真是奇怪,明明自己有妻子,怎麼就對淑妃娘娘......」
我沒說完就閉了嘴,像是不敢繼續說下去。
雲香的眼神閃了閃,微微笑了起來。
當天午後,嘉妃去了一趟皇後的住所,回來時哼著小曲兒,顯然很開心。
她一開心,就喜歡賞錢,於是我又得了五兩銀子。
三天後,儲秀宮一個奴才再次告發淑妃和慕容澈私通。
這次,我第一次作為旁觀者看了全過程。
慕容澈身著太監服被堵在儲秀宮內,而寒霜序隻著裡衣。
縱然二人並未有親密舉動,可是侍衛出現在後妃宮裡,已經是沒辦法解釋的事情了。
皇上龍顏大怒,當即就要將慕容澈處S。
一向隻會說「臣妾百口莫辯」的寒霜序,突然就會辯解了。
她一口咬定,慕容澈不是來找她的。
她越過人群看向了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滿月,你與慕慕容侍衛互相傾慕已久,所以他才來儲秀宮看你,對嗎?」
慕容澈眼睛一亮,立刻就跟著道:「奴才確實是來這裡見滿月的。」
看吧,來了。
跟上輩子一樣,他們在自己的必S之局,選擇送我去S。
可憐上輩子我是無法開口說話,沒辦法為自己辯解。
可這輩子,我口條順著呢。
我直接一個滑跪,大喊冤枉。
「皇上,皇後娘娘,奴才冤枉啊!」
「奴才雖然是奴才,可奴才也知道禮義廉恥,斷不會做出這等醜事!奴才以前伺候淑妃,一直恪盡職守,從未有過逾越之舉,淑妃娘娘要這樣誣陷奴才?」
「而且,如果奴才當真和慕容侍衛相愛,他又怎會不知,奴才早已不在儲秀宮伺候了呢?」
慕容澈臉色煞白,卻還在狡辯:「是你,你想陷害淑妃,所以才故意約我來這裡。」
寒霜序微微皺眉,語氣淡定也篤定。
「滿月,做過的事情就要承認,本宮說過,隻要你喜歡,本宮可以替你向皇上請旨,將你許配給慕容侍衛。」
這下我連頭都不磕了,一字一頓道:「奴才沒有做過的事情,絕不會認,淑妃和慕容侍衛口口聲聲說,是奴才約了慕容侍衛在此見面,可有證據?」
「奴才可是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不曾約過慕容侍衛呢。」
嘉妃立刻站出來為我說話:「皇上,皇後娘娘,臣妾可以為滿月擔保,她這幾日被臣妾留在永壽宮,給臣妾磨花粉呢。」
雲香也跪下為我作證:「奴才也可以為滿月作證,她這幾日,不曾出過永壽宮,永壽宮所有的奴才,都能替滿月作證。」
皇上問慕容澈可有證據?慕容澈支支吾吾了半天,又說我是在路上遇到他,直接跟他說的。
接著寒霜序開始推卸責任,把當初繡品的事情,也推到了我頭上。
她說,給慕容澈的那些繡品,其實都是我繡的。
慕容澈跟她一唱一和,铆足了勁兒要送我去S。
上輩子也是這樣。
沒辦法開口說話的我,隻能任由他們構陷。
最終,我被亂棍打S,我的父母,我的兄長一家,連同還在襁褓中的嬰孩兒,都被仗S。
可這輩子,我有嘴有舌,絕不會任由髒水潑到我身上。
「淑妃娘娘的繡工精湛,遠非奴才能比,隻要將慕容侍衛身上的繡品拿出來對比,繡品出於誰手,自有分辨。」
嘉妃是絕不會放過打壓寒霜序的機會的,她當即就讓雲香拿出了我的繡品。
「這個臣妾可以作證,滿月這丫頭別的還行,就是這繡工著實一言難盡。」
「臣妾讓她幫我繡條抹額,這繡的,臣妾都不好意思帶出去呢。」
「臣妾記得,皇上和皇後之前都見過慕容侍衛所帶香囊上的花樣,那精致的,可不像是滿月的手筆。」
皇後沒有明顯的偏幫,於是便提出,讓慕容侍衛將自己身上的繡品拿出來,與我的繡品對比一下。
慕容澈以繡品沒帶在身上為由拒絕,一口咬定,東西就是我送他的,還試圖用讓我進慕容家為妾來收買我。
真是,我稀罕啊?
就在事情陷入僵持時,一個人的到來,徹底改變了局面。
慕容澈剛娶進門不過一年的妻子海氏來了。
12
海氏帶著寒霜序送給慕容澈的所有繡品,告發自己的丈夫和寒霜序私通。
從她的口中,大家才得知。
慕容澈跟她成婚將近一年,卻從未與她同過房,他每次在家,都是抱著寒霜序給他做的衣裳入睡,做夢時還會喊寒霜序的名字。
而那些繡品上,不僅繡著鴛鴦,還繡著二人的名字。
海氏恨恨地瞪著慕容澈,冷聲道:「當初,你為了淑妃的清白,主動向皇上求娶了我,你說你傾慕於我。」
「我滿懷期待地嫁給了你,可你又冷落我,羞辱我,讓我空有慕容夫人的頭銜,卻隻能守活寡。」
「現在你又為了淑妃的清白,不惜拉一個無辜的女子下水,慕容澈,你真叫人惡心!」
她轉身跪倒在皇上面前,淚如雨下:「皇上,臣婦以慕容澈妻子的身份,告發慕容澈和冷霜序穢亂後宮!」
沒有人比海氏的話更有可信度。
這下,寒霜序除了一句「臣妾沒有」,當真是百口莫辯了。
而慕容澈直接下跪磕頭,將一切的過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不管淑妃娘娘的事,是奴才傾慕淑妃娘娘,是奴才對淑妃娘娘心懷不軌,請皇上責罰我一人就好,不要疑心淑妃娘娘。」
或許他不求還好些。
他越求,皇上越氣。
「慕容澈,大逆不道,覬覦後妃,立刻將其去除禍根,明日午時, 凌遲處S!」
這個命令一下,寒霜序急了。
她頃刻間便淚流滿面,跪在地上,再不復以往的體面, 她膝行至皇上面前, 哭著哀求他。
「皇上, 你不能這樣對慕容澈,你饒了他吧。」
「臣妾跟他清清白白啊......」
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寒霜序真是一如既往的癲。
這個時候放棄自己最看重的體面給慕容澈求情,跟承認自己跟慕容澈的私情有什麼區別?。
皇上一腳踹開了她, 咬牙下令:「淑妃寒氏......身為後妃, 卻穢亂宮闱, 褫奪封號,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永不得出!」
隨著皇上的話音落下,寒霜序仿佛被抽幹了力氣,跌坐在地上。
「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是清白的,你為何不信我?」
可皇上已經不願意聽了, 將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給了皇後, 自己則回了養心殿, 顯然已經不想再看寒霜序一眼。
皇後下令叫人將寒霜序拖去冷宮時,寒霜序突然瞪大眼睛全身抽搐起來, 接著便昏迷了過去。
不過很快就被冷水潑醒。
她轉頭看向了皇上,眸子裡沁了一層水光,還是那句話:「臣妾無話可說。」
「作(」嘉妃忍不住嘲諷:「這就裝起來了?再裝也沒用, 以後啊,冷宮才是你的歸宿。」
寒霜序沒理她,反倒突然轉頭看向了我。
她目光狠戾,咬牙問道:「滿月, 你為何會在那裡?你這次為何沒有幫本宮?」
「滿月,你竟然背叛了本宮嗎?」
啊?
她這話, 怎麼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
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娘娘,奴才聽不懂您在說什麼?當初是您趕奴才走的啊。」
她搖頭, 撲過來就要抓我:「不是的, 不該是這樣的,你應該用生命去守護我的清白!」
「你現在就去,你去找皇上,說一切都是你做的......嗚嗚嗚!」
皇後命人直接堵了她的嘴:「本宮不想聽見她說這些瘋言瘋語。」
我相信, 她手下的奴才,必然不會叫她失望的。
一場盛大的鬧劇, 終於在黎明前歸於了平靜。
我和雲香一起, 迎著初升的朝陽, 跟著嘉妃的彩仗回永壽宮。
嘉妃深吸了一口氣,愉悅地嘆道:「沒了那個討厭鬼, 宮裡的空氣都新鮮了呢, 對吧?滿月?」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問我,隻好低頭恭敬地應道:「是的,主兒。」
她似乎笑了一聲,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麼, 我沒有聽清。
隱約隻聽見一句:「真好啊。」
是挺好。
在宮裡做奴才的,隻要能活著,就很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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