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4-25 14:08:373703

我把合約收好後,長舒了一口氣,有銀錢在手,我心裡還是很踏實的。


回程時,我讓商隊的人分成了三隊,另外兩隊都帶上了大量的礦石,上面以一些衣物和食物作偽裝。


 


這兩隊分別有冬青和夏琴看著,我不是很擔心。


 


而我所在的這一隊僅帶上了一些不值錢的貨物,盛懷執意跟在我這一隊,勸阻無果,我也由著他了。


 


沙漠中還是那樣的路程,不過大半個月我們便回到了清泉鎮。


 


然而從回到清泉鎮開始,我們便不停地遇到刺S。


 


我隊裡的都是好手,沒有遇到多大傷亡,但一行人卻走散了。


 


盛懷把我護在身後,前面是數十個刺客,後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我一隻手SS的抓著盛懷的衣袖,另一隻原本握著匕首的手已經受了傷,顫抖的連匕首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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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嘲的笑了笑,「想不到我弟弟恨我至此,倒是連累你了。」


 


盛懷看向我的目光帶了一絲歉疚和無語,「傻子,不是你連累我。」


 


刺客們越逼越近,我們步步後退,最後我半隻腳都在懸崖邊上。


 


冷風從懸崖下直直的吹上來,凍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咬咬牙,見此刻的盛懷身上的白衣已經染了大片血。


 


「盛懷,我們賭一把吧。」


 


說完,在盛懷錯愕的眼神中,我拉著他一起跳下了懸崖。


 


5.


 


懸崖下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河流,入水的那一刻我有種差點被砸暈的感覺。


 


幸好從小我便熟識水性,掙扎了幾下後,我便遊出了水面。


 


受傷的手臂使不上力氣,雖然河流的速度不急,但我也費了好一番力氣才遊到岸邊。


 


上岸一看,周圍沒有見到盛懷的影子,我心中暗道不好。


 


這金疙瘩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不然我賺了錢都沒命花了。


 


我把懸崖上的藤蔓纏繞在自己身上,一個猛子便又扎回到河裡。


 


找了許久,我才見到盛懷暈倒在水中,跟隨著河水沉沉浮浮。


 


待我把人救上來之後,我躺在地上爬不起來,渾身都刺痛。


 


可見盛懷那一臉蒼白的模樣,我隻能咬牙起身幫他順氣,然後找了一些幹木頭燒火取暖。


 


緩了一天,盛懷才悠悠轉醒。


 


醒來時,他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怪異的看了我一眼。


 


任憑我怎麼解釋,他都是一臉我知道你覬覦我美色已久的神情。


 


我百口莫辯,隻好任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了。


 


從懸崖底下出來的時候,我們渾身都臭烘烘的,身上的銀子也不見了。


 


我們隻好找到一處破廟藏身,我們兩瞧著彼此這狼狽的模樣,都有些忍俊不禁。


 


這處破廟在郊外,人煙稀少。


 


高臺上那睥睨眾生的佛像倒在地上,身上全是灰塵和蜘蛛網。


 


火堆的光影明明滅滅照在佛像的臉上,倒是有些蕭瑟的意味。


 


「盛懷,你說,我弟弟怎麼就非要置我於S地呢。」


 


我像是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眼角卻在觀察盛懷的反應。


 


經歷這一遭,我也有些明白了,季明理跟丞相雖然想要我的命,但不至於能做到這種程度。


 


從清泉鎮開始這平均兩天三四次的刺S,可能並不是隻衝著我去的。


 


既然不是我,那隻能是我們隊伍裡的某一個人。


 


我斜眼看見盛懷握著樹枝的手一僵,心下了然。


 


他回頭直直的看著我,「你我已經算是生S之交,有些事我無意瞞你,把你扯進來,是我不對,有話直說就好,我會一一告訴你的。」


 


盛懷臉上雖帶著笑,但笑意遠不達眼底。


 


我搖搖頭,表示我不想知道。


 


若是一個人真的想與你交心,那麼不必等你問,對方自然什麼都會告訴你,若是要等你自己問,那必定是對方還不想告訴你。


 


「這裡已經離上京城不遠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


 


說完,我不理會他的反應,轉身背對著他躺下了。


 


6.


 


睡到半夜,我悠悠轉醒,這地面的磚硌的我生疼,讓從小睡慣了金絲軟被的我感覺渾身不適。


 


不由得覺得自己有些嬌氣了,我幹脆閉上眼盤算著回京後的事情。


 


迷糊間,我感覺到身旁的盛懷起了身,走到了我身邊。


 


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緊張的閉著眼。


 


見我還睡著,盛懷躡手躡腳的走出了破廟。


 


破廟外,站了幾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


 


他們衝著盛懷恭恭敬敬的行禮,盛懷示意他們噤聲。


 


我不敢發出動靜,隻好屏氣聽著外面人的對話。


 


他們的對話聲很小,我隻隱隱約約的聽見幾個詞,「殿下,處理好,裡面的人,S掉。」


 


我心中有些慌了,盛懷的秘密我不知道,他們不會想要S人滅口吧。


 


我沒有聽見盛懷的回答,但等了很久,都沒有聽見盛懷進來的聲音。


 


我手腳僵硬的隻想快點天亮,我好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可我沒等到天亮,鼻尖卻傳來東西被燒焦的味道。


 


我連忙坐起身,隻看到破廟外滿天火光。


 


著火了!


 


我顧不上許多,連忙衝到門口,可這時我才發現,破廟門口已經被人鎖S了。


 


盛懷居然真的要S我!


 


我環顧四周,除了門口之外,隻有佛像後牆上有一處小窗子。


 


小窗子很高,我怎麼都跳不上去。


 


濃煙灌了進來,周圍的熱浪讓我覺得皮膚灼燒了起來。


 


前世被燒S後,我的靈魂漂浮在空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成了一具焦屍。


 


我S不瞑目的樣子嚇到每一個為我收斂屍身的人。


 


季明理知道後,還一臉晦氣的嫌我壞了他新婚的好心情。


 


重生後,我本能的對火光有些恐懼,如今我又深陷火海之中,思緒一下子就被抽空了。


 


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我踩到了佛珠的金身之上,拼命用手去夠上面的窗戶。


 


房梁已經被燒著了,若我再不出去,便會葬身火海。


 


在我的手夠到窗邊的那一刻,我仿佛聽見了盛懷在外面呼喚我的聲音。


 


但我沒想這麼多,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爬上了那扇小窗。


 


我掉下草地之後,連滾帶爬的遠離了破廟。


 


而我身後的破廟也被火燒塌了。


 


劫後餘生,我躺在地上呼吸著新鮮空氣,緩解著肺部的灼燒感。


 


此地不宜久留,等緩了過來之後,我立刻出發離開了此地。


 


7.


 


在我躺回到自己床上的時候,我才覺得我真的活了過來了。


 


冬青和夏琴眼眶紅紅的幫我包扎著傷口。


 


「小姐,若是知道你這一路如此兇險,冬青一定跟在小姐身邊,寸步不離。」


 


「就是,小姐還說已經安排妥當,結果還失蹤了一個多月,若不是小姐千叮萬囑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都要去報官了。」


 


聽著兩丫頭的絮絮叨叨,我心裡很是熨帖。


 


但我更想知道另一件事,急忙打斷了她們。


 


「我離開了這麼久,你們可知道,我那弟弟現在成親了嗎?」


 


聞言,兩丫頭對視了一眼,面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原來,在我走後不久,丞相為了盡快拿到季家的錢財,匆匆忙忙的給季明理和孟茹珠定了親。


 


兩人定親後,季明理為了討好孟明珠,天南海北的收羅一些珍貴玩意,連著金銀流水一般送入了丞相府。


 


孟丞相用這些銀子填了一部分窟窿,可卻遠遠不夠。


 


所以孟茹珠開始撺掇著季明理賣鋪子賣地,沒多久,季家的產業竟縮水了一半。


 


想要把季家推倒的人虎視眈眈,開始聯手對付季家的產業。


 


孟丞相知道季家不行了,便又讓孟茹珠去勾搭別的富商之子。


 


孟茹珠雖定了親,但有著丞相之女的頭銜,還是有很多人上趕子給她送錢。


 


這季明理頭上不得帶了許多頂綠帽子?


 


想到這,我不由得笑出了聲。


 


等我笑夠了,我連忙吩咐下去,「那還等什麼,還不把這好消息...啊不是...壞消息告訴我那好弟弟。」


 


臨走之前,我留在上京城的人知道季明理要賣鋪子,便找了人把季明理賣的鋪子都盤了過來。


 


因此,我手上拿了一沓厚厚的契紙。


 


我粗略的看了看,暗暗咂舌。


 


季明理這王八羔子都快把季家賣空了,隻怕他現在手上就連幾千兩都拿不出了。


 


那就難怪孟丞相要讓孟茹珠去勾搭別人了,敢情是一隻羊不夠薅了。


 


修整了幾日,我讓人聯系了賣家,把稀有礦高價賣了出去。


 


光這一趟,我足足賺了百萬兩。


 


而且才是兩隊加起來僅僅三十個箱子不到的礦石,如果我把這條路做大,我都不敢想我到底能賺多少。


 


還沒等我完全沉浸在賺錢的喜悅中,我那好弟弟季明理便找上了門。


 


8.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倒在我前面,哭訴著孟茹珠對他的背叛。


 


按照我往日的性子,我定會生氣,然後為他出頭,不顧孟丞相的威名狠狠地教訓孟茹珠。


 


可如今,我面色冷淡的端坐在座位上,平靜的看著他,就連扶他起來的動作都沒有。


 


季明理見我不為所動,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長姐,我沒有見過父親母親,所以我一直把你當做是母親一樣敬重你,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樣疏遠。」


 


我轉頭看向他,輕笑了一聲,「不知弟弟,把你的貼身小廝常樂派到清泉鎮去幹什麼,與我敘舊嗎?」


 


見我提起這事,他緊抓著我裙擺的手猛的松開,臉上滿是慌亂。


 


「長..長姐,這不能怪我,我隻是抱怨了一聲你不應該把錢都給戲子不留給我,誰知道那常樂自作主張,竟然帶著人手想去把長姐你綁回來,等我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出發了,所以....」


 


呵,原來這就是季明理想出來的借口,他還真是把人當傻子。


 


「噢?弟弟你說的,可跟常樂說的不一樣啊。」


 


季明理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卻還嘴硬道,「長姐,你讓常樂出來,與我當場對證!我實在是不想被人如此誣陷。」


 


我淺酌了一口清茶,抬眸看著季明理,「常樂,已經被我S了。」


 


聞言,季明理跌倒在地上,「長..長姐...你S人了?!你把常樂S了?!」


 


看見季明理那驚愕的雙眼,我好笑的蹲下身湊近了他,在他耳邊說著。


 


「是啊,常樂說了我不樂意聽的話,所以我拿刀子割開了常樂的喉嚨,他臨S前嘴裡還叫著少爺、少爺,過了好久,他才咽氣,S後,我讓人把他扔出亂葬崗喂野狗了,弟弟,長姐也算是為你出氣了,對嗎?」


 


見我一臉認真的發問,季明理看向我的眼神仿佛見到了惡鬼。


 


「救...救命啊!!」


 


季明理被我嚇的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好像走慢一步,便會被我S人埋屍。


 


我略帶惋惜的看著季明理那慌忙逃開的背影,「這就是我精心養大的孩子啊,我怎麼把他養成這樣了。」


 


季明理離開之後,冬青和夏琴嘰嘰喳喳的走了過來。


 


我隨口問了一句,「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冬青幫我倒了杯茶,笑著說道,「我們在說三皇子呢,聽說三皇子失蹤了好幾個月,前幾日被人找回來之後昏迷了好幾日,還吐了血,昨日才醒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裡揪了一下,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三皇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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