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宣布往海裡排核汙水。
我拉開氧氣面罩,把兒子叫到床前:
「等我S了,連夜把我丟海裡,別火化,切記別火化!」
一個月後,兒子看著身高八米的巨人陷入沉默。
我嘿嘿一笑:「巴嘎,開門,你爹回來了!」
1
我身患三十八種癌症,醫生說我時日無多,能活一天賺一天。
於是,我被戴上了氧氣面罩,躺在床上為我兒子掙【臨終關懷險】的賠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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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我躺得舒服點,我兒子巴嘎給我安排了單人病房。
雖說是能讓我多活幾日,但也真就幾日。
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時,我聽到了一條新聞:
某島國不顧全球反對,準備往海洋中排放核汙水。
聽到這個消息,我垂S病中驚坐起。
嚇得來探病的巴嘎差點跳起來。
我把巴嘎叫到床前,一把扯下臉上的氧氣面罩,用我最大的力氣交代後事:
「兒子,你記住,等我S了,連夜把我丟進海裡,要靠東邊的。切記,不要火葬,連夜丟海裡,別耽擱!」
早就聽說核輻射對人體影響大,甚至有的核元素還能讓骨灰發光。
我一直很想了解一下,但又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冒險。
活著不方便去近距離接觸,S了去泡個溫核澡應該可行吧?
2
事實證明,我兒子還是聽話的。
我剛斷氣,他背起我的屍體就跑,往海邊跑。
我身體還沒涼透,人就入了海。
在海裡泡著的第一天,我身體裡的微生物停止了繁殖。
我還沒來得及腐敗,就停止了腐敗。
在海裡泡著的第二天,我失去的感官回來了。
在海裡泡著的第三天,我他喵的,復活了?
沒錯,我復活了,在被核汙水汙染的海洋裡復活了。
但跟傳統意義上的復活不一樣。
我的身高在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增長,嗖地一下就蹿到了八米一。
嚇得我在海水裡接連放了二十八個屁才冷靜下來。
好消息:崩完屁之後我發現,身高不長了。
壞消息:這屁把方圓五公裡的海洋生物都給崩過來了。
我看著我面前長著九十八條腿的魷魚,和殼上長滿了彎曲長毛的圓頭象拔蚌,陷入了沉思:
我們這個暖核澡,到底是泡變異了,還是泡進化了?
3
剛這麼想著,一隻硬手,不對,是一隻有著五根手指的龍蝦鉗子搭在了我的肩上。
「在沒有發現危害之前,我覺得算是進化。」
我扭頭,是一隻六米多高的七彩斑斓的大龍蝦,他見我看他,正式給我做了個自我介紹。
「大黑子你好,我是克氏原螯蝦,也就是你們俗稱的:麻小。」
大哥,你這身高,麻小?
「啊對,麻小,身材問題,是核輻射導致的進化。」
不是,我沒說話,就想想,你也能知道?
「啊對,進化嘛,總得覺醒個異能什麼的,我覺醒了讀心術。」
酷~那我為什麼沒覺醒什麼異能?
「你不覺得,你能聽得懂海洋生物說話,已經是異能了嗎?」
說得在理。
等等,你剛才管我叫啥?大黑子?
「哥,瞅瞅你這八米一的身高,以及這一身五彩斑斓的黑,你不是大黑子我是唄?」
我低頭看了看我閃著奇異光芒的皮膚,和我的六十四塊腹肌,大黑子就大黑子吧。
我把龍蝦鉗子從肩上取下來,一邊摸一邊流口水。
「麻小啊,哥問你個事兒啊。你是喜歡蒜蓉呢,還是喜歡十三香啊?」
小龍蝦聞言大驚,一把抽回鉗子,雙鉗抱胸,兩根須子在我面前舞來舞去,看上去害怕極了。
「你不要過來啊!」
4
為了按住我躍躍欲試的食指,小龍蝦趴在我耳邊低聲慫恿。
「大黑子你要不看下那隻大魷魚,她那麼多腿,隨便烤兩條都比我好吃得多。
要不象拔蚌也行啊,雖然長得猥瑣,但是肉嫩啊。
還有還有,你看到那個海底燈泡沒,光子嫩膚版的安康魚,不僅好吃,還好看呢。」
他領著我在海底逛了一圈,越逛我越餓,看著變異的海洋生物們,兩眼放光。
他們被我盯得瑟瑟發抖,一個推一個,最後一群海鮮撲通一聲給我跪下了:
「大黑子,你別看著我們流口水啊,怪讓人害怕的。要不咱商量一下,我們給你當小弟吧?
隻要你不吃咱,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爹,我親爹!」
爹?
當這個字鑽進我耳朵時,我突然想起,我還有個兒子孤苦伶仃呢!
過去,我是個病爹,幫不上兒子什麼。
幾天前,我是個S爹,讓兒子見了也是傷心。
但現在,我是個復活了的進化爹,我得讓我兒子知道這個好消息!
於是,我帶著一幫奇形怪狀的海鮮咻地一下遊到海邊。
為了不引起岸上國人的恐慌,我讓他們在淺海等我,我則獨自一人上了岸,往家走去。
5
上岸後,目之所及,滿目瘡痍。
明明是盛夏,所有人卻都裹著厚厚的衣服,半點皮膚都不露。
一陣風過後,幾朵積雨雲飄來,街上的行人更像是見了鬼似的,裹著頭飛速奔跑。
回家路上,我想找個人問問發生了什麼,可路人們抬頭看了一眼就跑。
一邊跑還一邊嚷:「他喵的,真的有怪獸啊!」
嚇得我趕緊環顧四周,我也怕怪獸啊!
眼看向路人打聽不到什麼,我決定徑直回家,問我兒砸。
我費了好些工夫,才在如今面目全非的世界找到我家。
我蹲下身子,翹著蘭花指,按響了門鈴。
按了好幾次,還沒人開門。
於是我雙手叉腰,大喊了一聲:「巴嘎,開門,你爹來了!」
一分鍾後,才看到我兒巴嘎手裡拿著電話,嘴裡不停叭叭地打開了門。
在開門的一瞬間,他愣住了。
隨後,他對著手機裡恭敬地說了一句:「私密馬賽領導醬,我爹可能活了,我需要處理一下。對,就上個月去世那個。」
6
巴嘎掛了電話,連門都來不及關,一溜小跑跑上三樓,從窗子裡探出頭來。
我走近了些,巴嘎伸手捧著我的臉,看了又看,眼裡盈出淚來。
「爸!真的是你嗎?你不是已經,已經那啥了?」
我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傻孩子,還記得你爹我的遺言嗎?
我賭對了!」
我從小就愛看災難片和科幻片,片子裡,小日本們總喜歡搞點人禍,導致核泄漏。
而電影裡核泄漏之後,受到輻射汙染的生物,都會有不同程度的變異。
於是一個月前,聽聞島國要往海裡排放核汙水,我決定賭一把。
讓巴嘎把我的屍體丟到被汙染的海裡。
我原本隻是想博一個屍身不腐,誰知道竟然得到了S而復生!
我這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巴嘎,誰知他竟立馬落下淚來!
「我還以為,我要背負千古罵名了。沒想到竟陰差陽錯地復活了您!
這下,就算是千古罵名,我也甘心了。」
千古罵名?
好好好,不問不知道,一問這事兒竟然跟我兒有脫不開的關系!
7
聽他這麼說,我老臉一紅,伸手就想給他一巴掌。
但想想,我作為既得利益者,好像沒有立場去揍他。
算了,改明兒去把他從族譜裡除名算了。
我心裡還在盤算著怎麼不讓別人知道,巴嘎是我家逆子,巴嘎卻開口了:
「私密馬賽爸爸醬,雖然很不禮貌,但我還是想問,你復活後,身形怎麼這麼奇怪啊?」
是奇怪,因為我隻長了長度,沒長寬度。
我現在遠遠望去,就是一根極高的電線杆,或者說,巨大的竹節蟲。
啊,我悟了!
我終於知道路人為什麼說有怪獸了!
看著自己詭異的身體比例,和面前巴嘎愚蠢清澈的眼神,我心中生出一個想法:
既然核汙染能讓我變長,有沒有可能別的災難能讓我變回去?
或者變寬也行。
此時,巴嘎在我眼中不再是我的兒子,而是我改造身體的最大契機!
8
說起來我這個便宜兒子,是我撿來的。
如今能讓我變大變強,我利用起來那叫一個當仁不讓。
為了更讓兒子更適應我,我蹲在地上彎腰摸摸他的頭:「巴嘎啊,你知道從哪兒能搞到那水的原液嗎?」
稀釋這麼多倍的都這麼猛,這要是原液,我能立地成仙了吧。
巴嘎面露驚恐:「爹,你說這話,我一個普通人,上哪兒去給你搞原液。」
我擦了擦眼淚:「爹尋思要飲水思源,萬一能變得厲害,也能感激人家給人家一些好處嘞。」
「那你不知道,就算了吧。」
我退了一步,果然巴嘎面露糾結:「好,你是我爹,你養兒子這麼多年,兒子不會棄你不顧的,不過可說好了,爹你要是變成好人了,可得配合我們做實驗。」
巴嘎一邊說,一邊向著西方彎腰拱手。
養你這麼多年?
他不知道,我早就後悔了。
早知道養隻雞了,雞生蛋,蛋生雞,還能一輩子吃不完呢。
巴嘎打了個電話,一直在那兒吆西吆西哈嘍哈嘍思密達的,反正我一個字沒聽懂。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吧,巴嘎這才露出一個笑來,最後還衝電話那兒深深鞠了一躬,滿眼都是崇拜的榮光,而後戀戀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他興衝衝地跑過來:「爹,明兒我就能帶你去喝原液了。」
我感激地淚如雨下,一滴滴眼淚落在地上腐蝕著面上,在高檔地板磚上變成了一個個小水坑,我違心地說:「兒子,爹有你真好。」
不如養雞。
9
我做出一副月餘不見十分想念的樣子,一把把巴嘎從地上抓了起來,按在我結實的胸大肌上狠狠揉搓。
「兒砸!爹想你!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七個好想)巴嘎 BB 哦~」
而後,我把他從我深深的胸中縫中撈了出來,眼中星星點點皆是淚光:
「好兒子,告訴爹,你要帶爹去哪喝原液?」
巴嘎雙腳懸空,扣了扣腦袋,沉思了片刻,掰著手指頭開始數起來。
「啊,我親愛的爸爸醬,你要知道,你的復活,不是一人一國之力所能成就的。
你的復活,是這個世界偉大的傑作!
話說,你知道漂亮國最近說他們也打算排放核汙水的事吧?」
我皺了皺眉,點頭道:
「來的路上剛聽說。」
巴嘎抬起頭,直視我: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當小孩說他要拉屎時,很可能已經拉了一褲襠了?」
我恍然,難不成,漂亮國已經排放了?
我剛想開口向巴嘎求證,他卻趕緊撅起小嘴,手指一豎:
「不可說,不可說。」
總之,我剛才算了下,可以說整個地球,除了華夏國反對島國排放核汙水,阻礙了您老人家的復活,剩下幾乎所有國家都支持核汙水的排放。
換言之,除了我們腳下的土地,剩下所有的國家,都為您的復活助力了!」
我挑了挑眉,漂亮~
本來我是想去島國搞點原野,調整好身體狀態之後,再把島國變成我特異功能開發的試驗場。
沒想到,除了祖國,整個地球都能用。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10
第二天,巴嘎找人開著大客車來了,客車車廂足足有五米,我八米的身高卷曲著躺進去了。
世界各國都很重視我,派了一艘專用輪渡特地來接我一人。
我一上船,唰一下竄出來五六十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防毒頭盔的醫藥人員。
我還沒說啥,我兒子臉先刷一下綠了,因為有人問他:
「巴嘎桑,你滴,為什麼不戴防毒面具的幹活?」
巴嘎面露疑惑,白大褂好心給他科普:
「噢我的上帝啊,該S的老約翰·巴嘎,你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你父親輻射這麼大,你居然不戴防毒面具?我要狠狠地踢你的屁股!」
巴嘎白眼一翻,往後一躺過去了。
我欣慰地點點頭,兒子就是孝順,聽見別人這樣罵爹,氣暈過去了。
海裡的那群小弟一直在竊竊私語:
「這些白大褂想對我們的爹幹嘛?」
說這話的是光子嫩膚的安康魚。
「你還真認他當爹?」
說這話的是麻小。
「有爹多好啊,你看巴嘎和他爹,多父子情深,我都羨慕了。」
這是一條進化能在深海裡遊泳的鱷魚,它感動地掉了好多眼淚。
出面接待我的是各國科研領域和醫藥領域的大佬。
島國的山上瓦圖鬥用他的小眼睛上下打量我之後,露出造物主欣賞傑作的目光。
漂亮國的湯姆翻看著我的資料,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阿三國的奧拉夫更是激動得手舞足蹈,他一邊發出猴叫,一邊蹦起來衝工作人員揮手。
旁邊的工作人員拿出來一個盒子,這個盒子足有三米長,打開了足足有八層。
他們自己卻不敢拿,都躲得遠遠的。
他試圖稱呼我,卻不知道我叫什麼,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我熱情大方地說:「你們叫我霍諜就行了。」
山上擠出一個假得批爆的笑:
「霍諜桑,名字很好聽。」
我咧嘴一笑,好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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