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怎麼這麼不乖啊!打疼了嗎?我的心真的很難受啊!」
他故作憐惜地捧著我的臉,拇指抹去我嘴角的血。
我一口咬了下去,用盡我所有的力氣。
嘴裡全是血腥味。
他不停地掙扎,我就是不松口。
他開始肘擊我的腦袋。
我依舊SS地咬著,直到他抬腳踹我的肚子。
我被他踹得蜷縮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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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口的時候,吐出一塊肉皮。
謝宴禮疼得龇牙咧嘴。
緩了好久才緩過來,似乎還不解氣,朝我走過來,一把拽起我的頭發,強迫我看著他,又打了我幾巴掌。
我的頭越來越暈,最後反抗的力氣越來越少。
直接被他拖到了樓頂。
他SS地掐著我的脖子道:「依依,我再重新開始一次,以後我們都不要互相傷害,好好過日子好嗎?」
我沒有說話,還在試圖掙扎。
他一步一步把我拖到樓頂邊緣。
我一下子理解了他的想法,他要帶著我一起跳下去。
真的又神經又瘋。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先弄S他。
就在我已經完全絕望的時候。
程砚川的聲音突然響起:「謝宴禮,你放了她,其他的條件我們都好談。」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謝宴禮手上的我道。
「呵呵!你也來了!你還敢來!程砚川,我他媽最後悔的就是和你做兄弟,你為什麼他媽的要來炫耀送那破表?如果你不來,我怎麼會失控那樣對她?我和她之間怎麼會走到今天?」
謝宴禮和紀桑寧真的是絕配,天仙配,再找不到如此相似的兩人了,永遠把責任推卸給別人。
程砚川似乎不懂他在說什麼。
但是他選擇了順著他說。
「所以你最恨的人是我對吧?那你最應該報復我的人是我呀?你放了她,我讓你報復。」
「程砚川!這不關你的事,和你沒有一點關系。」我失控地大喊。
「嘖嘖嘖!你們真的互相喜歡上了啊!好玩!好玩!」
他一隻手拽著我,一隻手扔過去一把匕首道:「那你捅自己兩刀,我再考慮考慮!不然我現在就把她推下去。」
程砚川撿起匕首,隻看了我一眼。
就毫不猶豫地捅了下去。
我感覺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
那一刀下去,他身上的米色毛衣上全是鮮血。
「快點繼續!」謝宴禮興奮地催促著。
第二刀很快又落了下去。
他已經快站不住了,半跪在了地上。
謝宴禮看著他這般無力的模樣,一把撲了過去。
掐著他的脖子道:「你不是那麼拽嗎?你不是牛逼得很嗎?怎麼現在也跟個半S不活的癩皮狗一樣在我面前?」
「我的人生爛得徹底,你們憑什麼好過?憑什麼?大家一起……」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被我撿起地上的匕首一把捅在後腰,他驚恐地回神看向我。
捆著我的麻繩已經被我掙脫,代價是我生生掰斷了我的左手大拇指。
遠處的警笛聲響起。
我再也顧及不了其他。
朝著程砚川跌跌撞撞地跑過去。
手上劇烈的疼痛仿佛在此刻麻木了,我將他輕輕扶起來,看著他快要閉上的眼睛大喊道:「來人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我伸手試圖堵住他傷口流出的血。
可是那些血液就像決堤的河流,不一會兒就把我的手染得通紅。
他的眼睛就快要閉上了。
我哭著求他道:「程砚川!求求你!求求你了!你不要閉眼好嗎?你堅持住好不好!求求你了!
「程砚川!我真的怕了。」
18
程砚川在急救室搶救了整整六個小時才出來。
我上一次那麼害怕!是奶奶走的時候。
好在最後有驚無險,他還是熬了過來。
陳溪來看了我們幾次,嚇得眼淚直流。
我的身體還好,隻是有些被打的淤青,還有就是左手大拇指有點疼,不太使得上勁兒。
住院的第三天,他可以吃一些流食了。
我讓人熬了清淡的小粥送過來。
單手喂他。
他看著我有點笨拙的樣子,沒忍住出聲道:「周老板那麼有錢,何必親自動手,花錢請人就可以了。」
沒想到啊!這人竟然這麼小氣,到現在都還記得我之前拒絕他的事。
但是看著他那蒼白的嘴唇,陰陽神功大成的我,也說不出陰陽話了。
隻得小心哄著他道:「別人來,我怎麼能放心呢?」
「有什麼不放心的,千萬不要把恩情和感情混淆在一起,你還沒有男朋友,當心你未來的男朋友介意。」
「也是哈!」
「你!」
他扭頭過去,不再看我。
我放下勺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道:「所以我仔細地去問了問自己,怎麼可能隻是恩情呢?就是太喜歡了,才不敢輕易做決定啊!」
他的耳朵在我的指腹之間,一點點變紅、發燙。
他還沒有把頭轉過來。
我俯身輕輕靠了過去,親了親他的耳朵,又親了親他的下巴。
他詫異地回頭看向我,我又親了親他的嘴唇。
「程砚川!謝謝你!
「謝謝你撐了過來。
「謝謝你一次又一次地走向我。」
19
謝宴禮數罪並罰,被判了整整二十年。
除了紀桑寧裹著頭紗去看了他外,無人再關心他的下場了。
他犯的罪自有法律來定奪,而我們要開始新的生活。
人有時候不能自己畫地為牢。
我有意地和從前的一切切割。
我不想再去回憶那些不好的事,抑或是把自己變得尖銳和瘋狂。
關於爸媽的後續問題,我也交給了相應的機構。
每月會有人定期給他們一筆生活費,我不再和他們直接接觸。
出乎意料的是,前世今生,我竟然第一次得到了媽媽的道歉。
她瘋狂地找我,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知道我究竟在哪裡上大學。
她迫切地想要見我,可她來的時候,我和程砚川已經離開北京了。
程砚川出國進修,我也順勢去打理他國的生意,再加上換個環境放松心情。
她找了她所有可以找的人, 甚至找到了陳溪。
聽陳溪說, 她有點奇怪,反反復復地和她確認,我是不是還活著。
她說隻想見我一眼,就一眼就好。
我沒有答應。
隻託人帶給她一句話:屬於媽媽的那條命, 我已經還過一次了,今生不必再見了。
後續的事,我了解得很少, 隻知道她把紀桑寧趕出了家門。
她寫了很多信想給我,但是沒有我的地址。
太晚了, 已經不重要了。
我絕不要回頭看了。
20
可能是情緒起伏突然過大, 我有天夜晚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我夢見上一世我S後, 程砚川發瘋的樣子。
他將謝宴禮綁架囚禁, 溫潤平和的書生,拿起屠刀一刀一刀將S我的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直到警察找到他們。
後來謝宴禮因過失S人鋃鐺入獄。
程砚川也因故意傷害罪被判刑坐牢。
在監獄裡他自S了很多次。
直到他的導師找到他研究可以穿越時間的時空機。
他才得以找到求生的意願。
我在夢裡陪了他很久很久。
程砚川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也沒有研究成功。
晚年的時候,他一度迷戀上了神學。
他開始祈求神明, 給我們一個機會。
他毫無辦法。
直到在一次外出研究的時候, 他遇見一個老道士。
對方和他說, 積福得福報, 他可以以我的名義做一些有功德的好事。
這樣我就會有好的結果。
就這樣,他不再研究時空機了, 而將時間用在了其他研究和發明上。
他把那些專利得來的錢都以我的名義捐了出去。
臨去之時, 他好像看見了我,道:「周芷依,我已經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了,可這世上好像真的沒有後悔藥。」
夢醒過後,我看著旁邊熟睡的人。
隻覺得好似真的隻是一場夢。
他這麼執拗的嗎?
我有什麼好的?
甚至於婚禮之前她還給我發了短信祝福我。
「(他」程砚川永遠不會告訴周芷依, 他比她知道的更早就喜歡上了她。
那個時候爸爸剛剛去世。
家裡條件不好,他去另一個村子裡的外婆家玩。
路過她家的院子, 裡面的桃子結得又大又紅。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讓人笑話,趕緊匆匆離開。
卻突然被一個小姑娘叫住:「哎!你是花婆婆的外孫是吧?我叫周芷依, 你可以幫我摘兩個桃子嗎?我請你吃。」
他一聽, 當即一喜, 爬到樹上去給她摘了好多。
她回屋子拿了幾個塑料袋裝, 給他拿了滿滿的一大袋子。
離開時,卻餘光瞥見她家的堂屋裡放著一大盆紅豔豔的大桃子。
那天的桃子是他一生中吃過最好吃的桃子。
後來外婆重病, 他和媽媽知道消息的時候很晚。
才進屋子就看見外婆桌上還有沒吃完的新鮮飯菜。
都是她寒假來她奶奶家玩,每天送的。
她似乎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她總是笑眯眯的, 像個小太陽。
後來他才知道, 原來她的日子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高中的時候,媽媽的工作好了很多,他去兼職給人補課,一方面是想為家庭盡一份力。
另一方面是, 整整一學期,他都沒有見過她打過葷菜。
他想了解原因,但是又怕打擾到她。
最終隻能選擇這個辦法。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無所求的。
可是當謝宴禮告訴她,他們之間互相喜歡的時候。
他從沒有那麼暴躁過。
可是喜歡是能強求的嗎?
難道他還要挾恩圖報嗎?
她劃得那麼清, 講幾道題,都要送一堆又一堆的桃子感謝。
他想,那兩年的桃子可真酸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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