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陸與洲的第五年,他逼著我嫁給了他的侄子。
原因是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可他太貪心了,他既想要她,也想要我。
所以他親手把我交給陸砚之:「替我照顧好漾漾。」
整個北城都知道,陸砚之是同性戀,根本不喜歡女人。
直到後來,他發現我被陸砚之抵在車座激吻,他終於慌了神。
他猛拍車窗,親眼看著陸砚之的唇從我的鎖骨處一路上移。
車窗落下,陸砚之輕吮著我的唇,目光斜睨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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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偷窺狂?」
1
陸與洲的白月光回來那天,陸與洲正在籌備他和我的婚禮。
接到電話時,他的表情明顯一愣,冷漠的眸裡突然染上藏不住的驚喜。
「什麼事情啊,這麼高興。」
我一邊手寫著請柬,一邊打量著他。
陸與洲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從來都不是。
「沒事。」
陸與洲放下手中的筆,捂著手機聽筒徑直走去了陽臺。
看著他的背影,心髒莫名一陣針扎似的痛。
右眼皮更是跳了又跳。
再落筆時才發現,筆下的紙張不知何時已經被暈花了一片。
我慌亂地處理著桌面上的狼藉,心裡更是兵荒馬亂。
剛剛電話裡的聲音,我聽到了。
而且,是她。
陸與洲沒有再坐回來和我繼續對婚禮的細節,而是腳步匆匆地直奔玄關,拿上大衣走出門外。
門被關上的瞬間發出砰的一聲響,在我心頭狠狠地震了又震。
我愣愣地看著陸與洲離開的方向,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這大概就是白月光的S傷力吧。
手機屏幕亮起,陸與洲發來了信息。
【有點事情出去一會兒,你先睡。】
心髒驀地漏跳一拍,我回復了一條:【什麼事?】
……
2
陸與洲沒有回我的信息。
我早該猜到的。
我將婚禮的請柬收回到了盒子裡,窩回了沙發。
腦海裡全是陸與洲和他的那個她。
她是陸與洲的白月光,秦瑤。
和老套的故事情節一樣,秦瑤追夢出國,和陸與洲提出分手。
明明一張機票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他們選擇了放棄。
可就是因為他們的放棄,我才有了追逐陸與洲的機會。
從第一次向他告白開始。
從他拒絕我到接受我開始。
在我喜歡他的第三年,和他告白的第無數次,陸與洲回應了我的感情。
在我喜歡他的第五年,和他相愛的第三年,陸與洲承諾說會娶我。
然後,秦瑤回來了。
我打開社交軟件,隨意翻動了幾下。
秦瑤回國的消息,果然在網上炸開了鍋。
陸家掌權人深夜接機,江邊燃了一夜的煙花隻為博白月光一笑。
3
陸與洲回來時已經是凌晨四點。
他的身上還裹挾著秋冬的寒氣,靠近時驚得我渾身一陣戰慄。
「沒睡?還是醒了?」
陸與洲隔著被子將我緊緊擁進懷裡,許是熬夜的關系,他的聲音有些沙有些啞。
鼻尖猛然鑽入一絲不屬於他也不屬於我的香氣,又甜又膩。
藏在被子裡的手倏然掐進掌心,我扯動著嘴角回應:「醒了。」
陸與洲點了點頭,微涼的唇瓣落在我的眼角。
「再睡會兒,我去洗個澡。」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我的心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
好在他沒有陪秦瑤過夜,不是嗎。
我努力地安慰自己,眼淚不爭氣地順著臉頰陷落在枕下。
等陸與洲洗完澡出來,我已差不多平復好自己的情緒。
我背對著他,努力讓呼吸變得均勻。
陸與洲從後面環住我的腰,他將頭抵在我的頸窩,蹭了又蹭。
「漾漾,我愛你。
「很愛很愛。」
4
熱搜被陸與洲撤了下去。
秦瑤已經成為一個小有名氣的小提琴演奏家。
這次回國,她接受了國內著名樂團拋來的橄欖枝。
這也意味著,她再也不會走了。
以上,是秦瑤回來後所有公開的消息。
那夜的煙花像是一段無足輕重的插曲,翻了個篇就過去了。
秦瑤的回來,也似乎並沒有影響到我和陸與洲的感情以及接下來的婚禮。
直到那天,陸與洲來接我下班去試婚紗。
到婚紗店時,我見到了秦瑤。
「漾漾,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秦瑤,我之前一直和你提起的。」
陸與洲面不改色地和我介紹著他和秦瑤的關系,是朋友是校友,唯獨沒說他們那段轟轟烈烈的愛情。
也是,誰會不知道呢。
不然為什麼婚紗店的工作人員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我故作輕松地微笑著,然後朝秦瑤伸出手:「前輩,久仰大名。」
於情於理,我都該叫秦瑤一聲「前輩」。
秦瑤是我的學姐。
秦瑤這次進的樂團,雖然我也在,可她是首席。
5
陸與洲的朋友都說我是秦瑤的替身。
從前我不信,我以為自己和秦瑤一點兒也不一樣。
除了都會拉小提琴以外。
可現在,我信了。
因為陸與洲把我變成了秦瑤。
陸與洲喜歡我留黑色的長發,我從短蓄長。
陸與洲喜歡我穿牛仔褲,我換掉裙裝。
寒暄過後,我倉皇地躲進試衣間,消化著那些讓我心痛到窒息的細枝末節。
陸與洲修長的手指從外入內,勾起簾子的一角。
「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沒,就是想快點兒試試婚紗。」
我對上陸與洲打量的眼神,雙手無措地在身後絞了又絞。
陸與洲寵溺地輕笑出聲:「好。」
你看,我怎麼會認為他不愛我呢,又怎麼會認為自己是替代品呢。
至少在這一刻,我相信他是愛我的。
不然,他為什麼會發現我情緒的起伏呢。
6
婚紗的款式是陸與洲定下來的,魚尾婚紗。
抹胸碎鑽,蕾絲點綴。
等我換回自己的衣服走出試衣間時,卻看到秦瑤身穿另外一件婚紗。
我最想試,但陸與洲不想讓我試的那件婚紗。
陸與洲正眉目溫柔地看著秦瑤,語氣輕柔。
「好看。
「這件婚紗,隻有你能配它。」
這件婚紗,是陸與洲三年前親手設計的作品。
原來,隻能配她。
心髒猛地一跳,我突然覺得自己狼狽又可笑。
我垂著眸,與秦瑤擦身而過。
在路過陸與洲時頓了頓:「我臨時有點急事,想先回去。」
「好,我讓司機送你。」
陸與洲的目光從未離開秦瑤一瞬,就連這句話都是看著秦瑤說的。
「好。」
從婚紗店走到車上短短幾步路的時間,我隻覺得像過去了幾個世紀。
直到坐上車後,我才發現陸與洲不知何時跟在了身後。
他長腿一伸,坐在了我的身邊。
我錯愕地看向陸與洲,和他身後眼眶微紅的秦瑤。
陸與洲的聲音如蠱般,讓我的心又變得歡喜跳躍。
「我送你回去。」
7
如果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陸與洲制造出來的假象。
我一定不會期待這場婚禮。
8
婚禮那天,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長槍短炮,全城直播。
到達婚禮現場時,我才知道,今天和我結婚的人根本不是陸與洲。
那些我手寫的請柬,被燒成了灰。
那些我和陸與洲拍的婚紗照,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砚之冷著臉,看著我。
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
他的西裝和我的婚紗,很相配。
可他是陸與洲的親侄子。
我站在舞臺上,整個人搖搖欲墜。
陸與洲是作為證婚人出現在臺上的。
他鄭重地將我的手遞到陸砚之的手上:「幫我照顧好漾漾。」
「放心吧,小叔。」
我想要從陸與洲的手中掙脫開,可陸與洲的唇湊了過來,貼近我的耳畔。
「乖一點,漾漾。
「你也不想讓陸家讓我難堪的,對嗎。
「聽話,嫁給砚之,不會影響我愛你。」
不會影響他愛我。
眼淚如斷了的線,一顆顆砸落在地。
我紅著眼眶,哽咽到連句質問的話都說不出來。
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住,力氣也被抽幹。
我像隻提線木偶一般,完成了全部的儀式,被陸砚之帶離了現場。
9
陸砚之。
整個北城都知道,他囂張跋扈,是北城屈指可數的二世祖。
整個北城也都知道,他是同性戀,根本不喜歡女人。
陸砚之的手很冷。
他將西裝外套披在我的肩上,拉著我的手從人群中穿過。
我失著神一路跌跌撞撞,直到與陸與洲的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匯時,才得以驚醒。
陸與洲舉著酒杯朝我頷首,臂彎中還放著秦瑤白皙纖長的手。
我慘白著臉,狠狠甩開陸砚之的手,倉皇逃走。
陸砚之一點兒也不生氣。
他站在我身側,低頭看著蹲在路邊的我。
加長的車身將我狼狽的樣子擋住,他垂眸低語。
「走吧。」
陸砚之把我帶回了陸家老宅。
他在浴室洗澡時,我正局促不安地坐在床頭。
陸砚之是同性戀。
我一遍遍在心裡重復著。
強大的心理暗示讓我逐漸平靜下來。
我想,陸砚之應該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我和他,認識了很久很久。
10
陸與洲回來時喝得微醺。
他推開陸砚之的房門,朝我勾了勾手指。
「過來,漾漾。」
陸砚之裸露著上身從浴室出來,細碎的發絲還在落著水珠。
「小叔,怎麼跑侄子房裡搶人來了。」
陸砚之的語氣輕佻,陸與洲沒有生氣,卻讓我紅透了耳根。
「漾漾,過來。」
陸與洲的目光SS定格在我的臉上。
他總能將我看穿,我也想看穿他一回。
我站起身,跟著陸與洲走出了房間。
路過陸砚之時,聽到他不屑地輕嗤一聲。
「沒點兒骨氣。」
骨氣。
可是在愛面前,談什麼骨氣。
而且,陸與洲欠我一個解釋。
11
陸與洲的解釋是,他愛我。
他也愛秦瑤。
他都想要。
我踉跄地後退著,桌子上的水杯被我碰翻。
砸在地上時飛濺的碎片劃在了我的腳腕,細微的痛感被心髒傳來的劇痛掩蓋。
「陸與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顫抖著聲音問他。
陸與洲的眼睛掃過滿地的碎片,無波無瀾地點了點頭。
「漾漾,砚之照顧你,我很放心。
「你知道砚之的情況,他不會介意的。
「秦瑤那邊,瞞著她就是了。」
我震驚地捂住嘴巴,眼淚如潮水般洶湧而下。
這是我第一次窺探到陸與洲的內心。
骯髒、貪婪、不堪。
他妄圖將我留在身邊,又不願割舍和秦瑤的再續前緣。
「陸與洲,你讓我惡心。」
12
陸與洲笑得薄涼。
他從口袋摸出煙盒,點火,放在唇邊。
昏暗的空間裡猩紅一點,明明滅滅。
如同他對我的愛,讓我看不懂半分。
「漾漾,你一直很乖的。
「對吧。
「秦瑤剛回來,你不要鬧。
「等處理好她那邊的事情,我就來陪你。
「這段時間,你可以出去轉一轉,樂團那邊我幫你請好假了。」
陸與洲一旦做好決定,就沒有人可以阻止。
可我沒想到,他會替我拒絕樂團的年終演出。
這場演出,我排練了兩個月。
如果沒有秦瑤,如果順利,我是可以拿到首席位置的。
我氣得渾身發抖,憤恨、委屈、不甘,各種各樣的情緒雜糅著交織著,我痛苦地嗚咽著將手邊一切能拿到的東西全都砸向了他。
「陸與洲,你沒權利幹涉我的工作!
「更沒權利幹涉我的生活,和婚姻!」
為了他的那句不讓他難堪,我硬捱著熬過白天的婚禮。
臺下人的聲聲恭喜有多假,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閉了閉眼,心髒像是被鈍刀一下下割著。
「陸與洲,我不想再見到你。」
13
那天,我和陸與洲不歡而散。
陸與洲臨走時,強制地在我唇邊落下一個吻。
「隻這一次。
「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這種話。」
我扇了陸與洲一個巴掌。
陸與洲大概生氣了,他的眼底一片紅。
直到他轉身離開,我才注意到他的額角正在往外汩汩冒著鮮血。
我跌坐在沙發上,任痛苦的情緒蔓延全身。
後來,是陸砚之的一聲輕笑拉回了我的思緒。
他就站在二樓的欄杆旁,目光含笑地看著我,見我看他,他向我豎起了拇指。
恍惚間,我想起了曾經那個瘦弱無助的陸砚之。
14
我和陸砚之是在孤兒院認識的。
我從出生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可陸砚之不一樣。
陸砚之是有父母的。隻不過他的父母去世了,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在孤兒院等人來接他回家。
陸與洲就是那個接他回家的人。
十六歲的陸與洲明明還未脫下少年的稚氣,卻一臉嚴肅地從車上走下來。
他上上下下將陸砚之檢查了一遍,給了院長一筆豐厚的報酬。
陸砚之臨走時,求陸與洲資助我。
陸與洲同意了。
上車前,陸砚之朝我比了個大拇指:「加油,漾漾姐。」
那年,我十歲。
陸砚之七歲。
15
我辭去了樂團的工作。
有了秦瑤這般天賦異稟的小提琴手,樂團沒有作出任何挽留。
負責人象徵性地問了我後續的打算和計劃,我敷衍著一句帶過。
「先出國散散心吧。」
我沒想到隨口的一句話,陸砚之記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陸砚之很闲。
至少從陸砚之張羅著造型師準備的十幾個行李箱就可以證明這點。
每個行李箱裡都裝滿了搭配好了的全套服裝,有他的,也有我的。
他拉著我去機場時,我還處在渾渾噩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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