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村裡的瘸腿瞎眼打更人,娘親痴傻瘋癲日日說自己是公主。
沒有人信一個瘋子的話。
可後來陛下真找來了,我娘真的是公主。
陛下看著我和瘸腿瞎眼的爹,眼神和村裡S豬匠S豬時一模一樣。
我爹卻以為大富貴來了,激動得直搓手。
「我那日在河邊見到奄奄一息的公主,救起後,發現她不記得來路,就好心收留了她。」
1
這日中午,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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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禾村的村尾,一間破舊漏雨的院子裡。
渾身滾滿黃泥的娘親傻傻地抓著陛下的手。
陛下心疼地給她擦臉,幹淨的帕子立馬被黃泥裹滿。
娘親混沌的眼神看天看地,什麼都看,就是不看人。
她總是這樣,時而麻木、時而天真、時而癲狂、時而空洞。
她臉上還有一道刀疤,像一條紅色的蜈蚣趴在臉上。
「父皇,騎大馬,S……S……S嘻嘻嘻……好吃呵呵好吃……」
陛下抿著嘴沒有說話,轉臉看向我和我爹,目光平靜卻讓我渾身止不住發抖。
心口一陣一陣地發毛。
我爹使勁搓著手,嘴角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
七十歲的臉上,褶子一層一層地擠在一起。
他老得都可以做陛下的爹。
「陛下,十年前救起公主實在是我心善,後來發現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便收留她給了口飯吃。」
陛下冷眼看著他,嗤笑。
「好心收留,能收留到床上去?能收留出一個九歲的女兒?」
聽出陛下語氣中的怒氣,我爹終於意識到事情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陛下,公主神志不清,非要與我同睡。她像蛇一樣纏上我,我忍不住呀!」
「混賬!」
陛下氣得渾身發抖,拔出隨身長劍,一劍就抹了我爹的脖子。
鮮紅的血液噴了我一臉。
我忽然想起在縣裡酒樓說書的張爺爺,在村口大榕樹下講過的故事,其中有一句「皇家威嚴不容侮辱」。
我膝蓋一軟,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我覺得,陛下馬上就要S我了。
不隻是我,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活不了。
可是我不想S啊!
爹S了,我終於不用挨打幹活了,好日子近在眼前,我不想S呀!
而娘……
她看著爹還在噴血抽搐的屍體,隻是歪了歪腦袋,眼中的瘋狂更盛,但也僅此而已。
下一刻,陛下滴血的劍架在了我脖子上,冰冷的劍身冷地我眼淚直掉。
我嗚咽著懇求陛下。
「陛下,能讓我再活一日……不……一個下午就好。」
陛下冷眼厭惡地瞅著我,仿佛在看一堆腥臭的腐肉。
「給朕一個理由!」
我抖著嘴,脫了身上髒得看不出顏色的衣服,瘦骨嶙峋的身上遍布著一道一道被鞭子抽出來的傷口。
有些是剛打的,又紅又腫,有些已經開始腐爛。
「爹S了,我不用挨打了,米缸裡還有一些粟米,抽屜裡還有兩個雞蛋,我想吃一碗……東子哥哥說的天底下最好吃的蛋炒飯。我……想知道吃飽飯是一種什麼感覺,我想過半日,不挨打……吃飽飯的日子。」
我伏跪在泥濘的地上,渾身抖得像秋天的落葉。
「陛下,村長說您是天底下最好的陛下,您一定會成全我的,對嗎?」
反正馬上就要S了,我便鼓足勇氣提要求,若真能在S前吃一碗蛋炒飯,那也是極好的。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黃泥又冰又冷,身上的傷口被凍麻了,倒沒那麼疼了。
「把衣服穿上,去做飯吧!」
陛下把劍收回去,冷冷地說。
我急忙穿上衣服爬起來,粗糙都是補丁的麻衣,把傷口又磨破了,又疼又麻。
但這點程度的痛,我還能忍。
而且我馬上就能吃上蛋炒飯了,S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
2
米缸裡有一捧粟米,我小心地盛出來,淘洗幹淨,放鍋裡焖煮。
又把雞蛋拿出來,打在碗裡攪勻,做蛋花時我用了好多油。
反正等我S了,這些油隻會便宜那些老鼠。
蛋花的香味瞬間在這個又破又爛的屋子裡面彌漫開來,我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開心地翻炒起來。
「好香呀!」
我一邊炒,一邊使勁吞咽口水。
我炒飯時,娘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她舔了舔嘴角,吞咽唾沫的聲音比我還大,而且她這一刻的眼神,分外的清澈。
蛋炒飯炒好後,我分了她一半,她立刻把缺了口的破碗抱過去,拿著勺子狼吞虎咽起來。
陛下看著賣相並不好的蛋炒飯,狠狠皺起眉頭問她。
「好吃嗎?」
娘親才不會理他,她眼裡隻有蛋炒飯嘞!
她一直生不出男孩,爹好幾次都想餓S他算了,估計也不知道吃飽是一種什麼滋味。
我快S了,我想讓她也吃飽一點,免得以後她被陛下帶回去依舊被人嫌棄,連給她做飯的人都沒有了。
畢竟這個世上,我唯一在意的也就她了。
我要從自己那份裡,分了一半給陛下時,陛下婉拒了。
我便把給他那一份,也送到娘碗裡。
娘吃得很開心,眉眼都在笑。
陛下目光復雜地看著我。
「你很喜歡你娘?」
我囫囵吃了一口蛋炒飯,香的差點咬到舌頭,抽空回陛下的話。
「不喜歡的,她太瘋了,村裡的孩子都說我是瘋子的女兒,經常拿石頭打我。」
「那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好?是想讓朕,看在這半碗蛋炒飯的份上,饒你一命嗎?」
我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不是,是每一次我快被爹打S時,娘都會撲過來抱住我,替我挨打。我不喜歡她,她估計也不喜歡我,但是我S了,就沒人給她做飯了。」
她抱著我的時候,我感覺她的眼神是清醒的,看著我的目光很復雜。
「其實我還有幾個妹妹,一出生就被爹掐S丟到後山喂狼了。他留著我,是因為家裡需要一個幹活的,而且我總吃得很少。」
每次餓得受不了,我寧可去山裡掏鳥蛋和蛇蛋,也不敢動家裡的雞蛋和米。
「我怕多吃一口,會被我爹打S。」
這時我已經扒完了最後一口飯,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碗。
實在沒東西舔了,才放下碗,鄭重地看著陛下,學上一任老村長一樣,囑託自己的遺願。
「娘吃得也不多的,陛下以後不要打娘,她不會亂跑的,很乖很乖的。我在地下會保佑她快點好起來,變聰明,變漂亮,變有錢……」
陛下看著我沒說話。
他的眼神很沉很沉,很深很深,像深淵一樣讓我不敢凝視。
我垂下頭去,卻看見他在腰間掛了一把匕首。
那是一把匕首,烏黑的刀鞘,鑲嵌的寶石像貓的眼睛一樣,隨著光會動。
好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石頭。
3
屋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幾縷陽光灑下來,落在院子裡坑坑窪窪的水坑裡,炫出粼粼波光。
院子外頭,傳來一陣腳步,隨後一個婆子扯著嗓子喊。
「林瘸子,聽說你媳婦的家人來了,快快開門,我給你們送些菜吃。」
屋裡的人都是一愣,隻有陛下無動於衷。
我看著匕首舔了舔嘴巴。
「陛下,能把你的匕首借我用用嗎?」
陛下斜我一眼,我以為他會拒絕的,畢竟那匕首看起來就很珍貴。
但下一瞬,陛下就解下匕首送到我眼前。
「拿去!」
我急忙接過,生怕慢一步他就會反悔。
「砰!砰!砰!」
院門外的婆子開始拍門,那本就破舊的木門在她暴力的拍打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怎麼還不開門,攀上貴親戚,便翻臉不認人了是吧?這些年若不是我接濟,你家這兩娘們早餓S了。」
我急忙跑出去開門。
「楊婆婆!」
門一拉開,頭發花白的小老太太上來就給我一巴掌。
「啪!」
「這麼慢,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一點規矩都沒有。」
我捂著臉低下頭,輕輕說:「別進去,免得衝撞了陛下!」
楊婆子一愣,面色一緊,把腦袋湊到我耳邊,悄聲問。
「啥?鳶草……你娘真的是公主?」
我點點頭,她頓時雙眼冒光。
「那你一定要叫陛下給我家順子弄個大官當當。」
我在她的期盼中點點頭。
緊接著,忽然伸手捂住她的嘴,早就出鞘的匕首,在她錯愕驚恐的眼神中,一下一下地捅入她的腹部。
我冷著臉,一邊捅,一邊平靜地看著她絕望恐慌的眼睛。
「第一刀,是為我二妹捅的,第二刀是我三妹,第三刀是四妹,第四刀五妹。第五……如果不是你說養女兒沒用,不如弄S了,等以後再生個哥兒,我娘不會一直生,妹妹們也不會S了一個又一個。」
「她們出生時,小小的,白白的,嫩呼呼的,大眼睛撲閃撲閃,比小白兔還要漂亮,你們是怎麼舍得的?」
楊婆子的血噴我一身,熱騰騰黏糊糊的。
我一點都不覺得惡心,反而心裡暢快極了。
她臨S前嘴張了張,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的屍體被我拖進院子,屍體挪動的一路,散落著幾片爛菜葉。
她總是這樣,把好白菜外面那層不要的爛菜葉拿來接濟我們,第二層的黃菜葉拿去喂雞,剩下的她和孫子吃。
可明明她種的地,是我爹的。
我爹不種,是因為他半瞎,半瘸,實際是太懶。
反正他每晚打更,能得到官府發的一頓飽飯,發的月俸基本拿去賭了。
那些爛菜葉是我和娘吃的。
我曾經跟爹說把地要回來,我來種,卻被抓起來狠狠打了一頓。
那一會我差點被打S,衣服上全是血。
他說我一個賤丫頭,還想糟蹋他的地,沒門兒。
那地隻能男人來種,才能旺家。
這楊婆子是爹本家嫂嫂,西膝下正好有一個孫子叫林順,林順就是他們老林家的根。
地這麼金貴的東西,我和娘這種外人碰都碰不得,隻能林順碰。
按楊婆子的話,以後我們家剩下的東西都是林順的。
4
陛下和他帶來的二十個侍衛冷眼看著我S人,一點表情都沒有。
好像我隻不過是S了一隻雞。
我把老太婆S不瞑目的屍體丟在院子裡後,回頭看向陛下。
「我還想出去一趟,如果我能活下來,我會回來讓您S的。」
「可以,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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