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將軍S訊傳回京的那天,我在家門口哭得撕心裂肺。
原因無他,我兢兢業業養了一整年的五頭大肥豬都被人偷了。
一根豬毛都沒給我留!!!
顧老夫人帶著眾多家丁把我團團圍住,疼惜地摸著我的手:「可憐的孩子,眼睛都哭成這樣子了,一定是愛慘了阿辭。」
一臉蒙的我被顧家以少夫人的名義被迎進了將軍府。
顧老夫人把一箱箱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不要錢一樣往我院子抬,說補償我。
我在將軍府混得風生水起。
直到……傳聞S去的顧辭突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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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顧將軍的棺椁被一路抬回了京城,百姓們沿街而站,紛紛為這個少年將軍默哀。
顧辭年少成名,拿下了許多以少勝多的戰役,打得敵軍節節敗退。
不僅守住了邊疆要塞的城池,守住了生活在邊境水深火熱的百姓,也給了當朝皇帝拒絕送公主去和親的底氣。
不過二十歲的年紀,憑借一身武藝和謀略,在軍中和百姓裡的威望十分高。
此次戰役不知被誰泄露了軍機,導致顧家軍落了下風,顧辭拼S拿下對方元帥首級,才勉強獲勝,可惜的是顧辭也沒能活下來。
據說敵軍為了發泄出這些年被顧辭壓著打的怨氣,拖著顧辭的屍體拖行了數十裡。
把屍體磨得面目全非了,最後靠著屍體身上的甲胄勉強才認出顧辭。
我住在京郊,四周沒什麼人家,消息也閉塞,當我知道消息的時候,顧將軍的棺椁已經過去了。
失望地趕回家,準備喂豬。
打開豬圈的一剎那,天塌了!
我辛辛苦苦養了一年的五頭白白胖胖,膘肥體壯的大肉豬,都沒了!
豬圈完好無損,豬不可能自己跑出來,一看就是被人偷走的。
我蹲坐在豬圈前哭得撕心裂肺。
「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東西偷了我的豬啊!
「還把五頭豬都偷了,一根豬毛都不給我留,這是完全不給我留活路啊!」
正嚎著的時候,一陣風吹來,還真有一撮豬毛飄飄灑灑地落在了我的面前。
……
一連哭嚎了五天,嗓子都啞了,眼睛也幹澀得發疼,剛站起來準備揉揉發麻的腿。
就被一群家僕氣勢洶洶地圍在了正中間。
我一臉蒙。
家僕讓開一條路,從正中間,走出來一個老太太。
老太太先是打量了我半晌,然後一個猛蹿,站到了我身邊,抓住了我的手:「我一眼就認出你是我流落在外的孫媳婦兒。
「阿辭意外身亡,你這可憐的孩子,為了他哭成這樣,你一定是愛慘了阿辭。
「這個悶葫蘆,臨S了都不告訴我老太太,你和他的關系,要是我不親自來看看,不就錯過了我這麼好的孫媳婦嗎?」
我掙了一下,沒掙開。
又掙了一下,還是沒掙開。
哎喲!這小老太太手勁兒還挺大,我常年按豬的力氣都掙脫不開她的手。
既然武的不行,那就隻能來文的了。
我哭喪著臉:「不知這位老夫人有什麼事情?」
別問我為什麼不禮貌微笑,剛丟了五頭豬,笑不出來。
2
老夫人一邊朝我笑一邊滿意地點頭:「我是你奶奶!」
說實話,要不是她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太過和藹,我真的以為她在罵我。
她看我確實不認識她,拿出了將軍府的腰牌。
我這才知道眼前這位是將軍府的老夫人,也就是剛去世的顧辭小將軍的奶奶。
她拉著我的手,恨鐵不成鋼地開口:「阿辭爹娘去世得早,從小跟著我這個老婆子長大,也沒個玩伴,養成了他這個悶葫蘆的性子,有什麼都不說,你和他相處時,定是辛苦你了。
「阿辭的手下說阿辭臨S前特意叮囑過,讓將軍府給你送些銀錢來補償你,也不說為什麼要補償你。幸好老太太我長了個心眼兒,跟著下人一起過來了,不然就差點錯過你這麼好的孫媳婦了。
「阿辭這事情做得不地道,你也別和他一般見識,覺得他用些銀錢來補償你是傷了你們倆的情分,以他的性子,大概是覺得自己沒辦法陪你,與其讓你進將軍府守寡,不如給你些銀錢,讓你可以傍身。
「他哪裡懂我們女人的心思。」
顧老夫人一句接一句,我好不容易才插上嘴:「老夫人……您說您有沒有可能認錯人了?」
顧老夫人卻以為我還在生顧辭的氣,不肯承認和顧辭的關系。
「住在京郊,門口有棵大柳樹,名字叫江秋。」
我點頭,這說的是我沒錯,可和顧辭小將軍有情的真不是我。
我都沒和他有過交集,他怎麼可能會專門傳消息要補償我。
此時腦海中我那五頭豬的身影突然飄過。
我連忙把腦海裡這個危險的想法甩出去。
罪過罪過!我怎麼能把為國捐軀的顧辭小將軍想成偷豬賊!
「而且你一個孤女在外面無依無靠的,受了欺負怎麼辦,還是跟我回將軍府。
「雖然我們將軍府少夫人每個月的規定的月例是一百兩,但是……」
我的乖乖!一百兩可以買好多好多小豬崽兒了,到時候把這座山包下來,養一山的豬!
我眼睛睜大,親熱地挽上老夫人的手臂:「老夫人你別說了,我願意跟你去將軍府。
「以後我會把您當成親奶奶孝敬,比親奶奶還親。」
顧府一門忠烈,顧老將軍和顧將軍在沙場戰S的時候,顧小將軍不過十歲,顧小將軍的親娘當時跟著顧將軍上了戰場,也沒有活著回來。
朝堂上的人向來會踩高捧低,顧府的兩位將軍都戰S後,將軍府沉寂了好幾年,直到顧辭一戰成名,才又撐起了將軍府的門楣。
如今顧辭這個顧家唯一的男丁也沒了,隻剩下上了年紀的老夫人。
將軍府以後應該也會慢慢沒落,偌大的將軍府就剩了顧老夫人一個老人。
現在老夫人誤會了我的身份,我跟著進了將軍府,就當是去給顧小將軍配冥婚,替顧小將軍給顧老夫人盡孝的也行。
主要是我的五頭豬沒了,我現在迫切地需要賺錢!
給人家當孫媳婦,怎麼不算做工呢。
3
為了對得起這每個月一百兩的月例,我使出了渾身解數來討好老夫人,想讓老夫人這錢花得物超所值。
老夫人惦念S去的顧小將軍,別人每天祭奠都是早晚三炷香,我每天早中晚三炷香,每日都做他愛吃的飯菜供奉,收集顧小將軍生前喜歡的兵書和武術典籍燒給他。
老夫人年紀大了胃口不好,我特地去向京中第一酒樓的大師傅學做菜,每天變著花樣地給老夫人做吃食,糕點。
老夫人晚上夢魘,睡不好覺,我去跟著調香師傅學調香,每天點給老夫人,幫她入眠。
為了讓老夫人保持身心健康,我每天帶著她和小丫鬟們一起玩遊戲,踢毽子,丟手絹。
運動起來才能吃得多,吃得多才能身體好。
……
一個月下來,老夫人胖了八斤,不管是身體狀況還是精神狀況,都不知道比之前好了多少。
到了發放月例的時候,管家拿著五百兩的銀票放到我手裡。
我拿著銀票數了又數,雖然心痛,還是叫住了管家:「管家,你這給發多了吧,老夫人不是說每月一百兩嗎?」
管家畢恭畢敬地解釋:「按照規矩,少夫人的月例確實是一百兩。
「但是老將軍,將軍在世的時候立了那麼多軍功,宮裡給的賞賜太多,家裡又沒什麼女眷,沒人花,現在將軍府就您一個少夫人,自然要多給您拿一些的。」
管家解釋完本來要走,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放到了我的手上。
「哦,差點忘了,少夫人,這是顧小將軍私庫的鑰匙,他這些年得到的賞賜和田產鋪子的收益都在裡面了。
「少夫人您有時間可以去清點一下。」
我拿著鑰匙,站在庫房門口,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江秋啊江秋!女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就是進去幫顧小將軍清點一下財產,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對別人的私庫裡的錢有想法。
雖然已經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打開庫房門的一瞬間,還是被眼前的金銀珠寶閃花了眼。
一箱箱的金錠子銀錠子碼得整整齊齊地堆在角落裡,古董字畫擺滿了架子,有的就散亂地放在了一邊。
拿起一個金錠子,放在嘴邊咬了一下。
嗯……是真的。
我努力克制克制再克制,才控制住想把金錠子揣懷裡的手,把它放回了原位。
立馬轉身出去,把庫房門再次鎖上。
沒辦法,我雖然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也經得住考驗。
但是這裡面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再看下去,我真不一定能經得起考驗。
4
從那以後,我伺候老夫人伺候得更加勤勤懇懇。
一百兩就已經夠我兢兢業業了,五百兩我自然更得體貼入微。
日子過得正如意的時候,將軍府突然來了不速之客。
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已經出了五服的顧老將軍的親戚的後人找上門來了。
上來就說要把一個小孩兒過繼給將軍府,讓他以後來繼承將軍府的家業。
領頭的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說是顧氏現在的族長。
我趕到的時候就看見幾個老頭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在和顧老夫人對峙。
話裡話外表達的意思是讓顧老夫人不要不識好歹,親戚肯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過繼過來,忍受母子分離的痛苦,也是不忍心讓將軍府後繼無人,想要把顧家這一脈傳承下去。顧老夫人如果不同意,就是想徹底絕了顧老將軍這一脈,心思歹毒,還說族裡有權利替顧老將軍把顧夫人休棄了。
我忍不住為這群老東西不要臉地發言鼓掌。
眾人的視線轉向我。
「你是何人?」
我第一次冒認了顧老夫人誤會的身份:「顧辭的心愛之人,將軍府的少夫人。」
他們聽了之後,也沒當回事。
我繼續:「剛才族長說要把這孩子過繼給將軍府?」
他們以為我年齡小,耳根子軟,好忽悠,轉頭過來忽悠我。
說如果不是把將軍府當親戚,怕顧老將軍這一脈絕了後,怎麼會有人舍得把親生兒子送過來。
見我表情松動,以為我被說動了。
又繼續得寸進尺:「按照以前的規矩來說,將軍府應該給這孩子的親生父母一筆過繼費,來補償這孩子的親生父母才對。」
我盯著幾個人來來回回地看。
他們被我盯得發毛。
有個老頭氣憤地開口:「你在看什麼?」
「看著你們,突然想起了前幾日一句詩:人面不知何處去。
「我隻聽說一年年地過去,年齡會增長,怎麼臉皮也跟著長啊?
「都姓顧就是親戚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也想著來打秋風,家裡要是買不起鏡子,總有尿吧?就你們一個個尖酸刻薄的樣子,哪裡和將軍府的人沾得上邊?」
幾個人被我氣得說不出話,指著我的手發抖。
我連忙後退幾步:「你不會過繼孩子的目的沒達成,就想著訛我吧。
「我勸您趁早歇了心思,先不說如今我的肚子裡已經懷了顧辭小將軍的孩子,輪不到你們帶著孩子上門。
「就算顧府後繼無人,我們把顧府的家業都捐了,也不會留給你們!
「趁我現在還沒喊家丁過來,你們趕緊滾,下次要是再敢上門來惡心人,別怪我直接找人把你們打出去。」
最後我還對著族長語重心長地叮囑:「族長,我看你不太像真人,回家記得買包老鼠藥喂自己吃了,如果S了的話,你大概就是老鼠無疑了。」
看著他們灰溜溜地走了,我不屑地哼了一聲。
敢來將軍府打秋風,真當將軍府沒人哪!
5
想當年我爹娘剛去世,那群叔嬸伯母的想來佔我一個孤女的便宜。
我為了守住我爹留下來那幾頭豬和豬肉攤,舉著S豬刀罵得比這個兇多了。
畢竟在將軍府,還是要顧及一點形象的,太糙的話不好說出口。
正當我洋洋得意,回憶著當年手拿S豬刀,上罵叔嬸,下戗伯母的豐功偉績時,突然感覺背後有一股特別熱烈的視線一直在注視著我。
我一回頭,就見顧老夫人看著我,目光裡都是熱切。
我趕緊挑著最重點地解釋:「我沒有懷孕!」
顧老夫人笑眯眯地開口:「我當然知道,阿辭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不會沒名沒分地就佔姑娘家的便宜。
「我隻是覺得,你這孩子這個性子,當真適合當將軍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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