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前夕,我的霸總老公失憶了。
往日的高嶺之花變成黏人精小狗。
跪坐在地上,拿著小紅本看了又看,最後紅著眼睛抱住我的腰:
「老婆,你真是我老婆,不是我偷別人家的?」
我不受控制地淪陷,害怕他恢復記憶。
卻窺見他站在鏡子前,憤怒地詰問:
「她更喜歡你,憑什麼?」
原來,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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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傅驍到的時候,我正扶著奶奶在院子裡散步。
高大挺拔的男人眼底泛著青黑,眉宇沉靜。
我毫不掩飾地欣賞著,視線直勾勾地劃過他被西服勾勒出的寬肩窄腰。
最後流連在他微垂顫動的長睫。
心裡不免地有些遺憾,可惜了,這麼久都沒吃到。
和傅驍結婚三年,我們的關系甚至還不如陌生人。
原因無他,他有他的朱砂痣,我有我的白月光。
再加上傅驍的性格實在無趣了些,一板一眼的,什麼情趣都談成了工作。
這麼些年,別說同房,他甚至鮮少和我睡在同一張床過。
記得洞房花燭夜,我勾著男人的腰,呵氣如蘭。
鼻尖挑逗地輕蹭他的臉頰,氣氛黏稠曖昧。
眼看我就要吻上去了,傅驍託著我的腰,像拎小孩一樣反身把我放到了床上。
暖黃的燈光下,男人居高臨下,眼裡似含著化不開的堅冰:
「蘇小姐,自重。」
說完拋下我一個人,去睡了客房。
於是新婚之夜,我獨守空房,反思了一晚上是不是自己思想太過齷齪,修為不到家。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傅驍,可能不行。
不過現在,聞著傅驍身上刺鼻的香水味。
我皺眉肯定,傅驍不僅人不行,品味也一般。
搭在我手臂上的手緊了緊,奶奶擰著眉,拄著拐杖就要打在傅驍身上:
「你個臭小子,我還請不動你了是不是!公司重要還是家人重要啊!」
傅驍站著被打,等奶奶氣稍微地緩過來點,才開口解釋:
「項目出了點問題,下次不會了,您消消氣。」
我暗自腹誹,這哪裡是公司有事。
他陪心上人進組的照片早就滿天飛了,也就欺負奶奶不看娛樂新聞。
我垂頭想著,沒注意到溫熱的指尖觸碰在我微涼的手背上。
傅驍微微地頷首,語氣冷淡:
「辛苦了。」
晃神間,他伸手接過了奶奶。
一老一少相談甚歡,奶奶數落著,傅驍就斂目聽著。
周身凌厲的氣場被夜色衝淡,我心底微微地發酸,怎麼就對我那麼沒耐心?
我和傅驍的婚姻是奶奶撮合的。
我到了適婚的年齡,父親急不可耐地想要把我送出去,好讓他的私生子上臺。
傅氏是其中的佼佼者,沒人想到我會夠得著那麼高的橄欖枝。
我興致缺缺,繼母擰著我的大腿,笑容諂媚:
「婚前協議是吧,當然可以,隻要那個項目您肯和我們合作,什麼都好說。」
對面的婦人寇紅的指甲掐著我的臉,語氣怨懟:
「和他爸一樣沒品味!」
我充耳不聞,隻當又瘋了一個。
心裡默默地祈禱,希望傅驍真擔得上圈裡頂級禁欲霸總的稱號。
直到我在訂婚宴上和傅驍對上視線。
那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他的目光像是一片黏稠的海,浮沉著了無生機。
傅驍向我伸出手,緊緊地扣住:
「你好,我的未婚妻。」
2
大雨來得突然。
奶奶就像個老小孩,樂不可支地拍了拍手:
「剛好,你們今天晚上留下來陪我。」
我的面色一僵,奶奶住的是鄉下小洋房。
能住的屋子,除了挨著奶奶房間的那間客房,就隻有我們從未住過的婚房。
客房是肯定住不了,那就隻能......
我下意識求助地看了眼傅驍。
卻聽他垂眸,乖順地回好。
外面雨聲嘈雜,屋內空氣一片寂靜。
我實在尷尬,幹巴巴地開口:
「那個,我車裡還有瓶香水,你到時候要不拿給她吧,奶奶可能聞不了這個味道。」
我自覺體貼,可是話音剛落。
傅驍周身的氣息更加冷沉了幾分。
他眸光深邃,帶著點壓迫感:
「我記得我們還是夫妻。」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那點莫名地升起的緊張瞬間湮滅。
嘲諷地扯了扯唇角,話語冷諷:
「我們的婚姻是怎樣的,傅驍,還要我提醒你嗎?」
什麼時候,一個心裡有別人的人也能心安理得地拿婚姻來壓我?
傅驍的臉色白了幾分,看著我的眼有幾分無措:
「抱歉,我打地鋪,你不要生氣。」
驟然暗下的燈光,掩蓋了我眼角的淚意。
我曾經是真的喜歡過傅驍,可人總不能那麼賤,守著個虛名過一輩子。
我累了,不如放傅驍走。
思緒飄遠,算起來,這是我和傅驍提離婚後第一次獨處一室。
屋子很小,傅驍翻了個身,側過臉就對上了我的。
可笑的是,這甚至是我們最近的距離。
我們那個共同的家就像個笑話。
剛開始是傅驍一個月回去幾次,後來我惱了,幹脆也不回去了。
很平常的一個午後,看著手機裡挑釁的消息,我突然想通了。
我太久沒見傅驍了,於是安慰自己,離婚這件事還是當面談比較好。
那是我唯一的籌碼,卻馬上要被毫無尊嚴地當掉。
那天我拿著文件第一次踏進了傅氏。
一路上到總裁辦公室,意外地順利。
沒有什麼小說裡的前臺羞辱。
周圍的視線熱切,甚至能聽到幾聲壓抑不住的「kdlkdl」。
就連傅驍也和顏悅色得過分了。
可能是最近失眠過頭,我甚至從他的聲音裡聽出幾分雀躍:
「你怎麼來了?」
我下意識地一掃,桌角放著一塊草莓蛋糕。
心裡一哂,難怪那麼高興,原來是心上人來過了。
還好我沒自作多情,成全了他們或許也算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被揉皺的紙攤在桌上,我盡量地笑得平靜:
「生日快樂。」
傅驍卻沒有我想象中的高興,唇角難得的笑斂去。
他眼底的光一黯,又恢復往日公事公辦的態度:
「分開沒有那麼簡單,財產分割,項目合作,你給我一點時間。」
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要我提醒你嗎?傅大總裁,我們當初籤過協議的,我一分也不要。」
他像是氣急,眼尾都在發紅,難得地失態:
「你就那麼想要和他在一起。」
「什麼?」
我詫異地挑眉,捕捉到他話裡的重點,他是誰?
可惜還沒等我發問,傅驍就已經整理好了情緒。
他像是累極了,閉眼揉著眉心:
「你再給我點時間,我得......把一切都安排好,給我們倆一個交代。」
要多少時間呢?來收拾我們互相折磨的三年。
我躺在床上,盯著白色的天花板,耳邊是一片雨聲。
很奇怪,終日的躁鬱不甘消散著,在這個鄉下的夜裡,我反而找到了平靜。
黑暗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我赤腳下了床,適應了黑暗的雙眸看得分明。
高大的男人委屈地蜷縮著,緊緊地靠著床邊,像在汲取什麼安全感。
我的指尖拂過他的泛青的眼下:
「你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我放過你了。」
離開的動作被微弱的力道攫住。
傅驍握住我的指尖,眼角似有淚意:
「別走,我會乖的。」
3
次日,我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沒有了蹤影。
之後的幾天,傅驍幾乎都是在外地出差。
我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在躲著我?
可他能躲著我什麼呢?總不會是不想離婚吧?
我心裡自嘲。
打開早就長草的聊天框,最後一句是我發給他的:
【明早 8 點,我在民政局等你,直到你來。】
那邊隔了好久,回了一個冷淡的「好」。
再往上是他發給我的生日快樂。
我有些恍惚,再看一次,心髒還是不受控制地發軟,沒想到這一天他記得比我都清楚。
我爸的私生子和我出生在同一天。
我早就習慣了明明也是我的生日,他被眾星捧月地圍到中間,我卻被關在蘇宅。
第二天被施舍地從陰冷的雜物間扯出來,被潑過冰水的身體凍得發紫。
繼母面目扭曲,笑得陰狠:
「小雜種,你那個下賤媽想和我爭,最後你連她的骨灰都見不到。
「你怎麼敢和我的兒子爭!」
我是不敢,於是我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華美的禮服被撕成了碎片,祖母綠的首飾被生生地從耳墜上拽了下來,痛得她尖聲痛呼。
一個養尊處優的婦人又怎麼打得過自小被孤立,卻好好地活到現在的我。
繼母渾身狼狽,跌跌撞撞地爬下了樓梯。
我的臉頰帶血,眼底是沒來得及收斂的狠意,和樓下沙發上神色冷滯的傅驍對上。
他站起了身,應該是被嚇到要走了吧。
我心裡帶著幾分澀意。
我當然知道他在下面,隻是我不想嫁。
訂婚宴上傅驍的眼神太沉了,壓得我發慌。
心裡的警鈴大作,不行,要離遠點,我不需要羈絆。
我給他一個認清我的機會。
可他偏偏一步步地走上樓,大衣將我凍僵的身體層層地圍住。
「抱歉,我來晚了。」
溫暖的懷抱催化了無處發泄的委屈,眼淚再也忍不住。
我攥緊了他胸前的衣服,好溫暖,真的不想放開。
我曾經無數次地復盤我為什麼會愛上傅驍。
是缺愛久了,所謂的吊橋效應,一點點關心就足以讓我淪陷?
可不是的,我在心底否認。
就像孟書救過我,我對他最多的也不過是感激之情。
我不會渴望他的擁抱和注視,不會控制不住地想他。
可我會渴望傅驍的。
可惜我心生妄念,後來才知道這不過是他教養的體現罷了。
愛應該是控制不住地得寸進尺,而不是點到為止,拿穩尺度的自持。
我捏緊了手裡的紅本,看著面前人來人往,有笑得釋然喜悅的,也有哭得難能自已的。
估摸著傅驍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應該是再體面不過的頷首,接著毫不留戀地分別。
做回兩條本就不該相交的平行線。
可是我終歸沒有那麼釋然。
所以在接到醫院的電話的時候,我大腦還在發蒙,人卻早已瘋狂地跑了出去。
4
我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早就坐著一個女人。
是沈妙,傳言中傅驍放在心口愛而不得的朱砂痣。
她手裡拿著白粥要靠近,傅驍卻皺著眉側身拼命地躲。
錯目和我對視時,眼睛瞪圓,眉眼鮮活,是我少見的情緒外露。
手上的針頭在掙扎間脫落,傅驍像掙脫了什麼束縛,直接翻身下床跑到了門口。
我猝不及防被他抱了個滿懷。
傅驍語氣委屈,把頭埋在我的頸側:
「暖暖,我還以為你不來了。那個瘋女人騙我說她是我喜歡的人,我才不信呢。我才不會喜歡上暖暖以外的人。」
我被他的話砸得一怔,對上瘋女人沈妙陰沉的臉。
傅驍跑的時候她試圖去抓,卻沒拿穩手裡的粥,被撒了一身,此時狼狽得不像樣。
她咬牙切齒:
「傅驍,你出車禍之前是要和她去離婚的!」
離婚的消息隻有我和傅驍知道,她怎麼會......
我心底發涼,這是她的戰利品,還是傅驍對愛人迫不及待地安撫?
顫抖的手被人強硬地十指相扣。
傅驍就像隻是被觸怒的小獸,語氣冰涼:
「再不走,小心我把你做的那些醜事抖出來。」
沈妙不可置信地瞪紅了眼:
「你不是失憶了,怎麼還記得!」
傅驍不回她,但威脅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等沈妙走後,醫生又進來給傅驍扎了一針。
「什麼叫你失憶了?」
傅驍把玩我手的動作一頓,表情無辜:
「醫生說我腦子裡有瘀血,我暫時隻能記起 18 歲前的事了。」
我有些恍惚。
怎麼就那麼巧,偏偏趕在離婚這一天?
可是沈妙不是說傅驍在高中就喜歡上她了嗎?怎麼會不記得她,反而記得我?
我滿心的疑問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傅驍就突然急促地出聲:
「我沒騙你,有些記憶突然冒出來,但是很陌生,但我真的隻喜歡過你一個人!」
他的眼神熱忱,帶著少年人坦然的無畏。
不像是假的。
我狼狽地偏過頭,借口出去買吃的離開病房。
拿出包裡的結婚證,我拂過照片上他唇角的笑。
我該相信你嗎?傅驍,為了個不知真假的喜歡?
5
在醫院裡住了沒幾天,傅驍就吵著要出院。
失憶後他格外黏我。
盡管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陪他,他仍然沒有安全感,躁動不安地想要確認什麼。
但聽到他興奮地說要回家,我有些頭疼。
我們哪有什麼家可以回去的。
奶奶那裡又去不了,傅驍頭上的紗布還沒拆,怕讓老人看了擔心。
我還沒想好,傅驍就自然地給司機報了一個地址。
眼神湿漉漉的:
「我記得這是我們的家。」
再次回到這裡,我還有點恍惚,一切還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傅驍憑著直覺走上了樓,直奔主臥。
我跟在他身後,沒來得及告訴他,我們分房睡,他的臥室不在這裡。
就看見他熟稔地拉開床頭櫃,視若珍寶地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紅本子。
喃喃:
「果然在這裡。」
我有些啞然,剛湊近,就被他紅著眼抱住腰:
「老婆,你真是我老婆,不是我偷別人家的?」
「嗯。」
我想過很多,他是失去記憶後面對陌生的一切不安,卻沒想到他是為了確認這一點。
安靜地躺在床頭櫃的結婚證被保存得很好。
那是不是意味著那天他來找我,不是為了離婚。
我點了點傅驍熟睡中下意識地湊過來的臉,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6
不知道第幾次逮住傅驍幽怨的目光,我有些頭疼地捏了把他的臉頰:
「我說了隻是學長,你別這麼看著我。」
就好像看著老婆去見外遇的怨夫一樣。
傅驍顯然不信,他現在幼稚得可以。
額頭和我貼在一起,語氣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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