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4-27 14:46:344251

男朋友說他被迫綁定了系統任務。

要和我分手三次,才算任務成功,否則就會被系統抹S。

為了讓他活下來,我答應陪他作戲。

第一次分手——

是在我生日那天,他將蛋糕踩在腳底,引得哄堂大笑。

第二次分手——

是我們的訂婚宴,他將我推進泳池,害我差點被淹S。

後來我住院時,卻意外看到了他寫的《真愛檢驗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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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麼悶,我都不知道她和我在一起,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所以我跟她說我也被迫綁定了系統任務。」

「如果她能承受住最後一次考驗,我就信了她是真的愛我,從此收心。」

可他不知道,我愛一個人時能奉獻一切。

可一旦決定不愛了,那我比誰都狠心。

1

寒冬臘月在冰水裡泡了一遭。

起先隻是普通的發熱,然後半夜高燒至昏迷,等送到醫院時,我已經是休克狀態了。

醫生說若是再晚送來些,或許會出大問題。

聞言,謝鬱滿眼愧疚。

「聽聽,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必遭這麼大的罪。」

我提不起半點力氣,但還是強撐著看向他。

「隻要你能夠活下來,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我深愛眼前這個男人,所以我希望他能好好活著。

無災無難,長命百歲。

聽著我的話,謝鬱別過眼,似乎有些不敢看我。

但沒一會兒,他又緊緊握著我的手。

柔聲道:「咱們剛在外人面前演了一場分手戲碼,我不能在醫院太久,不然系統會判定我任務失敗。聽聽,我真的好對不起你。」

喪天良的系統,喪天良的任務。

我曾在心裡罵了不下萬遍。

可看著病房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其中不乏好些謝鬱的兄弟朋友,故意在病房門口來回晃悠,就想看一看究竟是何情況。

他跟我說過,一旦被身邊親朋好友認定作假,就會被判定失敗。

所以我隻能忍痛放開他的手。

衝他笑笑:「我能夠照顧好自己,你先完成任務再說。」

所以之後的大半個月,謝鬱來醫院看我的次數屈指可數,他每天都在手機上跟我聯系,說著他的那群朋友是如何纏在他身邊,就想看他這次分手是否堅定。

而為了任務,他也隻能裝作冷臉模樣,不敢踏足醫院半步。

我的身子骨本來就一般,這次還在大冬天落了水,醫生說我有些傷了根本,在醫院也休養了兩個月,也沒完全大好。

謝鬱一個月來看我一次。

今天,就是他喬裝打扮來醫院找我的日子。

我看著面前戴著口罩帽子的謝鬱,又伸手指了指病房門:「放心,我已經提前交代過了,今天下午不會有人過來打擾我們的。」

這樣,我們就能好好相處一下午,不用再隔著屏幕苦相思了。

謝鬱摘掉口罩帽子,直接坐在病床邊,伸手將我攬入懷裡。

他親吻著我額頭:「聽聽,我問過醫生了,說你還有半個月就能出院。而我也隻剩下最後一次任務了,隻要任務完成,以後我們就再也不用分開了。」

聽著他的話,我也難得有了一絲慰藉,將他的腰抱得緊緊的。

真好。

終於不用再假裝見面不識,也不用一遍一遍聽愛人說不愛我的話,可以和許許多多尋常的情侶一樣,光明正大地手牽手走在街上。

我沒什麼出息,隻想和愛的人好好在一起。

「聽你這話的意思,系統有交代讓你第三次怎麼跟我分手嗎?」

每一次分手的地點和時間,都是系統安排的。

謝鬱點點頭:「等你出院過後,我們就找理由復合。系統交代的第三次分手,是讓我把你一個人丟在山裡。但你放心,我肯定會提前布置好一切,既不違背規則,又會護你周全。」

他說完頓了頓,然後伸手將我抱得更緊了些。

「這是最後一次了,隻要任務完成,我們就結婚,再也不分開。」

我在這個世界算是舉目無親,我很渴望愛。

謝鬱,可以說是我的一切,我很想跟他結婚,擁有一個家。

所以聽著他的話,無疑是擊中了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哪怕是我對深山有著天然的恐懼,但我還是衝他點了頭。

可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時,他的目光落到了茶幾的葡萄上。

他起身拿起葡萄:「我記得你很愛吃這個,我去給你洗一洗。」

我目送他進了旁邊的衛生間,一垂眸就看見了他放在床邊的手機。

確定關系之初,他就在他手機上給我設置的人臉識別,說是方便我隨時查崗。

但我從來沒有查過他手機。

覺得哪怕身為情侶,都應該給對方足夠的信任和空間。

但就是這麼巧——

在我低頭的那瞬間,人臉識別成功,謝鬱手機屏幕亮起後,頁面停在了他的備忘錄上。

「她那麼悶,我都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單純為了報答我。」

「餘聽在生日那天被自己母親拋棄,那一日就是她的噩夢。」

「她還從小就害怕水,因為小時候差點被自己父親摁在水桶裡淹S。」

「她最害怕的是深山,應該說是恐懼。」

「如果我以次設立三次考驗,撕開傷口以及拯救我之間,她會選擇我嗎?」

「如果她能承受住最後一次羞辱,我就信了她是真的愛我,從此收心跟她好好過日子。」

「……」

所以, 他根本沒有系統,也沒有所謂的系統任務。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就是他拙劣的遊戲,想看著我這個以愛為食的女人,究竟能夠做到怎樣的地步?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心口莫名疼得厲害。

2

極致疼痛中,我又回想起了和謝鬱初識的場景。

那是一個極普通的午後。

我拖著一身傷,艱難地從山林裡逃出來,迫不及待想去見我的家人,卻發現記憶裡那個溫柔美麗的女人,正在和她的新婚丈夫,重新布置著那個曾經是我的家。

她們將我的東西全都丟了出來,一點點抹掉了我生活的所有痕跡。

直到那一刻我才意識到——

或許人販子的出現,根本就不是偶然。

我的存在對於那個女人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拖油瓶。

權衡利弊下。

她在我生日那天,選擇毫不猶豫地拋棄了我。

從十五歲開始,我就成了沒有家的孩子,被整個世界拋棄。

那晚,我在街上渾渾噩噩地走著,最後一頭扎進了河裡。

但在掉下去之前,我腦海裡有一道虛幻的聲音響起。

那道聲音說要給我頒布一個任務。

而那個任務,就是讓我在這個世界上幸福快樂地活下去。

但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有些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對於這個莫名出現的聲音,就當作是臨S前的幻想,所以我無視它的聲音,跳了下去。

等到意識再次清醒,我就看見了趴在病床邊的謝鬱,那個略顯稚嫩的少年,看一下我的目光充滿了好奇,在聽說我的遭遇後,眼裡露出了心疼和憤慨。

他伸手摸了摸我腦袋,說:「餘聽,我替你報仇!」

再後來,他收集到了那個男人的犯罪證據,連同我媽的包庇縱容,都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至於我,在謝家的資助下,又重新恢復了學業。

我本就欠了謝鬱的。

所以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對於他的要求我無有不應。

無關恩情,隻為睜眼那一剎的心動。

我一直跟在他身邊,他也默許了我的存在。

我們越來越契合。

後來,我們在大學畢業的那一個晚上,喝了好多好多的酒。

他慢慢靠近我,說想吻我。

我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

就這樣,我們之間的關系發生了質的變化。

我們成了男女朋友,謝鬱也成了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我跟他說過自己最討厭謊言和欺騙,他就在我面前向天發誓,說這輩子都不會對我說謊,會好好愛我,永不言棄。

我,信了。

所以畢業後,我努力工作。

將曾經謝家資助的那些錢全都還給了謝鬱。

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平等的。

至於那個隻出現過一次的聲音,我也隻當作是幻聽,曾在一個十分愜意的午後,把這個說給謝鬱聽。

他聽後笑笑道:「我還真看過不少這方面的小說,或許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玄幻的事呢?聽聽,既然有一個聲音讓你幸福快樂地活下去,那麼就一定要完成,我會給你幸福的未來,相信我。」

他一遍遍說讓我相信他,我也一遍遍信了他。

可不知為什麼。

在我們感情越來越好時,謝鬱卻總是有些出神,很多時候我們獨處時,他總是會莫名其妙盯著我,然後問我:「聽聽,你是真的愛我嗎?還是因為我幫助過你,所以你隻是想要報答我?」

那時候,我看著面前的謝鬱,覺得有些愧疚。

因為那些不好的經歷,我變得沉默寡言。

所有認識我的人都說我的性子太悶,我不善表達愛,但我的的確確是愛上了謝鬱,這個給了我新生的男人。

所以我抱著他,認真跟他說:「謝鬱,我愛你。」

他追問:「可別人的女朋友都會有小脾氣,為什麼你總是各種遷就我?」

「因為,我愛你。」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隻不過對於我而言,愛上一個人,我可以無限包容他生活裡的一些小瑕疵。

隻要不觸碰底線,又何苦鬧脾氣?

這不過是每個人的性格不同罷了。

我以為,他會信我的。

可沒想到,我們準備結婚時,謝鬱突然和我說:「聽聽,有個系統找上了我,說我如果不能夠完成它布置的任務,我就會被抹S。但是我已經拒絕了它,雖然它說會給我相應的懲罰,但我一點也不怕。」

然後那個下午,向來車技精湛的謝鬱,就出了車禍。

他向我發過誓,說這輩子都不會欺騙我。

而我曾經腦海裡出現過那道虛幻的聲音。

所以我信了他的話,也願意配合他去完成所謂的任務。

他也說:「聽聽,或許我現在的任務,就是你幸福生活裡的坎坷。隻要我們堅定信念,手牽手走下去,就一定能夠迎接光明燦爛的未來!」

我以為,我們是雙向奔赴,是一起憧憬著未來。

直到我看見了這幾條信息,看見這所謂的任務,從頭到尾都隻是謝鬱精心策劃的一場拙劣遊戲。

我從頭翻看他的備忘錄,置頂的是名為《真愛檢驗計劃》的記錄。

記錄說——

「餘聽太悶了,一天說不了三句話。」

「她說自己是愛我的,可她對我無有不依,也不鬧小脾氣,這真的是愛嗎?」

「她究竟是愛我,還是因為我曾經幫過她,我是她的最佳選擇而已?」

……

「以前她說過腦海裡出現過聲音,讓她好好活下去。」

「我看過小文,有這個聲音為前提,如果我跟她說自己也被迫綁定了任務,她會為了我不顧一切嗎?」

「餘聽真的信了,還說為了我的性命,願意好好配合我。」

……

「我知道她對自己母親和野男人聯合將她拐賣的事情耿耿於懷,還是在她生日那天騙了她,所以我特意將第一次分手場合選在了她的生日。」

「如果她願意配合我,她應當是喜歡我的。」

「我踩爛了她的蛋糕,我看著她哭,但我心裡還挺高興的,她終於不是那麼悶的餘聽了。」

……

「我提前讓人往遊泳池裡放了許多冰塊。」

「本來就是冬天,池水更冷了。」

「我一邊跟她說抱歉,一邊將她推入池裡。可她不僅不生氣,還會因為我故意裝出來的痛苦自責,強忍著難過,反過來哄我。」

「餘聽,更鮮活了呢。」

「所以,她應該很喜歡我吧?」

「但這還不夠,遠遠達不到愛的標準,我得再考驗考驗她。」

……

「她一個人在醫院裡待了幾個月,每天也不說話,跟個木頭似的。」

「算了,還是先讓她養好身體,再開始第三次遊戲吧。」

「餘聽這麼軸,哪裡知道在她生病的這幾個月時間裡,我一直在構思第三次分手的場景。」

「這一次,隻要她依舊願意好好配合,我就信了她是真的愛我。」

「她有點可憐,不過遊戲都開始了,就不終止了。」

……

「聽說她昨天晚上又反復發了高燒。」

「笨蛋餘聽,小爺我大發慈悲,今天就勉為其難來看你一眼吧。」

……

以上,就是他在備忘錄裡寫下的記錄。

我一點點看完,一點點心S。

然後若無其事地將手機重新放歸原位,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笑著看向捧著洗好的葡萄出來的謝鬱。

「聽聽,吃葡萄了。」

我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直視他。

我問他:「謝鬱,你還記得當初答應過我的事嗎?」

他愣了一下,將葡萄放在旁邊,接著又伸手在我腦袋上揉了下。

「我答應過你好多事,你說的是哪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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