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4-28 14:16:393852

我莫名發慌,轉身就跑。

可秦舟卻跟了上來。

「大半夜你見到我就跑,是要做賊嗎?」

這人腿長,一步抵我好幾步。

他也不著急,像放任獵物逃跑的獵人。

我眼疾手快,「啪」地關上房門:

「你有什麼事?我洗澡了,有些不方便。」

外面的男人嗤笑出聲:「洗澡了還穿白天的髒衣服?」

我惱羞成怒:「你管我?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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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開始「咚咚咚」敲門。

我SS抵住本就並不堅硬的木門,還把燈吹滅。

外面突然沒聲音了。

我剛松了口氣,誰知男人譏諷的聲音再次響起:

「江辭月,你如果想我叫醒全節目組,就繼續裝S。」

冰冷的威脅讓我雙腿一軟。

沒辦法隻好放了他進來。

秦舟進來巡視了一番,然後出去不知道打電話給誰。

聲音壓著怒火。

不到一刻,節目組工作人員全部來了。

鄭長嵐打著哈欠:「江映月你不是農村長大的嗎,住幾天不行嗎?非得要大晚上折騰大家?」

秦舟面容布滿陰霾:「閉嘴。」

節目組哆哆嗦嗦,各種道歉,還帶了新的被褥。

問我能否將就住一晚,明天定給我換房。

我用口型示意秦舟,算了。

秦舟卻直接下了定論:「今晚江辭月住我的房子,我住這裡。」

他幫我把行李箱搬進他的房間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喊住他:「秦舟,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幫我,但是謝謝你。

「真的很謝謝。」

尋常男人被女子分手羞辱後,早就老S不相往來了。

高傲如秦舟,也不是那種上趕著找虐的性子。

許是我的目光過於探究,他移開目光。

「你別想太多,我隻是不想搭檔生病出事,耽擱我的工作。」

「哦。」

7

躺在秦舟的大床上,我輾轉難眠。

五年前,我們也曾窩在一個單間出租屋。

他不想被人說靠家裡,每天跑劇組、演龍套。

比任何人都努力。

我忙著寫小說,每天抽空替他做晚飯。

其實我手藝很不好,隻會做番茄炒蛋和酸辣土豆絲。

可他摸著我的頭說沒關系。

隻要是我做的,他能吃一輩子。

我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呢?

大概是三年前,有劇組盜了我的文,直接拍成短劇獲利。

當時的我天真得很,完全不會利用法律和網絡武器。

我找到對方時,他們態度十分囂張。

他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材料,重重敲著我的頭。

說我信口雌黃,無中生有,還要告我誹謗和敲詐罪。

秦舟沒有廢話,衝上去把人打了一頓。

直接把幾個男人打進了醫院。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

好幾個品牌與他解約。

他的事業一度跌入低谷。

派出所內,他媽媽坐在我對面,憤怒地敲著桌子,分析留下案底對他前途有多大的影響。

「我真是養了個好兒子,他從小那麼冷靜從容,可一碰到你的事,就像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秦家就一個獨苗,你輸得起,我們家輸不起!」

後來我和秦舟的爭吵越來越多。

直到他沒和我商量就參與《望風令》的選角。

哪怕電視劇根本不是他的主戰場。

哪怕那個角色根本不適合他。

他以為我會高興。

畢竟有影帝名聲加持。

可是我炸了。

我罵他總是自以為是,自作主張。

秦舟沉默許久,自嘲地笑了笑。

「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對嗎?」

「沒錯!我不需要你,你也根本不懂我。從一開始,我們在一起就是徹頭徹尾的錯誤。」

年輕而敏感的我們在處理親密關系上,是那樣稚嫩和粗暴。

那晚,秦舟在樓下抽了一夜的煙。

而我靠著門口坐了一夜。

後來他再也沒有回來。

農村的夜非常安靜。

窗外有蟲鳴響起。

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打湿了枕頭。

8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秦舟都默契地沒有提起之前的事。

搭檔得異常順利。

在村子裡的最後一天。

秦舟被人拉去訪談,鄭長嵐請大家一起聚餐。

宋佳佳拉我一起上車,誰知鄭長嵐卻攔著我:

「不好意思,我隻請演員吃飯。

「還不走嗎?」

頂著眾人的目光,我尷尬地下了車。

遠處的秦舟不經意掃過我,欲言又止。

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後,隻剩幾個年邁的村民收拾一地的垃圾。

我看不過去,便主動幫忙打掃。

月色升起,幾個農民放牛歸來。

就在我打開柵欄時,天上突然響聲大作。

震耳欲聾。

「砰砰!」

煙花的光亮瞬間照亮天際。

一切發生得那麼快。

牛群被驚嚇到,四處橫衝直撞。

周圍瞬間混亂起來。

牛群的嘶鳴、小孩的啼哭,交雜其中。

其中一頭公牛猛地朝我的方向衝來。

「快跑!」

有一個老人及時拉走了我。

我驚魂甫定,連手都在顫抖。

不敢想象,這近一千斤的牛要是真壓在我身上,我會S成什麼模樣。

村民們哪裡得見過這個陣仗,拄著木棍就去追尋狂奔的牛。

有個老人顫著手向我求助:「二十多頭牛啊,這可都是我們的養老錢啊。

「而且,萬一它們傷到路人怎麼辦,它們都是不長眼的畜生。

「我們賠不起啊,怎麼辦?」

我趕緊打電話給村委會、給節目組、給村長。

但是沒有人接聽,一個都沒有。

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我有些絕望。

牛都衝到幾公裡外了,怎麼可能追得回來?

夜色中老人們步履蹣跚,是那樣無助和悲涼。

我突然想到了我遠在老家的父母。

這些人又是誰家的父母,是誰家的兒女?

我咬了咬牙,立刻打給了秦舟。

我其實不記得我當時說了什麼。

隻記得他的聲音是少見的急切。

卻讓人很是心安。

「別怕,我馬上到。」

9

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那麼快。

錄制的地方離村子至少半個小時車程。

可他隻花了十五分鍾。

車輪擦著火花在我眼前停下。

身後還浩浩蕩蕩跟著十幾輛車。

警察也來了,還帶了獵犬和許多搜尋設備。

陸續有牛被找回來。

我剛要加入搜尋大隊,腰上突然落了一隻寬大的手掌。

我吃痛,不自覺喉間溢出一聲悶哼。

周圍人循聲看來,我頓時羞愧欲S。

可秦舟卻面不改色。

聲音還帶著關切。

「你受傷了?」

我這才發現,腰上已經腫成一片。

連我自己都沒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一旁的老奶奶心疼得掉眼淚:

「這孩子幫了我們一天了,都怪我們拖累了她。」

就在這時,姍姍來遲的宋佳佳終於趕到。

她竟然還帶著許多記者攝影師前來。

她原以為看到的會是我被牛群撞破相的狼狽模樣,甚至都想好了新聞稿怎麼抹黑我。

誰知,映入眼簾的卻是這樣一幕。

所有的村民都圍著我,不停地朝我道謝。

一向生人勿近的秦舟,此時一隻大手正搭在我的腰上,另一隻手小心翼翼攙扶著我,輕聲囑咐我走慢點。

宋佳佳傻眼了。

秦舟的經紀人也傻眼了。

她們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記者們下了車飛速奔來。

我急得要哭出來:「放開我,我們不能被拍到。」

頭頂忽然落下一件黑色外套。

在攝影師趕來按下快門之前,嚴嚴實實遮住了我的臉。

彈幕上無數問號飄過:

【我沒看錯吧?秦少的手是長那人腰上了嗎?】

【為什麼感覺這身材很像江辭月?】

【前面的,江辭月今天都沒出場,別造謠好嗎?】

宋佳佳反應最快:「親愛的,我來扶月月~」

導演指揮眾人:「還不把相機關了!」

經紀人跟了上來:「老天,你知不知道你被拍到了!」

秦舟面無表情推開他們。

「我不在乎,但她不行。」

我小聲逼逼:「你還是放開我吧,我自己能走。」

他的手驟然收緊,嗓音很低,威懾力卻十足。

「再鬧,我不介意抱著你走。」

10

「我可以自己上藥!」

安靜的車內,我緊緊捂著衣服,活像個忠貞烈女。

秦舟無語片刻:「我又不是沒看過。」

「那也不行!」

「行!」

他扔下活絡油,卻沒有下車,隻是背對著我。

昏暗的車燈下,男人的背影更顯挺拔高大。

下顎分明,側臉猶如雕像。

曾經也是這輛車。

每次凌晨他從車裡出來,我都惡作劇般從他身後摟住他。

他淡淡看我一眼,安靜將我拉入電梯。

直到關上房門,男人才卸下所有克制。

摧枯拉朽般,將我牢牢抵在玄關。

粗重的氣息落在我脖頸。

每次弄完,我為他準備的熱面早就軟成一坨。

「看夠了嗎?」

男人的話瞬間將我從旖旎回憶中拉回現實。

我理好衣裳準備下車,卻被他單手摁住。

「去哪?」

「去找村長和導演。」

我義正詞嚴:「這場煙花是鄭長嵐安排的,可是完全沒有事先通知村民。

「這不僅驚嚇到老人,還造成了直接的經濟損失,鄭長嵐應該道歉和對村民進行賠付。」

明明是很合理的要求,可他的臉卻越來越黑。

「你用腦子想想,鄭長嵐會承認嗎?」

我心虛低下頭。

腦子來回打轉,忽然心生一計。

「他好像很怕你,不如你當這個惡人……村民一定會很感謝你的,我也是!」

真是奇怪。

明明是很無禮的請求,可他卻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你除了謝謝,難道沒有其他話可以說嗎?」

可我一向是個笨嘴拙舌的:「沒有……」

他突然挑起我的下巴,眉眼蕩出不羈。

「江辭月,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嘴那麼硬。」

我惱怒:「我嘴硬不硬,你不是一直知道嗎?」

像是一句挑釁引來一場暴風雨。

猝不及防之間,他的吻便落了下來。

微涼的唇猶如電流,我戰慄不已。

許是氣氛剛好,許是接吻的感覺過於熟悉。

我竟然沒有反抗,還微微張開了唇。

他像是懲罰般,咬住我的唇。

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

我推開他:「秦舟,你不怕被人拍到嗎?」

「這附近都是墓地,誰會過來?」

這家伙竟然驅車十公裡跑到無人的山上。

自稱隻是為了給我上藥。

我提醒他:「可是秦舟,我們已經分手了。」

下一刻,男人強硬將我拉入懷中,頭深深埋在我的脖頸中,仿佛在抱失而復得的珍寶。

「你知道我聽到你險些遇到危險時,是什麼想法嗎?

「我在想,為什麼我今天沒帶你一起去訪談,為什麼我要在乎那該S的顏面,我就該牢牢把你帶在我身邊。」

他的聲音很低,也很溫柔。

「對不起,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我的心口突然就被狠狠地撞了幾下。

等等。

他說不會再發生是什麼意思?

我幾乎不敢直視他,伸手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

「我不是好好的嗎?你想太多啦。

「你先放開我。」

秦舟的手輕輕一掐,將我的臉輕易扭了回去。

月色下,那雙好看的眸子浮現危險的欲色。

活像話本子裡勾人的狐狸精。

「所以,江辭月,復合嗎?」

11

我要求秦舟給我一些時間。

「三個月。」

「最多三天。」

我覺得他有病。

網上關於那晚的爭議不斷。

冒出了無數福爾摩斯。

【我把照片放大了十倍,那人就是江辭月!】

【可是當地村民說不認識那個女子,還說江辭月幫了他們很多。】

【這些話你也信,那明顯是託兒啊!】

我剛回到市裡,導演就奪命連環問:

「這到底怎麼回事?

「聽說秦舟當年還為你把人打進醫院?」

我剛開口解釋,秦舟的催命短信又發了過來。

【今晚我有一場夜戲。

【錄制完成後我有半個小時,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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