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2025-04-29 15:22:583510

  頂著那眼神,謝晚凝幹巴巴道:“你以後不許胡說八道。”

  陸子宴沒有說話,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抱在腿上坐下,手撫向她的湿發。

  北地天氣冷的不像話,趕路途中條件也差,房間內沒有地龍,又沒有女婢隨身伺候拭發,這樣冷的天,湿漉漉的長發容易引起風寒頭疼,她前幾天才發了高熱……

  一陣蒸騰的熱氣在她的發絲中升起,還在滴水的湿發很快幹透。

  掀開被褥,陸子宴抱著人躺了下去,唇貼在她耳邊低聲問:“還腫嗎?”

  謝晚凝眨眨眼,終於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滿臉漲紅去掐他的胳膊,“你再胡說八道,就滾出去。”

  他胳膊硬邦邦的,全是肌肉,她那點力道連撓痒痒都不夠。

  陸子宴笑了聲,去吻她的脖頸,“好香。”

  明明他們急著趕路條件艱苦,她沒有用香粉,發膏,但她身上還是有沁人心脾的香味直直往他心裡鑽。

  “不能胡來,”謝晚凝有些怕了,膝蓋屈起想踢開他,卻被他逮著機會擠了進來。

  腿又架在了他的要上,謝晚凝倒吸一口涼氣,“不行,真的不行!”

  “……我知道,”陸子宴半晌無語,忽然笑了,“怎麼就怕成這樣,我再禽獸,也不急這一時半會。”

  ……若不是他還抵在她腿上,這些話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謝晚凝咬牙,“我腿酸,你下來!”

  昨天他一個姿勢做到天亮。

  她的腿就在他腰上盤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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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宴又有些想笑,但這回他忍住了,而是低頭狠狠親了她一口,聽話翻身下來。

  “是為夫不夠體貼,沒察覺到晚晚的不適,”他手去揉她的大腿,道:“早該給你揉揉的。”

  這麼嬌氣的姑娘,出門坐馬車,在家多走兩步路都要坐轎子,腿多難得使這麼大的勁兒。

  別說,雖然陸大世子從沒幹過伺候人的活兒,但這力度竟然把握的分毫不差,手也很規矩,沒有越來越上的意思。

第189章

謝晚凝被按的蠻舒服,眯著眼輕輕嘆了聲。

  陸子宴看出她的想法,又是一笑,“其實之前也給你按過。”

  “???”謝晚凝掀眼瞧他,疑惑道:“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這個問題似乎將他問到了,頓了一頓才道:“晚晚,我說我把你伺候的周周到到,你以為是假的?”

  那兩年裡,她被他索取到先行入睡的每一夜,他都將善後工作做的很好。

  除了那一身指痕、吻痕,沒辦法消除外,他什麼時候讓她醒來感到不舒服過。

  也就是昨日他情潮洶湧,確實沒顧上。

  謝晚凝隱隱明白了什麼,沉默下來。

  先前的他是個悶葫蘆,不管什麼事都一力承擔,從不肯將心意表露。

  十分的愛意,隻會表現出一分,甚至就連這一分都遮遮掩掩。

  有些時候她能感覺到,可更多的時候,她感覺不到。

  現在想來,前世他們之間的那些事,很多都是不該有的誤會。

  如果…如果他能不那樣獨斷,能多考慮她的感受,他們不會是那樣慘烈的結局……

  謝晚凝沉默很久,忽然伸手圈住他的腰,開口喚他的名字。

  陸子宴僵了一瞬,低低嗯了聲。

  謝晚凝道:“你別再那麼瘋,也別動裴鈺清,我試試重新去愛你。”

  “……好,”陸子宴將臉埋進她的發裡,聲音有些模糊,“晚晚…”

  “嗯?”

  “你親親我好不好?”他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咬我一口也行。”

  他一直想讓她主動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卻一直沒能如願。

  反而那個病秧子,能頂著她留下的牙印,特意在他面前顯露。

  快一年的時間裡,他經常會回憶起那枚牙印,就像一隻躲在陰溝裡的老鼠,不斷去揣測他們的恩愛甜蜜。

  ……得多激烈的歡愛,才能讓她用力咬人。

  受過無數傷,對痛都有些麻木的他,見到那一幕尚且痛到不能自已,那前世她看到劉曼柔身上的紅痕時,又該有多痛。

  很多記憶陸子宴根本不敢去回顧,那些鋪天蓋地的悔意能將他徹底吞噬,分裂成一個個不同的他。

  恨自己的他在暢快大笑,這些都是你該受的,不過是將她當日的心情,感同身受一番,一報還一報罷了。

  嫉妒成癮的他殺意沸騰,隻想將所有碰過她,試圖沾染她,勾的她側目的男人千刀萬剐。

  他時而清醒的恨自己,時而無差別的恨所有想要跟他搶人的男人,尤其是那個病秧子。

  放過他?

  不不不,最該死的就是他!

  陸子宴慘笑了聲,他永遠忘不掉他們拜過天地,圓過房。

  那病秧子不死,他此生都放不下心!

  他扣緊懷裡姑娘的腰,小聲問她,“可以親我一下麼?”

  謝晚凝:“……”

  她可以對他的威脅逼迫而硬著骨頭拒絕,也能做到不懼他那張陰沉冷肅的臉,但這樣埋首於她的頸窩,小聲央求她的陸子宴,她是真沒見過。

  沒有威脅,沒有狠厲,高高在上,冷傲不遜的男人,將自己置於感情中的下者者,期待她的給予。

第190章

謝晚凝咽了咽喉嚨,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你抬頭。”

  將臉埋在她頸窩的人動了下,輕輕抬起頭,謝晚凝看了他一眼。

  隻一眼,就有些怔住。

  誰能想到,這人冷峻如冰山,鋒芒凌厲的臉,褪去了陰沉狠厲,竟然能瞧出幾分溫柔俊逸的模樣。

  真能唬人!

  謝晚凝心裡泛起一陣嘀咕,捧著他的臉,落了個吻在他的下巴上,敷衍道:“可以了吧。”

  “……不可以,”陸子宴抿了下唇,“我沒感覺到。”

  謝晚凝暼他一眼,又昂著頭重重的親了他下巴一口。

  這一下,聲音大到想忽視都不行。

  “這下行了吧,”謝晚凝漲紅了臉,“你別得寸進尺啊!”

  “行了,”陸子宴眸光亮若星辰,深深的看著她,十分好說話道:“今天就到這兒。”

  他低頭親了口她的額,嗓音柔的能滴水,“睡吧。”

  謝晚凝對他這幅溫柔縱容的模樣其實還是有些不自在,她垂下眼,道:“我不習慣被抱著睡。”

  “那就從現在開始習慣,”陸子宴緊了緊手臂,“晚晚乖,這件事沒的商量。”

  謝晚凝滿心鬱悶,忍不住伸出手狠狠掐了下他的腰,結果這人渾身上下大概都硬邦邦的,沒有掐著他,反而把自己手給弄疼了。

  陸子宴輕笑,去揉她的指尖,好心教她:“生氣了可以咬我。”

  謝晚凝:“……”

  她黙了默,選擇閉上眼睡覺。

  這一夜,兩人緊緊相擁,像一對從未走散過的親密戀人。

  但陸子宴知道,這都隻是表面。

  他們之間隔著太多痛苦太多傷害,就算試著重新將情意修復,那也像是在空中建立閣樓,稍微大一點的風吹過來,就能四分五裂,面目全非。

  不過沒關系,他可以一步步來,固若金湯的城池也不是一日造出來的。

  他有足夠的耐心,也有信心隻要其他男人不來介入,天長日久下來,她總會看到他的心意,他的努力。

  隻要那個博得她青眼的那個病秧子徹底消失!

  …………

  第二天下午,他們回到了北疆。

  謝晚凝也親眼見到這座大汗百姓無人不知的雄偉城關。

  狂風席卷,飛沙大漠。

  荒涼,枯寂,破敗,空氣中隱隱還能聞到鮮血的腥甜。

  但城中百姓們的眼裡不見倉惶害怕,也沒有絕望之色。

  謝晚凝掀開車簾看向沿街行走的百姓們,發現每個人面上都散發著光彩,他們對自己的生活充滿希望。

  陸子宴打的幾場碾壓式的勝仗,讓金人龜縮回了自己的地盤,不敢再來進犯,他們今年不用再擔心會被外族鐵騎擄掠。

  遠在京城的達官貴人們聽見邊疆打了勝仗,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隻有邊疆的百姓們,是發自內心的感恩。

  比起感恩皇帝,他們更感恩驅除敵寇的陸子宴,甚至有人專門在家供了他的長生牌坊。

  這一切謝晚凝當然還不知情,但是他們隊伍一進城,她就算坐在馬車上也能聽見街頭百姓們對外頭騎馬的陸子宴不斷歡呼。

  在京城狂妄出名的少年將軍,在北地卻被百姓們奉為神明。

  謝晚凝滿心復雜,與有榮焉當然是有的,但更多的卻是隱憂。

  陸子宴的瘋勁給她留下太大的震撼,這樣一個人……

  胡思亂想中,馬車停了下來,車簾被掀開,陸子宴站在車外朝她伸手。

  謝晚凝將手搭了上去,下了馬車。

  這應該是陸子宴的將軍府。

  雖比不上京城侯府的富麗堂皇,但一眼看過去隻覺得巍峨不凡,叫人心生懼意,不敢輕易冒犯。

  ……也不知道她會在這裡住多久。

  謝晚凝邊走邊看,短短一段路,就遇見了好幾撥身穿鎧甲的士兵。

  陸子宴孤家寡人一個,他的府邸沒有女眷,就連廚房顛鍋灑掃的都是伙夫,自然也沒有內院外院之分,心腹幕僚和副將們常上門來,府裡還有演武場,他的親兵們直接將這兒當做了訓練場。

  這會兒見到一群大老爺們的聚集地,竟然冒出個姑娘,好幾撥人都有些發愣。

  謝晚凝也覺得新鮮,大汗雖然男女之防不重,但院子裡來來往往這樣多男人,她還是頭一回見。

  養在閨閣中的嬌嬌女,見到新奇的人和事,眸子都亮晶晶的。

  陸子宴帶著她進了一間院子,見她神情,笑道:“這麼高興?”

  謝晚凝哼了聲,沒有理他。

  陸子宴也沒生氣,他環顧一圈,介紹道:“這兒是咱們住的院子,前頭是會客的大廳和書房,我手下有幾個副將帶了家裡的女眷來,晚晚若是無聊,可以喊她們來說說話,缺什麼直接跟我說,我要是不在,也會將鳴風鳴劍留一個在家裡,不要委屈自己。”

  他頓了頓,道:“隻要你想,這座將軍府你去哪兒都行。”

  謝晚凝微微一怔。

  一軍主帥的府邸,不知有多少外族想要窺探的隱秘,卻對她這樣不設防。

  可這番話,又讓她想起了前世她闖他書房的那幕。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陸子宴輕咳了聲,謹慎道:“我那次真的昏迷了,絕非有意不許你進去。”

  未婚前,他的書房,她就能隨意進出,至於陸家的那些個規矩,他從沒看在眼裡。

  ……她也不想想,若他不是全心信任她,在沒成親前又怎麼會任由她出入重兵把守的書房重地。

  她當他的地盤,是誰都能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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