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4-30 13:38:534877

「多謝父王體恤,兒臣正有此願。」


他的視線環繞一圈,最後在我身上停留一瞬,我下意識低下了頭。


 


一時間臺下議論紛紛ṱū́ⁱ,都是好奇哪家閨秀能得淮陽王青眼。


 


「兒臣傾慕丞相之女沈盈已久,唯願結發一生。」


 


有女眷低聲道:


 


「打仗把腦子打傻了吧?」


 


「這麼多高門貴女不要,竟然求娶一個啞巴?」


 


席間臉色最難看的是蕭凜。


 


他下颌緊繃,徒手捏碎了手裡的酒杯,鮮血沿著碎瓷片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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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這一變故驚到了,滿堂寂靜。


 


蕭凜起身離席,跪在陛下面前。


 


「父皇,兒臣也想求娶丞相之女沈盈,還望父皇成全。」


 


「淮陽王戰功顯著,沈氏有缺怕是不堪匹配,父皇為他另選貴女更為妥帖。」


 


一個王爺,一個太子,爭著求娶一個啞女。


 


沒人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一個局面,我自己也沒想到。


 


皇帝醉了酒,聽得糊裡糊塗,竟然笑了。


 


「既如此,不如問問沈家小姐是怎麼想的。」


 


所有人都看著我,有人嫉妒有人看笑話。


 


但都在等我一個答案。


 


我深知當今天子的個性和蕭凜一樣不容人忤逆。


 


拂了帝王臉面後果可不是誰都能承擔得起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我緩緩走到大殿中央下比了一連串的手語。


 


在場大多看不懂紛紛猜測。


 


但蕭凜和淮陽王蕭景行看懂了。


 


蕭凜SS地盯著我,「你怎麼敢。」


 


他垂在身側的手早已緊握成拳。Ţų₈


 


我說的是臣女與淮陽王早有婚約。


 


不論如何,我都是不可能在任何情況下選擇蕭凜。


 


陛下大悅,當場給我和蕭景行賜了婚。


 


眾人舉杯恭賀,唯有蕭凜低著頭沉著臉。


 


周身氣壓冷得嚇人。


 


卻在接過宮女遞來的酒杯時恢復如常。


 


「阿盈,人說從一而終真心不負,這句話你可要記得啊。」


 


蕭凜不愧是上輩子當過皇帝的人,喜怒不形於色。


 


不論心裡如何想,臉上都可以戴上溫柔的面具。


 


可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你溫柔擁抱時給你一刀。


 


這話更像是一句警告,讓我心裡莫名湧起一股不安。


 


他從不是輕易善罷甘休的人。


 


可上輩子是因為我阿爹才在朝堂上支持他。


 


這一次父親已經和陛下提了辭官歸隱之意。


 


他再糾纏我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與阿盈履少時之約,自然是從一而終。」


 


蕭景行也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舉杯擋在我身前。


 


四目相對,空氣裡都是硝煙的味道。


 


8


 


宴會結束,蕭景行送我出宮,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剛剛之事都是受形勢所迫。」


 


「我會想辦法讓陛下收回成命,你的玉佩還給你。」


 


他不解,「為何?」


 


「我阿爹已經向陛下提了辭官回鄉之意。」


 


他笑了,談吐間頗有一番邊塞豪氣。


 


「這話說得奇怪,我又不和你阿爹訂婚。」


 


「我是個啞巴,別人會笑你。」


 


「這個問題,當年在揚州我就用行動回答過了。」


 


他說的是替我揍翻那些人。


 


「我如今已是朝廷的女官,我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這份差事回到宅院。」


 


他笑得爽朗,「我向陛下請婚隻是因為我心裡想著你,念著你。」


 


「我為這份念想付出什麼都是我應該且自願的,你不用為此做出任何改變。」


 


我心裡咯噔一下,他這是在無條件地遷就我?


 


見我遲疑,他道:「你不用此刻就回答我,我在邊塞當了這麼多年望妻石也不差這幾天。」


 


「反正呢,我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輕易收回來的。」


 


「你可以扔了,但我會撿回來再送到你手上。」


 


他攤開手故作無賴狀。


 


我掩唇輕笑,誰能想到戰場上威名赫赫的淮陽王私下竟然竟會這樣直白地耍無賴。


 


10


 


宮門口停著我的馬車,車夫和丫鬟不知去哪裡躲懶了。


 


我準備上車去等,掀簾之時卻被猛地被扯入一個懷抱。


 


他禁錮著我的腰肢,「阿盈還是如此嬌美動人呢!」


 


寒意浸湿了我的後背,袖中握著袖箭的手有輕微的顫抖。


 


淡淡的血腥味傳入口鼻,是蕭凜捏碎酒杯留下的傷。


 


「阿盈可是心疼我了?」見我看著他的傷,他皮笑肉不笑。


 


我看得心中厭惡索性轉過頭不再看他。


 


「阿盈,別這樣對我。」


 


「你怎麼忍心對我不假辭色日日往我的心上扎刀子呢?」


 


「我是會生氣的!」


 


他捏住我下巴的手驟然用力。


 


「你知道我發現自己重生的時候有多開心嗎?」


 


「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可你連一個補償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嗎?」


 


蕭凜的神情越來越激動,近乎瘋魔般的表情讓我渾身汗毛倒立。


 


「你為什麼要和蕭景行攪在一起?」


 


「我想你想得無法入眠,夜夜泡著涼水瀉火!」


 


「而你卻滿心想著別的男人。」


 


「這真的讓我很不開心呢。」


 


「明明我們才是夫妻,你竟然當眾選了別人。」


 


「我是個人,我的心也是會痛的。」


 


當初他選秦如煙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會痛。


 


怎麼輪到自己就受不了。


 


他設計毀我名譽,讓我受萬人唾罵。


 


他明白我一腔真情,卻又羞於讓我現於人前。


 


於是我暗中囚禁,養成供他消遣的玩意兒。


 


我不止痛,我還有恨。


 


思及此心中氣血上湧,我狠狠咬上他的手腕,恨不能扯下一塊肉來。


 


這一口咬得極深,鮮血流出痛得他滲出細汗。


 


他卻不怒反笑眼裡帶著一點猩紅:「沒關系,阿盈,這都是我該受的,你要怎麼對我都可以。」


 


「上輩子我奪走了你的皇後之位,這輩子我還你一個。」


 


我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你要做什麼?」


 


「別害怕,等你醒來我們就能回到從前了。」


 


眼前一陣眩暈,我失去了意識。


 


11


 


蕭凜反了。


 


他逼宮囚禁了老皇帝,逼他寫傳位詔書。


 


他利用重生的先機聯絡軍隊,貪汙軍餉和鹽稅,就是為了這一天。


 


我再次醒來時是因為嘴上傳來濡湿的觸感,黏黏膩膩的讓人不適。


 


身上傳來的壓力感讓我瞬間清醒。


 


幾乎是使出渾身力氣將人推開。


 


「蕭凜!你瘋了嗎!」


 


所有手邊能摸到的東西都被我砸向他。


 


他隨意擦掉嘴角的血跡,「阿盈,你忘了嗎,我們早就是夫妻了,做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


 


「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碰過。」


 


我的心如同墜入冰窖一般一點點沉了下去。


 


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因為不肯順從他把我關起來夜夜羞辱的時候。


 


蕭凜猛地鉗住我的雙手,赤裸的目光在我身ṱũ₇上遊走一圈。


 


「我確實瘋了,想你想得快瘋了!」


 


他把我禁錮在懷裡,仿佛害怕下一秒我就會不見了。


 


「重來一次你還是要這樣傷害我嗎?」


 


「害S你的是秦如煙,前世今生我都S了她,我已經替你報仇了啊!」


 


呵,時至今日他仍舊不覺得自己有錯,秦如煙S了我,所以她有錯。


 


重來一次我沒有像從前一樣去找他反而想盡辦法躲著他,所以我有錯。


 


他囚禁我、羞辱我把病態的佔有欲以愛的名義強加在我身上就沒有一點兒錯。


 


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阿盈,上輩子的事我是有苦衷的。」


 


「父皇不喜歡我,我想要的必須自己去爭取。」


 


「你又不能說話很容易被人利用。」


 


「為了保護你我沒有別的選擇。」


 


是別無選擇嗎?不是的,隻是其他選擇的最大受益者不是他。


 


他可以本可以聽皇帝的安排當個闲散王爺,娶個普通官家小姐,但是他不甘心,他放不下那個位置。


 


所以他娶了我,坐穩了太子之位有了奪權的資本。


 


等不需要我的時候他本可以放我走,可他選擇了囚禁我,為了滿足他對我的佔有欲。


 


「阿盈,你看這未央宮,和你從前住的時候一模一樣。」


 


「還有這鳳印,以後獨屬於你一人。」


 


「所有的一切都和從前一樣。」


 


「我們也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我的心中因極度憤怒反而平靜了下來,一片漠然。


 


「好,我原諒你,我們也和從前一樣。」


 


他高興得顫抖著雙手擁我入懷。


 


「我就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


 


確實有他,畢竟我對他的恨從來沒有消失過。


 


12


 


我恨他,所以我怎麼會不報仇呢?


 


暗無天日的十年我抑鬱成疾,精神崩潰到一度要自殘發泄。


 


但君臣有別,隻要他一天是太子,我就永遠不能拿他怎麼樣。


 


我太了解他了,做過皇帝的他絕不會甘心再做一個提心吊膽的太子。


 


重生以來我就讓父親暗中關注他的動向。


 


我一直在等,等他犯錯,犯大錯。


 


皇宮裡有前朝留下的密道,這是我上輩子鑽研機關之術時從宮裡一本古籍上看來的。


 


那時候蕭凜已經不肯認真聽我說話,所以這件事他並不知情。


 


我和父親一起面聖,把此事連同蕭凜背地裡的小動作一同呈報了皇帝。


 


原以為種種跡象都指明他要謀反,皇帝一定會廢他太子之位。


 


就是S了他也不一定。


 


但皇帝說:


 


「朕是不想傳位於他,因為他性格偏執本就不適合當皇帝。」


 


「但他也是朕的兒子,朕願意給他一次懸崖勒馬的機會。」


 


13


 


當蕭景行帶著兵馬如神兵天降出現在皇城內時。


 


蕭凜再蠢也知道這皇城內出了內鬼。


 


他雙目充血抓住我的手,「阿盈,是你對不對?」


 


「你怎麼可以和別人聯手對付我!」


 


「怎麼可以!」


 


他近乎吼地對我說出這句話,平靜過後卻又是一臉哀戚。


 


「我明明都是為了你,為什麼你偏要這樣對我。」


 


「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希望你能離我遠一點,你不肯。」


 


「明明是你不甘心當太子,貪汙軍餉籠絡朝臣。」


 


「你做的事每一件都是為了自己,卻偏偏還要打著我的名頭惡心我。」


 


他怔愣住。


 


門口傳來響動,蕭凜下意識挾持我擋在身前。


 


「黃口小兒尚且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道理,你身為太子卻不明白。」


 


蕭景行手持長劍身披銀甲,破門而入,眼神銳利如刀射向蕭凜。


 


「你想要與阿盈在一起那是你的事。」


 


「她憑什麼因為你想就要答應你。」


 


「這樣的行徑無異於一個懦弱的強盜,你有什麼資格讓她答應。」


 


蕭凜似被戳破, 「我與阿盈之間的事何時輪到你置喙了。」


 


「準備快馬和銀兩放我離開,否則我S了她。」


 


「她可是你在大殿上當眾求娶的未婚妻, 你不會不在意吧。」


 


「我的好兄弟。」


 


他笑得卑劣,抵在我脖子上的刀又近了幾分。


 


這就是蕭凜,可以不擇手段利用身邊所有可以利用的人或事。


 


「王爺不可。」


 


「若是放他離開陛下定會嚴懲您的!」


 


「住口。」蕭景行放下了手中的長劍。


 


蕭凜挾持著我往門口方向而去,我藏於袖中的精巧袖箭蓄勢待發。


 


隻待他轉身出門之際我便會按動機關。


 


卻有人暗中朝我射出冷箭,是剛剛勸蕭景行的士兵。


 


我來不及反應, 蕭景行驚恐地飛撲過來卻距離太遠。


 


千鈞一發之際蕭凜猛地轉身擋在我的身前。


 


箭尖刺入皮肉的聲音傳來,一群人趁機拿下蕭凜。


 


他嘴角帶著看向我慘笑道,「阿盈, 我終究還是舍不得你。」


 


14


 


蕭凜沒有傷到要害,皇帝年紀大了終究不忍S他,判了終身監禁。


 


聽說他在牢裡病得快S了,想見我一面。


 


我想了想還是去見了他最後一面。


 


再見到蕭凜時他在牢裡廋了很多。


 


這裡光線昏暗, 他身上穿著單薄的囚衣靠著牆愣愣地望著窗外那一縷光亮。


 


而懷裡是一隻早已髒破不堪的繡花鞋。


 


聽到人聲響動他隻懶懶地抬了下眼皮。


 


卻在看清是我後雙眼有了幾分神採,急步走過來,帶出镣銬的陣陣碰撞之聲。


 


「阿盈,那日之事都是情急之下的應急之策。」


 


「我不是有心要用你做人質。」


 


「若不如此, 咱們都沒有機會逃出去。」


 


他隔著牢門想要來抓我的手, 我退後兩步。


 


「咱們?」


 


這詞用得真是好笑, 我又沒有參與謀反, 我為什麼要逃?


 


「我從來都不用逃。」


 


「如果沒有你重來這一世我平步青雲造福百姓不知道過得有多好。」


 


蕭凜的面色肉眼可見的灰敗下去,罕見地露出痛苦神色。


 


「我都落到如今這般境地了,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原諒?」


 


「你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為什麼要因此原諒你?」


 


「我隻是怕你病S了。」


 


「這樣的話你就嘗不到我受過的苦了。」


 


「你看看那扇窗戶, 不過一尺見方, 你餘生所能見的世界也就這麼大了。」


 


「言語永遠都是蒼白的。」


 


「等你把我嘗過痛,受過的苦, 流過的淚都感受一遍你再來跟我談原諒不原諒的問題吧。」


 


道歉有什麼用,感同身受才是最好的報復。


 


上輩子我被囚至S,這是他欠下的債, 也該由他來還。


 


蕭凜淚流滿面, 沒人看到他抱著繡鞋呢喃,「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他明明是真心想挽回的,到底哪裡錯了……」


 


15


 


冬去春來, 轉眼又是一年。


 


皇帝駕崩,蕭景行匆忙登基。


 


日子依舊這麼過著。


 


我每天不是在工部畫圖, 就是去民間拜訪各位大師。


 


改良各種工具工法, 致力於解放民眾勞動力。


 


汗水和陽光讓我真實地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而不是像傀儡一樣等待生命的流逝。


 


各種新型工具和技術不斷在民間普及, 這讓我在民間的聲望越發高漲。


 


這日從工部出來,蕭景行又在門口等著。


 


他獨自一人雙手環抱靠著廊柱, 懶散中又透著幾分張揚。


 


見我出來他急忙湊了上來, 「阿盈你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啊。」


 


「跟女孩子說話你就不能委婉點兒嗎?」我暗暗白他一眼兒。


 


「你現在好歹是皇帝,注意身份。」


 


「在外面跟那些老家伙打太極就夠了。」


 


「到你這兒當然要做回自己。」


 


他伸了伸懶腰趁機想把手搭在我肩上被我伸手擋開。


 


私底下我與Ṫú₍他Ṭùₖ不知不覺形成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有時我端莊溫柔一點兒他反倒不樂意,說就喜歡我隨性自然的樣子。


 


「朝堂上那些人天天催我立後,你要是再不答應我,我今晚又愁得掉一把頭發。」


 


上輩子為著我要當皇後一事不知鬧出多少風波, 不論民間朝堂都議論我不配。


 


可如今我與蕭景行早在先帝在時有婚約卻一直沒有大婚。


 


朝堂又開始催蕭景行盡快立我為後以安民心。


 


可見人終究要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地。


 


這兩世終究是活出了一些不一樣,我總算沒有辜負這一遭。


 


遠處霞光滿天,我眉眼含笑望向他。


 


「下月初三是個好日子。」


 


「宜婚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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