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京:“……”再次質疑顧煜辰那性子到底是遺傳誰的。
她就知道會不按常理出牌。
怎麼說呢,越慣著就越會養成壞毛病,長輩自然是希望小輩好的。
“那沒打殘吧?”來自爺爺的關心。
溫知闲回憶著溫淮序當時說的話,祁砚京開口道:“應該沒事,前幾天夜裡還能開車出門。”
顧老爺子點了點頭,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溫知闲側目看向祁砚京,前幾天夜裡他見過顧煜辰?
他倆在顧家老宅吃了頓飯,吃完飯才和二老道別開車回去。
回去的路上溫知闲就問了祁砚京,“前幾天夜裡你不是在出差嗎?”
祁砚京就把在早上周七時和他說的話跟知闲說了一遍。
溫知闲長舒一口氣,有些放松:“他終於作完了。”
“之前他的那些行為其實就是不甘心,覺得我在報復他,他幾乎就沒有栽過,唯一一次就是李朝暮,但也沒糾纏,我也思考過他為什麼還和我還糾纏一段時間。”
祁砚京出聲問她:“那你思考出來了嗎?”
溫知闲連連點頭,“我覺得就是因為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久,單純就是情誼從小開始拉扯的,如果不糾纏他會覺得丟臉,但不可能糾纏太久,畢竟不是非得到不可。”
祁砚京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如若不是這樣,以他對顧煜辰那短暫的了解,以前的顧煜辰是絕對不可能隻停在外面看看。
跟他人設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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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提他了,我晚上還是想吃水煮魚片和雞蛋羹。”
祁砚京應和著她的話,語氣緩緩:“行,給你做。”
-
夜半。
顧煜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燕南中心的夜景。
手旁的桌上擺了兩瓶空了的酒瓶,他松了手酒杯掉在了桌上,滾落了下去與地面接觸,碎了一地玻璃渣。
聽到杯子碎裂的聲音他沒由來的心慌,不好的記憶又湧進了他的腦子裡。
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動手打了知闲的那天……
情緒逐漸崩潰,逃跑似的離開了陽臺。
他洗完手抬頭,鏡子裡映出他的模樣,臉上依稀還是能看見淤青。
他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許久,那天溫淮序出現他辦公室,上來就和他動了手,他壓根就沒打算還手。
自從他打了知闲後,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就十分畏懼,心裡壓抑,溫淮序打了他才覺得稍微安心了點。
他寧願當初溫叔和沈姨直接過來打自己,也不願他們對自己視若無物,就算見面他們全然當不認識……
他也終於知道冷暴力到底多可怕,之前他有時也是這麼對知闲的,她是不是也很難過?
她明明每次都那麼難過了,下次見面又開開心心和他分享生活瑣事,可他從未認真聽過,隻覺得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
甚至覺得和她在一起的感情平淡。
現在想來,自己要的轟轟烈烈的愛情全是笑話,生活本來就是平淡的,應該是他們在生活裡創造出驚喜。
可他卻對著知闲給出的驚喜置若罔聞,覺得無趣。
無趣的分明是他自己。
如果能一直那麼平淡也好啊,他現在知道自己錯的離譜,換他來愛她,重走一遍她的路,即便她對自己冷臉都行,讓他有個機會……
但知闲連一個讓他改正的機會都不給,決絕的和一個隻見過幾面的人結婚了。
他們結婚了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他能怎麼辦啊。
那天他從醫院開車出來不知怎的就到了她的店門口,看見她在清洗杯具,那場面他見過,當她發現自己會笑著和他揮手,想下去和她說話,又顧忌到自己臉上帶傷。
知闲從來就不是刻薄的人,不會拿別人的傷處說笑,可她越這樣他就越痛苦,他在她心裡的形象已是破敗不堪,多一點少一點都無所謂,可自己還是想拿最好的一面去見她。
第90章 她睡著了
心緒一團亂麻。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別過了頭,現在他這副模樣真夠丟人的,自己何曾如此過。
酒精的麻痺下大腦有些亂,他拿起手機給溫知闲撥了幾個電話,奈何全是忙音。
他挫敗的坐在沙發上,想起她早就把自己拉黑了,又翻出其他電話號碼,熟練的輸入她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分手後的這段時間撥通知闲的電話號碼,比他們在一起那兩年撥的都多。
這段時間他已經把這串數字刻在了腦子裡,可以說是閉著眼睛都能輸入這串數字。
打了兩個電話還是沒人接,他還是死犟的繼續撥。
……
祁砚京等知闲睡著後又去書房忙了一會工作上的事兒,回到臥室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了。
床不大,溫知闲睡在床的右邊,他放輕動作走到右邊坐在床邊俯身細細看著他妻子恬靜柔和的睡顏,伸出手指描摹她的面容。
指腹輕輕落在她的鼻尖,可能有些痒,她縮了下肩膀。
他扯起唇角,在她額上印上一吻,正準備起身去另一端上床,看見她壓在枕下的手機還在發著淡淡的光。
知闲睡覺時一般都會給手機靜音。
剛剛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她手機亮著,他都坐這幾分鍾,她手機還在亮著光。
他將手機拿了起來,一串陌生號碼,已經打了六個電話了。
如果是陌生人誰大半夜沒事兒連著撥這麼多號碼,絕對是認識的人,心底頓時浮現了一個三個字的名字。
顧煜辰。
盯著這串號碼看了幾秒,電話被掛斷了,接著又打了進來。
他緊抿著唇,眸光黯然,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讓他看看大半夜的顧煜辰到底怎麼個事兒。
他接通電話,剛接通顧煜辰那啞的不行的聲音就響在了耳邊。
這個電話打通,顧煜辰顯得有些激動:“你終於接我電話了,心痛的想死,我知道我錯了,為什麼不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你對我怎麼樣都好,明明我們那麼熟悉,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這不應該是我們的結局。”
“你氣我,你打我罵我怎麼樣都好,是我該,但你別當做不認識我……”
青梅竹馬怎麼會變成過路不識……
如果是這個結局他怎麼會甘心啊。
明明他和知闲更熟悉,明明認識了那麼多年。
悲痛欲絕,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
整段話都是焦急痛苦自責的悲情基調,他腦子裡下意識浮現了一段閱讀理解,這幾句話逐句分析,最後匯成一句“撲哧”。
竹馬不爭氣,反而怪他太好了?
祁砚京淡淡的回了句:“她睡了。”
要不是他總是打電話過來,他也不會接。
顧煜辰聽到是他厭惡的聲音,還說了這種話,眼眶被氣的泛紅,咬牙切齒:“祁砚京。”
“語氣很生動,話說的也很感人,是不是對每一任也說過這樣的話?你們注定沒有結局,如果你有受虐傾向的話,我可以代勞。”
他勉為其難受累一下。
他說完又接了句:“再僱幾個全方位拍攝,我打你的全過程,把上次的流程再走一遍。”
內涵上次他找人拍攝的事情,不是喜歡玩心機嘛。
他並不喜歡和人爭吵些什麼,不是所有人都聽得懂你在說什麼,溝通也溝通不了,重要的還是理解。
顧煜辰被氣的發笑,笑聲泛著寒意:“要不是我和知闲兩家關系不錯,得顧及兩家關系,根本不會出現拍視頻那種事情。”
但凡他們兩家關系不是這麼好,他根本不會照顧到知闲父母的感受,不用顧忌溫叔和沈姨厭惡自己,祁砚京別想好好站著,早被送去醫院了。
沒有這層關系壓制著,他更瘋。
“若不是我一時衝動,你能和我的人在一起?是你得了我的便宜,我從來就沒怕過,你姓祁又怎麼樣?”
輿論那件事情他確實玩心機,但發酵時他就沒想為自己狡辯,他不是怕祁家如何,他是看到知闲的那段文字悔恨。
祁砚京凝著陽臺外的那盞燈火,眸中淡然平靜,沉默了許久。
顧煜辰笑了好幾聲似是在嘴上扳回一成,諷道:“怎麼?沒話說了?”
幾秒後,祁砚京沉沉嘆了聲氣,才緩緩出聲:“如果你沒打她,那我寧願不遇她,那樣她也不會疼。”
剛剛他就在想,自己如果沒遇見她會不會難過,站在如今的角度,他會,他甚至會消沉低迷。
可若是一開始就沒遇見,他也不知道有知闲這麼一個人自然不會難過,隻是沒遇見她這樣的人很可惜。
很慶幸她和顧煜辰分手了,又心疼她分手的方式並不好。
怎麼樣都是顧煜辰的錯!
三句話把顧煜辰點炸了,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唇角漸漸撫平成一條直線,瘋了似的:“祁砚京就你他媽的是情聖,你能你會說,後者居上拿我跟你對比,跟你一比都把我當瘋子,他媽的你裝什麼東西!”
罵罵咧咧把電話給掛了。
把手機扔了,順便又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崩潰無助,他能不知道自己和祁砚京對比完全沒勝算嗎,看不慣他那副茶樣。
就他會叭叭,還以為自己說得過他把他說蒙了,結果一開口就是戳他傷口。
他都被整應激了,聽到杯子碎裂聲慌張,聽到誰扇誰耳光心悸。
又是被捧慣的沒被人甩過臉面,之前知道自己錯了又覺得下不來臺。
……
祁砚京被掛了電話,關上窗戶回去睡覺。
這通電話打了十分鍾,現在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他將溫知闲的手機重新塞回枕下,俯身過去不小心壓了她一下,身體僵了下怕把她吵醒了。
果不其然,她眼睛微睜,“唔”了聲。
他摸了兩下她的臉,柔聲道:“快睡,沒事。”
溫知闲本就是不清醒,就是被什麼壓住了才睜眼的,周圍極靜,她隻睜眼了幾秒又閉上眼睛睡下了。
祁砚京躺下後蓋嚴實了被子,這才入睡。
睡前還在想剛剛和顧煜辰打的那通電話。
想著顧煜辰氣成那樣能不能睡著啊?
反正他能。
第91章 一八八的早八人
隔日。
溫知闲看著那些個未接來電陷入了沉思。
居然最後一個是被接通的。
顯示時間是凌晨十二點三十七分接通的電話。
回憶起昨晚自己醒了幾秒,祁砚京和她說沒事兒讓她快睡。
她將手機舉高,對著遠處剛晨練完走過來的祁砚京,“這是誰啊?”
肯定不可能是她夢遊接的電話,她不會夢遊,隻能是祁砚京接的。
祁砚京去洗了遍手,路過她時看了眼,回道:“顧煜辰。”
她第一反應確實是顧煜辰,但是這打了十分鍾電話……有點不太像啊。
祁砚京能和顧煜辰打十分鍾電話?
Amazing!
“你們打了十分鍾電話?”想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
疑惑的種子在心裡瘋長。
祁砚京洗完手擦幹,一邊回著她的話:“剛開始接電話的時候,我沒說話他就開始說了,一個勁兒跟你懺悔,說你打他也行。”
他側過頭勾了下唇,“我說我可以代勞。”
溫知闲笑出聲,“他再找個專業拍攝,裝作路人再次上演輿論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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