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是不是沈照?這些年你對我視而不見,極盡冷淡,我一提離婚你那麼痛快就答應下來,是不是早就背著我跟那個男人暗通款曲,難舍難分?!」
沈照是我的青梅竹馬,父親出事後,沈照聞訊趕回京州城,一邊有條不紊地料理父親的後事,一邊照顧我和陳允賢。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日子裡,都是沈照寸步不離地陪在我的身邊,替我撫平陰霾,那時他在哪裡?
現在竟然還來指責我,誣蔑我!
我被激怒,半分不甘示弱:「你嘴巴放幹淨點!也不看看自己,這幾年你一會兒一個大學生,一會兒一個小明星,我說過你半句沒有!我跟沈照清清白白,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秦砚諍一把奪走我手上的 B 超單,險些砸在我的臉上,質問道:「這是什麼,你說得清嗎?」他好似忽然想通了什麼,「是了,你原本就是要嫁他的,是我拆散了你們這對苦命的鴛鴦,所以你恨我,是不是?!」
我怒極,紅著眼圈甩了他一個耳光:「秦砚諍,你混蛋!」
其實不怪他,結婚兩年來他一直將我冷在一旁,他厭惡極了我,自然不願意碰我,這個孩子不過是他酒後亂性的產物。
猶記得那晚他將我抱在懷裡索求無度,肆意愛憐,仿佛就要這樣到天荒地老。
我原以為會有改變,沒想到自己在他眼裡,原來竟已經爛到了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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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諍抬手擦了擦嘴角,沒有說話。
我迫使自己聲音冷靜:「秦砚諍,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的所作所為不需要向你匯報,更不需要對你負責!」
「現在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好歹認識多年,為什麼你要用這麼大的惡意來揣度我?你說他是雜種,那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外面的世界突然寂靜,秦砚諍驚愕地望著我,隻聽到自己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
「你說什麼?」
4
晚飯是在家裡做的,剛將泡面扔進鍋裡,門口便傳來密碼鎖打開的聲音。
我站直身體,轉頭往門口看去,剛好就見秦砚諍推門進來。
那天過後,秦砚諍變得很戀家,除非有必要的應酬,晚上七時前一定回家。
我不習慣每天回家後都有他的日子,但這是他的房子,我不過是一隻寄居蟹,哪裡有資格說一句半句。
回過頭,當他是空氣。
換過鞋後,他將脫下的正裝外套掛好,走到廚房門口,神色自若地問:「晚餐吃什麼?」
我低頭,專注看著鍋裡,不想跟他說話。
看見灶臺上的泡面袋子,秦砚諍蹙眉:「不要吃這個!」
我點點頭,拿筷子攪了攪鍋裡的面餅,隨意丟了兩片青菜葉進去。
現在營養夠均衡了吧?
有的吃就不錯了,要求真多!
秦砚諍走到我身後,輕輕按了下我去拿雞蛋的手。
「去外面看電視,我來做。」
我不想在這種小事上與他擰著,點了點頭,返身去了客廳。
秦砚諍將襯衣袖子整齊地挽起,打開冰箱。
這個廚房,近三年沒有開過火。
近日卻用得過分勤了。
鍋碗瓢盆添置了不少,巨大的雙開門冰箱裡,被各種營養美味的高端食材塞得滿滿當當,定時會有專人負責過來換新,確保冰箱裡的食物都是最新鮮的。
他找出他需要用的食材,幹淨利落地在灶臺上做起晚飯來。
在我們相愛的那段日子,他就經常下廚給我做好吃的。其實我嘴很刁,一般的食物並不能入口,但很饞他的手藝,樣樣喜歡,百吃不厭!
聽著鍋裡燉湯傳來的咕嚕聲,不禁黯然地想:有多少年沒有重溫過這種感覺了?大約是四年杳無音信的分離,兩年S水一樣的婚姻,又或是從父親過世以後,我便很少再有這種「家」的體驗了。
感覺到有目光落在我身上,回神看去,發現秦砚諍也正看著我,目不轉睛,又仿佛有些失神。
我隻覺心跳得有些快了,蹙眉道:「幹什麼?」
「怎麼瘦這麼多?」
我無從答起。
事情太多,顧不上吃東西,撐得住就撐著,撐不住就泡面打發了。
不過片刻,四菜一湯就成了。
湯是我喜歡的牛小排白菜湯鍋,極鮮美,原本打算矜持幾下,還是不知不覺就多喝了一些。
捧著碗大口大口地喝。
跟餓S鬼投胎一樣!
秦砚諍就坐在一旁看著我吃,不時地給我碗裡續湯,看湯喝得差不多了,又將最鮮嫩的排骨和白菜心都舀給了我,執箸為我添菜。
竟是叫我生出一種無事獻殷勤的感覺,恨不能給我做牛做馬。
5
晚飯過後,秦砚諍循例去二樓主臥衝澡,穿著浴袍回到樓下時,他見我恹恹地窩在沙發角落裡,走到我跟前俯下身子,抬手在我鼻梁上輕輕地刮了一下,低聲說:「沒精打採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
「明天約了醫生產檢,你請好假,我中午開車去接你。」秦砚諍說。
「秦總日理萬機,我哪敢拿這點小事勞煩你。」我抬手撥開他,「你擋我看電視了。」
秦砚諍被推得笑了下,又湊過去,嘗試著把手放在我尚且平坦的小腹上,無視我言語中的譏諷。
「不要,我是孩子的爸爸,天塌下來我也要去!」
感受到他難得的溫情,我的一顆心酸酸軟軟地皺成一團,仿佛我們真的是這俗世中再普通不過的一家三口。
重重咬了一下嘴唇,強迫自己清醒。
「其實,你不用這麼緊張。就算是為了自證,我也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
「不要說氣話。」
秦砚諍洞若觀火地注視著我。
「如果不是聶醫生告訴我你在醫院,如果我沒有知道,你是否真的會一聲不響地把他打掉?」
我側過臉去,沒有回答。
說實話,秦砚諍如此珍愛這個孩子讓我感到輕松,我想過把他打掉。秦砚諍,我已經不想要了,也要不起,更何況他的孩子。可當聽到這個小生命蓬勃有力的心跳聲時,終歸是狠不下心腸,既不忍妄造S孽,我也怕疼。
那就生下來吧,自己養不起就送給那些喜歡孩子,又有能力養孩子的人家。
秦砚諍抬手扳正我的臉,迫使我面對他。
「我不準你動歪心思。墨墨,好好愛他,這是我們的孩子。」
6
天氣一天比一天炎熱,秦砚諍的工作也一天比一天忙碌。
我在報社上班,透過負責金融版塊同事口中的隻言片語,總會情不自禁在心底一點點描摹出那個被無數人當作傳奇津津樂道、心生向往的金融界新起之秀。
可是,無論是他的雷厲風行,還是說一不二的鐵血手腕,我過去都不曾見識過。
近期又同東華集團一道競標市政府在西紅門的重點工程,可謂一時風光無兩。
可就算已經宵衣旰食,但他似乎總能讓我感覺到他的存在。
比如百忙之中帶我出去看電影、聽音樂會;在豪華遊輪極致璀璨的星空下大餐;又或是將母嬰店搬回家中,為一張搖搖床的款式爭論不休,把嬰兒房精心裝扮成我們喜歡的樣子……
若實在抽不開身,也是每天電話短信不斷。
字裡行間的羈絆和牽掛,仿佛我和他不曾隔閡,又回到了過去彼此相惜、摯愛入骨的日子裡。
那日事多,我正在電腦前忙碌不停,剛把傳真發出去便感覺到了不對勁。辦公室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抬頭看去,乖乖,竟看到了秦砚諍!
和主編一起。
主編熱絡得跟什麼似的,春風拂面,盛意拳拳地給對方引路。
我看過去時,那人竟也微微朝這邊看了一下。
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極熟悉的眼神,叫我心裡頭咯噔了一下,然後抬手揉了揉眼睛,覺得不可能,他一個集團大 BOSS 日理萬機,怎麼可能蒞臨這小小報社?
就算是有採訪,那也應該是報社的記者上趕著去預約他的時間才對。
一定是看錯了,這幾天那個男人有事沒事就在我眼前晃過來,晃過去,害我都產生幻覺了,見誰都像秦砚諍。
我閉了一會兒眼又睜了開來,再看過去,人不見了。
看吧,都說是幻覺了!
處理了一些工作,肚子竟也餓了起來。
這段時間我胃口大增,大概是個人體質問題,又許是心情的影響,孕期那些惡心、嘔吐、食欲降低等不適症狀竟一點都沒有,睡嘛嘛棒,吃嘛嘛香!
有時候甚至睡到半夜還會肚子餓,偷偷爬起來,像一隻小老鼠,躡手躡腳地溜到廚房,翻冰箱裡的東西吃。
誰料到,第一次作案就被他抓到了。
世上再沒有比這更囧的事了——那時我嘴上叼著一片面包,雙手還在冰箱裡扒拉。
簡直跟餓S鬼投胎一樣。
丟S人了!
好在經過那件事,秦砚諍終於意識到,隨著胎兒吸收母體營養的增加,是會導致媽媽比往時更容易飢餓的。
於是每次晚飯之後,秦砚諍都會特意另準備一些吃食,用飯盒裝起來,微波爐裡「叮」一下就有得吃了。
他秦大總裁的兒子,當然要吃最好的。
我向來不居功自傲,也清楚自己是沾光的那個,但秦砚諍的某些行為,總免不了叫我心亂。
正如同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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