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系統交換人生後第2章

手中酒杯哐當一聲落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老男人是陳家老爺子，今年都七十歲了，卻還是改不了好色的臭毛病。

 

聽說陳老爺子私底下養了不少嫩模，系統能被他看上，也是意料之中。

 

陳老爺子趁機一把摟住系統，手往上抬了抬，笑得放肆。

 

「施小姐這投懷送抱的習慣，可深得我心啊。」

 

系統驚叫著要跑，卻被陳老爺子狠狠甩了一巴掌。

 

「賤人！裝什麼！你不過是個下人，能看上你是你的榮幸！」

 

系統被一巴掌扇倒在地，陳老爺子順勢壓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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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掙扎，一邊示威。

 

「我可是沈良的人，你敢動我，可沒好果子吃！」

 

陳老爺子卻是不管不顧：「沈先生說了，你不過是個物件，在我跟前裝什麼呢！」

 

就在陳老爺子要得逞之前，女主出來救場了。

 

她一把扶起系統，見系統衣衫凌亂，還貼心地幫它整理裙擺，把抹胸往上提了提。

 

沈良卻是看不得系統這副醜態，抬手就給了系統一巴掌。

 

「我不在，誰你都可以是吧？」

 

系統被打得有些耳鳴，一想到差點失身，她委屈得落下淚來。

 

女主趕忙將系統拉到身後，為它打圓場。

 

「這不是施柳的問題，阿良你何必打她？」

 

沈良落在女主身上的目光頓時變得溫和。

 

「既然阿雪你說話了，這次我便先放過她。」

 

沈良警告性地看了系統一眼，無聲地威脅它。

 

系統見沈良對女主溫柔如風，對自己殘忍冷漠，眼中居然出現一絲嫉妒。

 

她的眼神被沈良精準捕捉到，沈良的眼神暗了暗。

 

8

 

一回到家，沈良便把系統打了一頓。

 

沈良警告系統注意自己的身份，再敢用那種眼神看女主，他就挖了它的眼睛。

 

系統被打斷一根手指頭。

 

它哭著給自己包扎，在我跟前不斷抱怨。

 

「這個沈良是不是有病啊！他不僅有病，還有暴力傾向！」

 

我諷刺地笑了。

 

能成為反派，會是什麼好東西？

 

前世，我同樣被打得斷手指，沈良不允許我找醫生。

 

我忍痛自己上藥。

 

我的身體是特殊敏感體質，麻藥都用不得。

 

我疼得面色慘白，系統卻說我矯情。

 

她說，你不過是斷了根手指，可沈良是眼睜睜看著最愛的人在躺在別人懷裡啊！

 

肉體上的痛苦哪裡比得上精神上的痛苦呢？

 

你呀就是矯情，還是吃苦吃得太少了！

 

看著眼前哭個不停的系統，我磕著瓜子在屏幕後笑出了聲。

 

現在，刀子扎在她身上，她終於知道痛了。

 

「啊啊啊！疼S我了！給我用個疼痛屏蔽啊快！」

 

系統又哭又喊，我卻讓它好好受著。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吃苦那麼好，那你就多吃點。

 

不夠我再給你加。

 

系統疼得昏S過去。

 

可她剛昏過去，就被沈良丟進了車裡。

 

下一個劇情又來了。

 

9

 

系統坐在沈良的副駕駛上，表面雲淡風輕，內心卻破口大罵。

 

「有完沒完，三個劇情一個接一個，連軸轉是吧？」

 

「他媽的，社畜加班都沒這麼瘋狂啊！」

 

我沒理會她的怒嚎，看著喝醉的沈良握著方向盤，面色陰沉。

 

他漫不經心地將煙頭扔到窗外，接著瘋狂加速。

 

豪車在無人的高速公路上狂飆。

 

他們從市區開到山郊。

 

眼前的道路越來越曲折，蜿蜒。

 

系統被嚇得胳膊直抖，她顫顫巍巍讓沈良慢點。

 

沈良卻是點起一支煙，猛吸一口後，將煙頭朝它胳膊摁去。

 

「啊！你瘋了！疼啊！」系統慘叫出聲。

 

沈良嫌它煩，又給了它一巴掌。

 

像是不過癮似的，沈良放開方向盤，雙手扯起系統的頭發就往車窗上撞。

 

沒撞幾下，便頭破血流。

 

「記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我的一條狗，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系統SS地瞪大了眼睛。

 

車速極快，沒有人掌握方向盤，車子很快就朝右邊偏去。

 

右邊，可是懸崖。

 

系統被嚇得面色煞白，沈良卻看著她的臉色瘋狂大笑。

 

系統不斷朝我求救，讓我控制車速。

 

我沒理她。

 

從未給我撐過傘的人，我憑什麼要為她撐傘？

 

我又不是聖母瑪利亞，想屁吃吧她！

 

沈良看著系統慘白的臉笑得越來越瘋狂。

 

果然，能成為反派的都是瘋批。

 

但下一瞬，他就笑不出來了。

 

車子翻出欄杆，直直墜入懸崖。

 

車子落在崖底，四輪朝天。

 

沈良被撞得暈S過去，小腹鮮血流滿了整個車廂。

 

系統滿臉血，被卡在車裡無法動彈。

 

荒郊野外，無人經過，手機也被摔碎。

 

如果沒有人幫忙，他們一定會S。

 

它求我撥打急救電話。

 

我幫了它。

 

不救他們，怎麼能進行我最期待的劇情呢？

 

10

 

他們被送到醫院，系統受了輕傷，沈良卻深受重傷。

 

醫生說，沈良腎部受損，不換腎就會S。

 

然後沈良直接決定讓系統換腎。

 

系統嚇得哇哇大叫。

 

我的身體，是最為特殊的疼痛敏感體質。

 

我不僅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任何疼痛，還會對任何麻醉劑，青霉素等過敏。

 

簡單來說，如果發生意外，我不能打任何麻藥，無法順利急救，很容易S去。

 

而換腎這種程度的手術，對我來說就是九S一生。

 

上一世，我清晰地感受著醫生用鋒利的手術刀劃開我的肌膚，活生生將我的腎取出。

 

我疼得暈厥，又被系統喚醒。

 

它讓我直面痛苦。

 

它說：「你要多吃點苦，這樣以後才能救贖沈良。隻有你比他痛苦，你才能成為他的光。」

 

我說我不想成為他的光。

 

我根本不愛沈良。

 

我一直為沈良付出，不過是因為我不走劇情，系統就會電我。

 

系統的電擊，是這世界上最痛苦的懲罰。

 

可活生生被解剖，痛苦程度跟電擊沒什麼兩樣。

 

我苦苦哀求系統幫我屏蔽疼痛吧。

 

它嫌我吵鬧，直接屏蔽了我的聲音。

 

正常手術，我疼暈了整整十三次。

 

按我的身體狀況，我本該是要S在手術臺上的。

 

但系統關鍵時刻提高了我的生命值，讓我得以活命。

 

隻有活著，我才能繼續攻略救贖沈良。

 

我就像遊戲世界裡的小人一般被系統操控著，持續著這悲慘又痛苦的生命。

 

系統很顯然也想到了這一茬。

 

它從病床上一躍而起，拉開門就急匆匆要往外跑。

 

可這是沈良開的醫院，他一句話，系統便被活生生打暈。

 

再醒來時，系統已經被綁在了手術臺上。

 

皮試測出這具身體對麻藥過敏，沈良直接決定不打麻藥。

 

明亮的光線刺得它眼睛發疼，它睜大眼睛，眼睜睜看著主刀醫生舉起了手術刀。

 

它嚇得哇哇大叫。

 

「我不要換腎，施柳，你快想辦法停止任務啊！」

 

我用上一世它的話，苦口婆心地勸它。

 

「不就是換個腎而已，放心，S不了的。」

 

「而且，你現在為沈良換腎，沈良醒來肯定很感動，那好感值不就漲上去了？」

 

系統不吃我畫的餅，不斷在內心尖叫讓我結束任務。

 

我輕飄飄地開口：「結束任務就會被電S哦。」

 

系統連忙道：「我寧願被電S也不要被解剖啊！」

 

我翹起二郎腿，無情駁回她的訴求。

 

「不行哦，現在劇情還沒走到一半，不能結束的哦。」

 

系統崩潰了，它不斷懇求我幫幫它。

 

我直接屏蔽了系統的尖叫，捧著草莓蛋糕吃得香甜。

 

在系統驚恐的眼神中，主刀醫生用刀慢慢劃開了它的肌膚。

 

他的動作很慢，系統想要嚎叫，嘴巴卻被堵得SS的。

 

它在心裡崩潰慘叫：「啊！！！痛啊！怎麼這麼痛！」

 

我吃著小蛋糕，學著系統的語氣開口。

 

「不就是挨了一刀麼，幹嘛這麼矯情。」

 

系統崩潰大吼：「站著說話不腰疼，我這是活活被解剖啊！」

 

我撇撇嘴：「哦，原來你也懂得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從前它怎麼就不懂呢？

 

很快，系統便疼暈了過去。

 

主刀醫生拿著刀柄毫不留情地將她拍醒，繼續手術。

 

這場手術持續了整整四個小時。

 

期間，系統昏迷了整整十三次。

 

它本該S在手術臺上，我將它的生命值提高，它這才活了下來。

 

畢竟活著，才能繼續任務啊。

 

病床上，它面色慘白，生無可戀地開口。

 

「與其活著被沈良折磨，我還不如S在手術臺上呢。」

 

我學著它的語氣寬慰她。

 

「這怎麼是折磨呢？這是救贖呀！你隻是失去了一個腎，他可是失去了愛情啊！」

 

系統生無可戀地閉上眼睛，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它終於切身地體會到了，前世，我是怎生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裡。

 

可，一切都晚了。

 

11

 

本以為沈良會因為系統為他換腎而感動。

 

沒想到沈良卻說願意換腎的人多得是，他還嫌她髒呢。

 

他說，強奸犯的女兒，腎也幹淨不到哪兒去。

 

系統崩潰了。

 

它從未見過它爸，卻要一生背上罵名。

 

它哭著說：「難道我想成為強奸犯的女兒嗎？我能選擇嗎？」

 

「我從未享受過父親的愛，甚至連他面都沒有見過，憑什麼要一生活在他的陰影裡？」

 

我笑吟吟地看著它。

 

「這就是命啊，你命不好，是你的問題。怎麼其他人命就好呢？」

 

聽著這熟悉的話，系統閉上了嘴。

 

它曾射出的子彈，某一天終於擊中了它的胸口。

 

12

 

沈良的好感值不升反降，系統又挨了一頓電。

 

不等系統緩過來，我好心提醒它。

 

距離攻略截止時間不到 6 個月了哦。

 

系統隻能強打起精神，不斷放低底線討好沈良。

 

它為沈良織毛衣，雙手被扎了無數個血洞。

 

沈良徑直把毛衣穿在了狗身上。

 

它為了給沈良送雨傘，出了車禍。

 

沈良卻連個眼神都沒給它。

 

沈良說，要是系統願意舔他的鞋底，他就相信它愛他。

 

系統居然天真地照做了。

 

沈良卻哈哈大笑，一口唾沫吐在系統身上，罵它下賤。

 

沈良的好感值不增反降。

 

系統的尊嚴被沈良踩在地上踐踏了多少次，它就崩潰了多少次。

 

接連不斷的挫折，苦難，並不會讓人不斷變得堅強。

 

它隻會讓人在經歷過崩潰後，變得越來越易碎，就像瓷娃娃一般。

 

然後越來越容易崩潰，越來越容易碎掉，直至真正的破碎。

 

11

 

系統被逼得沒辦法，隻好兵行險招。

 

她打算整容成女主的模樣。

 

可她沒有錢。

 

在別墅工作，工資不低。

 

但系統一會兒打碎個碗，一會弄碎個花瓶。

 

別墅裡的東西都不便宜。

 

系統的工資也被扣得所剩無幾。

 

看到工資數額為 500 的薪資條，系統氣得破口大罵。

 

在孤兒院時，它過苦日子。

 

到了霸總別墅，還過苦日子。

 

極致的苦難，會令人走向極端。

 

為了攻略沈良，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貸款。

 

系統請了病假，用貸款整容成女主。

 

它學著女主穿衣，化妝，練習女主的表情，語氣。

 

終於，它學了個十成八。

 

當它穿著一身小白裙出現在沈良面前時，沈良愣住了。

 

他那張常年陰沉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微笑。

 

「阿雪，是你嗎？」

 

在沈良愛慕的眼神中，系統學著女主的模樣嬌羞地低下頭。

 

然後，它咳了咳，掐著嗓子說自己是施柳。

 

沈良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笑容。

 

他伸手撫上了系統的臉。

 

「施柳是吧，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系統嬌聲說著願意。

 

下一瞬，他們便旁若無人地擁抱，親吻。

 

沈良更是一把抱起她朝著臥室走去。

 

不過一晚，沈良的好感值就從-10 漲到了 50。

 

迎著明媚的陽光，系統拖著疲軟的身子，給自己套上沈良給她買的名牌衣服，笑得得意。

 

「上輩子就是你蠢，才拿不下沈良。」

 

「你看我多聰明，整容成女主的模樣。雖然是個替身，但隻要能完成任務，替身又何妨？」

 

系統得意洋洋，甚至笑出了聲。

 

我卻沒搭理她。

 

盡管笑吧，以後可就笑不出來了。

 

12

 

系統跟沈良過上了甜蜜的日子。

 

他們去海邊看日出，去海島浮潛，去山中探險。

 

沈良不僅還清了它的貸款，還給它買了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