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5-08 15:39:123269

我給京城大佬李北州生了一個孩子。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以此要挾逼他娶我。


 


可產後第十天,我卻孤身一人離開了京城。


 


李北州抱著孩子追來,眼眶通紅望著我,


 


「江淨秋,你不要我,現在連自己生的孩子也不要了?」


 


我沒忍住,落了一滴淚,卻並不曾回頭。


 


隻是看著遠方空曠自由的天幕,平靜道:


 


「對,你和孩子,我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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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說完這句話後。


 


李北州就抱著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孩子,轉身離開了。


 


他那樣的出身,那樣驕傲的人。


 


能做出追到高鐵站這樣的事,已經讓人無比意外。


 


但其實這不是我和李北州第一次分開。


 


三年前,我們分過一次手的。


 


而分手的前一天。


 


他位於頂層的奢華辦公室內。


 


在那張價值千萬的實木辦公桌上。


 


他親手,一件一件脫掉了我身上的衣服。


 


我躺在桌子上,羞怯地閉了眼。


 


李北州俯下身吻我:「淨秋,你知不知道。」


 


「你每次進來匯報工作的時候。」


 


「我心裡都隻有一個念頭。」


 


「就是在這張桌子上,狠狠要你一次。」


 


2


 


那天下午,他的辦公室門鎖緊閉。


 


他的機要秘書和貼身助理守在門外。


 


整整三個小時。


 


我筋疲力盡,被他從桌子上抱下來。


 


又抱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北京城寸土寸金的 CBD 最中心的摩天大樓。


 


萬事萬物渺小猶如蝼蟻一般。


 


「淨秋。」


 


李北州自後擁著我,熱吻落在我耳畔。


 


「要過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


 


我的手指在冰涼的玻璃下,劃下一道一道的湿痕。


 


玻璃上倒映出我蘊著春色的臉。


 


和眼底兩汪潋滟的水。


 


那水在波動,顫慄。


 


隨著越來越重越來越疾的頂撞。


 


到最後,終於破碎了,一顆一顆滾落下來。


 


我向後去抓他的手,緊緊攥住他的手指。


 


「李北州,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他似乎很低地笑了一聲。


 


又將我轉個身,緊緊抱在胸前:「傻子,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3


 


我確實很傻。


 


直到他快要訂婚。


 


才知道他已經和準未婚妻交往一年了。


 


那一年裡,他時常飛法國。


 


原來不是出差,而是去看他未來的妻子。


 


遞交辭職報告那天。


 


天陰沉沉的,悶熱無比。


 


我站在那張辦公桌前,垂眸盯著自己的鞋尖。


 


李北州臉色不虞,遲遲不肯籤字。


 


我也並未催他,隻是平緩地講起一件舊事。


 


「你還記得兩年前那次意外嗎?」


 


「周家破產,他們的小公子僱人行兇想報復你。」


 


「我幫你擋了一刀。」


 


我笑了笑,頂著紅腫的眼看著李北州:


 


「你當時說過的,會答應我一件事,永不食言。」


 


「我一直沒有想好讓你答應我什麼事。」


 


「但是李北州,我現在想好啦。」


 


「我們結束,徹底分開吧。」


 


李北州眸色深深看著我。


 


修長手指攥著的那支金筆。


 


在白色紙張上,蘊出一團黑色墨水的痕跡。


 


他終於開了口。


 


「江淨秋。」


 


他喚了一聲我的名字。


 


卻又什麼都沒有說。


 


隻是垂眸籤了字。


 


將辭職報告推到了我面前。


 


我伸手拿起來,看了一眼他的籤名。


 


微微鞠了個躬:「李先生,多謝。」


 


4


 


辭職,分手,收拾行李回老家。


 


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後。


 


我開始工作,相親。


 


以為自己和李北州,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


 


可兩年後,卻又偏偏狹路相逢。


 


那時北京仍是夏日。


 


熱燥難當,我貪涼連著吃了兩隻冰淇淋。


 


一回頭,就看到李北州被無數人簇擁著,大步走來。


 


短暫的晃神失態之後。


 


我安分守己低眉垂眸隱入人海。


 


會場那樣大,人那樣多。


 


我一個小小的女職員。


 


沒人會注意到我。


 


可偏偏李北州走了過來。


 


他的保鏢和特助攔住了想要上前攀附的人。


 


巨大的會場中央。


 


穿著黑色高定商務西裝的男人。


 


矜貴高傲,如神祇一般難以接近。


 


會場變得靜寂無聲。


 


我始終低著頭。


 


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


 


差不多過了一分鍾。


 


李北州忽然上前了一步。


 


他伸手,將我藏在背後那個融化了一半的冰淇淋拿走。


 


「不怕痛經了?」


 


5


 


人群裡,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


 


旋即卻又歸於安靜。


 


李北州擦幹淨了手。


 


目光平和看著我:「你去我車上,等我一會兒。」


 


如果不是我左手中指上還戴著訂婚戒。


 


如果不是二十分鍾前,我剛剛和未婚夫結束視頻通話。


 


我甚至會以為時間停滯了整整兩年。


 


我和李北州從未分開過。


 


我依然在北京,年輕炙熱,愛得掏心掏肺。


 


但我也隻是恍惚了短暫的一秒鍾。


 


然後抬起頭,畢恭畢敬地微笑:「抱歉李先生,我還有工作。」


 


李北州並未動怒,隻是聲音冷了幾分。


 


「江淨秋。」


 


「別惹惱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抱歉,我要去工作了,李先生。」


 


周遭靜得落針可聞。


 


就連跟了他十年的秘書都訝異看了我一眼。


 


我面上鎮定,其實後背早已湿透。


 


在他身邊那麼久,怎會不知他背景深不可測到什麼地步。


 


當年我們家那樣大的事。


 


他也不過一句話就擺平了。


 


我這樣不給他面子。


 


幾乎是在找S。


 


李北州卻忽然低笑了一聲。


 


「江淨秋,從前我怎麼不知道,你氣性這樣大。」


 


說完,他也沒再繼續強迫我。


 


卻也好似被我掃了興。


 


直接帶了身邊人離開了會場。


 


6


 


我提心吊膽了三日。


 


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顆心才緩緩落下了一半。


 


隻是在離京回家那日,忽然接到未婚夫林釗的電話。


 


「淨秋,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他們為什麼這樣整我?」


 


「老家的親朋好友都把錢投到了我的公司,那是他們一輩子的心血,一輩子的血汗錢,現在全沒了……」


 


「淨秋,我求你了,你去求那個人,求他放過我好不好?」


 


「如果他不肯,淨秋,我現在隻能從樓上跳下去……」


 


林釗哭哭笑笑,聲音已經完全嘶啞。


 


我握著手機,隻覺全身冰涼。


 


好一會兒,才低低開口:「林釗,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我隻知道他姓宋,是個秘書。」


 


眼眶中滾燙的淚,忽然就砸在了手機屏幕上。


 


宋秘書啊,李北州的心腹。


 


跟了他十年呢。


 


7


 


那是北京的盛夏。


 


晚上十點的風仍帶著溫熱。


 


黑色的轎車低調卻又奢華。


 


平穩地穿過紙醉金迷的夜。


 


我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個夜晚。


 


也是宋秘書親自來接的我。


 


那時我才二十一歲。


 


走進門看到隻圍著一條浴巾的李北州。


 


當時就嚇得要哭了。


 


李北州覺得好笑,還哄了我幾句。


 


而現在我已經二十六歲。


 


手指上戴著訂婚戒。


 


我有未婚夫,即將有一個新的家。


 


但我知道,過了今夜,這一切全會變成泡影。


 


李北州穿著一件藏青色的睡袍,站在露臺上抽煙。


 


我走進去,一句話沒有說。


 


直接去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時,我什麼都沒有穿。


 


李北州掐了煙,靠在欄杆上看著我。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兒。


 


才輕搖頭,嘆了一聲:「怎麼瘦了。」


 


我麻木地望著他:「李北州,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做完,你就高抬貴手,放我未婚夫一條生路好不好?」


 


「淨秋,你為了別的男人求我,隻會更讓我生氣。」


 


李北州眉目疏冷,視線落在我的手指上。


 


「把那玩意兒扔了。」


 


我立刻摘了戒指,看都未看一眼就扔到垃圾桶中。


 


李北州神色稍緩:「過來。」


 


我走到他跟前。


 


他伸出手,撫了撫我的臉頰。


 


修長的指又一路向下。


 


月光灑落在銀丘上。


 


輕柔曼妙的一片白。


 


但那白很快被揉碎。


 


我偏過臉,怔怔看著溫柔月色。


 


眼淚無聲無息地泉湧。


 


直到李北州低頭,咬破櫻果。


 


我疼得蹙眉低吟。


 


他方才攬住我,眼底溢出淺淡的疼惜。


 


「別這麼倔。」


 


「像從前那樣勾勾我,什麼事我不答應你?」


 


他說著,將我摁在落地窗前。


 


「今天在會場見到你時,我就想這樣了。」


 


他掐住我的腰,不帶絲毫憐惜。


 


我忍不住掙扎。


 


卻被他冷漠強勢地摁住。


 


「不想他S,就乖一點。」


 


我立時不敢動。


 


片刻後,李北州卻似又不滿意起來。


 


他抬手,略重的一巴掌落在我臀上。


 


「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樣。」


 


8


 


李北州將我抱回床上時。


 


我已經全身軟得沒有一絲力氣了。


 


他卻一臉餍足,興致頗高壓著我要再來。


 


我閉了眼,聲音嘶啞:「我真的很累,李北州……」


 


昏暗的視線裡,李北州居高臨下看著我。


 


伸手捏了捏我下巴:「成,今晚就先饒了你。」


 


說完起身下床預備去浴室。


 


我也強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李北州點了支煙,看著我有些費勁兒地下床。


 


又走到沙發邊拿了自己的衣服。


 


他的視線一點一點地冷了下來:「你要幹什麼?」


 


「回去。」我垂著眼眸,自顧自地將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


 


「回哪?」


 


「老家。」


 


李北州忽然笑了:「怎麼還是這麼天真?」


 


我的手莫名抖了一下。


 


卻仍是沒停,將裙子拉鏈拉好,又彎腰穿鞋。


 


李北州將那燃著的半支煙碾碎在煙灰缸裡。


 


猩紅的煙頭變成一片破碎的灰。


 


「江淨秋。」


 


我轉身向外走,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他卻也並未再開口。


 


甚至也未曾阻止我。


 


下了樓,早有佣人和司機等在樓下。


 


見了我,都十分客氣:「江小姐,李先生吩咐了,讓我送您。」


 


我渾渾噩噩點了頭。


 


李北州的司機將我送到機場,就離開了。


 


直到坐上飛機,我仍感覺自己像是在夢裡一般。


 


他就這樣放過了我。


 


卻並不知道,其實在一起那麼長時間。


 


我卻根本不曾了解,李北州到底是個多麼可怕的男人。


 


9


 


原本我以為,那一夜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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