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填報志願時,我勸弟弟服從調劑。
他卻怪我害他讀了垃圾專業。
父母也恨我:「你毀了你弟!你得養他一輩子!」
後來,我從專科考研進了清大。
開學那天,卻被弟弟推進魚塘溺S。
而我的父母,安靜把魚塘填平,逢人就說我和野男人跑了。
再睜開眼,我重新回到志願填報的最後一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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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讀計算機,別給我報別的。」
李茂歪在沙發上打遊戲,用腳踢了踢我的小腿。
清晰的疼痛感讓我回過神,也讓我意識到,我重生了。
在S去的第十年,回到了一切噩夢的開端。
手下壓著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一片。
寫著我為了幫李茂報考而做的功課。
大到學校排名和分數線,小到宿舍環境、食堂好不好吃。
總共一百多所學校,兩百多頁筆記,我熬了整整一個星期。
而他自己,整天除了打遊戲,什麼都不管。
復讀三年也才剛過二本線,連好一點的二本都很難上。
偏偏還要讀分數線偏高的計算機專業,不肯接受調劑。
「我跟你說話呢,聾了?」
李茂又踹了我一下,使喚我去給他切西瓜。
他是我們家的「耀祖」,愛丁堡最尊貴的王子。
而我,是父母給他生的僕人。
從小就被警告:
「隻要你弟弟不高興,你的命都是他的。」
最後,也確實如他們所願。
我在黑暗裡沉睡了一年又一年,靈魂飄蕩,不得安息。
隻能眼睜睜看著李茂逍遙法外,還娶了我最好的閨蜜。
大概是上天可憐我,才給了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夏風燥熱,穿堂而過時也點燃了我躁動的血液。
我轉頭進廚房拿起刀,想一刀刺進李茂的心髒。
但是S得這麼容易就太便宜他了,連我的十萬分之一痛苦都體會不到。
於是我又放下蠢蠢欲動的菜刀,把西瓜端到李茂面前。
合上筆記本,對他說:
「志願你自己填,我不會幫你弄了。」
他手指動作沒停,完全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
「發什麼神經,別忘了爸媽是怎麼交代你的,我的志願要是填不好,你下個學期的學費都別想拿。」
可笑的是,我上大學三年,父母根本就沒給過我一分錢。
這次說要給學費,隻是我盡心盡力幫李茂填志願後的獎勵。
前世我傻兮兮沒要錢,還主動湊了點錢給李茂買蘋果手機。
想著畢竟是血濃於水的一家人,隻要獻上真心,總能得到回應。
可惜最後,他們隻是冷淡道:
「那是你應該為弟弟做的。」
後來我考上清大研究生,他們也不為我高興。
隻是抱怨著,我沒能力掙錢,不能給弟弟的人生提供支持。
最後得知我溺亡,也沒人掉一滴眼淚。
甚至心疼埋我的沙土太貴,罵我S了還是個賠錢貨。
所以這次……?
「DEFEAT.」
遊戲失敗提示響起,李茂操控的英雄倒在敵人劍下。
我冷笑,在他的咒罵聲中轉身回房。
這次,我志願不填,錢也不要。
隻要他們S。
2
回到臥室,我立刻收拾行李,還訂了明天一早回學校的車票。
李茂打遊戲到傍晚,直到距離志願填報截止隻剩一個小時。
爸媽打牌回來了,敲門問我弟弟的志願填好了沒。
我不理會,專心在上百個兼職信息群裡找著各種招聘信息。
這些年,我擺過地攤、送過外賣,也發過傳單,撿過廢品。
用自己掙來的錢,把自己養得很好。
隻有像李茂那種飯來張口的廢物,才會認為我會向那一筆學費低頭。
不一會兒,外面安靜了一下,緊接著便響起李茂的怒罵。
大概是登錄網站看到一片空白,終於意識到我剛剛跟他說的都是真的。
「李清夢!你他媽搞我?」
臥室門被他錘得哐哐響。
說是臥室,其實就是用幾塊鐵板在陽臺上隔出來的空間。
原本是當儲物室用,夏天熱冬天冷,連一張像樣的床都沒有。
唯一的涼席是我回家後,自己從垃圾站拖回來的。
媽媽說,我遲早嫁出去,不需要有自己的房間。
隻有負責傳宗接代的李茂,才有資格睡在家裡唯一的空調房,和那張一米八的席夢思上。
不過,鐵房子也有鐵房子的好處。
比如現在,他們就怎麼都踢不開我的房門。
李茂在外面急成瘋狗,最後狗急跳牆,開始往我門下面放木柴。
他威脅我:「你要是再不出來幫我填志願,就永遠別出來了!」
而我的父母沒有任何一個攔著,還跟他打著配合。
爸爸說:「小畜生,快出來!你弟弟要是沒書讀,你也別想讀了!」
媽媽說:「小夢啊,這柴火燒起來會燻S人的!隻要你出來好好給弟弟填完志願,我們就不追究你的任性。」
從小到大,我就一直被這些類似的話捆綁著,犧牲自己給李茂鋪路。
小學時,他一句想和我一起讀書,就讓我晚了同齡人三年入學。
我們一直同班到高中,他的衣服我洗,作業我做。
同學們都笑話我,說我是少爺的陪讀保姆。
高考後,我考上一所 211,李茂落榜在家裡鬧,不許我離開省內。
父母就逼我報了市內一所大專,每周還要回家給復讀的他補課。
甚至我S後,爸媽唯一一次給我燒紙錢,也是求我不要恨李茂。
媽媽說:「你是姐姐,多包容一些弟弟,就算S了也要保佑他平安健康,長命百歲。」
我都不知道是她高估了我們的親情,還是我低估了她不要臉的程度。
我絕不可能放過一個害S我的S人犯。
也不會再把兩個幫兇的話當作聖旨。
此時距離填報志願截止隻剩三十分鍾,我提醒:
「與其在這兒和我啰唆,不如趕緊填志願,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不是好心,是因為我知道,就算李茂今天把 45 個平行志願填滿,都不會被任何學校錄取。
他向來好高騖遠,以為他的四百多分就能讀清北。
但其實,我分析了他能報考的學校近十年的錄取分數線,幾乎所有學校今年分數線都會漲。
以他的分數,如果不接受調劑,隻願意讀計算機的話,絕對會滑檔。
我很期待這一刻。
3
很快,李茂就被爸媽勸走填志願。
但他根本不懂怎麼報考,隻能把之前我在參考書上劃過線的全報了。
對於專業,他還是堅持隻選計算機,並且不接受調劑。
爸媽都勸他多報幾個,他不耐煩地直接點了確認。
「你們倆沒讀過書的文盲懂什麼,以我的分數,絕對穩讀計算機!」
甚至還開始暢想,畢業之後進大廠做程序員,年薪百萬。
「到時候,我就讓爸媽住進大別墅享福,至於李清夢,我會讓你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的聲音又在我的房間門口清晰起來,陰惻惻地。
這次,我清晰聞到了柴火焚燒的味道,慢慢有煙霧透過門縫滲進我的房間。
已經安排好寶貝兒子人生大事的爸媽也不著急了,張羅著去廚房燉他喜歡吃的排骨。
臨走前還要李茂小心點兒,不要燒到自己,也不要把我玩S。
畢竟,他未來買房娶老婆的錢,還要靠我的彩禮。
李茂嘴上答應,卻又點燃了一根柴火。
房間裡沒有窗戶,煙霧越來越大。
我躲在最角落,趴在地上用毛巾捂住口鼻。
舉著的手機卻一直對著房門口,把李茂對我的威脅和侮辱,全部記錄了下來。
到最後實在撐不住了,才撥通閨蜜陳怡的電話,想讓她來救我。
她就住在我家隔壁,高中沒讀完就輟學了,在家帶小她十歲的弟弟。
我們一起長大,同病相憐,挨打了就會往對方家裡躲。
是彼此在這個世界唯一信任的人。
電話嘟嘟兩聲,很快就被接聽。
「喂?」
對方聲音溫柔,卻有氣無力,低沉得快要聽不清。
仿佛受盡生活的磋磨滄桑,不像我認識的那個陽光活潑的女孩。
我略帶遲疑地叫她:「陳怡?」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聲音突然拔高:
「小夢?是你嗎小夢?」
「這些年你去哪兒了?我怎麼都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這下換我愣住,明明我和她昨天還見過面,哪有很多年?
她在聽筒另一邊已經泣不成聲,問我在哪裡,要去找我。
我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張嘴想和她說話,卻被煙霧嗆得一直咳嗽。
我跑到門口想把門打開,和陳怡好好說幾句話。
卻發現李茂從外面把門鎖上了,任憑我怎麼拍門,外面都沒聲音。
房間裡越來越熱,煙霧也越來越大。
我像是被關在蒸籠裡,身體不受控制地發軟,倒在地上。
耳畔隻有陳怡的呼喊:「小夢!小夢!」
意識模糊之際,我仿佛看到前世我S後,陳怡嫁進我家的場景。
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李茂。
嫁給他,隻是為了查清楚我的去向。
在別人都罵我不檢點的時候,她是唯一一個不相信我會和野男人私奔的人。
每次聽見我媽造我黃謠,都會反駁:
「小夢的夢想是做一名救S扶傷的醫生,絕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就輟學!」
可惜沒人在乎真相,她最後收獲的也隻是李茂的一頓毒打。
然後一個人跑進門前的桃樹林,捂著嘴偷偷哭。
她對著桃樹發誓,一定要找到我,讓那些侮辱我的人道歉。
可她不知道,我的屍體就埋藏在她的腳下。
那片桃樹林,是在魚塘被填上後,爸媽刻意移栽來的。
我的靈魂就在她身邊,手指顫抖地撫過她臉上的腫脹,哭著求她不要再找了。
為了我嫁給一個人渣,浪費自己的人生一點兒也不值得。
我歇斯底裡,用盡所有力氣大喊:
「陳怡!走!去過你自己的人生!」
可她就是聽不見,就是不肯走……
我緊緊咬著牙關,想拿起手機回應陳怡。
卻怎麼都動不了,意識一點點向更黑暗處沉淪。
直到房間的鐵門猛地從外面被踹開,一個人影穿越熊熊烈火奔向我。
「小夢,我來救你了!」
4
是這個世界的陳怡。
她背起我跑到房間外面,李茂早就已經不在了。
我們躲開我的父母,回到她家。
她說,在家看到我住的房間上面冒煙,意識到不對勁才趕過去的。
我把來龍去脈告訴她,她氣得直拍桌子。
「李茂太不是個東西了,我們報警吧。」
陳怡不像我,老是唯唯諾諾。
她像蒲草,總是富有頑強的生命力。
面對欺辱和不公時,也要為自己爭一爭。
可惜最後,總是換來更多的傷痕。
明明學習成績很好,還是爭不到一個讀書的機會。
明明能幹聰明,嫁到李家還是吃了很多苦頭。
後來,她就逐漸變得沉默寡言,S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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