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025-05-14 14:57:464096

 


我立馬沉下了臉,眼神緊緊地注視著前方的身影。


 


蕭晏時一身白衣,頗有翩翩公子的氣質,但近看眼底盡是烏黑,滿眼疲態。


蘇青是見過太子的,她見著了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太子面前抹著眼淚哭訴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請您為民婦做主啊,世子妃她,世子妃她想要S了人。」


 


蕭晏時沒理蘇青,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他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沒說出一句話。


 


他身後跟著一個太監,將蘇青拉開,接著捂著嘴咳嗽了幾聲,甩了甩手中的拂塵,掐著聲說:「太子殿下在此,爾等還敢喧哗?」


 


眾人行了禮,蕭晏時朝我走了過來,他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態度,反而聲音溫柔地問:「你生辰要到了,本宮今日來替母後送賀禮,阿……世子妃,這是發生了何事?」


 


我聽著這話挑了挑眉頭,這樣的蕭晏時隻有在前世的成婚前我才見過,現在看來不過是虛偽的小人。


 


「府中事,不勞太子費心。」我滿心嫌惡地往旁邊移了幾步。避嫌的動作讓蕭晏時皺起了眉頭,但這些都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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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再次開口,蘇青便哭著喊救命,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好像我就是那個兇手。


 


蕭晏時也是工於心計之人,又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貓膩。他居高臨下地盯著蘇青,嘴角微勾:「你和世子妃各有陳詞,這些下人也都有嫌疑,查案錦衣衛最在行,將所有下人拖去詔獄,多審幾遍就明白了。本宮保證不出一個時辰就會有結果。」


 


被圍著的下人一聽詔獄兩個字瞬間軟了腿,東陵最嚴最恐怖的刑罰都出自詔獄,那裡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就沒有正常人出來過。


 


其中臉色最不好的還是順子,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上,嘴巴微張,直接推開了前來拿人的侍衛,衝到我面前跪著求饒:「太子殿下,世子妃饒命,饒命啊,是蘇夫人指示奴才這麼做的,一切都是蘇夫人。她嫉妒您掌家,嫉妒您是世子妃,世子還站在您這邊,所以就讓小人去推了小公子誣陷世子妃,一切都是蘇夫人指示的。」


 


反轉來得太快,蘇青瞪著順子,指著他破口大罵:「你胡說,你這個潑皮敢誣陷我,太子殿下您千萬別相信這個潑皮,他和世子妃串通好了的!」


 


順子為了撇清關系保住小命也是什麼也不管了,直接把蘇青給的錢和書信拿了出來。蘇青依舊打S不承認,說是順子和我一起汙蔑她,她要等著世子回來。


 


我看著蘇青就隻覺得好笑,這麼低劣的手段還能在我面前搗鼓,還不如謝淮凝的腦子。


 


「蘇夫人,我尊您的夫君是世子的結拜兄長,你母子倆孤苦伶仃,但你可能不了解我謝漾。我雖然是武將之女,但你的小心思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既然你覺得委屈,那就讓錦衣衛來審這案子吧。放心,我會讓人安全護送薛城到你自己的家,蘇夫人好走。」


 


不等蘇青辯解,我讓人將她的嘴捂住,和順子一起拖了下去。


 


我掃了一圈周圍下人的蒼白的臉色,嘴角微勾,不慌不忙地說:「世子向來心軟,但我不會。你們誰要是做出今天和蘇夫人順子一樣的誣陷背叛主子的事情,我也不會放過。」


 


下人們的的確確被嚇到了,紛紛點頭喊好。


 


蕭晏時盯著我,目光炯炯,他揮了揮手屏退了下人,朝著我走近一步,輕聲喊:「阿漾。」


 


我繼續往後退,一臉不耐煩:「太子殿下可有事?無事的話可以放下賀禮離開了。我夫君快回來了,他那個人啊小氣得很,見不得我和別的男子太過於靠近,否則得吃一壇子的醋,我怎麼哄也哄不好呢。」


 


蕭晏時面露傷感,想伸手去觸摸我,手到了半空卻收了回來。他從袖子裡拿出一枚玉佩,小心翼翼地遞了過來:「這是……這該是我和你成親時送你的,但……就當作你的生辰賀禮吧。」


 


我看著鴛鴦戲水的玉佩隻覺得諷刺,這算什麼?得不到的人就覺得珍貴,還是說這人還沒有卸掉偽裝?


 


我冷著臉,並沒有去接這塊玉佩。蕭晏時嘆了口氣,硬是將玉佩塞進了我手裡。他說,如果不是裴淮南,我就是他的太子妃,是他的妻子,也不會在府中受委屈。


 


真是可笑,嫁給裴淮南我是受委屈,那麼前世的我嫁給蕭晏時後失去孩子,全家被屠S,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最後S無全屍,這算什麼?是他蕭晏時的恩賜嗎?


 


我深吸一口氣,不帶一絲留戀將玉佩扔了出去,冷著聲說:「太子殿下這是何意?據我所知太子殿下對我並不是真心吧,您不是一直和姐姐有書信往來嗎?你們兩人早就私訂終身,難不成是姐姐成了三皇子的妾室,太子殿下心有不甘,又來找我了?」


 


蕭晏時見狀也不想隱瞞,慌忙解釋:「不是,阿漾,我以前的確對謝懷凝有好感,可是我這段時間想明白了,對你才是真正的喜歡,我身邊不能沒有你。」


 


聽聽,多麼深情多麼感人的話,要不是我經歷過前世的痛我還真的會天真地相信呢。


 


可惜了,蕭晏時要的從來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兵權和謝家的命。


 


我轉過身,不再去看蕭晏時,讓人送客。


 


蕭晏時握緊了拳頭,盯著我,語氣不復剛才的溫柔說:「謝漾,你是我的,永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說完他帶著人轉身離開。


 


等裴淮南回來時,他早早地聽了府中消息,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著我左看看右瞧瞧,像隻大型犬在我身上聞來聞去,最後撇了撇嘴說:「有惡心玩意兒的味道。」


 


這個惡心玩意兒自然是指蕭晏時。


 


他抱著我親了好幾口,說是要掩蓋這種味道,吃醋的樣子像個小孩兒。


 


裴淮南哼哼了幾聲,說他才是嶺南世子,我的夫君,有人欺負他媳婦兒被關進詔獄都算輕的了。


 


我問裴淮南怎麼不信蘇青的話。


 


他撓了撓頭發,疑惑地反問:「為什麼要信,我媳婦兒貌美如花美麗善良,我信我媳婦兒。」


 


裴淮南抱著我把玩著我的一縷頭發,眸色微暗,卻不難看出他眼中的冷意。雖然臉上是笑,但聲音裡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慄:「我對蘇青已經仁至義盡了,總不能為了她傷害我媳婦兒吧,那我和蕭晏時那狗東西有什麼區別?而且天大地大媳婦兒最大,阿漾你盡管去做,有什麼事我來擔著!」


 


我窩在他懷裡笑出了聲。


 


良久,裴淮南嘆氣,我察覺到了他這次去軍營肯定是出了問題,便問:「怎麼了?」


 


「宮裡的人傳來消息,皇上忽然病重,幾個親王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裴淮南揉了揉我的頭發,眼神深邃,「東陵要變天了。」


 


我嗯了聲,並沒有和他一起說看法,這次事件提前了,也許是我做出了和前世不一樣的決定導致的,這也說明,嶺南王要被摁上造反的名頭了。


 


前世皇上就是為了替太子掃清障礙,給嶺南王摁下了一頂造反的帽子,這才導致嶺南幾十萬將士無辜慘S。


 


那麼這一世,皇上肯定會先拿裴淮南下手。裴淮南年少成名,雖然沒有官職,但有嶺南王府的親兵。他雖然對外偽裝長大後就廢了,但畢竟是嶺南王唯一的兒子,S了他就會痛擊嶺南王。


 


但是,裴家和謝家聯姻,皇上又不得不考慮如今的情況,萬一裴謝兩家聯手,那麼東陵皇室就不一定姓蕭。


 


事後,我立馬修書給父親,說明了皇上病危,讓他檢查軍中一切事宜。父親一看到這封信便明白了我的意思,開始檢查軍中是否有細作。


 


果不其然,在一個將軍軍師帳裡找到了和漠北人的往來信件,父親下令直接斬S。


 


而嶺南王那裡我也對裴淮南旁敲側擊提醒了這件事。他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王府和嶺南一起動作,將旁人塞進來的眼線要麼發賣了,要麼送給了別人。


 


除夕夜,百官宴。


 


皇上氣色有了好轉,坐在高臺上依舊威嚴挺立。


 


蕭晏時拉著我入了席位,對面坐著的正好是三皇子和謝懷凝。


 


9


 


謝懷凝嫁進三皇子府中成了側妃,與太子妃早就沒了緣分。她平時裡清高,看不起其他妾室,三皇子還沒娶正妃,她便成了三皇子府中管事的人。


 


外頭的人穿著三皇子如何寵愛側妃,如今卻看見謝懷凝面色憔悴,即使有了身子也有些消瘦。


 


「來,世子妃,這可是你最喜歡的酒,還是太子皇兄親自挑選作為宴會的佳釀。」三皇子端著酒杯朝著我走來,他喝得上臉,還未曾靠近,酒氣酒喘就撲過來。


 


我微微皺眉,裴淮南眼疾手快擋在我面前,端著酒杯說:「阿漾前些日子偶感風寒,喝不得酒,微臣敬三皇子一杯。」


 


三皇子哼了聲,拂開裴淮南,顯然是沒將他放在眼裡,端著酒杯硬是湊到我跟前。


 


也是,在這群人眼裡裴淮南就是個混吃等S的廢物,空有爵位,不足為懼。


 


也隻有我見過這把刀利刃出鞘的模樣,鋒利無比。


 


裴淮南面露不悅,直接擋在了我面前,截住三皇子湊過來的酒杯,握著他的手硬是讓對方抽不出來。


 


裴淮南沉著聲說:「殿下,微臣說了,阿漾身體不適,不宜飲酒。」


 


三皇子低聲罵了幾句,沒找到茬隻好灰頭土臉地離開。


 


等他一走,裴淮南立馬收起了身上強勢的氣壓,轉身拿出手帕遞到我面前,撇著嘴小聲說:「阿漾,為夫碰到髒東西了,不幹淨了,你趕緊擦擦。」


 


我有些無奈,拿著手帕輕輕擦拭著他的手,輕聲笑道:「多大的人了,還撒嬌呢?」


 


「撒嬌男人最好命。」裴淮南倒是很喜歡這樣。


 


我瞥向三皇子那邊,他正和謝淮凝發脾氣,兩人關系並沒有傳聞中那麼好。


 


而謝懷凝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朝著我看了過來,露出一雙兇狠的眼神,那模樣是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我沒理這人,視線落在了靠在皇上右邊的空位上。


 


直到宴會快結束時,太子蕭晏時才匆匆出現。他快步走進了宴席,到了我身前時眼神停留了幾秒,隨即到了皇上面前,拱手說:「啟稟父皇,漠北聯合南楚侵犯邊境,如今海東守將以身殉國,南楚已經打到雪月城了。」


 


這話一出,座下哗然。


 


就連我也沒曾想到,一向以和平為主的南楚居然和漠北聯手進犯東陵。海東靠近南楚,卻是東邊戰場,即使最近的嶺南援兵過去也要五六天,更別說北方戰場的裴家了。


 


海東守將一S,按照如今這個情況,朝廷如果不派援兵去增援,那麼東邊戰場不出半月就會被淪陷,到時候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而在京城,還有幾萬親兵的也隻有裴淮南,海東大多數的將領就是嶺南出來的,派裴淮南去是最好能穩固軍心,但卻不能是主帥。


 


我看向裴淮南,他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握住了我的手輕聲安慰:「沒事。」


 


果不其然,皇上下令讓林將軍帶兵前去,又以歷練為名讓裴淮南作為副將跟隨。


 


皇上在高位苦口婆心地說著這次要讓林將軍多帶帶裴淮南,讓他成長。


 


聖旨一下,其他人紛紛投來看好戲的目光。


 


京城人皆知,嶺南世子是個隻會貪圖享樂的廢物,哪裡會打仗,即使有嶺南王留下來的親兵,那上了戰場也就是給敵人送人頭的。


 


我反握住裴淮南的手,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別人不信他,我信。


 


我的少年郎永遠都是所向披靡的蓋世英雄。


 


大年初一,還未曾過完年,裴淮南就要出徵。


 


我牽著他那匹黑色的馬走在軍隊最前面,不知何時眼眶已經紅了。


 


裴淮南低頭親了親我的眼角,眼裡盡是心疼,他說:「乖,不哭了,哭腫了怎麼回去看話本子?給你買了很多話本子,等我回來了你得講給我聽。」


 


我點點頭,憋住了眼淚,拉著他的衣襟仰頭吻住了他的唇。


 


兇狠的一吻,裴淮南似乎感受到了我的顫抖,他在不斷地安撫著我心裡的難受。


 


我說:「裴淮南,快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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