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5-15 15:30:013764

「你怎麼不說,要是能在一起,三年了,還會不在一起嗎?

「我才不要爛黃瓜。」

雯雯眼珠子一轉。

「那行,我這裡剛好有個奶狗弟弟。這就推給你。」

我咬著吸管,想到昨晚周景言要續約的那張嘴臉。

他真把我當商品了?

火又蹿上來了,一咬牙,把手機丟給雯雯。

「來,推!馬上給我加上!」

雯雯辦事,火急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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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我的手機加上小奶狗還不算,直接幫我聊上了。

一來二去,等我反應過來。

小奶狗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一臉「你是不是有毛病」的表情看著她。

雯雯一挑眉:

「放心吧,這是我遠房表弟,我們家這一茬孩子裡最好看的一個。

「體育生,大四了呢!」

不愧是我的好閨蜜。

以前開玩笑的一句話,這下肥水真的不流外人田了。

隻不過這小奶狗是真的一點都不小。

弟弟站在我面前,我目測比周景言還能高上一點。

「體育生弟弟……體力是不是挺好的?」

6

弟弟臉一紅。

「姐姐,你這麼直接,我……」

我擺了擺手打斷他。

「別瞎想,是要你陪我去前夫家搬點東西,我女兒的阿貝貝忘記拿了。」

妞妞的阿貝貝是那個巨大的貓爬架。

每天晚上睡前不去鬧一通就嗚嗚叫。

正愁我自己搬不動,帶上體育生剛剛好。

我把人帶到周景言家裡,指揮著弟弟扛著貓爬架。

「姐姐你別動,我一個人就行,你站遠點,別蹭到你了。」

弟弟把袖子撸成無袖的,一用勁,手臂肌肉壁壘分明。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

一扭頭,正撞上從電梯裡匆匆趕到的周景言。

他顯然是跑著趕回來的,氣喘籲籲地看著我。

不,是我們。

他的目光在我和小男生之間逡巡。

眼裡的溫度終於一點點冷下去。

我拉著弟弟跟周景言錯身而過的時候,他拉住了我的胳膊。

「這就是你要的自由?」

我心底一沉。

隻是短短幾秒的停頓,我還是甩開了他的手。

「你就當是吧。」

7

在這之後,周景言就沒再找過我。

像S了一樣安靜。

的確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前任。

不過我也沒空去想這些,公司因為一個大工程回款出現問題,現在面臨著資金鏈斷裂的危機。

我已經焦頭爛額好幾天。

大概是因為我和周景言離婚的事已經在圈子裡傳開,根本沒人願意伸手。

幾次閉門羹下來,隻有周景言的一個S對頭邀我一起吃頓飯。

再詳談借錢的事。

這頓飯明晃晃就是鴻門宴,但我還是要去。

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想拼一拼。

果不其然,我一到場就看圓桌上擺了一排小酒盅。

「周太太……不對,現在應該叫秦小姐。

「來晚了先自罰三杯唄。」

胖而油膩的男人朝我挑了挑眉。

明明沒遲到,擺明了是想要我難堪。

如他所願,我直接幹了三盅白酒。

「李總,我認罰。」

男人冷笑了一聲。

「以前跟著周景言的時候,不是滴酒不沾嗎?

「現在不是挺能喝的嘛。」

說完,旁邊的人都附和著他笑起來。

這個李總我記得他,手裡頭有好幾個大項目被周景言搶走。

應該是恨周景言恨得牙痒痒,但又拿他沒辦法。

現在好了。

我這個周景言的前妻,可以完全淪為他發泄怨氣的靶子。

「李總,您放心,不會讓您吃虧的,利息我會翻倍算給您。」

我強忍住高度白酒的灼燒感,努力保持體面的微笑。

「利息嘛……小事情!」

肥胖的手指扣著桌面,看向我的眼光直勾勾地不懷好意。

「秦小姐既然不跟周景言了,有沒有興趣換一個金主?

「這張桌上的老板,來頭也不比姓周的小,要不要試試看?」

一桌陌生的臉,此時都饒有興致地看向我。

惡心黏膩的目光在我身上流連。

我像一件剛剛上架的貨品,正在任人挑選。

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嵌入皮肉。

隻有這樣,我才能讓自己冷靜。

我笑得雲淡風輕。

「李總,您夫人還是我的微信好友,她要知道您對別人的前妻這麼熱情,不知道作何感想?」

那張胖臉上油膩的笑容一下不見了。

李總煩躁地招來服務生耳語了幾句。

忽然朝我譏诮一笑:

「秦小姐既然這麼硬氣。

「那這樣,這瓶酒幹完,下面那張支票,你就可以拿走。」

話落,服務生手裡的那瓶伏特加剛好穩穩擺上桌面。

底下壓著一張輕飄飄的支票。

我收斂神色,深呼吸,讓自己鎮定。

秦晚寧,不要哭。

為了公司,這點羞辱算什麼,一瓶酒又算什麼?

這麼多人見證,這胖子應該也不至於耍賴。

忍一忍,大不了喝完,等一下再去吐。

我擰開酒瓶,仰頭就開始灌。

耳邊全是看客們的嘲諷。

「以為自己還是周太太呢?」

「嘖嘖,周景言都把她一腳踹了,她還端著架子呢。」

「這麼大的脾氣,也不知道是誰慣的。」

砰的一聲。

包廂的大門忽然被一下踹開。

「我慣的!」

8

手裡的酒瓶被人一把奪過,狠狠砸向牆面。

玻璃碎成渣,散落了一地。

在所有人鴉雀無聲的震驚裡,我看到了周景言。

他臉色陰沉得可怕,又重復了一遍:

「我慣的,各位有什麼意見嗎?」

我剛才喝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一停下來腦袋昏得要命。

我雙手撐著桌面,努力不讓自己倒下。

真丟人啊!

偏偏要在我這麼落魄的時候偶遇前夫嗎?

周景言大概看出我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長臂一攬,直接把我擁進懷裡。

「你怎麼樣?」

他眼神兇狠得像要S人,開口卻溫柔至極。

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好像不怎麼樣。」

「小周總……這、這都是誤會……」

李總結結巴巴。

他不明白,此時此刻,周景言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但很明顯,周景言就是為這個前妻而來的。

「誤不誤會的,以後再議。」周景言眼神冷冽地掃過所有人,「劉秘書,記下這裡所有人的名字。」

「各位最好祈禱我老婆沒事。

「否則有事的就會是你們。」

周景言打橫將我抱起。

在我意識完全渙散之前。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慌張焦急的他。

9

再次醒來,正在病房裡掛著點滴。

酒精中毒,昏睡了一整晚。

周景言靠在我病床邊睡著了。

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沒有表情的臉上,透著淡漠和疏離。

即使以這樣狼狽的睡姿睡著,依舊帥得很客觀。

我晃晃腦袋,驅除那些亂七八糟的邪念。

牆上的鬧鍾指向八點,今天是公司的發薪日。

要是沒辦法準時發薪,資金鏈斷裂就會被坐實,到時候公司會更加岌岌可危。

昨晚那一出鬧的,李老板肯定是不會幫我了。

一個上午的時間,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求到人。

我悄悄地直起身,伸手去拔針頭。

「你想幹嗎?」

周景言醒了,眸光銳利地看向我。

我有些心虛:「那個……我沒事了,我得去上班。」

「酒精中毒你說沒事?醫生準你出院了嗎?

「你今天哪都不準去。」

我急了:「周景言,我公司真的有事!」

說著又要去扯針頭,被他一把摁回到床上。

周景言狠厲地盯著我,在幾秒的凝視之後,忽然泄氣一般。

「我知道你公司資金鏈的問題。

「你去求了那麼多人,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一怔。

他居然知道?

也是,堂堂周氏的繼承人,有什麼消息可以逃過他的耳目。

我別過頭,避開他的注視。

「我們早就兩清了,誰碰到點困難就去找前夫啊。」

「秦晚寧,你寧可受那樣的委屈去求別人,也不來問問我?」

周景言臉上的光黯淡下去,神情破碎。

「我身上……已經沒有你可以利用的東西了嗎?」

我有些聽不懂了。

「你在說什麼?」

周景言的雙肩塌下去,我從沒在他臉上看過這樣挫敗的神色。

他忽然抬眸,視線再度與我交匯。

「我想被你利用。

「你要什麼都可以。

「隻有你要,隻要我有。」

10

這是什麼瑪麗蘇發言。

周景言這是在告白?

我感覺我這宿醉的腦子,越發不清醒了。

這時財務打來了電話:

「秦總,今早賬上一下子進來一千萬,是周氏集團的採購匯款。」

「採購匯款?採購什麼了?」

我有些狐疑地盯著周景言。

他抿了抿唇,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微笑。

電話那頭的財務有些支支吾吾:

「那個……周氏的經理說,要買您辦公室的那棵發財樹。」

「啊?」

「確認過兩遍了,就是那棵被您澆水澆S了的發財樹,現在周氏的人已經把樹搬走了。」

……

公司的危機暫時解除。

我眯起眼審視著這位散財童子。

「你買了我那棵發財樹?」

周景言乖巧地點頭。

「大師說,老婆開過光的樹旺我。」

我翻了個白眼。

「那樹都S翹翹了,你花一千萬?」

「是啊,要是活著,你那棵樹高低得值一個小目標。」

周景言的腦子是什麼時候進水的?

到底是哪些媒體在說他是商業奇才啊!

明明看上去是治好了都會流口水的那種。

第二天出院回家。

周景言S活都要送我。

想到那一千萬,拿人手短,我隻好帶他去了我新租的家裡。

一進門,飯香撲面而來。

雯雯那個奶狗弟弟,施施然從廚房走了出來,懷裡抱著妞妞。

「他怎麼在這裡?」

周景言警惕得像一隻護食的狗。

對啊,他怎麼在這裡?

我問奶狗弟弟:「你怎麼在這裡?」

弟弟解下圍裙,桃花眼一彎。

「雯雯姐送我來的,說你今天出院,讓我來照顧你。

「我做了點開胃的飯菜,要不要嘗嘗?」

然後朝著周景言莞爾一笑。

「前夫哥也一起吃嗎?」

11

周景言哪裡吃過這種癟。

把我往身後一撩。

「你一個外人,憑什麼隨便進出我老婆家?」

奶狗哥摸著妞妞的腦袋,語氣不疾不徐。

「你都是前夫哥了,到底誰是外人還不知道呢。」

周景言一聽火更大了。

「誰準你碰我們女兒了?」

「妞妞以後喊誰爸爸還不一定嘞。」

眼看著兩個大男人就要在我面前扯頭花。

我趕緊叫停。

一山果然不容兩個男人,我讓弟弟先走一步。

送到玄關,奶狗弟弟還不忘S人誅心。

「姐姐,我很潔身自好的,才不會在外面拈花惹草。」

周景言也不顧形象了,指著人家就罵:

「你說誰呢?你別來陰陽怪氣那一套!離我老婆遠點!」

我架住快要撲上去揍人的前夫哥。

弟弟挑釁地跟我甜甜告別。

「姐姐拜拜,妞妞拜拜。

「我下次再來。」

周景言被氣得不輕,在我那不大的客廳裡來回踱步。

晃得我頭暈。

「什麼下次,哪個下次?!下次他敢來,腿都給他打折!」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

「人家體育生,高你半個頭,還是空手道黑帶。

「到時候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周景言一臉委屈地看向我。

「他、他這種,是不是就是現在說的綠茶男?

「老婆,你離他遠點!別被他蠱惑了!」

聽他喊我「老婆」,我心裡卻墜墜的,感到難受。

酸澀感一陣又一陣地襲來。

周景言現在的喜歡,也許隻是剛離婚的戒斷反應。

就像那些曾經找上門的妹妹們。

周景言的喜歡。

來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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