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沒過我後背。
劇烈的疼痛讓我一個沒站穩撲在太子懷裡。
看見他一臉震驚,我心髒狂跳。
抱住了,我的大腿!
這段時間他們給我吃換命藥,連帶著我有了點方如清的瘋病,現在看來發點瘋也沒什麼不好的。
「快來人!叫太醫!」
聽見這麼一聲,我終於松了一口氣,艱難地出聲:
「殿下沒事就好。」
太子緊緊地皺眉,隻聽有人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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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刺客都抓住了!」
隻聽見太子冷哼:
「孤在丞相府竟然還能遇刺,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一旁的丞相臉色瞬間慘白。
就在這時方年夫婦趕到,看見我靠在太子懷裡,嚇得腿都軟了。
「太子殿下,要不還是把小女交給臣吧。」
我聽到這話,直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太子一把把我抱起來,沉聲道:「她是為了救我受的傷,我怎麼能不管?還是帶去讓太醫看看吧。」
後來聽說那些刺客根本沒怎麼審問就全交代了,就是程朗買兇S人。
至於是不是S錯了對象,太子並不關心。
太子在丞相府遇刺,丞相難辭其咎,就算程朗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藥引子,也不得不先自保。
於是他當眾滴血認親,證明程朗是個冒牌貨,刺S一事是他自作主張。
程朗當場就嚇尿了。
他跪著求丞相救他,反被丞相一刀抹了脖子。
我聽到這一切的時候,隻覺得這一趟真是值了。
既解決了程朗那個人渣,又逃離了尚書府。
我正想著該用這個擋刀的恩情跟太子換點什麼,他卻突然要把我送回去,任我怎麼賣慘裝虛弱都不管用。
「方小姐,你母親因為思念你已經病了,方大人日日來孤面前問起你,你既然已經沒什麼大礙,就回尚書府吧。」
我SS地握著拳頭,腦子飛快地轉動。
我如果就這麼回去,隻怕沒幾天就會跟方如清徹底換命,到時候也會跟程朗一樣,被說成冒牌貨曝屍荒野。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暫時動不了我呢。
6
下一秒,我「撲通」一聲跪下來,道:
「我爹貪汙受賄,用昧下的銀子幫二皇子養兵,殿下,我能幫你找到證據扳倒他。」
太子臉色大變:
「你說的是真的?」
「句句屬實。」
方家以為我就是個被潑天富貴衝昏頭腦的無知女子,且S期將至,所以對我並不設防。
我裝傻充愣,查探到不少秘辛。
太子怎麼也想不通:「你竟對你親生父母如此狠心?」
我微微地揚起嘴角:「殿下日後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了,我會全力幫殿下,隻求殿下保我一條命。」
我又回到了尚書府,隻不過跟他們想的不一樣,我是風風光光,坐著太子輦車回去的。
東宮的人特意把我送到門口,說:
「殿下憂心小姐安危,讓奴才帶太醫日日過來檢查傷勢。」
方年愣在原地,面面相覷。
他幹笑著問:
「太醫……要來多少天啊?」
「至少半個月吧。」
夫妻倆臉色都是一白。
太醫日日來,那他們可就不好給我下換命藥了。
畢竟我吃了藥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太醫很容易就能看出端倪。
方年以為隻要等半個月,他們還能繼續拿捏我,可是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發展遠遠地超過他們預料。
太子開始時不時地往府上送些小禮物,指明是送給我的。
還都是些首飾衣裙之類,容易引人猜測的東西。
方夫人終於坐不住了,晚上她來我房間,一副慈母的姿態要跟我說說私房話。
「雲娘啊,你跟娘說說,你跟太子殿下……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聞言一愣,立馬低下頭故作嬌羞。
「太子殿下……隻不過是感念我擋刀的恩情,沒什麼關系的。」
我嘴上越是否認,態度越是扭捏,就越像在遮掩什麼。
方夫人走的時候神色很是復雜。
第二天,我們正在吃午飯,春兒雀躍地跑進來稟報:
「小姐,太子殿下差人來說,約您下午去賞春,過會兒就來接了。」
「知道了。」
我故作淡定,夾了菜給方夫人,她卻舉著筷子呆若木雞。
「母親胃口不好嗎?」
他們胃口當然不好了,好不容易找到個給女兒換命的藥引子,結果這本來要S的假女兒被太子看上了。
那可是個一飛衝天的機會,但如果把注壓在假女兒身上,真女兒的命誰來救啊!
我不管他們此刻有多糾結,下午還是跟太子出了府。
7
太子的馬車直直地朝城門口駛去。
「你要的東西,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孤很好奇,你到底想做什麼?」
馬車上,我穿著樸素的衣衫,束起長發,卷起長袖。
「殿下待會兒就知道了。」
城門口已經擺好了粥和白馍,我站在大鍋身後,讓尚書府下人們去吆喝。
「城門口方尚書家施粥嘍,快來啊!」
很快地路邊的乞丐注意到情況,飛快地趕來排隊。
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半炷香的時間,粥棚處就排起了長長的隊。
每一個人我都給舀了滿滿一碗熱粥。
婦人抱著瘦骨嶙峋的孩子,直到白粥進了嘴,幾近昏迷的孩子終於開始吮吸。
「有救了!我的孩子有救了!」
婦人淚流滿面地跪下來:
「多謝小姐救命之恩,小姐究竟是哪位菩薩,我下輩子當牛做馬也會報答小姐恩情。」
我還沒開口,春兒便高聲道:
「我們小姐是戶部尚書方大人的千金。」
其他流民聽了,也都紛紛跪地高呼:
「方小姐菩薩心腸啊!」
我看著這些人隻覺得方家更加該S。
他們貪掉的民脂民膏,本該是這些人活下去的倚仗。
不過沒關系,很快地,那些錢就都會吐出來了。
回府時看見七十歲老僕深秋還穿著一件單衣,我隨口吩咐春兒:
「把母親送我的那根金簪拿去換點銀子,給大家都添件冬衣吧,今年冬天怕是很冷。」
老僕愣了一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多謝小姐啊!」
不出一天,府裡上下都在傳我給下人們都添了冬衣的事兒。
當晚我遲遲沒睡,隱約地聽見一些騷亂。
那方向,是方如清的院子。
我不動聲色地起身,悄悄地靠近了那院子。
隻見她穿著單薄的衣服正在破院子裡發瘋。
「他們都在說小姐小姐,到底誰才是這府上的小姐!」
我斷了那麼久換命藥,她遲遲地沒能跟我換命,瘋病好像又加重了。
「那賤人就是我的藥!她算什麼!」
方夫人流著淚安撫:
「如清,我的女兒,你再等等,爹娘不會不管你的,那丫頭就是你的藥而已。」
我微微地挑起嘴角。
果然是親生的,就算我有機會做太子妃,他們也選了親女兒。
不過這正合我意。
8
第二天一早,方夫人遣人送來一碗湯。
又是熟悉的換命藥。
「母親費心了,不過我看著有些燙,放會兒風箏再喝吧。」
方夫人的心腹陳婆幹笑著應下來,著急地要等我喝了湯回去復命。
可下一秒,風箏線突然斷了,風箏直接飄到了另一處破院子。
我要去撿,陳婆臉色大變,一把拽住我。
「不行!你不能去!」
我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我既然是爹娘的女兒,這家裡我哪裡不能去!」
他們既然都說我是尚書府千金,那我囂張跋扈一點有問題嗎?
完全沒問題。
陳婆被我這一巴掌打蒙了,等她回過神,我已經到了方如清的院子門口。
她正在院子裡畫畫,看見我臉色大變。
「你是誰!」
我盯著她笑:「我爹是戶部尚書,這是我家,我倒要問問你是誰?」
她聽見我這話臉都氣白了。
「你不是……你不是!」
我側過頭問春兒:
「這位小姐是誰?」
春兒有些膽怯地看著她,嗫嚅道:
「是……原先那位假小姐。」
「閉嘴你這個賤婢!我打S你!」
方如清面目猙獰地就要上來撲打,不小心帶倒了她正在作的畫,我餘光看了一眼,上面竟是太子殿下。
那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為什麼他們突然這麼急迫地要找人換命,治方如清的瘋病。
因為太子選妃在即,而方如清情根深重。
我假裝幫她撿畫,方如清大聲地斥罵:「別碰我的畫!」
她撲上來搶,我趁機在她耳邊低聲道:「以後你隻會是假的,而我才是方家唯一的女兒,我還要嫁給太子殿下,幫爹爹青雲直上。」
方如清瞪大眼睛,下一秒便捂著腦袋尖叫起來:
「你騙我!你騙我的!」
「如清!」
方夫人姍姍來遲,見方如清這副瘋樣子嚇得連忙抱住她。
「娘來了娘來了!」
我故作委屈地問:「母親,你不是說她是當年那個黑心僕從的女兒嗎?怎麼還留在府裡?」
方如清猛地轉頭看向方夫人,後者臉色尷尬,幹笑道:
「畢竟做了這麼久母女,多少有點情分在。」
方如清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娘……」
我笑著去攬方夫人的胳膊:「對了母親,下午太子殿下約我去聽曲兒,母親幫我挑個裙子吧。」
方夫人隻好跟我往外走。
9
出發前我讓人給方如清遞了個信兒,說方家準備放棄她了,不信的話今天可以跟我出去看看。
方夫人看她看得緊,她隻能扮成婢女跟我同行。
從住處到府門,凡是碰到的下人紛紛低頭恭敬地喚我小姐。
甚至上馬車前,老僕喜笑顏開地幫我掀車簾。
「小姐,最近又冷了,咱們車上簾子都加了厚絨,您也坐得舒坦些。」
「有勞了。」
方如清臉色鐵青。
我讓她跟我上了馬車,途中下來在街上闲逛。
因為連續數日的施粥,幾乎街上所有人都認識我。
「方小姐!嘗嘗我家的蒸糕吧。」
我停在糕點鋪前,春兒上前問:
「蒸糕怎麼賣?」
那婦人忙道:
「別人是一文錢一塊,但如果是方小姐來買就不要錢。」
方如清咬牙切齒地問:
「憑什麼不要她的錢!」
她怎麼也想不通,以往她出門的時候,看中什麼東西不想付錢,這些賤民都會背後罵她。
憑什麼到我這裡,他們就上趕著送了。
婦人憨厚地笑著:
「方小姐是大善人,是菩薩轉世,救了多少流民,我怎麼能要菩薩的錢呢。」
她這話一出,其他商販也紛紛應和。
「沒錯,方小姐來買我家的東西也不要錢!」
「方小姐,這是我早上剛摘的果子,送給小姐嘗嘗。」
「方小姐能看中我家的東西,是我們的榮幸啊!」
……
方如清氣得手止不住地抖,她伸手抓住頭發,像是在忍耐什麼。
我見狀叫她繼續走,似陳述、似炫耀地說:
「看見了嗎?現在不管是府裡還是府外,人人都隻認我這個方小姐。」
方如清惡狠狠地盯著我說:
「你笑不了多久的。」
「是嗎?」
我笑著看她:「哦忘了告訴你,太子殿下說要娶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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