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5-19 15:26:004042

我照顧男友五年比保姆還用心,可他腿傷還沒好也要去看異國的白月光。

於是我分手,搬家,頭也不回。

他以為我又發脾氣,冷冷地說。

「滾出這個門兒,可就沒那麼好回來了。」

可他不知道,這次我是真的要離開他了。

正文

1

陳予嚴鬧著要出院,醫生說什麼都不同意,要他恢復完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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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我隻得買了一束花哄哄他。

剛回到病房門口,便聽到他朋友的笑聲:「我說予嚴,夏迎不過主動給你打了一個電話,你不顧腿沒好全也要飛法國看她,白月光到底是白月光啊!」

我抱著花的手一緊,呆愣在原地。

難怪陳予嚴一直鬧著要出院,原來為了去看夏迎。

這麼說來夏迎也聯系他了。

我看著手機上,昨晚上夏迎發來的短信。

「偷的東西是留不住的,你鬥不過我。」

夏迎五年前就加了我的微信,但她從沒有給我發過消息。

我以為她發錯了。

原來沒有。

2

耳邊仿佛有個尖銳的聲音在嘲笑我的天真。

看看,徐沫你五年陪伴,依舊比不過人家一個電話。

走廊空蕩蕩,清涼的冷風卻吹得我心口發堵。

手臂垂下,鮮花落地出聲。

病房裡幾人齊齊回頭。

「徐沫……」

看到我後,他們臉色尷尬。

「徐沫你別誤會!我們開玩笑的……予嚴跟夏迎隻是朋友……」

朋友嗎?誰對朋友這麼好?

隻是一個電話,就千裡迢迢趕去看她,而且還是在自己雙腿沒好的前提下。

就不怕落下殘疾嗎?

明明就是忘不掉前女友。

但我沒挑明。

跟他在一起前,我就知道他有一個忘不掉的前女友。

她叫夏迎,跟他是大學同學。

他們一起參加建模大賽,一起打辯論賽。

是彼此的 soulmate。

後來分開,也沒有爭吵和撕扯,僅僅因為未來規劃不同。

我隻是沒想到,在經歷一場差點要了他命的車禍,又在床上躺了五年之後。

他仍然沒忘掉夏迎。

3

陳予嚴定了周五的票,他還是要去。

臨行前一晚,賀州來家裡找他。

我端著水果走到書房門口,聽到賀州說話。

「你想好了嗎?真要去?我看徐沫那天離開的時候情緒有點不對……」

「剛進門看她手上好像貼了創可貼……人有點心不在焉。」

陳予嚴背對著門,沒說話。

這些年我為了照顧他不知道受過多少傷。

他沒有問過一次,也從不會關心我的情緒。

估計習慣了吧。

賀州這時提,他根本聽不進去。

陳予嚴背過身從抽屜拿出一盒煙,找了一圈沒摸到火機,又回頭找跟賀州要火。

賀州嘖了一聲,眯了眯眼:「你們陳家是不是快倒閉了,打火機都買不起嗎?」

陳予嚴罵了一句髒話:「勞資都快半年沒抽了,整天被徐沫管得跟個犯人似的。」

我確實管著他,

但那是因為醫生說他不能抽煙。

賀州低頭笑了一聲,語氣不明。

「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怕是不知道徐沫對你S心塌地的程度,我們這群兄弟有多羨慕。」

我對陳予嚴有多S心塌地呢?

不顧家中長輩反對,遠赴千裡也隻為跟他在一起。

在一起後沒有要過一份錢財和禮物,沒有過過一次節日,更沒有提過任何要求。

門縫裡,煙霧環繞。

我聽到陳予嚴冷哼了一聲。

「羨慕我什麼?」

「羨慕我被一塊螞蟥黏上甩都甩不掉嗎?」

螞蟥……

惡心,滑膩。

黏在身上扒都扒不下去。

心口泛起一波尖銳的疼痛,我好久好久才緩過來。

說來,我也是被嬌養長大的女孩。

我跟他一樣的學歷,能力相貌都不輸於他。

不過是大四那年,陳氏宣講會多看了他一眼。

便將他放在了心底。

後來的五年裡,我比保姆更盡心照顧他。

哪怕他說再難聽的話我都忍了下來。

便是陳予嚴爸爸媽媽都看不過去,勸他對我好點。

可是陳予嚴呢?

……

原來在他心底我是這麼個惡心玩意兒。

枉我總以為能真心換真心。

如今看來。

當真,可笑。

雙腿僵硬得動都動不了。

我狠狠抹掉了臉上冰涼的淚水。

握緊雙拳,轉身離去。

4

陳予嚴和賀州出書房時,我已經離開。

我東西並不多,貴重的都是陳予嚴媽媽送的。

我一概沒拿。

所有家當一個行李箱都沒裝滿。

……

凌晨的機場,沒什麼人。

剛一下出租車手機便響了起來。

不是陳予嚴,是賀州。

「沫沫,你是出門了嗎?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也不安全,我開車去接你吧!」

「謝謝你呀賀州,不用接我。」

那頭沉默了一會。

「那你今晚不回來嗎?」

「不回去。」

「啊,這樣,那你明天回?」

「……明天也不回去。」

賀州聲音到此結束,手機到了陳予嚴手裡。

他一貫冷漠:

「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出了什麼事兒別想我去救你!」

我淡淡道:「不用你救。」

那邊瞬間便炸了。

陳予嚴像一隻暴躁的野獸,衝我吼。

「你又要鬧什麼?徐沫!」

這時,廣播裡傳來登機通知,手機那頭瞬間安靜下來。

「你特麼在哪裡?!」

「你不是聽到了嗎?」

「又來這一套是吧?你做這副模樣是要嚇唬誰啊,你是不是有病啊徐沫!?」

呵呵。

嚇唬誰……

反正嚇唬不到他。

這一點,我前年就知道了。

這不是我第一次離開。

隻不過上一次我不是真心想走,隻是嚇嚇陳予嚴。

起因是他將一碗熱粥潑到我手上。

大叫著讓我「滾」。

我便滾了,但沒真滾。

我隻是嚇一嚇他,坐著車來機場轉了一圈。

又回去了。

在機場的路上,我看著電量滿格卻連一個一個未接電話和短信都沒有的手機。

幻想他此時一定是焦急想找我,但又落不下面子。

可我推開門,他正高高興興看電視。

那時候我心裡便有數了。

他真的對我無意。

真相總是赤裸。

但人喜歡穿漂亮的衣服。

我固執、偏執,覺得自己總能打動陳予嚴。

而他也是個固執又偏執的人,無論我多麼用心也不會被打動。

他從來不怕我會離開,更不信我會離開。

可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5

「我從沒想過嚇你,當年我隻不知深淺試探過你一次,知道你根本不在意後,便接受結局了。」

我平淡道。

我從不能忍受被誤解,隻是這些年陳予嚴性格越來越暴躁極端,但凡我反駁一點他就要發脾氣。

而動氣不利於他康復,所以我從不反駁他。

時間久了,便忘記了自己還有辯解權。

可如今啊。

我要走了。

我不要他了。

他生不生氣又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該說的我一定要說。

陳予嚴更加生氣了。

他聲音很冷很冷,我可以想象出他此時表情。

必定是想要將我撕碎一般的狠厲。

「徐沫,你真是玩得好一手以退為進。

「你準備幾點打電話我媽?

「提醒你,滾出陳家門兒,可就沒那麼好回來了。」

看,他仍不信。

甚至以為我要告狀。

我沒再解釋,掛斷電話。

「……」

這次我沒有回頭。

高跟鞋聲伴著輪子摩擦地板聲,向著登機口而去。

6

陳予嚴落地巴黎,我已經抵達南邊的一座小鎮。

這兒是媽媽的家鄉。

環境優美民風淳樸,但教育資源匱乏。

媽媽還在世時便常說,有能力的話一定要回去建設家鄉。

我面試了鎮上唯一一所小學的英語老師。

年邁的校長舉著我的簡歷看了許久,眼中淚光閃爍。

「來我們這小地方,委屈你了呀……」

「能幫助到別人,在哪裡都不委屈。」

工作就這樣定了下來。

校長安排我住在學校宿舍。

「這是我們這邊最好的宿舍,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目前隻有你一個人,還有一位老師過來,就住你對面的房間。你不用害怕,每個房間的鎖都新換的,那位老師也是高學歷想為家鄉做貢獻的有志青年,你們肯定聊得來。」

校長想多了,我一點都不怕。從小我就一直跟在陳予嚴身後,沒有自己的朋友,因此反倒很期待。

「哦,說這周五到。」校長走時說。

手機發出叮一聲。

是微博消息。

我之前給陳予嚴設置的特別關注忘記取消了。

他發了新動態。

是他跟夏迎的合照,配文:時隔七年,

時隔七年, 終於在一起了。

陳予嚴臉上那種久別重逢的幸福感,透著屏幕都能感受到。

原來這是他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樣子。

心中仍有一些酸澀,但已經不會劇烈的疼痛了。

隻是可惜了我那五年。

不過,沉沒成本不參與決策。

過去了。

取消關注後,我卸載了微博。

7

為了歡迎我的新室友,我特地買了一些菜和零食回來,準備給她做一頓豐盛的歡迎宴。

可當我打開門,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時。

準備了好久的笑容僵在臉上。

「賀州!你怎麼會在這裡?」

賀州笑意溫和地望著我,「不歡迎我嗎?」

「……你是新來的老師?」

賀州點了點頭,目光觸及桌子火鍋更高興了。

「已經打聽到我好這一口了,怪不得校長說同住的老師很熱情。

「有口福咯!」

他抬起手,食指輕輕戳了下我額頭。

大跨步走了進去。

我捂住額頭心情復雜。

賀州與陳予嚴那些發小不同,他是陳予嚴大學同學,南方人,三年前家族產業發展才到北方。

這些年陳予嚴不方便,陳家的事基本是我在幫著陳阿姨打理,與賀州也打過交道。

他這人看平日溫文爾雅,一到商場上手段詭譎、S伐果決。

我以為不再會跟陳予嚴有交集,可賀州……

「沒想到這麼……巧。」

一不小心把心底話說了出來。

賀州挑眉,將箱子推到一旁。

轉身笑看著我:「你不會認為我跟著你過來的吧?」

「我沒那麼想……」

「你那麼想也沒關系。」

「啊?」

我愣愣望著他,一時不清楚他這話的含義。

賀州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才緩緩道。

「本就是跟著你來的。」

「跟、跟、跟著我?」

過於直白的話聽得人張口結舌。

「嗯。」賀州卻隻輕淡點頭:「好不容易等到你跟陳予嚴分了,當然要跟著你不讓你跑了。」

「你說什麼?!」

我臉紅心跳,不敢看他

心髒忽地亂了,我抿了抿唇,拿起桌上飲料喝了一口。

便聽對面那人笑了:「徐沫,你怕我?」

徐沫,你怕我?

賀州將行李箱往牆邊一推,笑道:「我以為你知道我的心思,才總是躲著我。」

……

我的確隱約知道賀州的心思。

隻不過,我以為他當時隻是一時興起。

8

我是什麼時候知道賀州的心思呢?

那是陳予嚴臥床的第三年。

他脾氣越來越差,對我大吼大叫是常事,最嚴重的一次將熱粥潑到手上。

我疼得面色蒼白,抬起頭卻對上他滿面惡劣地笑。

我明白他是故意的,委屈得眼眶發熱,他咧著嘴譏笑。

「受不了?受不了就滾呀!滾呀!」

大晚上我衝出了醫院,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直到一輛白色 suv 靜悄悄劃到身旁,玻璃窗落下的聲中,我驚詫地抬起頭。

賀州穿著一件黑色襯衫,領口散亂,手臂隨意地搭在車窗沿,黑色腕表十分顯眼。

車子剛巧停在路燈下,賀州沒說話,視線落在我光著的雙腳上。

出門時沒注意,穿了一雙新高跟鞋,腳後磨破了皮。

鞋子被我脫了,提在手上。

雪白的腳丫踩在黑色瀝青路上,形成一種極致的反差美。

車窗裡,男人眸子墨色翻滾,看得人心底發慌。

我準備忍痛穿上。

高跟鞋落地,剛一抬腳,腳踝一緊。

賀州不知何時下車,半蹲在我腳旁,一手拿著碘酒和棉籤,一手握住了我的腳腕。

「你受傷了,需要擦藥。」

手掌熾熱的溫度讓我一下忘記反抗,他抬起頭,漆黑碎發落在眼眶。

那雙眼睛裡充斥著一種極具侵犯的熱辣的神色,看得人心中一慌。

「謝謝……我自己來就好……」

「我難道能吃了你?」

笑聲清潤,落在寂靜的夜色裡像一粒粒雨珠落入玉盤,幹脆清爽。

倒顯得我剛才的避恐不及有些多餘。

耳朵隱隱發熱,我為自己小家子氣感到尷尬。

「我自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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