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不需要付出任何東西,我和陸浩說一聲他會理解的。」
旁邊吹起了震耳的號角,我被震得頭昏眼花,齊煥驚嚇到松開手把鴿子直接摔到了地上。
林舒悅疑惑地看了齊煥一眼,他才蹲下身遮掩剛剛的失態。
「都怪我被嚇到了。」
他用手摁了摁鴿子的傷口,鴿子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太好了它還活著,它的求生欲真是強大啊。」
我恍惚間好像看到了自己,好像我每次心傷到極致,齊煥總愛戳我的肺管子。
把我戳的理智盡失後,他便坐收漁翁之利,以弱者的形象博取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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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隻是一個豪門世家裡上不得臺面的鄉巴佬,沒人會護著我。
林舒悅拍了下鴿子的頭:
「我看這也是個白眼狼,你救了它它還這麼看著你。」
「別這麼說,它可能隻是太害怕了。」
一直到下午,他們久久等不到我,言辭間都對我不耐起來。
林舒悅猛拍了下桌子語氣不善:
「陸浩到底跑哪兒去了!他是不是一定要見S不救。」
可見S不救的,明明是你啊。
S人兇手也是你。
一輛車疾馳而來,一塊手表掉到地上。
林舒悅一手揮到一邊,金屬撞到地上的聲音讓她移動目光看了過去。
「那手表,怎麼這麼眼熟。」
林舒悅眼中閃過慌亂,將手表左右翻轉著看了看。
齊煥狠狠吞咽了幾口唾沫:
「舒悅,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你表哥也戴了一個一樣的。但這個都碎了,應該不是他的。」
上面血跡斑斑,還沾著許多汙漬。
是我的手表,是她陪我逛了半小時商場挑出來的手表。
她也忘了嗎。
齊煥嫌棄地後退一步:
「舒悅,快扔了吧,隨便丟東西都不幹淨,那上面說不準有細菌病毒。」
林舒悅一把將手表扔出好遠。
嘭嘭鐺鐺的聲音,讓我的心也一顫一顫的。
齊煥說的話她從不會去求證,隻要她說她就信,隻要她說她就聽。
可我呢,我的話為什麼就全當是無理取鬧了。
6.
或許因為我是農村來的,戶口我爸媽甚至都不願給我改成城市的。
他們覺得我是鄉巴佬,覺得我天生低俗、撒謊成性、見不得別人好。
連林舒悅看我的眼神裡有意無意都藏著蔑視。
她喜歡表弟的貴氣和優雅,可我明明努力矯正自己的儀態和學習了。
她卻說我是東施效顰、裝模作樣。
可我不學了,她又說我沒毅力,果然是農村來的。
反正,我已經在她這裡被打上了撕不下去的標籤。
我看著那隻掙扎求生的鴿子,想起我們以前也一起救過一隻小鳥。
那隻小鳥格外親人,無論誰碰它,它都會毫無芥蒂地抬頭蹭他們的手。
可林舒悅帶著齊煥和他的狗來我的獸醫診所看病的時候。
那狗撲咬上去要吃小鳥。
我情緒激動得要救,她卻攔著我指責我身為獸醫沒有醫德:
「不就是一個快S的鳥,旺旺餓了給它吃一口怎麼了。」
而我拯救沒有一隻狗跑得快,它跑出去一口吞咽下去。
林舒悅說:
「真不愧是旺旺,看樣子很快就能恢復健康了。」
說完她又皺眉:
「野外的鳥不會有什麼病菌吧,要不再檢查檢查?」
我心口仿佛破了個大洞,湿漉漉地灌著冷風。
那天,是我們第一次爆發爭吵。
還是她先低頭的爭吵。
現在,她看著房間裡的鴿子神情恍惚。
搓了搓胳膊暖身子後。
林舒悅拿起手機給我發消息:
「我不怪你了,但你胡攪蠻纏亂開玩笑也有錯,你回來我就不計較行了吧。」
7.
又過了一天,這次手機丁點信息都沒給她。
林舒悅內心的焦灼終於掩藏不住。
可她今天已經答應陪齊煥去景點拍照,根本沒時間給我打電話。
她嘆息著看了眼齊煥:
「阿煥,你注意一下今天陸浩有沒有聯系你。國外他熟悉的就我們兩個人,他早晚得過來求饒。」
齊煥撇了一下嘴不甘願地應下。
搗鼓了幾下,我看到他在讓人偽造我發消息。
在他們逛景點的時候,齊煥手機突然一響。
他驚喜地說:
「舒悅,表哥消息來了。」
林舒悅一把拿走他的手機,拿走後臉色卻驟然發白。
可齊煥沒注意到,他吃醋了:
「說好這次陪我拍景點的,你這次一隻在想表哥,之後可要好好補償我。」
可她把手機懟到齊煥臉上,嘶吼著問:
「這是什麼!為什麼你會有這種視頻!」
「陸浩到底在哪裡,是你讓人把他帶走的?」
手機摔到地上,隱隱傳來我的求饒聲,原來是我被綁上手術臺的視頻啊。
她心神不寧地聯系了保鏢團隊來找我。
齊煥慘白了臉,焦急地解釋說那是我的惡作劇,可林舒悅將信將疑一定要看到我的人。
林舒悅讓旅店的保鏢出去找人,齊煥想攔她,可她疲憊地揉了揉額角。
「阿煥,不管這視頻是真是假,可我是真的擔心陸浩,我現在必須找他。」
齊煥雙眼湧上嫉妒。
回到旅店,她想起了之前那隻鴿子,可鴿子從打開的窗戶飛走了,房間裡什麼都沒有。
林舒悅痛苦地閉上了眼。
「陸浩,等這次工作結束後我會好好陪你的,你快回來吧。」
「外面很危險,我很擔心你。」
現在才擔心,早做什麼去了。
我以前做夢都希望她能多關心我一點。
沒想到卻是在我S後才得到的這些。
可是林舒悅,你說的這些有什麼用的。
你在手機裡對我疾言厲色,在現實裡對我冷嘲熱諷。
卻對著一個空房間傾訴衷腸。
真沒意思。
等她頹敗地看到保鏢一次次傳來沒有消息後。
林舒悅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問剛剛回來的齊煥:
「陸浩呢,他有沒有再聯系你?」
齊煥仿佛驚弓之鳥。
我笑了下,他是害怕暴露那伙人是他找的嗎。
怕是在找的時候,他根本沒想到那是一伙窮兇極惡之徒吧。
也或許是早就預料到了,所以才故意在國外下手。
國慶節,眾人的目光都被國內吸引,這點每天都會在國外出現的命案。
又會有多少人放在心上呢。
林舒悅拿過他的手機,可上面對話很不連貫。
看起來是被刪了很多。
而最新的一條是剛剛發的:
【你給我回個電話,確認是本人我才會回復。】
林舒悅忙打電話過去,那邊剛接起來就掛斷了。
後面怎麼聯系都不回。
林舒悅抓著齊煥的肩膀,雙眼赤紅而焦灼:
「陸浩說什麼了,上面的信息怎麼都不見了。」
齊煥神色慌亂,顫抖一下才說:
「我,舒悅,表哥好奇怪,我害怕。」
「你先別害怕,告訴我之前他發了什麼消息。」
齊煥越發委屈:
「舒悅,我真的很害怕,你變了,你以前從不會忽視我的。」
林舒悅大聲打斷她:
「夠了!我問陸浩到底發了什麼信息,我不管你到底害怕什麼,我現在隻想知道陸浩在哪兒。」
可齊煥閉著嘴眼裡含著委屈的時候,她還是心軟了。
她焦急地在房間裡踱步,手狠狠抓著頭發,一把一把的頭發被抓到地上。
我嘲笑她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也嘲笑自己這時候竟然還期望她對自己有那麼點感情,而不是看在兩家商業聯姻的份上才給我這點施舍。
8.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因為手機至今也沒人給她發消息,也沒人接電話。
她期冀著上面能給她回應。
一個手機打來,她顧不得細看就接了起來:
「陸浩!」
「什麼陸浩,我是你伯母。怎麼回事啊,你不是答應我們會照顧好阿煥,昨天阿煥和我們打電話的時候情緒特別低落。」
林舒悅失望地倒在床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
「伯母,陸浩和你打電話了嗎,我怎麼聯系都聯系不上他。」
「陸浩那麼大個人了有什麼危險的。真是不懂事,不知道照顧阿煥就算了,自己還在這搞幺蛾子。」
林舒悅氣得怒吼出聲:
「陸浩才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啊。他隻比阿煥大兩個月,你們欠了他二十年的時間,到現在都沒想過要彌補嗎!」
我不由得苦笑,我媽就沒想過要問問我怎麼樣了嗎。
為什麼一開口就是指責。
可讓人心痛的卻還在後面。
我媽說:
「是不是陸浩挑撥離間了。你和阿煥關系向來最好,以前不管對錯先給阿煥說話,這次一點不管阿煥的S活。」
「陸浩呢,讓他聽電話,我得好好教訓教訓他。在家裡不知道讓著表弟就算了,在外面竟然還這麼任性。」
林舒悅臉色青青白白。
我媽還在說:
「陸浩不聽話就冷著他,冷著沒多久他就自己求饒了。鄉下養大的就是養不熟,非得我費心勞力地掰過來。」
她拿不穩手機,瞳孔顫抖著用被子蒙住耳朵。
「陸浩,我以前……我以前是不是讓你受委屈了。」
深呼吸幾口氣後,她拿起手機就往外衝。
「任朝南在嗎,我要找他幫我找個人。」
我知道這個人,好像是她的一個朋友,聽說黑客技術挺高的。
找到人後,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傾注在他身上。
她把齊煥的手機遞過去,想讓他借此確定一下我的位置。
但任朝南看了兩眼神色凝重:
「這視頻不是p的,你做好心理準備,陸浩他……可能真的S了。」
林舒悅傻了眼,慘白著臉不知道該作何舉動。
林舒悅不相信,她覺得我還能給她發信息,一定是想看她後悔認錯的模樣。
「我認錯,我錯了。陸浩你回來,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別嚇我啊。」
我嘆了口氣,倒是真的想嚇嚇她,可我連這點能力都沒有。
9.
林舒悅瘋了,她或哀求或憤怒或疑惑地求任朝南找我。
可真正定位到我的位置時,她卻遲遲不肯過去找我。
齊煥聽聞消息趕了過來,他心疼地抱住林舒悅:
「舒悅,你別這樣,表哥看到肯定也會心疼的。」
他本意是體現自己的善良和體貼。
卻不想林舒悅說:
「你說得對。我不能讓陸浩擔心,他肯定會心疼我的。他是我的丈夫,我不能讓他總是為我操心。」
可我以前擔心她的時候,她說讓我不要拿雞毛蒜皮的小事煩她。
我叮囑她多穿衣、多喝水、注意天氣。
她卻說我明知道她是個記者,卻在說這些不知所謂的話。
是不是故意想讓她在鏡頭前出醜。
原來我的叮囑,隻是耗費她的給予我為數不多的耐心罷了。
她一步步往回走,卻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到處在地上翻找著。
「手表,陸浩的手表呢。他最喜歡這個手表了,不可能丟下,我要好好保管。」
那個手表,也隻是她厭倦了和我逛街隨手丟給我的一個罷了。
是粉色的女士手表,但我傻,即使被人嘲笑被她嫌棄還是每天都戴著。
10.
消息出的很快,我也被找到了。
雖然隻是七零八落的屍體。
在她的幫助下,竟然幫著搗毀了一個犯罪窩點。
國外的勢力不忍直視。
「唉,可惜這個男孩S了。他S前特別絕望,一定很痛苦。」
「你知道他的家人在哪兒嗎。看樣子是個華國人,真可憐,也不知道他父母家人知道了會怎麼樣。」
林舒悅眼神狂亂,瘋瘋癲癲的,她緊緊攥著任朝南的衣領:
「你胡說!為什麼要騙我,陸浩沒S,他沒S, 他之前還和我說話來著, 他給我發了好多信息。」
「把手機給我,要是聯系不到我他著急了怎麼辦。」
任朝南將她甩到一邊:
「你清醒一點, 給你發信息說明手機在帶走他的人手裡。」
齊煥將她推到一邊:
「夠了,你不要刺激舒悅了。」
任朝南舒了口氣:
「你在這就好, 照顧好她,她情況不太對。對了,你不是結婚了嗎, 你丈夫是誰來著?」
林舒悅白了臉,嗫嚅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但很快, 那伙帶走我的人被抓到了,他們指著齊煥笑嘻嘻的,像是在看什麼好戲, 還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目光。
林舒悅就這麼猝不及防的知道了那輛車是齊煥找過來的。
她顫抖地看著他:
「你不是說……這是你家人派來給你的車嗎。你明明和我說你安排的車來接陸浩, 我才放心去找你的。」
齊煥倉惶解釋:
「舒悅, 他們在挑撥離間, 你別信他們!」
但林舒悅什麼都聽不進去, 她到處搜查讓人找證據。
最後竟然真發現了齊煥給他們錢的監控錄像。
齊煥還想賣慘,可林舒悅看著她突然像看仇人一樣, 差點就要衝上來S了他。
「你這個賤人,我S了你!我要你給陸浩償命!」
齊煥瞪著她:
「你又是什麼好東西。陸浩都向你求救了, 你管了嗎,你那時候哪怕有過一點懷疑,他說不定都能活下去。」
而綁匪也笑著應聲:
「對, 你要是真起了疑心, 說不定我們丟下人就跑了。」
林舒悅崩潰地捂著頭,但周圍人同情憐憫地看著她,誰都沒給過她一句安慰。
11.
我支離破碎的身體被林舒悅帶走了。
國慶旅遊前,妻子說要帶我了解一下她的職業。
「可她」而林舒悅跪在我面前久久不能言。
她帶著我的頭去了齊煥的房間。
可齊煥看到我的頭驚恐尖叫出聲:
「不是我害S你的,我隻是讓他們把你關起來,不關我的事!」
林舒悅悽悽笑著說:
「阿煥,我們對不起陸浩,總得向他賠罪。」
她顫抖著拿起我行李箱裡的刀, 點開手機學著上面的行為和方式來給齊煥解剖。
齊煥額頭冷汗直冒、青筋暴起,哀求著林舒悅放過她。
可她嘴裡含著一根毛巾, 隻能發出可憐的嗚嗚聲。
「你該S, 你真是該S。我先S了你再自S, 這樣陸浩就會原諒我的, 隻要你S,你S了陸浩就會原諒我!」
等任朝南發現不對趕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把一把刀插到了自己脖子裡。
而齊煥也S得不能再S了。
我身體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 轉身間神情恍惚起來,我知道,這次我是真的要消失了。
再被引著飄走的時候, 身後林舒悅哭著朝我跑來。
「陸浩, 陸浩你等等我, 我和你一起。」
我嗤笑一聲:「你不配,你和齊煥,就該下地獄。」
她滿含悔意, 哭著說:「陸浩,對不起。」
可我受到的傷害,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能補償什麼。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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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後很多年,我寫的破鏡重圓文偶然爆火。 女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