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有病建議早點治療。”
我拉黑了她,繼續滑動著新聞,不小心接起了陌生號碼。
“陳素月,是你嗎?……別掛!”
江知言急切的聲音響起。
我手一頓,聲音平靜:“我不欠你什麼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匿名試藥志願者的事?你是覺得這樣做很偉大,就能彌補對我父親犯下的過錯嗎?”
我這才看了一眼熱搜,是他們那個組織發布的公告。
竟然是重發了一條,把我的全名公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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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全網熱鬧翻了,紛紛討論我現在當試藥者是不是良心不安來贖罪的。
也有我曾經幫助過的人支持我,說我當年是被冤枉的。
那時互聯網不發達,我和我母親便經常線下給人無償借用器械。
現在反而是幫了自己澄清一把。
我還沒回答,對面已經開始推測。
“一碼歸一碼,我可以給你這些年的報酬,私自出國音訊全無的事我也可以不和你計較,你現在乖乖回家。”
他話音落下,好像在高傲地等著我痛哭流涕的回答。
以前的我,自然會低眉順眼地受著。
不過這次我隻是平靜地提醒。
“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不同意!陳素月,我後悔了,你不是也很愛我到離不開嗎?你現在回國,我們把證再領了。
“我調查到了一些事,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我無所謂地掛斷了電話,然後拉黑。
我沒想到的是,很快就和江知言再見了面。
我在路過一條小巷時,被人狠狠拽了進去,扯起了我的衣服。
我驚恐地掙扎,下一秒,那人便被踹飛。
江知言煩躁地一把拽起我的領子。
“懷著孕亂跑什麼?還出國做慈善,真把自己當窮人的救世主了?”
“行啊,那我問你,你救了那麼多人,為什麼要偏偏害S我父親?”
我張張嘴,即將說出的真相變成了諷刺。
“還不是因為你父親不同意你娶我,我入獄前不是說了嗎?”
“那為什麼現在要離開我!”
他突然就冷靜下來:“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愛過我,待在我身邊的五年這隻是一份交易。”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江知言馬上掏出一份合同。
是我和婆婆籤訂的。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要奪過來。
“你這些年接近我,隻是為了給母親賺錢治病是嗎?”
“那這麼說,害S我父親的不是你,你隻是個煙霧彈,真正的兇手我母親也知道是嗎?而且你們合力瞞著。”
他聲音很輕,卻像是在我心上落下重重一錘。
“而且你還沒有愛過我。”
我想開口反駁。
可身後那名犯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高高舉起石塊——
我猛地推開江知言。
腦後劇痛一瞬,隨後暈了過去。
再醒來是在醫院。
兩相沉默,江知言疲憊地開了口。
“你什麼時候把孩子流掉的,你就這麼狠心?”
我語氣平淡:“不是你讓我給林夢練手,把孩子生剖的嗎?”
他頓住了,罕見地慌亂起來。
“我不是,我從來沒有不想要和你的孩子,是她騙我隻開一小道口子,我沒想到她會下手這麼嚴重!”
“婚禮那天水池的監控我也看了,我也是被騙的!你不能隻怪我……”
我勉強回過神,抬頭看著天花板:“沒必要再解釋了。”
他脖頸上的青筋猛地暴起。
“什麼叫沒必要解釋,你瞞了我這麼多事,把我像個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
“你要真拍拍屁股走人了也好,我光明正大恨你,你為什麼要回頭救我?”
我扭過頭去:“就像你說的,那幾年我就是圖錢,救你也隻是怕錢收回而已。”
既然要做惡人,那就做到底。
下一秒,他竟然紅著眼按住我的脖頸,欺身吻了上來。
盡管不想承認,但他知道我不是兇手那一刻,他想我想到瘋。
我倉皇躲避,隻擦到了嘴角。
“我們已經離婚了,合同也結束了!請自重!”
江知言抱的反而更緊了。
他不依不饒,語氣甚至帶了懇求:“那我繼續給你錢,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我認栽了,你也瞞了我這麼多,之前那些抵消,抵消不了我拿一輩子償還。”
“喜歡孩子我們就再生……你不能不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
我別過頭去,輕咳兩聲:“不需要,我母親已經去世,你對我也沒用了。”
“而且,你太髒了。”
無論如何,他帶著別的女人夜夜笙歌的過往也是真的。
江知言崩潰地一拳錘在床頭。
守在門外的黑衣保鏢迅速湧入。
“少爺,請冷靜。”
江知言沒說話,迅速起身走人,摔上了門。
保鏢抱歉地看向我。
“少爺發現您失蹤後就和老夫人大發雷霆,差點鬧掰,拒絕我們在他身邊。
“這次是屬下看管不力,犯人已經重新送回監獄了。”
“不過我看您和少爺還是兩情相悅,他隻是別扭自己這些年恨錯人了而已,為何不把話說開了,試著重新在一起呢?”
我笑著搖搖頭。
“他早把我的愛消磨沒了,我救他隻是出於人道主義。”
我似乎聽到門外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和遠離的腳步聲。
半晌,我才繼續回應。
“和我在一起,他也免不了尋找真相,那曾經那個愛他的我做出的奉獻就沒意義了。”
保鏢嘆了口氣:“但少爺那麼喜歡你,估計調查到真相也是免不了的……”
這種預感在我被沈諾接回家的第三天,江母前來柏林擺放時應驗了。
她坐在沙發上,滿臉悲傷。
“知言知道真相了。”
“你前兩天在醫院時,檢查出你對某種藥劑成分過敏,而當年被當成假藥的初試品裡就有這種成分。”
她沒多說,而我聽懂了。
對這種藥過敏的我,怎麼會接觸並販賣這種假藥呢?
“知言馬上想到了他當初的初試藥品,背著我去實驗室查證據,然後很篤定地告訴了我是他害S了他父親!”
我攥緊了手:“然後呢,他還好嗎?”
江母的聲音裡含著崩潰。
“三天裡自S三次未遂,我當年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可還是沒防住,還耽誤了你五年!”
我有些悲傷,但我還是不懂她的意思。
離婚後,這些對我就像上個世紀的事了。
下一秒,她竟然撲通一聲跪下來。
“他現在唯一想見的就是你,我所有身家都可以給你,求你去看看他吧!”
“知言是我最後的家人了!我真的很怕他撐不住!”
最終,我還是點點頭。
沈諾有些惱火,我安慰她隻是要將這件事告一段落。
隨後便跟著江母坐上了去國內的飛機。
別墅裡江知言看到我的第一眼,猛地抱了上來。
我推開他,他卻露出搓得發紅的手臂。
“你不是嫌我髒嗎?我洗幹淨了。”
“你瘋了?!”
他閉了閉眼,意外地平靜下來。
“對,我是瘋了,害S自己的父親,又傷害自己的愛人五年,我早該瘋的。”
他將我生拉硬扯到別墅深處。
我看到了林夢在一個浴缸裡上下浮沉。
我震驚地想跑,他卻將我按在了原地。
林夢很快就在我面前被人毆打,開腹。
曾經她直接間接對我做過的事全在她身上應驗了。
我隻覺得想吐,忍著惡心道。
“那也是你默認她傷害我的!你個瘋子!”
“我知道,我隻是想讓你解氣。”他紅了眼眶,“我會贖罪的,我隻想讓你原諒我。”
不管我怎麼拒絕,他都不斷地懇求。
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林夢在旁看著,都快瘋了。
起初還能認錯,後來見江知言對她毫無反應。
才瘋了般大喊。
“為什麼你非她不可,我愛了你那麼多年!憑什麼她一點醫學不懂的低端生物還敢跟我們擠在一起,就連你父親都向著她!”
江知言一愣:“我父親……什麼?”
林夢突然發出古怪的笑聲。
“你不知道吧,你爸當初早同意你倆在一起了,甚至要取消我們兩家的婚約。”
江知言的眼睛猛地瞪大。
“我父親,同意了?”
林夢愈發得意,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可我不同意啊,我就把你爹的高血壓藥換成了你的初試藥,這不就吃S了。”
“陳素月這個蠢狗果然替你頂罪了,但她貪心到出獄還纏著你,我當然要鏟除她了!”
她大笑起來,江知言臉上的血色已經褪盡。
我也驚愕地待在原地。
沒想到當年的真相是這樣的。
就因為她的一己私欲,葬送了江父的生命,以及我們所有人黑暗的五年。
我克制不住地上前一步,卻被江知言攔住。
他聲音滯澀:“我已經錄音了。”
“我會報警把真相公開出來,我也會自首,關於藥品管理方面的罪情 。”
“不過無論你在不在監獄,你都會知道什麼是地獄。”
很快,就來了一群保鏢。
林夢一邊掙扎一邊大喊。
“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不過也是個既要又要的賤男人,要不是你,我哪有傷害陳素月的機會?”
她滿是惡意地笑著,最終被拖走了。
真相被公布的那一天,許多辱罵過我的人登門道歉。
江知言以拘禁傷人和藥品管理罪入獄。
臨走前,他銬著手銬,清冷的眼睛泛紅著看向我。
“你等等我,你等我出來再見你。”
“你說過的,第一百次要求是我欠你的,你得給我一個償還的機會。”
我嘆了口氣,冷靜地拒絕。
“我的唯一要求,就是不再見你。”
他張了張嘴,最後用氣音說了聲:“沒可能了嗎?”
沒有了。
我沉默著,不自覺攥緊了手。
他已經知道了答案,身形搖晃一瞬,慢慢走上了警車。
我再也忍不住,重重咳了幾下。
沈諾的手立馬牽上我的。
望著她眼角的悲傷,我輕輕說。
“了卻這樁事,快快樂樂活幾年我也開心。”
她輕輕嗯了一聲。
不久後,我便從網上看到有人爆料,林夢在監獄裡遭受N待,甚至受不住想自S。
被洗胃救回來之後,又送回了監獄。
反復如此,很快就瘋了。
但我沒心情關注這些,隻是老老實實生活,繼續靠自己的能力做慈善事業。
過去三年,江知言出獄了。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約定,一次也沒來找我。
隻是我家門口總出現些莫名的東西。
有時是一束滿天星,有時是漂亮的珠寶。
我全數收納在門口箱子裡,一件沒收。
最後一次,出現了一排藥劑。
附帶一張紙條:“針對你的體質的,按這個療程。”
“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希望你幸福。”
我啞然半晌,最終還是收下了這排藥。
再收到他消息時,我才得知他已經進了精神病院。
除了時不時的自S,他表現的很正常平靜。
隻是偶爾面前會擺著一個盒子,裡面裝的是曾經的婚禮策劃。
他一遍遍走著流程,說:“江知言,陳素月,百年好合。”
但那場遲到的婚禮,也再也來不了了。
而我的人生,還有無盡的未來。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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