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病房外,厲景琛對我道。
聞言,我抿了抿唇,想著應該如何謝厲景琛,但他什麼都不缺,我隻能向他鄭重道謝,並表示會好好為公司創造更高的收益。
「我不要這些。」厲景琛向我靠近,我退後一步,他就進一步,我還想再後退,發現已退無可退,我的身後是牆。
厲景琛伸出手將我禁錮在方寸間,他微微低頭,在我耳邊道:「當我情人?」
聞言,我的臉就像狠狠被打了一耳光,又羞又氣憤。
但我沒有可以反擊的資格,畢竟他剛剛幫我妹妹安排了手術。
我臉白了又白,最後微微顫抖著聲音道:「除了這個,我什麼都可以答應。」
我可以籤賣身契為他的公司鞠躬盡瘁一輩子,唯獨當他情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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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與他有感情上的糾葛。
「確定除了這個,別的都可以?」被我拒絕,厲景琛並沒有生氣,反而有種循循善誘的意味。
我的腦子察覺到稍縱即逝的不對勁,但厲景琛根本不容我思考,步步緊逼,讓我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
「是,除了當你……情人,別的都可以。」我給出承諾。
「那太好了。」厲景琛掏出身份證和戶口本,目光灼灼道:「不當情人,那你就和我結婚吧!」
「你……說什麼?」看著厲景琛手上的戶口本,我甚至以為我聽錯了。
他剛剛說什麼來著?結婚?
「這個也不行!」我立刻拒絕。
這和當他情人比,又能好到哪裡去?!
聞言,厲景琛挑了挑眉:「顧辛夷,做人要有點契約精神,你上一秒才給出的承諾,這一秒就當放屁了?」
聽到這話,我氣結,剛剛當他情人這個條件,明顯是厲景琛給我下的套,就是為了讓我答應和他結婚,明明是他不講道義在先,現在倒是倒打一耙了。
「你拒絕我也無所謂,反正你妹妹還沒去澳洲……」厲景琛意味深長道。
我:「……」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但現在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妥協。
衡量間,厲景琛語氣吊兒郎當道:「別覺得我逼你和我結婚,是為了霸道總裁那一套先虐心再虐身的戲碼,我雖然變態,但還沒到那個程度,我單純是想氣我媽,你和我結婚是有任務的,就是當我的擋箭牌,順便時不時氣氣我媽,等你妹妹從澳洲康復回來,我就放你自由……」
半晌,我問厲景琛:「可以,什麼時候領證?」
似乎是沒想到這麼順利,厲景琛滿嘴說辭戛然而止,他愣了愣,看了一眼手表道:「下午就可以。」
聞言,我點點頭:「我現在回家拿戶口本,一個小時後民政局見。」
說完,我轉身就走。
而厲景琛巴巴跟在我身後,碎碎念道:「我和你一起回去,顧辛夷,你這個人沒什麼契約精神,我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萬一你半路又跑了怎麼辦……」
11
兩小時後,當紅底金字的結婚證拿到手裡時,我還有些恍惚。
我和厲景琛就這麼結婚了?
雖然是契約婚姻,但看著手裡的結婚證,我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我恍惚時,手裡的結婚證被厲景琛抽走。
「契約完成前,放我這裡。」厲景琛看著手裡的兩本結婚證,美滋滋的,然後小心翼翼地收進西裝外套,朝我伸出手道:「走吧,厲太太。」
我看著厲景琛伸出的手,有那麼一刻,我覺得我們從未分離。
但我很清醒,我們結婚的原因。
「我下午還得上班。」我找了個借口,拒絕和厲景琛一起。
「老板娘可以不用上班。」
厲景琛眼睛裡像是閃爍著星星,他不由分說地直接摟著我的肩膀,笑著小跑出民政局:「走咯,我們去選戒指!」
厲景琛直接帶我去珠寶店買婚戒。
「你覺得哪個好看?」珠寶店,厲景琛手上戴滿了婚戒,又給我套了好幾枚,不斷做著對比。
看著銷售臉上掛著的得體微笑,我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便湊到他耳邊,一邊摘戒指,一邊小聲道:「隻是契約婚姻,沒必要特意買婚戒吧?」
聞言,厲景琛一本正經道:「怎麼沒必要?做戲要做全,還是說,這些你都不喜歡?定做也行,我之前畫了好幾張婚戒設計圖,但是定做又不能馬上戴著,早知道早點定做了……」
厲景琛的語氣裡充滿了懊悔。
「算了,先選一對吧,回去我再找人按設計圖定做一對。」厲景琛說著,將一枚碩大的鑽石戒指套進了我的無名指。
戒指是皇冠樣式,單是主石,保守估計就十克拉了,是店裡的鎮店之寶。
「你瘋了嗎?」戒指一套在我手上,我就感受到了重量,嚇得直接上手想摘出來。
而厲景琛看著我手上指圈剛好合適的戒指,滿意地直接掏黑卡給銷售,毫不猶豫道:「買單。」
「等下!」我想把戒指摘出來,但指圈剛剛好合適,不太好摘下來,我又怕損壞鑽戒,隻能小心翼翼地摘著。
「好的。」銷售面帶笑容地應了我一聲,然後幹脆利落地刷卡了。
我:「……」
我是戴著這枚鑽戒出店的。
幾千萬戴在手上的感覺沉甸甸的。
我神色復雜地看著厲景琛,就算是契約婚姻各取所需,但他這成本也太大了吧!
抿了抿唇,我開口叫他的名字,道:「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聽到我的話,厲景琛仿若未聞,他心滿意足地欣賞著自己手上的素圈婚戒,道:「晚點吧,先搬家。」
「搬什麼家?」我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當然是搬去我那裡啊!你見過哪對夫妻結了婚不住在一起的?做戲要做全知道吧?」
我:「……」
又是這句話!
我想也沒想地直接拒絕,誰知厲景琛又意味深長,抬頭望天道:「這人都還沒上飛機呢……」
「我搬!」我咬牙切齒道。
狗男人,就會拿這個威脅我!
12
厲景琛要求我和他住一個房間,理由是「做戲要做全。」
「我們什麼時候回家氣你媽?」我被厲景琛這句話堵得一退再退,看著我妹妹上飛機後我立刻問厲景琛。
「過年的時候吧,那時候親戚多,氣起來過癮。」厲景琛無所謂地回道。
我:「……」
雖然當年他媽來找我,逼我們分手時說話極其難聽,但厲景琛也算是「大孝子」了,特意找我這個他媽不中意的前女友契約結婚,還選在大過年的回家氣他媽。
搬到厲景琛那裡後的第二天,上班時厲景琛讓我坐他車。
「不用了,我坐地鐵。」厲景琛的房子在市中心,小區外就是地鐵站,坐兩站就到公司了,特別方便。
我也不想讓公司裡的人知道我們結婚的事。
我們遲早會離婚,所以我們結婚的事,我不想搞得人盡皆知。
「坐我車。」厲景琛絲毫不退步。
「不坐!」我換了鞋拿上口罩,飛快出了門。
身後傳來厲景琛氣極的聲音:「顧辛夷,你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我到公司時,花姐正一臉菜色。
濃濃的妝容都蓋不住她眼下的烏黑,看起來已經連續幾天都沒睡好覺的樣子。
看到她,我並不打算打招呼。
我知道她帶藝人時,為了上位都不擇手段,所以她被反噬,也是情理之中。
「顧辛夷,臉色不錯啊!」花姐看著我冷笑。
「嗯,比你好些,我昨天睡得不錯。」我冷淡回道。
聞言,花姐氣結,她已經連續好幾天沒安穩覺睡了!
那天被曝出的錄音裡牽扯了好幾個大佬,他們紛紛來找花姐的麻煩,花姐應付道歉得心力交瘁。
我怕真把她氣出個好歹,所以也沒再懟她,轉身回了辦公室。
中午吃飯時,厲景琛給我打電話,要求我去他辦公室吃。
「厲景琛,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這樣搞,很容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系的!」我壓低了聲音吼電話裡的他。
「是你過來我辦公室,還是我去你辦公室?」厲景琛置若罔聞地問我。
我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屈服了:「我去你辦公室。」
我去他辦公室,還可以解釋是討論公事,他來我辦公室,我怎麼解釋?
吃飯時,厲景琛注意到我沒戴戒指,問我為什麼不戴。
「我是瘋了嗎?戴幾千萬的鑽戒上班。」我有氣無力地吃著飯。
其實我是不想被人問為什麼戴戒指,更不想被問這麼大的戒指是誰送的!
「幾千萬而已,又不是幾個億,再說你老公有錢啊!」厲景琛不滿我不戴婚戒。
從他嘴裡聽到「老公」兩個字,我耳根瞬間紅透,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後,我佯裝生氣道:「吃你的飯!你話比飯粒多了!」
晚上下班時,厲景琛強烈要求我坐他的車回家。
我據理力爭半小時後失敗,於是戴著口罩,鬼鬼祟祟地上了他的車。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我剛上車,就被厲景琛壓在座位上質問。
「不是,我單純是……」我們兩個人此刻的距離太近,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距離,讓我滿腦子的借口瞬間忘了。
「是什麼?」厲景琛明知故問道。
我走神間,一輛車按了下喇叭,車燈照了過來,我嚇了一跳,推開厲景琛,捂住臉條件反射地彎腰往下躲。
直到車走遠,我才抬頭。
一抬頭就看見黑著臉的厲景琛,他咬牙切齒問道:「顧辛夷,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也不是,就是盡量別讓人誤會,我們總會離婚,到時候如果被人知道你是個二婚的,會影響婚戀市場的。」我認真道。
聞言,厲景琛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怒極反笑,陰陽怪氣道:「那我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啊!」
「沒事,應該的。」我假裝聽不懂,扣好安全帶,然後對他道:「開車吧。」
見我心安理得地把他當司機,厲景琛又氣又無奈。
我們是吃過飯才回去的。
一回到家,我就開始加班。
晚上十一點,我還在審查藝人合同。
厲景琛端著水杯靠在書房門口,看著我埋頭苦幹,抿了一口熱水道:「怎麼你比我這個老板還忙。」
聽到這話,我頭也不抬地道:「因為我愛錢。」
聞言,厲景琛眼睛一亮,他端著水杯走到書桌前,半趴在桌子上,用手託著腮,姿勢妖娆地看著我道:「那你來愛我吧,我有很多很多錢,愛我等於愛錢。」
看著半趴在桌上搔首弄姿,擋住我大半個電腦的厲景琛,我目不斜視,伸手撥開他:「明早合同就要用了,你別鬧。」
被我一把撥開的厲景琛氣憤道:「好好好,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我充耳不聞,專心看合同。
然而半小時後——
我看著赤裸著上半身,舉著啞鈴在我面前練腹肌的厲景琛,一臉黑線。
怎麼會有人大半夜在書房練腹肌啊!還發出「嘿呀嘿呀」的聲音,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在練腹肌。
我是想無視的,但厲景琛不斷在我面前變換舉啞鈴的姿勢,我真的想不注意都難。
「健身應該在健身房吧?」我沒忍住懟了厲景琛一句。
「我就愛在書房。」見我看他,厲景琛練得更賣力了,時不時拍拍自己的腹肌,然後朝我看一眼。
饒是曾經在一起多年,但這樣我也受不了啊!
我雖然目不斜視,但文件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
索性已經過完了,明天打印前再看一遍就行,所以我保存了文件,起身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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