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回國前,發了一條朋友圈:
【法國進入冬令時,巴黎下雪了,我好想你。】
我在村裡喂豬,撇了撇嘴,隨手評論道:
【你倒是洋氣了,每天打扮得人模狗樣的,留我在家帶著三個孩子在鄉下喂豬。】
當晚,裴謙南坐飛機又坐了火車,轉了三趟班車,最後坐著摩的來到了我們村。
恰好撞見我趴在牆頭偷看隔壁糙漢洗澡。
1
看見裴謙南朋友圈的時候,我穿著大花棉袄在去豬圈喂豬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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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裡,男人穿著黑色大衣,身後是法式建築。路燈下,初雪落在他身上。
配文是:
【法國進入冬令時了。】
【下雪了。】
【我在巴黎好想你。】
別說,出了國的人就是洋氣,我最多隻能說一句:【我在豬圈很想你。】
或者是:【想你的風還是吹到了豬圈。】
……
我看了一眼吭哧吭哧朝著我走來的三隻老母豬,翻了個白眼,順手評論了一句:
【你倒是洋氣了,每天打扮得人模狗樣的,留我在家帶著三個孩子在鄉下喂豬】。
發完後,我就開始喂豬了。
老母豬一個個撅著屁股,吃得香甜。
回到家後,手機提示音響起,是裴謙南發來的消息。
或許是發錯了,我還沒看清,消息就被撤回了。
2
他和我的聊天記錄還留在四年前。
我提出分手後,裴謙南給我發了很多消息,我都沒有回復。
畢竟我原本也清楚地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出國後,他給我發:
【今晚的月亮好圓。】
我隻能回他一句:
【明天好曬苞谷。】
……
他給我發法國的日出照。
我隻能回復他:【清早起來去拾糞,回來不見俺男人。】
他:【……】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和你一樣明媚。】
我:【真的哎,今天好適合割豬草。】
……
直到後來,裴謙南給我發消息:
【今天我遇見了商學姐,她找我要微信。】
我回復:【你給了?】
……
他沒回復,許久後我的手機提示音才響起:
【沒,我今天有點困,先睡了。】
我看著牆上的時鍾,後知後覺發現現在法國是白天。
點開商思思的微博,她最新的一條微博,照片背景是巴黎的酒店,兩隻手在床上曖昧交握,男人手背上有一顆小痣,我一眼就認出這是裴謙南的手。
我終於後知後覺,我被綠了。
當晚,我傷心欲絕。
可一大早,我還是起來喂豬了。
根本沒時間悲傷,一有時間就要喂豬,做飯,跟我媽上山割豬草。
回來還要吃紅薯苕飯。
……
3
我也是去了京市上大學才知道,人和人的區別比人和豬的區別都大。
提出分手後,裴謙南給我發了不少消息,我都沒有回復,逐漸地他也沒再給我發消息了。
我偶爾會在商思思的微博裡看見幾次他的身影。
他們一起上課,一起去公園喂鴿子,商思思發燒的時候,他會照顧她一夜。
甚至會發朋友圈詢問誰帶了國內的退燒藥。
有人問起,他說是給商思思的。
而我想起,裴謙南的朋友圈從未出現過我的身影。
因為他那個圈子,向來是看不起我這樣的人的。
他自覺丟人,所以即便他再愛我,也會在下課後躲躲藏藏地和我約會。
在人群裡遇見他的朋友,他會第一個松開手,假裝和我不認識。
仿佛穿著拼多多幾十塊錢買的 T 恤的我,才是他身上最廉價的單品。
……
4
我沒再想那些,端著大碗坐在門口的竹椅上喝紅薯苕飯。
村子裡吃晚飯總是比較早。
遠遠地就看見隔壁S豬匠回來了。
他叫秦驍。
每年寒暑假我回村幹活都能碰上他。
我掰苞米,他開拖拉機。
我喂豬,他S豬。
說實話,在某方面,我們還挺配的。
但是聽村口二大娘婆婆的小姑子的第二個小姨子說,秦驍也在京市,隻不過是當S手的,看他S豬的樣子也知道,至少S過上百人。
我見過秦驍S豬,他個子高大,有 190 的身高,常年面無表情,的確有些嚇人。
拿著S豬刀的手十分利落。
寬肩窄腰,那張臉也帥得要人命。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回家的腳步加快了一些。
我嘖了嘖嘴,繼續喝紅薯苕飯。
當晚,我輕車熟路從雜物房搬出木梯,放在圍牆上,爬了上去。
隔壁院子空無一人。
我抓著一把多味花生,一邊吃一邊等。
村子裡的夜晚十分安靜,沒有任何娛樂項目,十分無聊。
我每天唯一的娛樂項目,就是趴牆頭看秦驍洗澡。
他一年四季都在院子裡洗澡,說實話也得虧他身體好。
果然,沒一會兒,秦驍就出來了,先是端著水杯,扣了幾顆藥咽下去,隨後身上僅穿著一條休闲短褲來了院子裡。
井水淋在他身上,我深吸一口氣,裹緊了身上的花棉袄,老輩子還是身體好啊。
水滴順著墨色的碎發從利落的下顎線滴落,又從下巴落在小腹上,順著溝壑往下。
我咽了咽口水。
突然,摩託車的聲音在我家門口轟鳴。
秦驍抬起眸子,恰好和我對視。
我慌亂地從木梯上掉下來。
幸好圍牆不高,也幸好我穿得厚。
捂著屁股站起身後,我看見裴謙南拎著黑色行李箱從摩的上下來。
司機催促他給錢。
他微微皺眉:「可以用法幣嗎?」
戴著紅色頭盔的摩的司機漲紅了臉。
「你說誰傻逼?
「不給錢還罵人,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
開摩的賺錢不容易,鄉下路也不好,還燒油。
我隻能湊上前把裴謙南手裡的法幣揣進兜裡,幫他付了摩的費。
5
裴謙南眼裡閃過一絲歡喜:
「玥玥,我看見你的消息就回來了。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我眼裡多了一絲譏諷:
「裴謙南,你該不會真的信了吧?
「我們有沒有睡在一起過,你不清楚嗎?
「哦,不對,你應該是記錯了,我記得商思思在巴黎和你遇見那天,你們一起去了酒店,你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
……
裴謙南眼裡閃過一絲無奈。
「玥玥,你能別這麼說話嗎?」
我翻了個白眼,就看見姍姍來遲的商思思坐著另外一輛摩的過來了。
看見我,她趕緊解釋:
「姜玥,你別誤會,我隻是和謙南一起來向你解釋的,他心裡一直有你。」
我看見她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拉住裴謙南的手,翻了個白眼。
「大可不必。」
說完就關上了院門,順便把門闩掛上。
6
曾經,我和裴謙南在一起的時候,我跟他討論家裡的麥子熟了,假期回去我要收麥子了。
他隻會嘲諷我,那麼廉價的東西,有什麼要緊的。
可我還是回去了。
我回去那天,裴謙南的臉色格外難看,他說: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
後來,我去餐廳做兼職,因為堵車遲到三分鍾被老板扣了五百塊,和老板發生了爭執。
最後報警。
裴謙南來警局接我的時候,臉色難看得要命。
看見我腿上的擦傷,也隻是說了一句:
「活該。
「為了五百塊錢,你至於嗎?」
我解釋:「五百塊錢不是小錢了,而且……」
他不耐煩地打斷我的話: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
「姜玥,你知道嗎?你渾身都帶著一股子俗氣。」
我看著他穿著五位數的運動鞋,不斷責怪我的樣子,瞬間感覺沒勁透了。
隻是我們已經在一起四年了。
直到知道他要出國,我莫名松了一口氣。
室友都勸我讓裴謙南留下,畢竟異地戀都容易分手,更何況異國戀呢?
我沒有,隻是祝他一路順風,前程似錦。
覺得或許他出國也是好的,至少我們都可以冷靜一下。
……
裴謙南和商思思在我家村口的民宿住了下來。
隻在我的社交賬號下私信了幾句:
【我等你。】
【考慮好了就過來找我。】
我沒理會,反手拉黑,隨後立馬睡著。
臨睡前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但還來不及細想就睡著了。
7
接連幾天,裴謙南和商思思都來找我,隻是我從不搭理。
直到一大早我背著簍子準備去割豬草。
裴謙南和商思思過來了。
「你要去哪裡?」
我面無表情,畢竟人家住在民宿裡,我總不能把人趕出村子。
於是當做沒看見他們,也沒回應,背著簍子上山了。
裴謙南摸了摸鼻子,隻能跟在身後,商思思一臉嫌棄:
「我才不想上山呢,這裡信號還不好,我們回北京吧。」
裴謙南皺了皺眉:
「你想回去你就回去吧。」
說完繼續跟上來。
商思思沒辦法,隻能也緊跟著我,隻是她穿著高跟長靴,走在地裡總會磕磕絆絆,隻能央求裴謙南拉著她。
裴謙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讓她扶著自己的胳膊。
等經過地裡,商思思看著大片大片即將收割的麥子,眼睛微微一亮:
「沒想到這還挺好看的。」
說完就掏出手機自拍,為了找好角度,她踩進了莊稼地。
我皺眉開口:
「你踩S了麥子,快出來。」
商思思撇了撇嘴:
「這能值幾個錢啊?再說了,又不是你家地,關你什麼事?」
這是劉嬸家的地,民宿也隻有年輕人帶著對象回來或者探望親戚才會有生意。
家裡空房間多,闲著也是闲著。
地才是根本。
我直接上手把商思思抓了出來。
她紅了紅眼眶,看向裴謙南:
「我知道剛才謙南扶著我,你才這樣針對我的,可……」
她的話還沒說完,裴謙南眼睛一亮。
「玥玥,你吃醋了。」
我抿緊了唇,不再回應,隻要他們不再踩踏麥子就好。
「我跟謙南在巴黎那幾年,他沒讓我做他女朋友,我知道他心裡有你。
「我跟來這裡,也是希望能解除你們之間的誤會。
「可我隻是拍個照而已,姜玥,你沒必要針對我。」
……
裴謙南眼裡閃過一絲愧意。
「你拍吧。
「待會我留點錢給麥子的主人就好了。」
……
商思思眼裡帶著一絲得意,再次走進了麥田,她沒停留,在裡面走來走去,故意踩在麥子上,一小片麥子被踩平。
我剛想開口讓她滾出來,身後就響起劉奶奶的聲音:
「不要踩我的麥子。」
商思思笑了。
「老人家,我就是拍個照。」
裴謙南也湊上前,給劉奶奶幾張在民宿換來的錢。
我眼裡閃過一絲譏諷,把商思思拽出來了。
看著倒下的麥子,劉奶奶心疼得不得了,蹲在地上把它們撿進背簍裡。
「我不要你們的錢,我要我的麥子。」
商思思笑得更大聲了。
我把劉奶奶送回家後,劉嬸知道這件事情後,把商思思的行李丟了出去。
商思思才開始慌了。
「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加錢還不行嗎?」
劉嬸正在打麻將,沒回頭:
「這裡不歡迎你。
「滾。」
裴謙南也一臉尷尬,隻能求我開口讓商思思留下,我沒開口,商思思還是走了,隻是哭哭啼啼的。
裴謙南漲紅了臉:
「姜玥,你是不是因為我們在巴黎的事情故意這樣做的?」
我冷笑了一聲,沒理會他,徑直離開。
誠然,我不喜歡商思思。
可除了她踩踏麥子的事情,其他的,我沒有怨恨過她,更談不上故意針對。
相反,同為女性,我更加瞧不上裴謙南,他如果不配合,我不信商思思能對他霸王硬上弓,褲子能自己掉下來嗎?他不出去,商思思怎麼和他一起吃飯?
隻是我也不至於大度到為商思思求情,麥子是莊稼人的心血,不尊重那就離開。
……
8
到家後,我在院子裡剁豬草,眼前多了一雙男人的鞋。
抬起頭就看見秦驍拎著半扇豬頭站在我面前。
「姜叔讓我留的。」
我點頭,把豬頭肉拎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秦驍坐在我剛才坐的小凳子上剁豬草。
他穿著迷彩褲,腳下是一雙黑色短皮靴,或許是幹活太熱,他上身僅穿著一件黑色背心。
從背影,能清楚看見寬肩窄腰的輪廓。
即便看過無數遍,也仍舊感覺有些性感。
我老臉一紅。
「我自己來吧。」
秦驍把舊菜刀丟在一邊,站起身,我需要微微抬頭才能看著他。
「今晚還看嗎?」
我一愣,眨了眨眼:
「什麼?」
他狹長的眸子帶著一絲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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