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我的語氣算不上好,跟傅司淵談條件就像跟一個披著精英外衣的恐怖分子談判,頗有幾分與虎謀皮的意思,要時刻精神緊繃。
盡管原書情節還未發生,可是那些地下室暗無天日的折磨、破產後膽戰心驚的逃竄和最後屈辱的S亡,那種生命一點一滴從指尖溜走的痛苦依然讓我忍不住戰慄。
廊間的風一吹,我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浮了一層冷汗。
“我來取我的手環。”
顧清言的聲音又低又正經,跟他的人一樣清冷。
我搖搖頭,碎碎念:“抱歉啊,顧同學,你的手環被我私自作為抵押物給別人了。”
“上班丟了工牌,得扣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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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開個價,我賠給你呀。”
顧清言抿了抿唇,緩步走到我面前。
此時他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在昏暗的燈光中也能看出一個青春漂亮的輪廓。
他的頭發乖順得垂下來,在眼底形成一片陰影,身上的味道清新冷冽,很好聞。
是剝開之後有著甜甜汁水的橘子清香。
中和了我渾身的酒氣,讓筋疲力竭的我隻想沉溺在橘子香氣裡。
“阿黎小姐,我的工牌其實不值錢的。”
“我也不值錢的。”
顧清言離我太近了,他的聲音好像在我的耳旁振動。
“嗯?什麼錢?
“啊~你怎麼知道我有好多好多錢?
“你長得這麼好看,跟我談戀愛啊,我的錢都給你花。”
精神放松下來,酒氣更加上湧,我整個人昏昏沉沉。
隻覺得腦袋重得像有千斤,而顧清言的身上又格外好聞,下意識就把額頭抵在了他的肩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角度。
“對不起,我醉醺醺的,給你添麻煩了。”
恍惚間,一件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一雙熟悉的手再次扶住了我的腰。
顧清言的胸口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意識混沌之際,我隻聽到耳畔有人輕哄:
“沒關系,不麻煩的。”
“我把自己抵給你,阿黎小姐,隻求你別嫌棄。”
……
“阿黎小姐,生日快樂。”
8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昏腦漲,腰酸背痛。
入目是老舊的房間布置,不過勝在幹淨清爽。
我一骨碌坐起來,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12點!
開會要遲到了!
我一掀被子,鯉魚打挺,翻身下床,踮腳踩著拖鞋往外走。
狹小的客廳裡空無一人,飯桌上留了一張便條:
“姜黎小姐:
房間的拖鞋是新的,床單被罩睡前也已經更換過.
包和高跟鞋在玄關櫃子上,車停在夜色酒吧車庫未動.
小區西門打車很方便,到夜色酒吧三分鍾車程.
桌子上的紅豆薏仁湯可以解酒消腫.”
我放心地放下了一直踮著的腳後跟,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下,盛了碗紅豆薏仁湯。
甜度剛好,溫度剛好,稀稠度也剛好。
半掩的窗簾透進初秋正好的陽光,整個房間內都充盈著一股淡淡的橘子香氣。
我吃完準備換鞋離開,高跟鞋旁擺了一雙我的碼數的樂福鞋,上面貼了一張便條:
“這雙鞋子也是新的,冰袋在冰箱下面第二格”
我揚了揚眉頭,回身在洗好的瓷碗下壓了一張新的便條:
“多謝款待,來日方長”
換鞋拿包,出門直奔夜色酒吧,取到車之後才在後視鏡裡發現,我的妝也被仔細卸過了。
我忍不住“嘖”了一聲,挺好個男孩子,可惜遇到傅司淵這種陰暗瘋批垃圾攻。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狗屎上。
原文裡,傅司淵派人引誘顧清言的父親染上賭癮,籤下高利貸。
最後利滾利,無力償還,被打得半S不活,哭求怒罵著讓自己的兒子賣腎還錢,賣身也行。
顧清言的母親,在債主上門侮辱毆打之後受不了刺激,一病不起。
一時之間,顧清言既要支付媽媽的住院治療費用,又要應付爸爸欠下的高額賭債。
可他作為一個大三的學生,根本沒有辦法弄到那麼多錢。
於是,傅司淵收買了顧清言的朋友,拉攏顧清言去酒吧兼職。
哄騙他隻是做男模賣賣酒,來錢快,還不累。
就在顧清言猶豫之間,他媽媽被高利貸債主從醫院偷偷綁架走了,讓顧清言拿五十萬來贖人,而夜色酒吧的男模籤約費隻有二十萬。
哪怕顧清言籤了約,也隻能拿到二十萬去救媽媽,根本不夠。
所以,就輪到傅司淵這個狗東西上場了。
他在夜色酒吧適時偶遇脆弱無助的顧清言,一擲千金,給了五十萬小費,不僅幫顧清言救回了媽媽,還在歹徒發狂的時候,推開顧清言,替他擋了一刀。
其實包廂是他安排的,欺負侮辱顧清言的人是他找的,就連歹徒刺的那一刀,也是提前演練好的。
無比老套、漏洞百出的劇情,偏偏顧清言滿懷感激。
即使後來備受傅司淵的摧殘N待,他仍然念著傅司淵當初的恩情。
可他不知道,從他出現在傅司淵面前的第一眼開始,就已經是被盯上的獵物了。
傅司淵的所有舉動和付出,都是為了增加狩獵的趣味性。
算算故事線進度,現在應該進展到了顧清言籌錢救媽媽。
昨晚本應該是傅司淵計劃的重要一步,可惜啊,被我“不小心”給攪和了呢。
我給顧清言的那張卡,不多不少,剛好有50w。
傅司淵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認準了顧清言是他的囊中之物,就絕不會輕易松手。
事實上,原有故事線中,傅司淵的手下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自家老板對顧清言流露出的興趣,當晚就給顧清言下藥,打包好送到了傅宅。
禁欲者沉淪,高貴者祈求,清白者骯髒。
一步步摧毀顧清言的尊嚴和高傲,將高懸在天上的月亮拉進泥潭,
這對傅司淵來說真是再有趣不過的遊戲了。
9
會議一直開到了晚上十點。
我看了看手機,下午六點的時候有一筆50w的動賬支出提醒。
“我交代的事情辦妥了麼?”
我一邊翻閱新修訂的合同,一邊詢問身旁的助理。
“辦妥了,小姐。
“我們的人一路跟著顧先生,護送他取完錢之後去城外跟綁匪交易。按您的吩咐,我們已經事先通知警局,將那伙綁匪提前抓獲了,跟顧先生交易的是自己人。
“目前顧先生和他母親已經平安回到醫院。
“他母親在醫院的相關費用也已經繳清,並且安排了專家會診。”
我點點頭:“嗯,沒出什麼意外吧?”
“……”
助理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傅先生,他說……”
“他說什麼?”
我警覺地抬頭。
“傅先生說,既然小姐跟他達成了同盟,就要有點分寸,不要對其他男人的事情那麼上心。”
“還說……”
“還說,您今天的裙子適合搭配這條項鏈。”
眼前出現了一個首飾盒,打開,是一條漂亮而繁復的祖母綠鑽石項鏈。
今晚剛在拍賣會上成交的古董藏品,價值不菲。
是我會喜歡的款式。
盒子裡還有一張黑底燙金卡片,上面的字體是手寫,凌厲雋永。
“致未婚妻小姐:夜色酒吧二樓888包廂,靜待。”
我輕輕揚了揚眉梢,有些意外,著實猜不透傅司淵這些舉動的意思。
“傅先生說,他會在夜色酒吧一直等著小姐,小姐可以不去,他會重新考慮跟小姐您的合作關系。”
助理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出聲。
有意思,赤裸裸地威脅,果然是傅司淵會用的招數。
我點點頭,將項鏈放回盒子裡收好。
“小宋是吧?明天去行政部報道。”
被人跟蹤卻察覺不到,匯報抓不住重點,隨意將他人交付的物品帶進董事辦公室……
果然,招助理隻看臉還是不行,腦子還是要有的。
“小姐不是說我長得好看,要一直留在身邊做助理的麼?”
“我哪兒做的不好,會努力改的。”
宋助理聲音帶了一些哽咽,聽起來有些委屈,看著也楚楚可憐。
我嘆了口氣,點點額角:“寶貝,腦子,你能長麼?”
“……”
送走哭哭啼啼的助理之後,我驅車去了夜色酒吧。
888包廂內,是熟悉的《哥登堡變奏曲》。
傅司淵安靜地坐在沙發裡,像一尊漂亮的佛像,目光隨著我身影的出現看向門口。
一道熾熱的光芒從他的眼底倏地劃過:“姜黎小姐果然適合這條項鏈,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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