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5-27 16:27:483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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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唇剛剛張開,還未吐出一個字。


突然,周圍瞬間安靜下來,一道冰冷得似從地獄傳來的聲音響起,“傅二小姐出手就是闊綽,八百多萬的表,說給就給。”


 


11.


 


傅承晏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巨大的壓迫感。


 


“都滾。”


 


人群有些騷動。


 


“是想讓我把你們都丟出去嗎?給我滾!”


 


傅承晏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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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都沒見過這樣的傅承晏。


 


紅著眼,喉結滾動,臉上的肌肉因後槽牙緊緊咬著而緊繃起來。


 


會所很快清了場,少年和曲雅也被傅承晏的保鏢帶了出去。


 


“傅安曉,誰給你的膽子,用我送你的表,來買一隻鴨子。”


 


他欺上我的身,周圍的沙發都微微下陷,捏著我肩膀的手似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誰允許你這麼做的,你不是,最寶貝它了嗎?”


 


傅承晏附上我的耳朵,吐在我耳廓上的氣像是毒蛇吐出的冰涼的信子。


 


我靠在沙發上,眼神望向遠處迷離的燈光。


 


是啊,我曾經最寶貝它了。


 


十六歲那年,傅承晏送了這隻手表給我當生日禮物。


 


這是他給我送的第一個正式的生日禮物。


 


我寶貝得很,自己都舍不得帶,每日都裝在盒子裡,背去上學。


 


直到那天,我得罪了白玥。


 


她和她的小跟班從我的書包裡翻出了那個盒子。


 


“真是刻在骨子裡的窮酸改不了,有塊好表也舍不得戴。”


 


我咬著牙,不想在此時激怒她,隻能走過去生搶。


 


她們卻有默契地將我圍在中間,然後將盒子拋來拋去地傳。


 


一邊扔,一邊用嘲笑的語氣盡情地奚落挖苦我。


 


那是我第一次動手打白玥。


 


可傅承晏沒有再為我撐腰,而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責罵了我。


 


我的臉火辣辣的疼,雙手垂在身側,緊緊握拳,可一句話都沒有頂撞。


 


後來我才知道,白家是父親早已定好的聯姻對象,而白玥,輕而易舉地就能得到我朝思暮想的人。


 


後來回到家,我生氣不理傅承晏,他卻將我拉進懷裡,毫不在意道,“一個表而已,再買一個不就行了,至於跟我生氣?”


 


他看向那個表盒的眼神不屑又傲慢。


 


對啊,對他來說,隻是一個表而已。


 


他看著我的眼裡帶著驚奇,又閃爍著莫名的光彩,似乎是覺得有趣。


 


傅承晏,那時你在想什麼呢?


 


這隻困籠裡的小獸,又聽你的話,又有反抗叛逆的一面,足以聊慰你嚴謹又無趣的人生是嗎?


 


耳朵上傳來的刺痛將我從回憶中抽離。


 


傅承晏咬了我。


 


“一個表而已,再買一個不就行了,至於跟我生氣?”我將當初他的話原話奉還。


 


然後斜眸看他,露出輕蔑的笑意。


 


角色互換,傅承晏,你也成為了那隻困獸。


 


他被惹怒了,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將我燒成灰燼,後槽牙磨得作響。


 


下一秒,兩片冰涼的唇貼上了我的嘴唇,反復廝磨吮吸,還時不時地啃咬一下。


 


不一會,我的嘴裡就傳來了血腥味。


 


我奮力掙開了他。


 


“你瘋了,傅承晏!”


 


他捏住我的下巴,然後用拇指在我的嘴唇上撫摸著。


 


“我沒瘋,至少我如願以償地,讓你再次喊了我傅承晏,不是嗎?”


 


“你該喜歡我的,曉曉,隻有我對你好,你該永遠,隻看著我一個人。”


 


他還想再貼上來,卻被我一把推開。


 


“傅承晏,你有病,跟妹妹接吻的變態。”


 


他眼底是沉淪的欲望,“曉曉,你隻是病了,才忘了我。”


 


我笑了,被他的自欺欺人的愚蠢和失控的醜態逗笑了。


 


可是哥哥,我已經好了。


 


連喜歡你的病,也治好了。


 


這是我和傅承晏第二次接吻,第一次是興奮又恐懼,第二次卻是強迫與暴虐。


 


都是惡心的。


 


12.


 


22歲那年,傅家在一場晚宴上宣布了與白家的聯姻。


 


並預告了傅承晏與白玥的訂婚時間。


 


大概是悲傷過度卻無處宣泄,我一個人跑去衛生間吐得天昏地暗。


 


心疼得像是被人切成了兩半,全身血液都停滯了。


 


甚至有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會窒息而S。


 


在我喜歡上傅承晏的第十二年,我接受了他要與其他女人結婚的事。


 


我將情緒藏好,在所有人面前,平靜地接受,笑著鼓掌。


 


我一直都有當好妹妹的角色。


 


縱然曾仗著傅承晏的允許與寵溺有過一點點僭越,也可以被歸責於少女的叛逆。


 


而那一刻,我知道,連一些藏在心裡的心思都不該有了。


 


應該連根拔起才對。


 


於是我舉起酒杯,笑著向那對挽著手的壁人調侃道,“敬未來嫂子一杯。”


 


可我萬萬沒想到,傅承晏會向父親提出解除婚約。


 


我剛被冰封住的心,再次起了漪漣。


 


父親是個嚴厲又鐵血的人,他絕不會容許任何人違抗他的決定,尤其是他寄予厚望的兒子。


 


於是在書房,父親用球棒打斷了傅承晏的一根肋骨。


 


傅承晏的臉上、背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


 


最後,是母親將他帶了出來,然後與父親吵了一晚上。


 


傅承晏拖著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的身體,打開了我的房門。


 


然後將渾身發抖的我擁入懷裡,輕輕拭去我眼角的淚,說,“別怕。”


 


他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仍試圖聚焦端詳我的臉,最後才嘆氣道,“曉曉,別離開我,我隻有你了。”


 


感覺有一隻溫暖的手掌撫在我的背上,輕輕地往前推。


 


我像是一隻受到引誘與蠱惑的飛蛾,懵懂又決絕地向火焰撲去。


 


這是一個禁忌的吻,卻讓我激動得戰慄。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開,隨後是暴呵與怒斥。


 


一向對我疏遠又帶著愧疚的父親,第一次動手打了我。


 


母親的臉上也全是失望與氣憤。


 


我不怕挨打,也不怕辱罵,可我害怕母親失望。


 


巨大的愧疚與悔恨幾乎要將我淹沒。


 


我不顧身上的傷痛,跪在母親面前,求她原諒我。


 


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心中的恐懼快要讓我的心髒停滯了。


 


我求助似地看向傅承晏。


 


他卻偏過頭,冷冷道,“傅安曉,你有病,我隻覺得惡心。”


 


我被判了S刑。


 


天,似乎塌掉了。


 


後來,我再也沒見過傅承晏。


 


他訂婚那天,我隻是想攔下他當面跟他對質,我隻是想問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可我沒有得到他的回答。


 


我隻得到了一輛向我撞來的車。


 


13.


 


會所那天後,我和傅承晏都默契地沒有再出現在對方面前。


 


爸媽已經在逐漸放權給他,兩人比年輕時候清闲了不少。


 


竟給我看起婚事來。


 


客廳裡,媽媽坐在沙發上,扶著眼鏡,認真地看著手裡的男方資料。


 


父親經歷了前段時間的種種事後,脾氣也軟下來不少。


 


對於媽媽拿著簡歷似的資料問他意見時,他也能時不時給點意見。


 


我有心彌補,所以對於家裡好不容易恢復的和諧異常珍重,便沒有阻止。


 


隻是當媽媽興奮地拿出一張資料問我這個行不行時,我還是長嘆了一口氣。


 


“媽,我不想聯姻,這家裡有哥哥一個人聯姻就行了,我要自由戀愛。”


 


我衝她撒嬌道。


 


“傻丫頭,不是聯姻,媽媽這不是在給你挑嘛,這些可都是精選的英年才俊,看上了就去見見,年輕人,要談點戀愛吧,你總不能一輩子孤身到老吧。”


 


說完,她小心抬眸看了看我的臉色,見我沒什麼異樣,才舒了一口氣。


 


“媽,我才22歲,要是一輩子不結婚,我就一輩子賴在你身邊。”


 


她揉了揉我蹭到她手臂上的頭,笑罵道,“我可不想養一輩子老姑娘,唉,爸媽總會走的,趁還在,得把你託付給一個靠譜的人。”


 


我不想傷她的心,於是任由她挑挑選選。


 


直到門口傳來開門聲。


 


我心中微動。


 


然後扯起笑意,主動跟媽媽開了口,“媽,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


 


門口的腳步聲突然停下了。


 


媽媽臉色一僵,嘴角抽動了好幾下,才強扯出一絲笑容,“誰呀?”


 


“一個很好的朋友,但他家窮,我怕你們嫌棄,所以一直沒說。”


 


媽媽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笑容,“真的?隻要你喜歡,媽媽當然支持你自由戀愛,隻要他對你好,窮點沒事,可以入贅傅家。”


 


“說好了,我過幾天帶他回來,你不許看不起他。”


 


媽媽點頭答應,又如釋重負般,摸了摸我的頭,眼裡似有淚花閃爍。


 


“聊什麼呢?”


 


傅承晏終於走進了客廳,掛著淺笑,眼底卻是徹骨的冰冷。


 


“沒你什麼事,”父親開口,“你還有時間回家,那就是還不夠忙,公司最近那個對非業務你也去負責一下。”


 


傅承晏喉頭一滯,最後還是低下了頭,恭敬道,“好。”


 


隻是看向我的眼睛,仿佛是虎豹盯著它們的獵物般。


 


裡面是濃得化不開的警告和佔有欲。


 


14.


 


夜裡,傅承晏再次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嘆了一口氣,以後一定要記得反鎖門了。


 


傅承晏喝了酒,靠近我時,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極致危險的氣息。


 


他大步一跨,將我逼到了牆角,我幾乎逃無可逃,隻能被他強行抱住。


 


“曉曉,你說謊,你哪有什麼喜歡的人,你喜歡的我,隻有我。”


 


我心頭一震,全身血液衝頂。


 


一直隱匿於黑暗中的東西突然被人昭然拿到了陽光下。


 


這是第一次,我們之間,將喜歡二字真切地宣泄出口。


 


像是打開了潘多拉一樣,不知深淵之下是什麼。


 


我拼命想掙開他,卻又不敢弄出大動靜,“傅承晏,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是你妹妹!”


 


“妹妹?你不是我妹妹,哪有妹妹會喜歡上自己哥哥的。”


 


他將頭埋進我的肩,然後以一種絕對擁有的姿態將我困住,聲音哽咽。


 


“曉曉,我求你了,你別鬧了,我不結婚了好不好,你再等等我。”


 


今晚的傅承晏似乎比那天渾身是傷時更加脆弱。


 


我像是被人抽幹了所有力氣。


 


原來,傅承晏真的不是無辜的,心懷齷齪的人也不隻是我。


 


心裡不知是快意還是釋然。


 


“傅承晏,你真惡心。”


 


他沒有半點生氣,反而笑了一聲,“曉曉,你從來沒有失過憶,對嗎?”


 


“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我冷聲反問。


 


“你沒發現嗎?你又開始叫我傅承晏了,可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


 


“曉曉,別討厭我,我隻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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