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5-27 17:27:473690

我是魅魔,可我的人類伴侶卻從不喂飽我。

他說:「我要你向我證明,你的愛不是膚淺的肉體欲望。」

快要餓S時,有個聞起來很香的男人主動送上門來。

他把我喂得很飽。

我滿意極了,美滋滋地和他廝混了小半個月。

後來我才知道。

這半個月裡,伴侶找我快找瘋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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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魅魔大會上。

所有的魅魔都在分享自己的覓食經驗。

更有甚者,帶著人類親自上臺演示。

場面一時非常熱鬧。

隻有我坐在最角落,吃著無魔問津的人類糕點。

「呦,這不是我們首席嗎?怎麼連個伴都沒帶?」

一個女魅魔帶著三個僅著內衣的肌肉男向我走來。

她向來與我不對付。

見我一個人落單,便上前捂著嘴奚落我:

「聽說你就找了一個人類當伴侶?小心別餓S了。」

「隻有一個人類又如何?」我冷笑一聲迎上去,眼神輕蔑地掃過她身邊穿著暴露的肌肉男。

「我找的可是優質人類,一個能頂你身邊這種貨色十個。」

對面被我氣得跳腳:

「瞧你這營養不良的樣子,肯定早晚餓S!」

旁邊圍觀的小魅魔一臉仰慕地看著我:

「姐姐,優質人類的味道一定很好吧?」

我摸摸她的頭,心頭卻沉甸甸的。

說出去可能都沒魔信。

我……根本沒嘗過陸文洲的味道。

其實女魅魔說得沒錯。

如果陸文洲還是堅持不肯碰我的話。

總有一天,我會餓S。

2

我不是沒想過別的辦法。

畢竟對魅魔來說,引誘人類幾乎是本能。

和陸文洲交往一個月,我們的進展仍止步於牽手。

我喜歡他,因此迫不及待想和他更進一步。

那天我偷偷溜進了陸文洲家裡。

在他的浴室洗澡,又換上他的襯衫。

最後給他打電話:

「文洲,你快回家呀,我給你準備了驚喜!」

看到陸文洲進門的一剎那。

明明我全身上下隻裹著他的襯衫,卻覺得渾身發燙。

尾巴早已雀躍地探出來,想要勾上心上人的身體。

這是魅魔一族特有的求愛方式。

可陸文洲卻閃身避開了。

我這才注意到他冰冷的眼睛。

文洲他……好像不喜歡我這麼做。

腦海裡剛閃過這個念頭,下一秒身體便被一股巨大的力拉過去。

陸文洲幾乎是生生扯著我的胳膊,將我拎進了浴室。

還沒等我揉兩下像要脫臼的手臂。

冷得刺骨的水便兜頭淋下。

陸文洲用淋浴頭將我澆了個透。

寒氣從皮膚深入骨髓。

我蜷縮著身體不停發抖。

我想要逃跑,可陸文洲的大手SS地摁著我。

他一遍又一遍地問我:

「楚真,知道錯了嗎?」

我隻是想和自己的伴侶親密一點,有什麼錯?

可失溫的感覺太可怕,恐懼逐漸攀上頂點。

我終於哭出聲來,崩潰地向他求饒: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那之後我幾乎是立刻就發了高燒。

陸文洲放下所有工作,衣不解帶地照顧我。

後來更是在我床前流了淚。

他握著我的手,泣不成聲地說他後悔了。

說他真的很愛我。

他說他怕我隻是饞他的身體,更怕我吃到之後就會拋棄他。

畢竟魅魔本就是三心二意的種族。

於是我再三向他保證,絕不會和他分手。

可陸文洲卻仍不同意和我更進一步。

他說他不放心時,黑沉沉的眼睛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我:

「楚真,我要你向我證明,你的愛不是膚淺的肉體欲望。」

3

為了證明我的真心。

和陸文洲交往快一年。

我就餓了快一年。

長期的營養不良讓醫生對我發出嚴厲警告:

「這周內必須進食,否則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我失魂落魄地給陸文洲打電話,想把這件事告訴他。

可呼叫鈴聲響了又響,卻一直沒人接聽。

猶豫再三,我還是在微信上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可他仍不回復。

我心亂如麻,最終還是咬牙把最後一句發過去:

【如果你還是不想和我……那我們就分手吧,文洲,我還是更愛我的身體。】

消息依然石沉大海。

晚上,閨蜜約我小酌一杯。

剛落座,手機便叮咚一聲。

我連忙拿起來看,卻不是陸文洲。

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了彩信。

我點開,是陸文洲摟著一個女孩去酒店的照片。

閨蜜把頭湊過來,看到照片就開始破口大罵。

可我卻隻是呆呆地望著手機屏幕。

手臂因為維持著一個姿勢不動已經開始發麻。

心卻沒有想象中那種難受。

反而有種堵在心口的石頭終於墜地的感覺。

我長舒一口氣,突然有些釋然。

隻是心情依舊煩悶,我開始往嘴裡灌酒。

同為魅魔的閨蜜勸我:

「早就說過吊S在一棵樹上不靠譜啦。」

「瞧瞧這小臉白的。」她心疼地捧住我的臉,「別喝了,當務之急是先吃飽飯。」

她掏出手機,給我翻男人的照片,全是各式各樣的帥哥。

「這些都是我的儲備糧,你看你想用哪個,我給你叫出來。」

我露出猶豫的表情,閨蜜卻大方地拍拍我肩膀:

「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別跟我客氣!」

我哭笑不得,但也怎麼都不好意思用她的儲備糧。

我抬頭張望,想自己物色個飯票。

卻轉頭撞見鄰座的男人在看我。

對視的瞬間,我瞳孔微縮。

腦海裡隻剩一句話:

臥槽,好 TM 帥。

閨蜜在我身後發出尖銳爆鳴:

「這個帥,這個帥!就他了!」

這S丫頭,叫這麼大聲。

我尷尬地盯著地板猛瞧。

「楚真。」

沒想到帥哥竟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猛地抬頭。

帥哥主動解釋:

「我在名人訪談上見過你。」

「我這麼有名?」

「不,」帥哥輕聲一笑,「隻是格外叫人過目不忘。」

我有點臉熱。

不是因為帥哥坦率的誇贊。

而是因為我聞到了帥哥身上的味道。

很香。

我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麼香的人類。

正打算掩飾一下發紅的臉,就聽帥哥說:

「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談話的,隻是卡座太近,不小心聽到了幾句。」

他眼神低垂,根根分明的睫毛遮住漂亮的眼睛,對我發出邀請:

「如果不介意,可以選我嗎?」

4

我被閨蜜塞上了帥哥的車。

帥哥沒有帶我去酒店,而是去了家裡。

臨門一腳前,我漲紅著臉抵住他正要往下壓的身體:

「等等,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祁霽。」

帥哥一邊在我耳邊喘氣,一邊用指尖在我腰上寫下他的名字。

等等,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

可祁霽卻已再次吻上來,我再也無暇思考。

之後的一切都很混亂。

大床上、沙發上、鋼琴上……

男人精力很好。

他問我還行不行。

我真的不行了。

可我是魅魔!魅魔不能說不行!

於是我咬牙:「我行!」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

還未等我惱羞成怒,便一手將我抱起,我趕緊用腿勾住他的背,不讓自己摔下去。

他的手也不老實。

我又羞又怒地捶他裸露的肩膀:

「祁霽!不許摸我尾巴根!」

一夜荒唐。

第二天,我很早就被電話鈴吵醒。

還沒等我摸索著去接,祁霽就先一步拿走了手機。

他在我額上印下一吻:「快睡吧,不會再響了。」

昨晚幾乎一夜沒睡,我本就困得不行,很快又昏睡過去。

而手機也正如祁霽所說,再也沒響過。

我就像吃了一輩子齋飯的和尚,突然開了葷,一發不可收拾。

更何況祁霽的味道出魔意料的好。

還很有服務意識。

於是我大吃特吃,滿意得不得了。

我幾乎是和祁霽廝混了小半個月。

後來他叫了家庭醫生上門。

醫生檢查過我的身體後,豎起大拇指:

「完全看不出以前營養不良過,楚小姐身體很健康。」

我開心極了,於是打算用完就跑。

我把小半個月沒充電的手機插上電。

剛開機,消息和未接來電像雪花一樣爭先恐後地彈出來,多得叫我的最新款手機都卡了一下。

其中大多數都是陸文洲一個人的。

我心裡一酸,有意忽視他的消息。

隨便點開了一個朋友的消息。

沒想到也是關於陸文洲的:

【真真,你去哪了?你對象找你快找瘋了!】

陸文洲找我?

我想起那張照片。

他都出軌了,還找我幹嘛?

更何況我早就在微信上和他說過分手了。

我正SS地皺著眉,臉蛋突然被冰了一下。

注意力馬上被手拿冰可樂的祁霽吸引。

他剛從浴室出來,狀似不經意地撩了一把湿漉漉的頭發,本就系得松松垮垮的領口便立刻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

其上遍布我留下的痕跡,再配上他無辜的表情,仿佛被玷汙的良家少男。

我鼻子一熱。

在心裡暗暗唾罵,這不守男德的人類,又勾引魔!

「在和誰聊天?」

我正要查看陸文洲發來的海量信息,隨口回答:「前男友。」

「既然是前男友,還有聊天的必要嗎?」

祁霽抱臂站在一邊:「對待前任最好的辦法,就是當對方S了,不是嗎?」

我頓了頓,自言自語:「你說得對。」

當斷則斷,我一口氣把陸文洲的所有聯系方式都拉了黑名單。

5

解決完了陸文洲,就該解決祁霽了。

我拿上滿電的手機,佯裝自然地和祁霽道別:

「我該去上班了,先走啦。」

祁霽也很豁達,他對我揮揮手:

「那你去吧,剛好我也快開學啦~」

我手機差點掉地上:

「啊?你是學生?!」

祁霽笑得一臉純良:

「放心吧親愛的,我在上大學,已經成年了。」

我心中突然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顫顫巍巍地問他:「你上哪所大學啊?」

本市有上百所高等學校,可千萬不要是……

「鹽大。」

下一秒我心中所想的學校就在祁霽的口中應驗。

我眼前一黑。

這下我終於知道當時為什麼會覺得祁霽的名字耳熟了。

祁霽是鹽大的校草,我自然聽說過他的名字。

盡管我隻是偶爾去鹽大授課的特聘教授。

但特聘教授也是老師。

我在心裡絕望地吶喊。

作為一名老師,自己居然和學生搞上了!

我瞬間冷汗直冒,逃也似的從祁霽的家裡離開了。

一周後。

我調整好了心態。

鹽大作為全國數一數二的知名學府,光是本市的校區就有三個,學子更是多如牛毛。

而我隻是一個選修課老師。

隻要我上完課馬上走掉,撞上祁霽的概率就小之又小。

相信概率!

我懷揣著這個念頭信心滿滿地踏進階梯教室。

臉上的笑容在看到坐在第一排的祁霽時徹底開裂。

祁霽則完全沒有避嫌的想法。

他撐著頭對我露出個慵懶的笑:

「楚真老師,早上好。」

6

我簡直想原地退學!

但是不行,因為我是老師。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話筒開始上課。

任教三年,哪怕是第一天上臺講課,我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別扭過。

整堂課中,我始終都能感受到一股熾熱的目光跟著我。

還有我心跳的聲音。

撲通,撲通。

終於熬到下課。

我拒絕掉圍上來問問題的學生,冷著臉用食指扣了扣祁霽的桌子,叫他跟我來趟辦公室。

進門後,我第一件事就是把門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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