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沒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徐強。
他光著的背部,同樣留下了許多的抓痕。
看得出來,剛才的戰況很激烈。
劉雲也走過來替白小雨遮好身體。
白小雨在兩個人的遮擋下,顫抖著手穿上了衣服。
然後,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狠狠將沈繁星推了出去。
“沈繁星,你故意的是不是!”
白小雨哭喊著,“你故意讓人注意我,讓我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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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繁星猝不及防差點摔倒。
“白小雨,你是瘋狗嗎?”
劉雲罵道,“沈繁星好心給你衣服,你不說感覺反而說她害你?”
沈繁星站穩了之後,她回手就是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她早就想這麼幹了。
一巴掌將白小雨打了個趔趄,沈繁星指著她喝問,“白小雨,我倒要問問,我怎麼害你了?”
她目光如同寒冰,冷冷地逼視著白小雨,“是我讓你趁著天黑跑到窯洞來的嗎?是我讓你光溜溜的待在窯洞裡嗎?”
她的聲音可不小,足以讓窯洞外面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這年頭娛樂少得可憐,但凡誰家有個偷雞摸狗的事兒,都能讓人們津津樂道一段日子。
更何況,天黑,年輕男女,窯洞,不穿衣服……
根本無需證據,大家就都猜到剛剛窯洞裡發生了什麼。
這足以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對著白小雨指點起來。
“這丫頭,不是剛和霍隊長相好嗎?兩個人還鑽了小樹林?”
“真沒看出來,老白家的丫頭這麼水性楊花啊。”
“要說前兒鑽樹林子是她和霍建國碰巧遇見的,那今天鑽窯洞可怎麼說?”
白小雨羞窘交加。
她眼淚汪汪地看向霍建國。
霍建國親手把徐強捆上了,卻避開了白小雨求助的目光。
他緊緊咬著牙,隻看側臉,也能知道心裡必定是十分復雜的。
沈繁星冷笑。
還真以為他和白小雨是真愛。
結果就這?
霍建國到底是喜歡白小雨的,雖然沒有看她,但卻沉著臉命令眾人:“都散開,有什麼好看的?”
“你們兩個,把這個禍害婦女的狗東西押起來,明天天亮就送到公安局!”
“霍建國,你別血口噴人!誰禍害婦女了?”
徐強掙扎著喊,“你問問白小雨!我給了她媽五百塊的彩禮,她媽已經答應把她嫁給我了!”
話音一落,不但圍觀的眾人和霍建國,就連沈繁星都愣住了。
徐強這個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說的是真的?”
霍建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雙眼睛裡充斥著各種情緒,目光復雜地盯著白小雨,“你告訴我,徐強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的拳頭緊緊握著,看上去如果白小雨點個頭,下一個承受霍建國鐵拳的就會是她。
白小雨用手捂著臉,哭得哽咽難言。
“建國哥,對不起……”
霍建國明白了,徐強沒有說謊。
“霍隊長,這人還送公安局嗎?”
一個年輕人猶豫著問。
“送個屁!”
人群被推搡開,吳桂蘭,也就是白小雨的媽媽擠了進來。
她一把扯下了徐強身上的繩子,扔到霍建國臉上質問“我閨女姑爺相好,礙著你眼了?”
“要相好回家相去,窯洞裡頭丟人現眼,還有沒有點羞臊?”
霍建國強壓著怒火咬牙道。
吳桂蘭嗤笑,“羞臊?你爹媽要是知道羞臊,早就沒你這個人嘍!”
“你!”
吳桂蘭斜睨著霍建國,粗糙的臉上寫滿了嘲諷。
仿佛羞辱了這個年輕的隊長,她就獲得了天大的榮耀。
沈繁星看到霍建國的額頭青筋爆了起來。
很顯然,吳桂蘭的嘲笑讓他徹底暴怒了。
他不能接受這種恥辱。
果然,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霍建國一拳抡到了吳桂蘭臉上,又把她推倒在地,一腳踢在了她的身上。
吳桂蘭嗷的一聲痛呼,眼睛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
不管旁人怎麼給她揉心口,掐人中,吳桂蘭就是醒不過來。
這下,霍建國傻眼了。
最後還是有人報了警,警察來了,帶走了霍建國,又把吳桂蘭送去了衛生院。
看著亂哄哄的一幕,沈繁星眼中閃過一抹冷笑。
她之前寫了匿名的舉報信。
舉報霍建國聚眾鬥毆。
這兩件事,都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之前的帶人群毆,這次的故意傷人。
不論哪一條,都足夠讓霍建國在局子待到自己離開。
沈繁星很滿意。
出了這種事,白小雨的名聲很快傳開了。
一時間可以說是臭不可聞。
甚至還有臨近的幾個生產隊裡的男青年們,成群結隊地來後店大隊,就為了看看這位幾天之內和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的豪放姑娘。
白小雨羞得不敢出門。
吳桂蘭索性就找到徐強,讓他直接去和白小雨領證。
萬萬沒想到的是,徐強S活不肯,他毫不避諱地嚷嚷,說白小雨根本不是黃花閨女了。
他出了五百塊的彩禮,可不是要娶個破爛貨回去的。
徐強讓吳桂蘭把彩禮還給他。
吳桂蘭哪兒肯呢?
在知青點撒潑打滾,還把白小雨扯了出來,讓她在知青點大門口上吊。
沈繁星看得目瞪口呆。
短短幾天,白小雨俏麗的臉蛋變得蠟黃,整個人猶如幹枯的花瓣。
顏色還在,但已經沒法激起人們的愛憐了。
最後,還是老支書出面,強壓著徐強同意和白小雨結婚。
但是也讓吳桂蘭把彩禮的一半還給了徐強。
婚禮舉辦那天,是沈繁星離開的日子。
趁著知青點裡所有人都去給徐強忙活婚禮了,沈繁星提著為數不多的行李,默默地離開了後店大隊。
臨上車的時候,她轉頭看了看這個上輩子困住了自己的地方,彎了彎眼睛。
再也不見!
滿心輕松,奔向自己更好未來的沈繁星不知道,這一天,同樣是霍建國被放出拘留所的日子。
村子裡跟霍建國關系最好的張光山開著拖拉機來接他。
霍建國沉默著上了車。
“那個,隊長……”
路上,張光山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白小雨和那個徐知青領證了,今天在村裡辦酒席。”
意料之外的,霍建國沒有發火兒。
甚至表情上看沒有任何變化,就隻平淡地嗯了一聲。
“送我去知青點。”
張光山沒敢多說什麼,一路開著拖拉機,把霍建國送到了知青點。
這裡頭冷冷清清的,知青們都去參加徐強婚禮了。
霍建國不管不顧,一把推開了沈繁星的房門。
屋子收拾得很幹淨。
但空空蕩蕩的,連炕上的被褥都不見了。
霍建國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眼睛裡閃動著莫名的光。
“沈繁星,你果然……”
“隊長,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霍建國怪異的行為,張光山心裡直發毛。
霍建國收斂了嘴邊的笑意,“沒事。”
他知道,沈繁星肯定是離開了。
沒關系,他很清楚沈繁星考上的是哪一所大學,很快他就能找到她。
想到這裡,霍建國眯了眯眼睛。
白小雨,徐強……
他的眼神冷厲了下來,大步往外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張光山嚇了一跳——那可是往白小雨家去的!
他連忙追了上去。
白家的婚禮正進行到拜堂的環節。
白小雨和徐強都穿了簇新的衣裳,朝著屋子裡掛著的主席像鞠躬後,眾人都開始起哄叫好。
“這麼熱鬧,怎麼沒人請我?難道是看不起我這個生產隊長?”
隨著霍建國的聲音響起,擠滿了人的屋子裡頓時寂靜下來。
“建……霍隊長?”
看到霍建國,白小雨的眼睛頓時就紅了。
她眼裡閃動著淚花兒,雙手不自覺地扭著衣襟,想說什麼,又不敢開口。
見狀吳桂蘭眉毛一挑就要上前,但被徐強拉住了。
徐強原本喜氣洋洋的臉上已經不見了笑容。
他嘲諷地看著霍建國,“沒想到霍隊長這麼快就從拘留所出來了,所以也就沒請你。不過沒關系,等一會兒酒席開了,我們夫妻倆多敬你幾杯,就算陪個不是了。”
“酒就不喝了,但禮得上。”
霍建國居然一反前幾天的暴戾,沒有理會徐強的挑釁。
他從口袋裡掏出塊兒手絹,“這個,就算我的隨禮了。”
手絹雪白,上頭還繡了個“雨”字。
很顯然,這是白小雨的東西。
將手絹摔到了徐強的身上,霍建國頭也不回地走了
手絹緩緩飄落在了地上。
白小雨的眼睛一翻,人就軟了下去。
“霍建國,你個挨千刀的,敢來我閨女的婚禮上搗亂!老娘我饒不了你!”
吳桂蘭跳著腳大罵。
盯著那方手絹,徐強臉色沒變,反而摟著白小雨,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心口,把她救醒了。
那塊兒手絹好像並沒有給徐強帶來什麼影響。
他清瘦的臉上依舊掛著幸福的笑容,招呼著客人們都入席。
“徐知青這人不錯啊,大氣!”
“是啊,白家丫頭算是遇到了好男人了嘍。”
這種不知道是真心贊嘆還是刻意嘲諷的聲音,都被徐強忽略了。
場面又熱鬧了起來。
已經到了門外的霍建國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很是瘆人。
剛進拘留所的時候,他非常憤怒,甚至在這種憤怒的驅使下,生生地把自己氣暈了。
再醒來,就多了一段記憶。
這段記憶裡,他騙了沈繁星一輩子,也毀了她一輩子。
沈繁星S後,他如願以償迎娶了白小雨。
那時候的他,雖然人到中年,但事業有成愛情豐收,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不知道是不是報應,不到一年的功夫,他被確診了癌症。
和沈繁星一樣的絕症。
更可笑的是,最後的病床前,白小雨和他的心腹徐強十指緊扣,告訴他其實他們才是真心相愛。
連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其實也是徐強的種。
同樣和沈繁星一樣,霍建國被氣得嘔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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