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會被如此對待。
天知道對於失去孩子的母親來說,喂奶有多痛苦!
我淚眼婆娑,惡狠狠地看他。
「喂奶?你們想都不要想!」
顧瀾盯了我好久,像是認定了我的邪惡。
「由不得你。」
他把我掼倒在地,就在中庭的冷風裡,扒開我衣襟。
「去給我喂奶。」
我哭著,怎麼也掙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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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他惱了,拔出一柄長劍。
「你不樂意照顧孩子,也不樂意聽我的話。」
「那我還善待你做什麼?」
劍尖冰涼,貼上我溫熱的胸脯。
我驚叫:「你要做什麼!」
他挑著我的肉:「沒用的東西,自然得割了。」
我感到一股劇烈的刺痛,奮力抵著劍尖。
好痛,好痛……
我怎麼會嫁給這樣的人!
他還在用力,試圖剜去我護著的一切。
院外卻忽然有人喊:「大公子回府了!」
5
我跟顧瀾俱是一震。
原因無他,顧瀾這個嫡長兄,三年前就戰S了。
也正是因為他S了,我跟他的婚約,才落到了顧瀾頭上。
母親不願我守望門寡,顧瀾也想要我家的勢力。
於是一拍即合,促成了這樁婚事。
沒想到S了的人回來了。
我看著顧瀾,心裡全是冷笑。
他肯定忌憚顧淵跟他爭家產。
我坐在地上,瞧他這般六神無主,笑得目眦欲裂。
「去收你的報應吧!」
「顧瀾,你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你猜,大哥會不會一杆長槍捅S你!」
我趁他愣神,拼命去夠那把劍,緊緊攥在手裡。
「滾出去!」
他咬著牙,整張臉都在抽搐。
院外卻忽然闖進來一隊人。
「本將三年未歸,府裡也真夠沒規矩。」
他鐵甲長槍,挑起顧瀾的臉。
「居然有你這種庶弟,S妻S女,倒養著一個害人精。」
顧瀾渾身發抖,被震懾到不敢說話。
畢竟顧淵曾是大景戰神,顧家的榮耀,全是他少年時掙的。
我跪在地上,癱得渾身是血。
顧淵也瞧見了我,甚至沒叫我抬頭。
「方知婉,真是可惜了。」
他懷裡抱著一個嬰兒,朝我走來。
我若有所感地爬起來,心跳到無以復加。
那個孩子……
他交到我手裡:「你的女兒。」
我撲通一聲,再次跪得徹底。
「多謝大哥。」
他點頭,轉身要走。
我心下一凜,抱起女兒,拽住他袍角。
「大哥,能否借我一百兩銀。」
「我要跟顧瀾和離,此生再不踏入顧府半步。」
6
他淡漠地看了我一眼:「帶走。」
我緊緊護著女兒,跟在護衛後面。
等到了主院,顧淵讓我停下。
「去跟管事支銀子。」
我點頭:「多謝,日後我會還給大哥的。」
他搖頭:「不必,顧家欠你太多了。」
「執掌府上中饋三年,居然手裡沒有私銀。」
「你若是出去做官,未免也太清廉。」
我低著頭,不知他這算諷刺還是可憐,
總歸心裡悶悶的,刺痛得難受。
是啊,我是個一點私心都沒有的人。
真心真意地對顧瀾,對方知媛,卻落得如此下場。
我轉過身,跟管事去拿銀票。
走到半路,卻忽然暈倒在庭院裡。
下人們驚叫:「夫人!」
我卻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失去意識之前,隻記得護好女兒,不叫她磕碰一點。
再睜眼的時候,我在顧淵的書房裡,
鼻端充斥著藥味。
他眼神很冷,問我:「身子虧空成這樣,為何非要現在走?」
我捧著熱茶杯,沒說話。
良久,才苦笑般看向他:「顧府是我能待的地方嗎?」
「我但凡還把自己的命當命,就不該留在這裡。」
顧淵看著我,人很沉默,嘆了口氣。
我以為他要說點可憐我的客套話。
可他卻很認真地對上我:
「五年前是我去方府下聘。」
「為什麼不等我?」
我無言以對,真正想了,隻覺得羞慚。
不過是因為交情尚淺,為著一輩子的生計考量。
我張著嘴,斟酌了好久:「我……」
「是我糊塗了。」
就算那時守寡又如何?
至少沒有這些痛徹心扉的禍事。
人被傷害之後,心性是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走到哪裡都像一隻驚弓之鳥,
就算看著女兒在身邊,依舊心裡發慌。
我咬唇,憋著眼底洶湧的淚。
顧淵看著我:「晚點再走吧。」
「顧瀾這三年,把府中內賬敗得一團糟。」
「還轉移了不少家產。」
「我需要你幫忙,把不屬於他的東西拿回來。」
我留下了。
雖然還住在顧府,卻是在顧淵的院子裡。
隻要見不到那兩個賤人,日子還是能熬著過。
可他們竟然來找我。
我抱女兒離開的第三天,顧瀾發了瘋,狂拍我的院門。
「方知婉,從前怎麼不知道你這般不要臉?」
「你是不是心裡還有我大哥!」
「你倒好意思說我,自己不也幹著一樣的勾當?」
「趕緊回來,不然家裡再也沒你的位置!」
我抵著門,心裡冷笑。
好愚蠢的一個人,事到如今,居然還幻想我能回去,給他們做牛做馬。
我沒理他,轉身往裡走。
又過了幾日,我替顧淵整理出了顧瀾名下資財,
包括他侵吞的那些莊子鋪子。
顧淵拿了證據,召集族老,決意分家。
顧瀾根本鬥不過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家財盡散,隻分到一個宅院,一座布坊。
他氣瘋了,在堂上罵完顧淵還不夠,又找來罵我。
「方知婉,是不是你慫恿他的?」
「你就見不得我跟媛兒好過。」
「現在顧淵要趕我們走,你很得意吧?」
我點頭:「當然。」
「這都是你應得的。」
「你不要太無理取鬧了。」
「顧府的權勢家財,全是你大哥掙的。」
「我方家的陪嫁,三年間被你敗光,一分也沒拿回來。」
「你還要怎樣?」
「你會下地獄的。」
顧瀾衝進來,砍斷門栓,恨不得S了我。
顧淵卻站在我身後,冷冷地飛出一把短刀。
那刀刃擦著顧瀾的耳朵,血絲劃過。
他嚇得抖了抖。
然後顧淵低下頭,皺眉問我:
「你嫁妝不在自己手上?」
我臉皮發緊,承認自己的無用:「嗯。」
他忽然心情不錯地笑了一下。
刀背拍上了顧瀾的脖頸。
「方小姐的嫁妝有三十六抬,本將親自去議的,記得很清楚。」
「限你三日之內補來。」
「之前允你的宅院、鋪面,一並收回,補給方小姐。」
「你從顧府分文不拿地滾吧。」
顧瀾整張臉都扭曲了,眼睛怒得能噴火。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我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你欠我的,哪裡還得完!」
7
顧瀾被逼無奈地滾了。
因為顧淵收回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院子。
他隻能帶著方知媛,和那個沒奶喝的孽種,躲到城南去賃房子。
說要賃房子,請僕婦,他又拿不出半文錢。
大手大腳慣了,又毫無任官掙錢的本事。
他過得很苦,加上顧淵把他S妻S女、奸汙妻妹之事大肆宣揚,
京城已經沒有正經權貴,願意跟他往來。
就算是被他賴在家宅前看一眼,都覺得汙穢不堪,恨不得趕緊打走。
畢竟沒人敢得罪在敵國蟄伏三年,大勝而歸的戰神將軍。
我還住在顧淵院子裡。
他希望我幫他管賬。
因為顧府的產業,這三年間我最熟悉。
下人婆子們也很認得下我。
我做慣了這些,並不覺得太辛苦。
更何況顧淵比顧瀾體恤多了。
又不會摳我的銀錢,又不會滿嘴謊話地揮霍。
我很滿意如今的狀態,隻是每每看到瘦弱的女兒,心裡很痛。
府醫都說,小小姐窒息太久,傷了身子,若是長大了,腦子也會有問題。
我到處求醫問藥,看著她那麼可愛的樣子,不信她會愚蠢。
顧淵陪著我:「沒事,傻人有傻福,顧府還不至於養不起孩子。」
「一輩子有她陪著,也是做母親的幸事。」
我搖頭,不敢苟同他的寬慰之語。
誰都希望自己的女兒風風光光,比自己過得好。
可現實如此,我除了越發恨那兩個賤人,也別無他法。
直到有一天,我實在太恨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跑到顧瀾原來的院子裡,放了一把火。
那火越燃越烈,我舉著火把,崩潰的坐在地上,
哭嚎無聲。
顧淵心急如焚地衝進來,抱起我。
橫梁燒得劇烈,瞬間砸在他寬闊的背上。
我揪住他衣襟,終於控制不住大哭。
「不夠!」
「不夠啊,顧淵!」
「我要他們S。」
「憑什麼我S了一遭,他們僅僅是這樣而已!」
他圈住我的頭,把我帶出來。
又墊上自己的衣衫,才讓我坐在地上。
「我以為你想積德行善。」
「或是顧念舊情,才不S他們。」
「如果是我,事發當天,就把他們全砍了。」
「非常簡單的事。」
「隻要你想做,我替你辦到。」
8
我不知道顧淵打算怎麼S他們。
我被那晚的濃煙燻了喉嚨,一直在屋裡將養。
直到有一天,顧淵告訴我:
「發現了一件極有趣的事情。」
「你那個庶妹的孩子,不是顧瀾的。」
我大驚,愣怔了好久,居然淋漓地笑出聲來。
顧瀾啊顧瀾,真想看看你崩潰絕望的表情。
為了別人的孽種,親手害了自己的孩子!
我咬著牙,等他們自食惡果,亂作一團。
果然,沒出三日,顧瀾瘋狗一樣爬過來,抓住了我的褲腳。
「阿婉,跟我回去。」
「求你了阿婉,我錯了。」
「我錯得太厲害了!」
「你那麼好,我簡直是畜生。」
我冷冷地看著他,一腳踢開:「滾。」
我當然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
方知媛那個孩子,是她初來顧府時,為了上嫁權貴,跟別人睡來的。
可能是劉世子,也可能是周侍郎。
反正不是顧瀾的。
可惜那些人都不要她,對她玩完就扔。
她月事沒來,心裡發慌,索性勾上了顧瀾。
如今東窗事發,她在京中已是身敗名裂。
之前人們還隻知道顧瀾奸汙妻妹,是個禽獸中的禽獸。
現在好了,方知媛睡遍京城,更是人人唾罵。
所有人都愛看他們的熱鬧。
尤其是看他們過得悽苦,宅子租到了南門郊外,不是爭吵就是互毆,
越發得招人笑了。
與我結交的那些貴眷,以為我愛聽,也紛紛同我說。
「阿婉,你之前那個畜生,真是遭報應了。」
「放著那麼好的妻子不善待,倒捧著一個給他戴綠帽的庶女。」
「真是眼瞎!」
我點點頭,轉頭瞥見角落裡飲茶的顧淵,
忽然就不太想提這些舊事。
她們見我既不咬牙切齒,也不黯然神傷,難免失了興致。
我照舊打理手下的產業,現在嫁妝也回來了,我可以攢私銀。
我是打S也不會把自己的錢,跟顧府混在一起了。
顧淵知道了,非但沒有嫌我藏私的意思,反而很贊許。
「變聰明了,知婉。」
他撐著頭看我,眼睛微眯。
燈燭昏黃,柔軟得有些晃眼。
我提醒自己不要再吃男人的虧,轉身離開。
這輩子,我隻要醫好女兒。
別的都不重要。
一日,我抱著女兒去城西問診。
聽說一位醫術高明的遊醫在此坐堂。
結果我剛帶女兒坐下,顧瀾就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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