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痒意千百倍的敏感起來。
江落抬起膝蓋,往惡鬼的腹部襲去。惡鬼輕而易舉壓下了他的攻擊,將他牢牢壓在身下,修長的手指彈奏樂器似地到了江落的大腿處。
“面對你的時候,我總要小心一些,”池尤感嘆似的道,“畢竟江同學的壞主意總是很多。”
江落在黑暗中直視著池尤的位置,冷笑,“你怎麼不去死。”
池尤道:“我已經死了。”
惡鬼強行壓住黑發青年的所有抵抗,將黑發青年全身摸了一遍。從頭發絲到腳尖,摸得江落額前出汗,臉上被怒火燒成了紅雲。
“竟然沒有找到,”惡鬼自言自語,他緩緩俯身,冰冷的吐吸如毒蛇一般噴灑在江落的耳旁,“江同學,告訴老師,你把老師的心髒到底藏去了哪裡?”
江落的湿發黏在耳旁,他鼻息比先前重了一些,棺內的空氣逐漸減少,讓他感到胸悶和炙熱。
他平復著呼吸,冷靜地道:“我哪裡知道你的心髒在哪。”
他呵了一聲,“老師,講點道理,你都死了,還要什麼心髒不心髒的?”
池尤道:“牙尖嘴利。”
他低頭看著黑發青年。
和在浴池中慵懶隨意的模樣不同,此時的江落包裹得嚴嚴實實,最多隻露出一截脖頸,一段手腕、腳腕而已。
面上因為缺氧和怒火而豔紅,唇色昳麗,縱然面無表情,卻因著鬢角的汗珠,瞧著也像是剛泡完溫泉的樣子。
或者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但這種美麗帶著毒,一旦對他升起一絲半點的松懈,就會被反咬下來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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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鬼漫不經心地伸手,轉為撫摸著江落的下唇。
他不喜歡江落如今這幅毫無波瀾的模樣。
他還記得在飯店之中,當他被和合符控制後,被他強迫著躺在玻璃桌上時江落的表情。
那樣的神情,比現在這樣要更加讓他感到愉悅。
讓他想想,他那天做了什麼。
“和江同學打交道,總要防著被你反咬一口,”惡鬼道,“這麼利的牙,我都好奇它是什麼模樣了。哦,對,我找遍了江同學全身的地方,卻唯獨沒有找過你的嘴裡,我的心髒,是不是被你藏在了這裡?”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手指強硬地闖入了江落的唇內。
江落狠狠咬下了唇,但卻猶如咬在了一塊石頭上,表面的柔軟之下是堅硬的質地,池尤的手還是紋絲不動地伸了進來。
*
池尤將江落的牙齒摸了一遍。
“還是什麼都沒有,”惡鬼嘆了一口氣,隱隱笑意掩藏在可惜之下,“你究竟把我的東西藏在了哪裡。”
他收回了手,江落已經過去了最生氣的時候,他鼻息熾熱,薄薄霧氣蒸騰。表情卻含著冰,冷眼看著池尤,“你還有一個地方沒找。”
池尤挑眉:“哪裡?”
江落道:“你靠得我太近了。”
池尤緩緩撐起了一些身子。
江落厭惡地皺眉,道:“再遠一些。”
他就像是隻想用個理由單純地驅趕走惡鬼一樣。
池尤又笑著退開了一些。
果然,黑發青年的表情舒展了一些。但惡劣的惡鬼正準備重新逼近他時,卻突然一頓,轉身看去,“嗯?”
隻見棺材蓋上的兩張黃符,牢牢地黏在了他的背上。
剛開始時,為了防止棺材裡的屍體詐屍,江落以防萬一的在棺蓋上貼上了兩張定鬼符。定鬼符在面對池尤時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但至少也能有幾秒的空餘。
這就夠了。
江落用力地從池尤手裡抽出雙手,第一件事不是逃出棺材,而是兇猛的一拳砸到惡鬼那張俊美的臉蛋上。
第52章
但一拳打上去後,江落表情就僵了。
他猶如打在一塊石頭上,石頭不疼,他快要疼死了。
江落眉頭一抽,強行壓下疼痛,他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再狠狠一腳踹上了池尤的腹部。
池尤的背部撞上了棺材蓋,發出一聲沉悶巨響。外面的樂聲驟然一停,棺材也停下了搖晃。
惡鬼悶聲笑著,笑聲越來越大。江落將池尤壓在下方,用寅虎撞開了棺材蓋,瀟灑翻出了棺材。
棺材外面已經沒了水鬼和一身紅衣的出嫁鬼,他當即轉身,準備推上棺蓋。
“池老師,”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棺材裡的惡鬼,“你一個人待在裡面去找你的心髒吧。”
棺材即將蓋上,留下的最後一絲縫隙中,背靠著棺木的惡鬼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個姿勢,他優雅地平躺在棺材內,雙手放在腹部。
棺蓋逐漸蓋過他勾起的古怪嘴角,蓋過了他幽深的眸色。
“咔嚓”一聲——棺木嚴絲合縫地合上了。
江落在棺材蓋上貼上了數十張符箓。
他往周邊一看,周圍雖是沒了紅白兩煞的鬼物,但霧氣濃重,五米外便伸手不見五指。花轎就停在棺材的旁邊,這裡除了一條溪流之外,看不清是身處何方。
江落摸了摸寅虎的頭顱,看向棺材,突然冷冷一笑:“撞它。”
寅虎打了個哈欠,虎口大張,它後退幾步,爪子蓄力,突然猛得往棺材撞去。
棺材倏地被撞得翻了跟頭,翻滾著落入了溪流裡。
溪水託著棺材逐漸遠去,江落站在原地,笑聲暢快,“一路順風啊,老師。”
*
遠去的棺材被一個和尚攔了下來。
眉目如畫的光頭和尚慢悠悠揭下了棺材上的符箓,下一刻,池尤就推開了棺材,從容地坐起了身。
葛無塵嘆了口氣,“主人,你就因為這點小事,才把我叫來,讓我引開葛祝的嗎?”
池尤從棺材裡走出來,帶著他往白霧濃重的地方走去,“你不想見你弟弟嗎?”
葛無塵垂下眼,輕輕轉了轉流珠,“主人說笑了。”
*
“送走”了池尤之後,江落挑起了花轎的簾子。
陸有一暈在了花轎裡,眉頭緊蹙,好似陷入惡夢。江落拍了拍他的臉,“陸有一?”
連接著喚了三聲,陸有一猛地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臥槽!”
他雙手雙腳亂舞地掙扎著,江落及時退開。過了一會兒,陸有一才逐漸平靜下來。他看著江落,心裡一松,呼出一口濁氣,“嚇死我了,江落,你知道我遇上什麼了嗎?”
“我一個眨眼,你就不見了,而我到了花轎裡,花轎裡坐著一個新娘打扮的厲鬼。”
他臉色鐵青,被嚇得不輕,“我差點被她弄死了。”
倒霉的原來不止我一個人。
江落得到了安慰,他心情瞬間好了起來,“現在沒事了,出來吧。”
兩個人走出了花轎,陸有一看著厚重的霧氣,皺眉,“有些不對勁。”
他們手裡沒有羅盤,江落晃動了兩下陰陽環,陰陽環卻四面亮了一下,無法給江落指明北方。這是陰陽環頭一次發揮不了作用,江落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陰陽環也不管用了……”
在平常的地點,陰陽環處於陰陽交匯處,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密林還是高樓大廈,都能精準地辨別方位。
隻有一個地方不分東南西北。
那就是陰間。
江落扯掉花轎上的紅綢花團,“陸有一,用土尋法。”
陸有一點頭,他掏出一把小刀,砍下了花轎頂端的倒三角裝飾。拿著跑到溪流邊裝滿了水,再小心翼翼地端了回來。陸有一將尖尖的三角底部埋在泥土之中,使露出的表面如同一個碗狀。
江落從紅綢布上抽出幾根絲線搓成一條繩子,嘴上還有空闲道:“陸有一,現在看起來,到底是誰更倒霉一些?”
陸有一苦著臉道:“我。”
他忍不住想要解釋一下,“但我又認真想了一遍,在我落腳的時候,腳底真的沒有那根枯樹枝。”
江落掃了他一眼,“我不信。”
陸有一心塞地嘆了口氣。
江落拿著搓好的繩子走到了碗邊,陸有一將一根削得筆直的樹枝直直插在碗中間。在樹枝還沒倒下前,江落眼疾手快的用繩子快速在樹枝上纏繞了數圈,然後雙手食指壓著兩端的繩子,往左後兩方壓到極限。
繩子緊繃,將樹枝牢牢栓在中間。陸有一用食指沾了沾碗中的清水,輕輕點在樹枝尖頭。
樹枝緩緩動了起來。
它從直立慢慢往下彎,直到樹枝尖頭碰上了地面,在繩子的捆綁下,樹枝尖頭在地上畫出了一道直線。
直線畫完後,樹枝猛得卸力,摔倒在了碗邊和地上。
江落松開手,順著這道直線看去,“走吧。”
兩個人在濃霧中走著,身邊的霧氣卻越來越濃重。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的白霧之中隱隱約約透露出了兩點紅燈。
江落和陸有一對視一眼,悄聲靠近紅燈。走進了之後,便發現這原來是兩個掛在一道古城門上的紅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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