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6-03 15:35:103267

「妻主,我好疼……」

地上狼狽的少年衣不蔽體,綠色的眸子泛著水光。

我手裡握著鞭子,笑道:「一個奴隸,怎麼敢叫我妻主的?疼,才能記得不犯錯……」

前世,我從奴隸市場買回了少年,百般寵愛,他卻認為,這是我對他的羞辱。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敵國的太子。

他回國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我這個曾經的妻主賜S。

1

渾身是血的奴隸少年可憐兮兮地攥著我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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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莫生氣……」

他昏迷前,嘴裡還在喃語。

我盯著被血染汙的裙角,冷聲道:「來人,將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奴隸拖下去,丟進池子裡,讓他清醒清醒!」

圍觀我處罰莫淮安的下人都低著腦袋,不敢說話,照著我的吩咐做事。

前世我愛極了莫淮安,不顧所有人的反對,隻娶他一人。

他雖然不是我的夫郎,隻是個小侍,可我除了他沒有再娶過任何人。

我原以為,我對他的情意,他能知曉的。

可他回國登基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給我送鸩酒和匕首,讓我選一樣。

我打翻了酒,扔掉了匕首,要莫淮安親自和我說。

最後,我等來的是,敵國壓境。

我自裁於城樓之上,但求莫淮安退兵。

沒承想,我一睜眼,便回到了我剛與莫淮安成婚的第三年。

幸好這時候,所有的事情都還沒有發生。

莫淮安也還沒有恢復記憶和以前的舊部聯系上。

我眼神晦暗下來,其實在我回來的第一時間,我是想直接S了莫淮安的。

可惜,我還不能這麼做。

要是今天我S了他,估計明天御史臺參我的本子都得堆成山了。

2

第二日早朝時,我鞭打小侍的事情果然被御史臺參了一本。

我剛想辯解,往常與我不對付的大皇子卻替我說話了。

「韓御史你如今是愈發空闲了,光盯著他人的後院看,不如你多關注些北方的雪災,多做些實務才好。」

大皇子瞥了我一眼,視線不偏不倚。

下朝時,我便識相地跟著他去了。

前世大皇子和我就是S對頭,他總是看不慣我。

我出生於江南世家,十八歲時便六元及第成了探花。

殿試時,女皇陛下要我們對花作詩。

而大皇子那時便立於臺階之下,渾身清冷如同是雪堆成的人,眼尾屬於男子的紅痣豔得灼人眼。

在場的學子幾乎都明了,這是在替大皇子找妻主,他們都忙不迭地寫些誇贊大皇子的詩句。

沈钺手握兵權又是當今嫡出,當了他的妻主,可算是平步青雲了。

就我個書呆子,說對花作詩便真的是對花作詩。

女皇看了其他學子的詩,臉色難看極了,直到看到我的。

她問我,年歲幾何,可有婚配。

我跪在地上,朗聲道:「陛下,臣已有心上人,待功成名就回府娶他。」

那天,女皇的臉都氣成了豬肝色,但看了我的臉後,又消氣。

指我為探花郎。

自那天後,大皇子便各種看我不順眼。

每次碰見我後,都要刺我幾句才罷休。

後來崔淮安偷到布防圖後,連夜逃回了周國。

寒冬臘月裡,我被關押在地牢中,雙腿殘廢。

發起高熱,意識模糊。

是剛從邊疆回來的大皇子沈钺為我叫了太醫。

殘廢的我已經沒了求生的欲望,沈钺將我拖到雪地裡。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薄薄的唇瓣開口說:「隻有廢物才會想著去S。

「你的奴隸幹了錯事,你不應該好好贖罪嗎?你要是S了,你才真的是大燕罪人!」

他一句句刺著我,見到我掙扎著要爬起來,有了生的欲望。

才將身上火紅的鬥篷丟在了我身上。

後來,他向女皇求了聖旨,帶著我去了邊疆戍邊贖罪。

3

「聽說你昨天打了你的那個小侍?」

沈钺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他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恭敬向他行禮,回復:「隻是處理家中的罪奴罷了,不值當驚動殿下。」

不知道是我話中的哪句話戳中了他的笑點,他語氣都輕快了。

他道:「那既然是罪奴,怎麼不亂棍打S。」

「我朝有律,不得打S罪奴。」

我一板一眼背出條例:「違反者棒三十。」

沈钺對我的回復似乎很滿意,他勾起了唇角。

他告訴我,過兩天宮中開賞梅宴,讓我別忘記了。

關於賞梅宴,前世我是從同行的官員口中得知的,而不是沈钺親口和我說的。

前世,由於崔淮安和我鬧脾氣,沒能參加,還被御史參了一本。

這次,我可不能再讓他們抓到我的錯處了。

4

回府後管家來報,說是崔淮安高燒不退,嘴裡一直喊著我的名字。

我放下手中的毛筆,淡淡道:「病了就去找大夫,我又不會看病。」

管家有些驚疑不定,他有些躊躇。

畢竟從前崔淮安別說是病了,便是手指破了層皮。

我都心疼得要命。

想到從前那些不爭氣的行為,我重重丟下筆。

「還不快去!」

管家這才退下。

屋內炭火燒得通紅,屋外細雪壓著竹枝,發出細碎的聲音。

寂靜的屋中,隻能聽見自己清淺的呼吸。

我一閉眼,就能想起那天,我用鞭子抽崔淮安時,他湿漉漉的眼睛。

他滿是血的手,小心翼翼地攥著我的裙角。

滿眼都是我,仿佛是在祈求我的原諒。

沒有任何記憶的他,根本不知道我為何態度一夜之間就變了。

我捂住臉,強制自己不要去想。

失去記憶的崔淮安沒有錯,那前世一直被他蒙在鼓裡的我就活該嗎?

「崔淮安,你最好這輩子都別想起來,不然你恢復記憶之日,就是我S你之時。」

我收回思緒,抱緊懷中的手爐。

雪不停地下著,到了夜中,忽而下得急了。

我躺在被窩中,聽到了稀碎的聲音,炙熱的身軀貼了上來。

「妻主,你好狠的心,竟都不來看我……」

崔淮安貼著我,他森綠色的眸子在夜中透著亮。

我們的呼吸交纏在一處,他略微粗糙的指腹勾著我的腕骨。

我忍不住顫抖,小時候為了練出一手好字,腕部都有特意訓練過,久而久之腕骨成了我最敏感的地方。

「崔淮安,你想幹什麼?放手!」

我疾言厲色,想一腳踹開他,可他卻得寸進尺。

前世崔淮安恢復記憶後,對外都是一副高傲模樣。

見久了,我便忘了。

沒恢復記憶前的崔淮安可是個十足十的狼崽子。

「崔淮安,下去!」

「妻主,求你,疼我……」

熾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側,他的聲音纏綿溫柔。

雪花簌簌聲透過輕薄的窗紙傳入,明明滅滅的蠟燭炸開燈花。

他身上濃鬱的血腥味,伴隨著寒氣鑽入我的鼻腔。

綠色的眸子在夜裡發著狼性嗜血的光。

眼前的一切都和前世重合。

脖子上不存在的傷口開始泛起劇烈的痛感,胃部痙攣性地泛酸水。

呼吸幾乎滯住。

5

前世我S亡的那日,也是下著這樣的雪。

崔淮安已經圍了我們小半個月,城裡早就斷糧斷水。

而沈钺因為叛徒下毒,昏迷不醒三日。

城中隻有我一個主事的人了。

我知道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城內便要易子相食了。

我站上城牆,問崔淮安到底要什麼。

他盯著我:「你應該知道我要些什麼?」

聽到這個回答,我舌根泛起苦澀,他是想要我S。

這樣的話,他失憶成為我小侍的不堪過往,便無人知曉了。

我說:「我答應你的要求,但你也必須答應我,不得傷害城中百姓,也不得為難大皇子。」

城樓下的狼崽子,微微頷首,算是同意了。

我抽出一旁士兵的劍,自刎於城牆上。

疼痛感席卷全身。

原來人意識將要消散時,最先消失的是聽覺。

視線消失的最後一刻,我好像看見了兩道奔我而來的身影。

我的生命力一絲絲抽幹,感覺整個人遊離在世界之外。

「魏驚鴻,快醒醒。」

焦急的聲線喚回我的意識,瞳孔聚焦,看見的是沈钺有些慌亂的神色。

從記憶中抽回神,我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蜷縮在床榻的一角。

「大皇子殿下,你怎麼來了?」

渙散的精神集中起來,我望著黑沉的天,時間沒有過去多少,城中應該已經宵禁了才是。

他是怎麼來的。

沈钺扶起我,給我喂了溫水。

他給我解釋:「孤本是來與你商討明日的賞梅宴,誰能想到,一入書房便看見你家的小侍對你意圖不軌。」

柔和的燭光下,他眼尾的紅痣愈發妖異:「孤便留下照顧你了。」

緩過神後,我問他,崔淮安現在人在哪裡。

沈钺告訴我,現在崔淮安正在院子裡接受懲罰。

「你怎麼能罰他?」

脫口而出這句話後,我沒發現,沈钺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絲晦暗。

昏迷的時候我想起些事情。

現在的崔淮安可不能受罰。

他的肚子裡,現在還有我的孩子。

這個孩子前世與我緣分淺薄,待我知道時,崔淮安已經回國並且流產了。

今世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下這個與我血脈相連的孩子。

到前院時,入眼的便是滿目血腥,崔淮安被掛在樹上鞭打。

帶著倒刺的鞭子,打得身上不帶走一處皮肉是不會罷休的。

傷口深可見骨。

和我之前玩鬧式的懲罰完全不一樣,這些人可是掌管刑法的一把好手,前世在地牢中時,我可沒少吃苦頭。

眼見下一道鞭子便要抽打到他的小腹,我腦子裡沒有多餘的念頭。

「住手!」

「妻主!」

崔淮安睜開模糊的眼睛,聲音嘶啞。

我撲到崔淮安身上,火辣的痛意從背上彌漫開。

思緒因為疼痛變得混亂,耳鳴聲在腦子裡回響。

沈钺匆匆趕來,連忙呵止,他踹開行刑的人,扶起趴在崔淮安身上的我。

我啞聲道:「我無事,把他放下來,順便請個太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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