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6-04 16:23:073566

我撿到一個落魄皇子,為他解了情毒,他哄我日日歡好。


 


可他卻在恢復太子身份回宮時,下令燒了整個烏衣巷。


 


爹娘妹妹都慘S在我眼前,是小侍衛裴晏衝進火海將我救走。


 


“阿沅,我對你心慕已久,若你願嫁我,此生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絕不相負。”


 


幾年後,裴晏立下軍功成為將軍,而我也成了將軍府夫人,懷上了身孕。


 


人人羨慕我好福氣,直到聽到裴晏跟友人對談。


 


“她到底有幾分像林月嫣?能讓你當年不惜冒著S罪也要把她救下來。”


 


“月嫣已經是太子妃,我與她再無可能,唯有沅沅類卿,聊以慰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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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有一天夫人知道,是你向太子提議S了她滿門,怕是這個替身也留不住啊……”


 


我曾以為至暗人生的救贖,其實是另一個地獄。


 


既然如此,我成全他。


 


1


 


“她永遠不會知道的,阿沅在我的調教下,已經有五分像月嫣,而且十分依賴於我。”


 


“月嫣性子柔弱,若是與她共侍太子,怎麼鬥得過她?”


 


“更何況,我會信守諾言,餘生都會好好彌補她。”


 


聽到裴晏輕描淡寫的話,我在屏風後攥緊了手。


 


連手心被掐出血都恍若未覺。


 


等到走出連廊,眼中的淚才無聲地滑落。


 


我是醫聖門下唯一的女弟子,三年前,意外救下深中情毒,被人追S的皇子蕭景彰。


 


我在烏衣巷收留了他,可半年後,御林軍找到他,恢復了太子身份,他卻聽信讒言,覺得不能被人知道他流落民間時,曾經待過賤奴的家中。


 


當晚烏衣巷大火,蕭景彰燒S了我家滿門。


 


連三歲的妹妹也未能幸免。


 


我雙手被灼燒得滾燙,隻抱出了妹妹血肉模糊的小小屍體。


 


而我在哭得聲嘶力竭中,被從小青梅竹馬的小侍衛裴晏救走。


 


他跪求太子留我一條性命,他會把我關在府裡,好好看管。


 


太子看著我那張臉,終究心軟答應了。


 


那之後我時常會做噩夢,耳邊幻聽父母妹妹的求救聲,整夜哭到天明,是裴晏不厭其煩地陪著我。


 


“阿沅,別怕,我一直在。”


 


“阿沅,任天下人都負你,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


 


時至今日,蕭景彰風光迎娶了太子妃。


 


而我也已成了將軍府夫人。


 


可我從沒想過,我視為救贖的人,其實是另一個魔鬼。


 


為了替林月嫣鏟除障礙,他竟向太子提議將我一家四口活活燒S,隻是為了讓我再也無法和太子重修舊好。


 


原來他從未真心愛我,從始至終,隻是憐惜我這張與林月嫣相似的臉。


 


我忽然覺得絕望。


 


有滅門之仇的是當今太子,我報不了仇,現在連枕邊人也是幫兇。


 


淚水順著腮邊落下,我顫抖著摸了摸小腹,今日我給自己把脈出了喜脈。


 


原本我想告訴裴晏這個消息。


 


現在看來,已經大可不必了。


 


入夜,裴晏照常來到我房中,身上帶著沐浴後清幽的水檀香。


 


熟悉的大手朝我衣襟探了進去,溫熱噴湧在我的脖頸。


 


“今日身子該合宜了吧,這次出去一別一月,我好想你。”


 


“阿沅,給我……”


 


我不動聲色推開他的手,安靜地看著他因動情而紅了的眼底,偏偏不給他。


 


“夫君喜歡我什麼?是這張臉,還是透過這張臉看到的別人?”


 


2


 


裴晏嘴角的笑意一沉,“阿沅,你什麼意思?”


 


我慘笑一聲,“你何必這麼緊張,今日有人告訴我,我長得很像東宮太子妃,夫君覺得像嗎?”


 


“還是說在你心裡,我始終比不上林月嫣。”


 


裴晏被掃了興致,眯起長眸。


 


“太子妃娘娘如明月光華,夫人亦有夫人的美,何必妄自菲薄?”


 


提起林月嫣,裴晏明顯神情冷了下來。


 


“阿沅,是誰在你背後嚼舌根?我與太子妃,雲泥之別,豈會有任何關系!”


 


“我說過此生隻有你一個妻子,一生一世隻會對你好,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


 


明明是深情無比的話,此刻在裴晏口中卻成了冰冷生硬的自證。


 


他以為許我的已經足夠多。


 


榮華富貴的生活,還有一個永遠屬於我的男人。


 


傾家滅門之痛,不過如此。


 


我閉上眼睛,心痛在一瞬間休止。


 


既然他有他的愛而不得,我成全他。


 


那一夜之後裴晏便與我冷戰,直到太子妃的生辰宴,遍邀京中名流權貴。


 


我本不欲前往,可裴晏卻強行要攜我過去拜壽。


 


“太子妃下的拜帖,點名要見你,自你我成親,你還未曾拜見過她,實屬不妥。”


 


宴席上,我終於見到了林月嫣。


 


冰肌雪膚,嬿婉如春,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那雙含笑的眼眸中,卻隱隱透著一絲輕蔑。


 


見到林月嫣的那一刻,裴晏的目光就在她身上再也揮之不去。


 


她緩步走到我面前,“這位便是裴夫人吧?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端莊秀雅,一看便與那些腌臜庶民不同。”


 


林月嫣顯然是知道我過往的,刻意咬緊了“庶民”二字。


 


我淡然回應,“太子妃謬贊了,妾身不過一介尋常婦人,貴族也好庶民也罷,都是皇上的子民。”


 


林月嫣輕笑一聲,目光掃過我身旁的裴晏。


 


“裴將軍真是好福氣,能得如此賢妻相伴,難怪平日裡總是對夫人贊不絕口。”


 


“內人不過螢燭末光,豈敢與太子妃明月比肩。”


 


裴晏揮了揮手,幾人便抬著一尊碩大的南海紅珊瑚送了上來。


 


這份厚禮驚羨了所有人。


 


“太子妃娘娘,珊瑚有寧心安神之效,末將的一點心意,還望娘娘年年如意,歲歲安康。”


 


眾人在東宮後院欣賞完珊瑚,都回到前廳用膳。


 


我注意到林月嫣特意躲在了一處假山後,不一會,裴晏也悄悄跟了過去。


 


“阿晏哥哥,昔日你在東宮當差時,曾多次幫我跟太子制造機會,你的恩情,嫣兒至S不忘。”


 


裴晏紅著眼克制地抱了一下她,又迅速松開。


 


“阿嫣,我們之間沒有這般生分的話。”


 


“我說過,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盡力幫你得到,更會幫你坐穩太子妃之位。”他柔聲道,目光堅定。


 


“至於姜沅,你亦不用擔心,我在府裡看著她,一直寸步不離,絕不會再讓她有勾引太子的機會。”


 


“阿晏哥哥,你對我真好……”


 


分明已經決定離開,可看到這一幕,我的內心還是酸澀無比。


 


眼前逐漸模糊不清,摧心蝕骨之痛,莫過於此。


 


我的竹馬,其實早就一心一意守著別的女子。


 


阿沅,阿嫣。


 


他默默守護著他的月亮,把對她長久的思念,在我身上發泄疏解。


 


我不動聲色隱去淚水,隨眾人一同入席,片刻,殿外走來一道明黃色的身影。


 


“太子殿下到——”


 


3


 


在看到那張三年裡,我無數次午夜夢回,隻恨不能千刀萬剐的臉孔時,我心髒猛然一顫。


 


蕭景彰也看到了我,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今日嫣兒生辰,孤特邀諸位前來,隻為博愛妃一笑。”


 


林月嫣嬌羞地依偎在他身前。


 


“殿下,裴將軍送了臣妾這尊保平安的紅珊瑚呢,臣妾很喜歡。”


 


蕭景彰意味深長地瞥了裴晏一眼。


 


“這樣的紅珊瑚稀世難尋,怕是父皇都沒有見過,將軍似乎很關心太子妃。”


 


裴晏隻是肅然立在原地。


 


“能為太子和太子妃娘娘盡心盡力,是末將的本分。”


 


然而,他何等聰慧,早已看出了太子對他微有忌憚。


 


於是在宴席上,裴晏不得不親手喂給我湯羹,以彰顯他對妻子的忠貞。


 


他修長的手指執起一隻白玉湯勺,輕輕舀起一勺血燕羹。


 


那血燕刺目的顏色讓我想起了血肉模糊的妹妹,不禁渾身一凜。


 


“夫君,我不想喝,沒胃口。”


 


裴晏卻執意將那湯勺推到我嘴邊,壓低了嗓音。


 


“聽話,縱使是做戲也要配合我,不要在這裡跟我賭氣。”


 


眾人豔羨的目光紛紛探了過來。


 


無奈之下,我勉強張開唇,將那勺血燕羹咽下。然而,那滑膩的觸感剛一入喉,胃部便驟然翻湧。


 


我捂著胸口,難以抑制的嘔吐了出來。


 


“喲,裴夫人這是怎麼了?可是不合口味?”林月嫣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


 


我強壓下心中的不適,站起身,“妾身失禮了,需去更衣。”


 


太子頷首示意我離開。


 


從偏殿出來時,後院的蓮花都開了。


 


我忽然想起,從前蕭景彰在烏衣巷時說過,他家的後院,種了滿池蓮花,雲夢菡萏,歲歲枯榮。


 


下一瞬,他那張含笑的臉龐化為了S我父母親人的風刀霜劍,沾滿了鮮血。


 


他說:“你本就是賤籍庶民,能伺候孤一場,已是你的幸事。”


 


隨即,是裴晏衝進火海,心疼地將我抱起。


 


可那張深情的臉又無比涼薄地說:


 


“阿沅在我的調教下,已經有五分像月嫣,是最好的替身。”


 



 


我這一生,都桎梏在他們編織的美夢和欺騙中。早已是不值得。


 


而他們憑什麼手染鮮血,還能心安理得安然度日?


 


正失神時,林月嫣華服逶迤,朝我緩緩走來。


 


“從前本宮隻聽阿晏常說過你跟我像,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我淡笑,“太子妃和太子伉儷情深,要是被人知道,與旁人的夫君如此親近,怕有損娘娘清譽。”


 


林月嫣的笑容微微凝滯住,低聲湊近我。


 


“你不過是個卑賤的替身而已,還真以為阿晏哥哥是真心喜歡你嗎?在正主面前,你猜他會選擇你,還是會無條件偏袒我?


 


話音剛落,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下一刻,林月嫣竟捉住了我的手腕,借著我的力量重重一推。


 


蓮花池深不見底,林月嫣就那樣撲通一下墜落下去。


 


我心中一凜,急忙衝出偏殿,可為時已晚,裴晏正焦急如焚地與我擦肩而過。


 


他不顧一切地跳下去,拼命將林月嫣救了上來。


 


緊接著,他揚起湿漉漉的手就甩給我一個巴掌,大怒。


 


“姜沅!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的掌摑讓我眼冒金星,險些磕倒在石子路上。


 


而林月嫣渾身湿透,正被侍女們攙扶著起來。她的發髻散亂,衣衫凌亂,唇角卻噙著一絲得意的笑。


 


“太子妃可有大礙?”


 


林月嫣柔弱地靠在侍女肩頭,聲音哽咽:


 


“將軍,我好心帶夫人來更衣,夫人卻口口聲聲說嫉妒我與太子親近,都是我害得她沒能當成太子妃,竟推我入水……”


 


裴晏眸光一沉,轉頭看向我,眼底滿是震撼。


 


“姜沅,你怎能如此瘋魔?太子妃豈是你能隨意冒犯的?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拉著我,沒站穩掉下去的。你為什麼隻信你願意相信的?”


 


我冷靜地辯解,可裴晏絲毫沒有相信我的意思。


 


“阿嫣身子虛,不比你身強體健,難不成還是她自己推倒了自己?”


 


卻見林月嫣輕輕拉了拉裴晏的衣袖,抽泣道,“將軍,莫要責怪夫人,她或許隻是一時糊塗……”


 


這廂,蕭景彰也聞聲趕了過來,緊緊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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