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都沒有。
我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他想要追上來,被一直守在一旁的盛懷安攔住。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騷擾我的家人。」
「否則,我就報警了。」
說完,他又瞟了一眼祝薇。
「這件衣服,本來就是溫染的專屬定做款。」
「造價兩個億,你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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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頭,偷偷笑了笑。
盛懷安替人出頭的樣子,嚴肅又腹黑。
?
11.
脫下婚紗,我從另外一個門離開了這裡。
盛懷安給我安排了一個新住處,說是方便養胎。
路上的時候,我還想著怎麼和經紀人交代。
公司最忌諱的,就是不聽話的藝人了。
可我沒想到。
車剛停下,經紀人笑開了花一樣地替我打開了車門。
她油腔滑調地對我噓寒問暖。
活像是地主老財的老管家。
「你什麼情況?良心發現了,決定對我好一點?」
平時聽到這話,她早就炸毛了。
可這會,她眉眼彎彎。
笑著對我說:「盛總把公司買下來了,要把股份轉給你。」
「寶貝,以後你就是我老板了。」
我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盛懷安。
他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我做的是實業,不知道能怎麼幫你。」
「沒有你們這行的人脈,隻有錢。」
「如果買一個公司不夠的話,你跟我說。」
他一邊說一邊把股份轉讓協議遞給我。
我沒有接。
「盛總,謝謝你的好意。」
「這個我不能收。」
他並不意外,直接把協議塞進了我經紀人的懷裡。
「你隨時籤,隨時生效。」
丟下這句話,他就坐進車裡離開了。
經紀人直到盛懷安的車沒影了,才敢跟我八卦。
我有點累,打發她走了。
盛懷安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安排我住進了醫院。
在醫院住了一周,確認胚胎著床後。
他才放心讓我出院。
「其實你可以生產前,一直住著的。」
「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明明是關心我的話,我卻看出了幾分不自然。
試探地開口:「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猶豫了半天,從助理手裡接過了平板電腦,遞給我。
原來在我住院這幾天。
我被黑上了熱搜。
營銷號爆料,我是小三。
插足祝薇和顧無聲的婚姻,才導致他們離婚的。
甚至還造謠我一邊和顧無聲談戀愛,一邊還勾引別的前輩。
網傳的打胎記錄,都好幾頁紙。
隨便點開一條跟我有關的熱搜。
下面罵我的評論,跟帖了十幾萬。
【做人怎麼能賤成這樣啊,有沒有人替我去扇她兩巴掌。】
【一臉狐媚樣,顧無聲說的真沒錯,溫染狗都不談。】
【@溫染,多少錢能睡你?】
滿屏的黑白遺照和花圈照片。
不用猜,這些一定是祝薇幹的。
「盛總,你的律師團隊,一定都是頂級的吧?」
盛懷安點點頭,明白了我的意思。
轉頭對助理說:「讓劉律帶人,全力配合溫小姐。」
我不會掉進自證陷阱。
但我也不會讓人隨意欺負。
?
12.
不到半天,所有的營銷號就刪了帖。
祝薇瘋狂地給我打電話:「溫染,我給你道歉行嗎?」
「求求你,別讓我坐牢。」
我直接開了直播,把電話也開了免提。
「這就是你道歉的誠意嗎,祝老師。」
祝薇的聲音有些激動。
「溫染,是我錯了。」
「我不該讓營銷號造謠說你是第三者。」
「更不應該去 P 你的流產證明,說你被B養。」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我給你錢,行嗎?」
「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以後我再也不聯系顧無聲了。」
「行不行?隻要不讓我坐牢,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我看了一眼直播間的彈幕。
所有人都在瘋狂地罵著祝薇。
【什麼?我們被騙了?】
【祝薇我******】
【我給溫染道歉,祝薇你********】
雖然很髒,但我看著心裡舒服多了。
「祝老師,你坐不坐牢,法律說了算。」
聽我這麼說,祝薇明白求我沒戲。
開始破口大罵。
「溫染,你……」
為了不影響胎教,我在她罵出聲前就掛了電話。
這下她估計要更不爽了。
沒過一會,之前那些刪帖的營銷號。
紛紛曬出了和祝薇的聊天記錄。
證明確實是祝薇故意要黑溫染,他們並不知情。
甚至還有人扒出了顧無聲兩段感情的時間線。
不僅能證明我不是小三上位。
更是把祝薇和顧無聲婚姻存續期間,出軌的多個男人。
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藝人有素人,有男模有保安。
網友攻擊祝薇的時候,也不忘給顧無聲捅上一刀。
【真的狗眼瞎了,怎麼看上的祝薇?】
【溫染姐姐,別談這種狗男人。】
……
我經紀人可能是見到了盛懷安的豪氣。
幹起活來直接下S手。
她讓工作人員把這些人顧無聲發布的每一首都列出來。
每一首的作詞人都是我。
作曲隻有為數不多的幾首,在我的名字後面加上了他的名字。
新一輪的聲討又開始了。
【顧無聲這算不算軟飯硬吃?】
【怪不得能和祝薇湊一對,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溫染姐姐快跑。】
……
?
13.
顧無聲給我打了好幾天的電話,我都沒接。
被我拉黑,他就換號碼不停地打。
他不知道我搬家。
在公司堵了我經紀人好幾回,都沒有問出我的地址。
整個人開始偏執起來,居然學會了跟蹤。
他從公司跟蹤到醫院的時候,我剛做完產檢。
經紀人把新買的孕婦裝放在我身上比畫。
他驚訝地愣在原地,結結巴巴地開口。
「溫染……你……你懷孕了?」
當我決定讓這個人從我的世界裡消失的時候。
顧無聲就成了一個陌生人。
所以我根本懶得搭理他,拉著經紀人往另外的方向走。
他猶豫了一下,跟了上來。
想要拉住我的胳膊,手伸到一半。
似乎是顧忌我懷孕,又縮回去了。
「孩子,是我的嗎?」
聽到這句話,我停下了腳步。
非常明確地告訴他。
「不是,你想多了。」
「顧無聲,還要我說多少遍,我們已經分手了。」
「請你以後別再來糾纏我,否則我真的要報警了。」
說完,我加快了步伐離開。
他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
我沒回頭,但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在我身上。
為了保護好這個孩子。
我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安心在家待產。
能不出門就盡量不出門。
晚上也早早就睡了。
剛躺上床,經紀人就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心裡一驚。
她慌張地說:「染染,你快來。顧無聲要自S!」
莫名的煩躁縈繞在我的心頭。
她告訴我,顧無聲坐在公司的天臺頂樓。
如果我不去見他,他就跳下去。
我猶豫了一會,還是換衣服出門了。
趕到公司的時候,保安和公安都在。
他整個人顯得異常激動,空氣裡飄著濃烈的酒味。
「溫染,你來了。」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舍不得我。」
上來之前,警方勸我好好跟他說,不要衝動。
但聽到這話,我還是忍不住想懟他兩句。
「顧無聲,放不下的是你。」
「我來,隻是為了給孩子積德。」
他抓狂地使勁拽著自己的頭發。
「說謊!你說謊!」
「你肯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要不然,為什麼要生下我們的孩子!」
人有時候,真是奇怪。
去歐洲的時候,祝薇三言兩語的挑撥。
他就信了我是出軌去見別的男人。
可是現在,偏偏又篤定,孩子是他的。
見我不說話,他接著說。
「溫染,你還在怪我對不對?」
「怪我不願意公開,怪我不相信你。」
「我錯了,我都改,你能不能回到我身邊?」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再向你求一次婚。」
「你願意嫁給我嗎?」
不知道是因為顧無聲還是因為懷孕。
我有些惡心,差點吐出來。
想了想,我忍著惡心說:「顧無聲,你就坐在上面求婚嗎?」
他聽到這話,眼睛立馬亮了。
「溫染,你原諒我了對不對。」
「你答應我了。」
他像是在心裡完成了什麼自我攻略。
跌跌撞撞地從圍牆上蹦下來,單膝下跪。
「溫染,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給旁邊的消防員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快速地衝過去把顧無聲按倒在地。
顧無聲趴在地上,抬頭看我。
滿臉期待我的答案。
我護著肚子走過去。
「顧無聲,我不願意。」
?
14.
解決完顧無聲,我以為終於可以消停了。
剛到家,經紀人就跟我說。
「染染,顧無聲剛才開了直播……」
「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你懷的是他的孩子,怎麼辦啊?」
我聽的腦仁疼。
沒想到顧無聲還留了這一手。
他估計是想要直播向我求婚,讓全網見證我們和好了。
但沒想到,我會這麼決絕。
我嘆息一聲問經紀人:
「歐洲錄的那張專輯,隻傳了 demo 對吧?」
「過幾天,幫我開一場小型的音樂會。」
「現場直播,不邀請嘉賓。」
經紀人雖然不理解, 但還是照做了。
一周後,我穿著盛音希送我的婚紗。
坐在音樂會的舞臺上。
旁邊擺著的大提琴, 是盛懷安幫我從歐洲空運過來的。
自從啊希去世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拉過大提琴。
這架大提琴和他的鋼琴, 一起留在了歐洲。
今天這場音樂會的主題是「婚禮」。
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要結婚了。
嫁給我最愛的人。
音樂會的現場, 除了樂隊沒有一個人。
聚光燈打在我身上。
下面擺滿了白色的折疊凳。
每一個凳子上面, 都放了一小束花和喜糖。
我抬頭看向黑暗的角落。
明明什麼都沒有, 可我就是感覺。
啊希在那裡。
我閉上眼睛開始演奏。
這首專輯裡有八首歌,我重新改了詞。
是我寫給啊希。
演奏的最後,我唱了那首《啞劇》。
重新編曲, 間奏裡還編進去了啊希的聲音。
就好像他和我一起完成了這首歌。
演奏完成的時候,一滴淚砸在大提琴上。
我努力地平復著心情, 開始訴說我和啊希的故事。
……
「孩子是我和啊希的孩子,試管胚胎。」
「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和啊希的婚禮。」
「祝你們幸福。」
經紀人站在後臺。
看到我下臺後, 哭得泣不成聲。
她緊緊地抱著我說:「他會聽見的……」
我點點頭。
盛懷安站在她身後,眼眶發紅地看著我。
他沒說什麼。
但我知道,他是通過看我,在看他的弟弟。
音樂會結束後, 這張專輯就上線了。
我取了一個新名字《21 克的愛人》。
因為啊希之前跟我說過。
人S後,靈魂的重量, 就是 21 克。
?
15.
音樂會結束後, 我和啊希的故事讓很多人感動到不行。
甚至有導演來找我。
想要把我和啊希的故事, 拍成電影。
進醫院待產前。
顧無聲來找過我一次。
他整個人憔悴到不行, 瘦骨嶙峋。
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
我坐在院子裡喝茶。
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這段感情, 我們都不純粹。」
他眼神裡閃過一絲受傷。
張了張嘴, 好一會兒才說出口。
「溫染,我……願意跟你一起撫養這個孩子。」
「我會把他當成我親生的。」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愣住了, 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
放下手裡的茶杯, 嚴肅認真地對他說:「我的孩子有父親,不是你。」
「如果你還是不S心的話。」
「我可以很誠實地告訴你,一開始我確實把你當替身。」
視頻裡面手牽手的夫妻嘉賓。
「(「」「後來你向我求婚, 我猶豫過。」
「但想著既然不是啊希, 那跟誰都一樣,所以我就答應了。」
「從歐洲回來之後, 我甚至有一絲慶幸。」
「慶幸還沒有嫁給你,老天爺幫我反悔了。」
「所以,顧無聲。」
「我好像, 從來沒有愛過你。」
顧無聲坐在我對面, SS地看著。
他的眼神從質疑到憤怒, 從悔恨到不甘。
最後隻剩下空洞。
他突然就哭了,像個孩子一樣。
哭得好大聲,撕心裂肺。
我扶著孕肚起身離開。
花園最裡面, 有一個被鎖起來的小院子。
那是盛懷安翻出啊希小時候畫的畫, 一比一復刻的。
院子裡面,有一塊墓碑。
盛懷安把啊希的骨灰從歐洲帶回來了。
墓碑旁邊擺著鋼琴和大提琴。
我像往常一樣,走到墓碑旁邊坐下。
看著天空對他說:「啊希, 我找到了。」
「我找到那個可以讓我幸福的人了。」
「你說,我給他取名叫盛喃,好不好?」
「喃喃細語的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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