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後一涼,看著他狹長的眼睛,莫名打了個寒戰。
「你不會是要我去見吧?」
他點了點頭,對著我打了個響指:
「Bingo!」
「不過你可以自己選,挑一個順眼的規則去觸犯。」
我震驚於他的淡定,忍不住咬牙:
「這不就是自S嗎?還分方式好壞嗎?」
但很明顯,這是唯一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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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來這裡的作用。
7
上課鈴聲又響了,這次我站在門外吸了口氣,才卡著點進入教室。
有句老話說得好——
既然逃不了,還不如好好享受。
既然我就是奔著自S去的,那還不如玩兒得盡興一點。
還沒坐下,我就看見自己的凳子上放著幾枚釘子。
【規則六:當你發現凳子上有釘子時,請不要說話,默默坐下。】
班主任不耐煩地催促:
「這位同學,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坐下?」
我看向鍾燃,他朝我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懂了,這是要我開始表演了。
下一秒,我像是動物園的馬嘍一樣,直接掀翻了凳子,並且站在桌子上大吼:
「是誰在我的凳子上放了釘子?!」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班主任立刻沉下來走過來:
「你給我下來!」
「我就不!」
我一邊跳大香蕉一邊做鬼臉,卻被班長站起來呵斥:
「說話前要對老師鞠躬!你是瘋了嗎?!」
他說著就要來拉我。
我卻先一步拉開窗戶,直接跳到了走廊上,對著兩側大喊:
「是誰要謀害我的屁股?趕緊給我站出來!」
整個班裡都被我搞得雞飛狗跳,鍾燃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似乎沒想到我能整這麼多花活。
果然,班主任的臉黑得像是鍋底,猛地拍了桌子:
「把她帶到我的辦公室!」
一瞬間,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
大家像是聽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甚至我的同桌開始肉眼可見地發抖。
班長帶著幾個男同學,架住我就丟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裡。
8
這間辦公室位置很偏,隻放著一張桌子和書櫃,看上去倒像是雜物間改的。
門外「啪」的一聲,班主任反鎖了房門。
與此同時,櫃子裡也傳來了一陣響動。
「嘿嘿,又來一個嗎?」
我咽了口唾沫,僵硬地轉過頭。
就看到一個匍匐在地上的身影,一步步地朝我爬過來,整張臉上都是潰爛的疤痕,宛如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鬼。
不等我逃跑,她已經迅速地撲了過來,緊握的匕首直接刺穿了我的肩膀。
一種鑽心的疼痛頓時傳遍了四肢。
盡管我已經復活過很多次,但對疼痛的感知依舊存在。
我猛地轉過頭,SS地扣住她的腦袋。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
可等我抬頭,看到的卻是一雙漆黑又漂亮的眼睛。
甚至還有點眼熟。
「你是……」
不等我話說完,她驚恐地推開我,然後舉起了匕首。
「得,重開吧。」
下一秒,我的視線一片漆黑。
直到一股大力把我拉起,臉頰上也有冰涼的觸感。
「許一,醒醒!」
我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臉急切的鍾燃。
「嚇S我了,我以為你的特異功能失效了。」
我摸了摸臉頰上的水漬,嘖嘖了兩聲:
「鍾警官,你是抱著我哭了嗎?」
鍾燃翻了個白眼,晃了晃手裡的水杯:
「你別太荒謬,我隻是給你潑了點水。」
回歸正題,他把我拉起來,用水給我擦了擦臉。
「所以,你見到惡鬼了嗎?」
我點點頭,換下沾血的衣服,穿上了他的外套。
「但她有體溫,一定是人。」
「隻不過這所學校也太大膽了,這不就是S人嗎?」
9
鍾燃也沉思起來。
目前檔案內收錄的資料,並沒有發現體罰學生的事情。
或許隻是我們改變了這一部分劇情發展,又或許當年真的有過這樣的事件,隻是沒有被傳出來而已。
「大家在失火前,莫名其妙的刀傷,很有可能跟她脫不掉關系。」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那如果我們攔住她,是不是就能避免悲劇發生了?」
鍾燃聽到這話頓時皺起了眉,轉頭看著我:
「你要記住,悲劇在十年前已經發生了,現在殘留的隻是大家的怨念。」
「我們或許能改變某些劇情,但永遠無法改變結局,我們能做的就是把真相公開,消除他們的怨念。」
他說完,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情緒,抬手拍了拍我的頭:
「把自己放在旁觀者的位置就好了,因果有道,不要輕易同情任何人。」
我點了點頭,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按照現在我們所看到的故事,那這個世界所殘留的怨念,應該就是整個班級同學對老師的恨。
說不定兇手,就是那個惡鬼。
鍾燃搖了搖頭:
「腦子可以,邏輯錯了。」
「我們的目的不是找到兇手,而是找到整個故事的真相。」
「可真相不就是……」
我話沒說完,忽然看到一旁優秀牆上的照片。
裡面一個女孩舉著獎杯,那雙眼睛明亮清澈,笑著望向鏡頭。
「三年 2 班,李青青。」
我迅速貼過去,仔細地辨認這雙眼睛。
對,沒錯!是她!
她就是櫃子裡那個惡鬼!
我趕緊拉過鍾燃,他卻一臉不解:
「李青青的資料我們查過,她是班主任的女兒,慘案發生的半年前就退學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
10
我們對視一眼,都停住了腳步。
顯然,故事還有很多真相沒有被看到。
頭頂忽然傳來宿舍門即將關閉的聲音,我咬了咬牙,丟給鍾燃一句話就往宿舍跑。
「我得再去看看。」
他剛才有一句話說得很對。
因果有道,任何人都不值得同情。
那我也不能就這樣認為,教室裡那些被懲罰的學生是錯的。
在學校能聽到最多八卦的地方是哪裡?
毫無疑問,女生宿舍。
我一口氣衝進去,好在這裡距離教學樓最近,在宿管關門的最後一秒,我還是擠了進來。
根據鍾燃要求我背的學生資料,我輕松地找到了所在的寢室。
然而推門進去的一瞬間,一盆水忽然就迎面潑了過來。
我猝不及防,還沒等擦臉,頭就被什麼東西重重地砸了一下。
玻璃杯在腳邊炸開,我的額頭頓時就破了皮。
一個女孩氣衝衝地走過來,扯住我的頭發就摁在地上:
「誰允許你不磕頭就進門的?寢室的規矩都忘了是嗎?」
我被拖到廁所,這才看到牆壁上寫著一段話:
【302 寢室規則。】
【一:除了周嬌和李娜,其餘人進門前要下跪。】
【二:每天選出一人為周嬌和李娜洗腳,並且用臉當擦腳布。】
【三:寢室的床隻能周嬌和李娜用,其餘的人睡在廁所和陽臺。】
【四:周嬌和李娜休息時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否則打耳光 100 下。】
【五:寢室內需要注意衛生,周嬌的煙頭需要及時吃掉。】
【六:李娜早上要卷劉海,請提前用手臂調好卷發棒的溫度。】
【七:請不要將寢室發生的一切告訴別人,下場可以參考李青青。】
11
看完這段話,我腦海裡隻剩下感慨。
周嬌和李娜到底是什麼派頭?居然牛成這樣!
還有李青青的下場,難不成也跟她們倆有關?
我推門走出去,就看見桌子旁坐著一個齊劉海的女孩,另一個剛才打我的人,正在給她包扎傷口。
這人正是我那被活活拔掉指甲的同桌。
可她跟教室裡瑟瑟發抖的模樣判若兩人,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誰允許你出來的?!」
「今天早上床下扔的煙頭又被查了,你是怎麼打掃衛生的?!」
周嬌罵著,又掏出一根煙點上。
李娜立刻走過來,拉著我的胳膊就摁在了桌子上。
沒等我反應過來,手臂上便是一陣鑽心的疼,那煙頭居然被用力地摁在了我的皮膚上,我的手臂頓時被燙得血肉模糊。
「叫什麼叫!滾回廁所去!」
周嬌拍了桌子,又疼得龇牙咧嘴。
「今天那老賤人居然真的敢拔我的指甲,你說她不會發現我們了吧?」
「怎麼可能!」李娜瞪了瞪眼,「新聞上不是說李青青失蹤還沒找到嗎?怎麼可能發現是我們幹的?」
「我看她就是發了瘋,要我說別管什麼規則,咱們直接告訴校長得了!」
「不行!」
周嬌忽然站了起來,臉色白得嚇人。
「前天就有人說去找校長,可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一直哆嗦著說見了惡鬼,還說……」
她猶豫了下,有些慌張地壓低了聲音:
「還說那惡鬼長著李青青的模樣,是來找咱們尋仇了。」
說到這裡,兩人臉上頓時就心虛起來。
12
周嬌擦了擦汗,僵硬著坐下:
「就算她變成鬼,也不能找咱們啊!」
「那天是她自己碰到了火機,才燒起來的,我們好心把她埋了,她應該感謝我們才對!」
她說著又看著隔壁的床,低聲咒罵:
「再說,還不是她跟她那賤人媽告狀,害得咱們作業越來越多。」
「咱們班同學都不待見她,我們是為民除害。」
李娜遲遲沒說話,看著她受傷的手:
「可那個老賤人怎麼忽然就性情大變了?之前不還是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不會真知道什麼了吧……」
「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周嬌瞪了她一眼,「誰不知道那老賤人在學校本來就不招人待見,就算發神經了也不一定是因為我們啊,說不定是那群老師招惹她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
「她再瘋下去,說不定真的會S了我們。」
一聽這話,周嬌立刻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她敢!」
「沒人知道教室裡的事兒,如果她真的敢對我們動手……」
她說著,忽然走到櫃子裡,拿出了一把匕首:
「那我們就先一步弄S她,反正是她體罰我們在先!」
我倒吸了一口氣,頓時脊背發涼。
兩人的目光朝我看過來,瞬間豎起了眉毛:
「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不想回廁所就滾出去!」
我正愁待在這裡害怕,聽到這句話如釋重負,趕緊一溜煙地出了門。
「得嘞,您二位睡好!」
宿舍樓早就關了門,我一咬牙,幹脆直接從五樓跳了下去。
等再醒過來,鍾燃已經找到了我。
13
「我說你能不能換點體面的S法?」
他擦著汗,臉色有點蒼白。
「我過來時看到你東一塊西一塊,一時間真的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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