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僵。
我視若無睹轉身。
他急了,扯住我的手腕,聲音發顫:「我是說我惡心,怕髒了你的手,你別走。」
7
彈幕忍不住嘖聲:
【嘴硬的後果是什麼?是眉頭皺成倒鉤,左眉去右眉不用打車,還偷偷從眼角流下兩滴淚!】
【我牙都要笑繃被轉轉回收,這小子一直把人往外推,女主真要走他又不樂意了。】
【S裝男,女主務必給我好好懲罰他,吻他凸起的喉結,用嘴巴吮用舌頭舔,等他情動,再撤退說一句:「玩玩而已,別當真」!】
【沒人注意到劇情發生變化了嗎?到這女主和男二的劇情就應該削減了,她為什麼還主動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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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太正常了,賞你幫我拼多多砍一刀,順便問一句能不能快速給我們看看會員看的東西?】
我覺得彈幕說得沒錯,確實得好好懲罰徐牧野,誰讓他每次懟我都毫不留情。
嘴毒到抿下唇,都能把自己毒S。
「松手。」
我將人扯開。
不知是不是力道太大,身上的浴袍被扯掉一大半,露出被汗水浸湿的鼓鼓的胸肌。
徐牧野身上滾燙得厲害,我的掌心握過去的那秒,他似乎感受到極致的舒適。
眼尾湿紅,終於堅持不下悶哼一聲。
就癱軟在我身上。
「……」
我嚴重懷疑他故意的,因為他抱著我還不夠,正貪婪地埋在我脖頸索取。
他太重,我要累S了。
「喂,你沒事吧?」
我輕輕拍打他的臉試圖喚醒,他紋絲不動。
我又用力扇他一巴掌,帶著些許故意成分。
下秒,他扭頭在朝我手心親過來,還伸出舌尖舔了舔。
我:「……」
8
毫不誇張,一整晚我都在煎熬中度過。
次日起來天光大亮,就發現自己被裹得嚴嚴實實的。
旁邊,是一道灼熱滾燙的視線。
徐牧野已經恢復正常,漆黑碎發擋住眉眼,身上還是昨晚的浴袍,他正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盯著我。
察覺我醒來,不自然地扭過臉。
嗓音幹澀:「對不起。」
剛醒,我腦子還有點蒙:「什麼?」
「對不起,昨晚是我太過分了。」
昨晚……
我歪著腦袋看他:「你指的是哪件?」
他沒出聲。
看向垃圾桶的紙巾。
我瞳孔猛縮,又鎮定下來,起了逗弄心思:「你用的。」
確實是他用的啊,隻不過是擦汗用的。
徐牧野點頭,很認真:「我會對你負責的。
「你如果覺得我惡心也沒關系,我確實喜歡你,但不會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妄想能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可以提任意一個要求,我一定給你辦到,除了不能遠離你。」
這還是第一次,我在徐牧野臉上,看到溫順的表情。
有點恍惚,不知是不是發Q期剛過,那雙眼睛看的人心裡酸酸的。
鼠尾草的清冽香氣一陣陣闖進鼻尖,那來源於身上的被子,徐牧野的味道。
「徐牧野。」
我迎著他晦澀的視線,喚他:「我從來不覺得你惡心,不管是以前還是經歷了昨晚。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你無須自卑。」
他眸子閃爍亮光,像是不可置信這話來自我口:「你……什麼意思?」
我哽住。
不是,他平日裡懟我的機靈腦子去哪兒了?也不想想我不願意還能來到他房間?
我深呼吸,幹脆打直球:「我其實也——」
「喜歡你」這幾個字還沒說出,突然,門被推開。
閨蜜火急火燎地闖進:「徐牧野,初初不見了!」
9
閨蜜徐煙的聲音急促。
在看到坐在她弟弟床上的我,更是震驚得後退兩步。
「你倆?!」
她視線落在我的身上,上前抓過我的肩膀來回打量。
嘴巴張大得能塞進雞蛋:「初初,你倆這麼快全壘打了?」
「不是……」
我打算含情脈脈拿下新男友的計劃被閨蜜打斷,現在頭都要被她晃暈了。
「那是什麼?」閨蜜湊到我耳邊:「行啊初初,直接抱得美男歸。」
真不是。
但好像怎麼解釋都不對,難不成我要說深更半夜來幫她弟弟緩解發Q期,順便撬開他硬邦邦的嘴?
不雅,實在太不雅了。
「你問你弟吧!」
我把難題拋給徐牧野,結果一扭頭發現他神色不知為何變得難看。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就看到了西裝革履的徐庭州不知何時跟著出現,正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那眼神透露著一股陰冷氣息,嚇了我一大跳。
彈幕滾滾往前:
【嚇S我,還以為劇情改變了呢!男主在察覺到危機,距離他推進和女主的結婚進程應該不遠了。】
【真不明白有些人怎麼想的,反正我隻想官配在一起,我覺得男主從始至終都沒錯,他隻是想池中物不被搶走,要知道魅魔最擅長勾引人。】
【誰要你覺得?某人把女主比作物品可真牛,魅魔怎麼了?男二深情又專一,好過男主這根爛黃瓜。在他那裡事業佔六成,白月光佔三成,女主佔一成。哦,現在是零成,純屬佔有欲作祟,這簡直是一場半強制聯姻。】
【支持,反正我不喜歡虐女後追妻,玩字母圈的就喜歡戀愛腦小狗,女主男二互相喜歡,就應該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呵呵,男主是絕對不會允許婚約被毀掉的,白月光得他倆結婚才能出現,他可放不下初戀呢!】
10
最後一句話出來,我心裡咯噔一下。
對於徐庭州這人,我並不是很了解。
隻曾經聽閨蜜說他和初戀在一起七年,分手後專注事業,再無談過其他人。
人們常說,談對象千萬不要談那種戀愛史過長的,因為最後極大可能會發現自己是小醜。
如今看到彈幕透露出的信息,我更看徐庭州不爽,避開他的視線。
忽而聽到一陣輕笑。
徐庭州剛剛的冷臉仿佛是錯覺,他依舊溫文爾雅,上前橫插在我和徐牧野中間,笑問:「伯母在樓下,一起下去?」
說完,也不著急我回應,目光一直專注落在我身上。
明明已經目睹室內的畫面,他還能做到不顯山不露水,果真並非善茬。
我沒理他,目光投向徐牧野,故作嬌嗔:「你昨晚身上都是汗,不打算去洗個澡?」
閨蜜立即領會,附和:「是啊是啊!快洗個澡。
「哥,咱這倆外人在這不好,還是趕緊走吧!」
說著,一向怕哥的徐煙格外大膽地扒拉徐庭州的胳膊,往外扯。
徐庭州岿然不動,皮笑肉不笑:「小初是我的未婚妻,怎麼是外人?」
話畢,他看向徐牧野,邁兩步靠近,上下打量,「倒是她說得也沒錯,你確實得洗澡,挺髒的。」
旁人聽不出他什麼意思,可徐牧野清楚得很。
早在之前,徐庭州就已嘲諷過他流著骯髒的血液。
可這次,徐牧野並未因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動於衷,他隻是將身上的浴袍裹緊,回以挑釁的笑容:「上面有初初的味道,不髒。」
甚至還流露幾分貪戀。
我心跳猛地加快,這還是徐牧野第一次這麼叫我。
怪好聽的。
徐庭州臉色難看。
偏偏徐牧野比他還要高上幾公分,氣場上輸不了,相反還帶著股壓迫感。
他最不喜歡在這無趣的事上浪費時間。
轉而,所有的不悅消散,他將銀框眼鏡摘下,用手巾細細擦拭著,說:「不急,一周後什麼都會塵埃落定。」
我本來還沉浸在徐牧野宣示主權般的稱呼中。
聞言,一臉莫名,什麼一周後?
照徐庭州的自信,一周後還天塌了不成?
11
確實快要天塌了。
我還是低估了劇情的力量,也終於明白徐庭州的意思。
我倆終將走向有名無實的婚姻殿堂。
我要和徐牧野正式確認關系的那天,我媽突然打電話過來欣喜告知,和徐庭州的婚期已經定下。
時間就在一周後。
他奶奶的。
我震驚之餘,瘋狂表明態度:「我不同意,沒感情怎麼能結婚?」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啊!聯姻能鞏固家族財富和權力,你有很大功勞。」
在長輩面前的徐庭州謙遜有禮,事業有成,她很滿意這個聯姻對象。
我並不認可:「你分明說過我有男朋友,就能解除婚約。」
「那你有了嗎?胡亂找來的我可不同意。」我媽語氣漫不經心,「庭州說了,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我們隻管通知你就行。」
我到嘴邊的反駁凝滯。
如果劇情力量強大,我媽口中的承諾隻會化成泡影,不會作數。
可我怎麼甘心嫁給不喜歡的人?
思來想去,我還是心存希冀,給徐牧野發語音。
說了想說很久的話:
「徐牧野,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
12
以前的徐牧野,從來都是秒回我信息。
這次,信息發送完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我如坐針毡。
來回踱步十分鍾,等不到他,倒是等來了徐庭州。
客廳,他衣冠楚楚坐在沙發,旁邊還坐著徐煙。
看到我,閨蜜瘋狂擠眉弄眼。
我衝她笑笑寬慰。
起初,她很看好我和她哥在一起,但經過徐庭州不顧我反對都要聯姻後,大大為我感到氣憤。
我也知道,在這件事上,她本就無能為力。
「小初,我還以為你不願意見我。」徐庭州溫柔地和我打招呼。
我白眼翻上天:「你如果識趣,就應該取消婚約,咱倆不合適。」
他沒有否認,隻是笑笑。
奸商的笑容!
虛偽官方的對話簡直浪費我表情,沒幾分鍾,我就把閨蜜拉到一旁詢問。
「你弟去哪兒了?」
彈幕說徐庭州曾暗暗威脅過他,我真怕他出了什麼事兒。
「不知道啊,他最近幾天都沒在家。」
閨蜜語氣沉重:「初初,雖然你嫁入我們家我會很高興,可你跟著我哥肯定不是幸福的,我上次還在他房間看到他初戀的照片,就放在桌面,時時刻刻陪伴著。
「我真不能明白,我哥明明不愛你,為什麼一定要堅持聯姻?這樣兩家能互利共贏沒錯,可也有利有弊啊!在我印象中,他不應該是如此重權之人。」
何止重權?
據彈幕所說,徐庭州隻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他眼裡,相對於利益地位,愛情簡直微不足道。
但我沒有進行反駁,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很難有回旋餘地的婚禮,而是找到徐牧野。
我的新男友,還沒談,絕不能不見了。
13
令我失望的是,直到婚禮前夕,徐牧野都沒有出現。
倒是徐庭州這邊,出了點意外。
我媽說徐氏某個重要的項目受阻,他要去處理,婚禮隻能推遲。
「真是不湊巧,偏偏這個時候徐氏出問題,聽說還是某個空降集團,搶了他的項目,到底是誰這麼厲害?」
我隱隱覺得詫異。
彈幕恰好出現解惑。
【還能是誰?當然是我們親親男二了,為了幫女主解決困境他根本不敢休息沒日沒夜都在忙,之前到底是誰說他除了帥氣專一一無是處的?他今後還有錢呢!】
【記起來了,他好像弄了個什麼軟件在 ai 圈大火,可這情節不是到了後期嗎?怎麼還提前了?】
【不止軟件吧?之前有人劇透過,但我忘了,幸好他還在暗暗加了,如果放棄女主我真的對男人S心的!】
【拜託,男二怎麼可能舍得將女主拱手相讓出去?前期的嘴硬隻是自卑怕女主嫌棄他惡心,可別忘了他不僅陰暗還病嬌,一旦女主主動,就像陰湿男鬼一樣纏上她,甩不掉的。】
【如果婚禮還進行下去,我懷疑當天他就將女主綁走強制愛了,他房間手銬小皮鞭啥的可都準備一大堆,不過呢照他這脾性……那些玩意兒應該是準備給女主用到他身上的嘿嘿。】
看到這,我滿目震驚。
這確實像徐牧野這小變態能做出來的事。
懸在半空的心稍稍穩落下來的同時,我又有點氣憤,該不該稱他為忍者?這麼多天不與我聯系,到時候他哭著求我原諒,我都不想理他了。
「……」
話說得有點早了。
深夜,我還是氣不過。
把徐牧野的大號加回來,噼裡啪啦打字。
【扣 1 看我的結婚請柬。】
14?
當晚,徐牧野出現在了我面前。
隻是方式有點怪。
我房間在三樓,睡得迷迷糊糊起夜時,就看到窗戶邊站著個人。
逆光看不太清,但身形有些熟悉。
混沌的大腦逐漸清晰,我瞳孔微縮,本能大喊:「來人——」
鼠尾草的清冽香拂面而來,嘴巴被捂住。
男人聲音低沉急切:「姐姐是我。」
徐牧野。
「你瘋了?」
我推開他往窗外看,這麼高他怎麼上來的?
我三兩步去開燈。
徐牧野試圖制止:「別開。」
我不聽他的。
「啪」的一聲,昏暗的房間亮堂起來,我才發現此刻的徐牧野很是狼狽。
臉上掛彩,衣服被勾爛,下巴還殘存一道血痕。
亂七八糟的,唯有漆黑的碎發和剛被捯饬整齊的襯衣好點。
「你來幹什麼?」
我用指尖擦拭他輪廓邊緣的血液,氣不打一處。
「偷情。」
他回復得認真。
我愣住,瞪過去:「呵!這話你倒說得出口,這麼多天不回消息,不知道還以為你失蹤了。」
要不是有彈幕,我真能氣得把下午剛點的麥當勞全吃了。
「是我的錯。」
他握著我的手,抱過我道歉:「小號的手機我沒有帶在身上,聯系方式也被你拉黑了,你加回我大號我才有機會看到你的消息。」
……還是我的錯了?
「看完你的信息,我很激動,忙完就迫不及待來見你了。」
他抱得更緊,眼裡是瘋狂的執拗:「姐姐我是你的。」
彈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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