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被強烈的窒息感淹沒,驚恐地撲騰著手腳
「尋哥哥,你……你不能這樣,我……我是陛下親封的神女,還救……救過你的命。」
陛下親封?
我心頭一震,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當今陛下裴洲,是我當初的攻略對象。
我陪著他一路登上皇位。
和阿霜不同,我並不相信男人虛無縹緲的情話和愛情。
於是在他最愛我的時候,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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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和阿霜,唯有裴洲知道我們攻略者的身份。
他自然也清楚,真正的神女是阿霜才對。
難道阿霜的S,與他有關?
鶴尋手上的力度松了幾分,眼神中卻依舊滿是狠厲,SS盯著苒苒。
「若不是你救過我一次,今日我必要你給阿霜償命。」
苒苒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裡帶著劫後餘生的驚恐。
鶴尋厭惡地踢了她一腳,轉身抱起阿霜,卻在碰到她胳膊時猛然頓住。
他呼吸聲陡然加重,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阿霜的胳膊呢?」
看著鶴尋驚恐的模樣,我心中沒有一絲快意,隻有無盡的悲涼。
「現在你肯相信,阿霜是真的S了嗎?」
鶴尋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答應娶別人讓阿霜傷心……」
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
我不再看鶴尋,緩步走到苒苒面前。
「你說你是陛下親封的神女,那你說說,你做了什麼,讓裴洲封你做了神女?」
我面如羅剎,步步朝她逼近。
苒苒不停後退,嚇得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我繼續問:
「你說你救過鶴尋,何時何地,怎麼救的,可否說明白?」
苒苒癱坐在地上,雙腿發軟,想要再往後退卻已經無路可退。
她哆嗦著嘴唇,正想開口解釋。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秋月,你終於肯回來了!」
6
我渾身一僵,緩緩轉過頭。
隻見裴洲身著一襲明黃龍袍,頭戴冕旒,正滿含愛意地看著我。
他的身後,是一群身著鎧甲的侍衛,個個神情嚴肅,手持利刃。
他大步跑上前,將我緊緊抱進懷裡,聲音沙啞得像從喉嚨裡擠出來。
「秋月,我不是在做夢,竟然真的是你。」
「一聽說你回來,我馬不停蹄從江南往回趕,終於沒錯過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拼命掙脫開,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他一眼。
和我離開時相比,他身上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面容雖依舊俊朗,可眼底卻藏著深深的疲憊與滄桑。
他眼底的愛意滿得快要溢出來。
可系統早就跟我說過。
我離開的這五年,他後宮中多了十幾個同我相貌相似的女子。
我直截了當問他:
「你明知道阿霜才是神女,為何還要封別的女人做神女?」
「你故意欺負我的阿霜?」
裴洲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嗫嚅著開口:
「我……我沒有,神女要經常出入宮闱,我總是睹物思人,實在是太過傷心……」
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可我太過了解他,自然知道他在說謊。
我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裴洲,你少在這惺惺作態!五年前我離開,你若真的對我情深似海,又怎會在後宮納下十幾個與我長相相似的女子?」
「如今說見到阿霜傷心,那你見到那十幾個替身豈不是要傷心得S過去?」
裴洲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他岔開話題,
「秋月,我們好不容易見面,除了許凝霜,你就沒有別的要問我嗎?」
我心中煩悶更甚,冷聲道:
「阿霜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自然是為了給她討回公道才回來。」
聞言,裴洲臉上浮現出癲狂神色,他朝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們瞬間會意,迅速將我團團圍住。
我大驚:「裴洲,你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微顫,「不管我做什麼,永遠都比不上許凝霜在你心裡的位置。既然如此,我偏要把你綁在身邊,讓你插翅難飛!」
我又驚又恐,隻覺得眼前的男人格外陌生。
「你瘋了?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
裴洲卻充耳不聞,眼神中滿是瘋狂與決絕。
「對,我瘋了!我早就瘋了!你離開的日子裡我想你想得發瘋!」
「肯定有辦法留住你的,秋月,我肯定能留住你……」
說罷,他將我綁回皇宮。
甚至宣布,等大雪一停便舉行封後大典。
我被關在椒房殿。
裴洲這幾日忙著神女祈福的事情,倒是沒工夫來煩我。
他對此事運籌帷幄的樣子,讓我心裡有些打鼓。
難道苒苒真是天生神力,能夠驅使天象?
可三日後,大雪依舊紛紛揚揚,隱隱有愈下愈大的趨勢。
城內的積雪已有半人高。
宮人們神色慌張,腳步匆匆,整個皇城都被一種壓抑的氛圍籠罩著。
裴洲再次踏入椒房殿時,已沒了往日的從容。
他腳步踉跄,神色憔悴,眼中滿是焦慮。
「秋月,你也是神女,你一定有辦法讓這場雪停下的!」
他身後,是緊隨而來的鶴尋。
他雙目猩紅,神色比裴洲更要憔悴幾分。
「苒苒根本不是神女,當年我經脈盡斷,救我的人是阿霜對不對?」
7
阿霜這個傻女人,連救命之恩被人冒領了去,也不知道反抗。
我心中一陣刺痛,緩緩點頭道:
「沒錯,當年救你的人是阿霜。她用氣運和系統做交換,才換來了你一條命。」
鶴尋聽聞,身子晃了晃,險些站立不穩。他雙眼通紅,怒視著裴洲,怒吼道:
「裴洲,你這個昏君!你聽信讒言,挑撥我和阿霜的關系,如今又妄圖讓假神女祈福,你究竟要錯到什麼時候!」
裴洲不甘示弱,漲紅了臉反駁道:
「還不是你耳根子軟,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根本不聽許凝霜解釋!」
看著他們二人狗咬狗,我心中急切萬分。
預感馬上就能抓住阿霜枉S的真相。
系統突然上線,提醒道:
「鶴尋是許凝霜在這個世界親密度最高的人,隻要以他的心頭血為引,便能查看許凝霜生前的經歷。」
我急忙打斷他們,
「鶴尋,系統說,隻要用你的心頭血為引,就能查看阿霜生前的經歷,或許能找到害S她的兇手。」
鶴尋沒有絲毫猶豫,眼神堅定:
「好,隻要能查出真相,為阿霜報仇,別說一滴心頭血,就是要我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裴洲聽聞,臉色微變,張了張嘴,最終卻一句話都沒說。
鶴尋毫不猶豫拿出匕首,插進心口,血液噴湧而出。
我按照系統提示,迅速拿出一個玉瓶,接住那滴心頭血。
隻見那滴心頭血在玉瓶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緊接著光芒大盛,在我們面前形成了一幅虛幻的畫面。
畫面中,裴洲高坐在龍椅上,苒苒跪在下首。
男人威嚴的聲音響起,
「你說你也有神力,可否屬實?」
苒苒抬手輕輕一揮,原本緊閉的窗戶突然無風自開,一股奇異的花香飄然而入。
裴洲大笑,「甚好!」
「朕立馬封你為神女。明日你便去國師府,務必要讓鶴尋相信,他的救命恩人是你。」
畫面一轉,到了國師府。
苒苒白衣染血,楚楚可憐。
「國師大人,當年救你的人,其實是我。」
鶴尋原本有些懷疑,卻在得知苒苒是神女時深信不疑。
自此冷落了許凝霜,甚至不許她與羽兒見面。
直到半月前,鶴尋要娶苒苒為平妻。
許凝霜想要和離,卻被他以善妒的理由,送進大昭寺反省。
看到這一幕,鶴尋懊悔得幾乎要將自己的頭發扯下。
「我怎麼能這麼糊塗,就因為她幾句謊話,我就對阿霜如此絕情。阿霜她該有多傷心,多絕望……」
最後的畫面定格在大昭寺。
裴洲深夜拜訪許凝霜。
他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被執念掩蓋。
「許凝霜,你還不肯將秋月騙回來嗎?」
女人「呸」了一口,
「狗男人,你有什麼資格讓秋月為你回來,後宮裡的女人多得都要塞不下了,我替秋月嫌髒!」
裴洲被她戳到痛處,出掌重傷了她。
「你放肆!既然你還是不知好歹,就繼續待在這裡好好反思!」
「早晚有一天你會哭著向秋月求救,求她回來!」
他摔門而出。
不出片刻,苒苒出現在畫面裡。
她臉上掛著得意又惡毒的笑,一劍砍下許凝霜的右臂。
「什麼神女?我看現在就是個殘廢!」
許凝霜被裴洲打傷,本就奄奄一息。
又失了右臂,最終失血過多而亡。
看著毫無生氣的阿霜,鶴尋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整個人幾乎要癲狂。
「裴洲!苒苒!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說著,他趁其不備,拿劍直直地刺進裴洲心口。
8
裴洲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前突然出現的劍尖,鮮血順著劍身緩緩流下。
他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隻咳出一口帶著腥味的鮮血。
我看著他,心中隻覺得恨意滔天。
直到此刻我才意識到,阿霜是因為我才S的。
阿霜,你怎麼這麼傻啊。
我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千刀萬剐。
我幾步衝上前,接過鶴尋手中的劍,又狠狠刺了幾下。
見到是我,裴洲停止了掙扎。
「秋月,我……我知道錯了……可我當時……真的隻是想見你……」
「今生……能S在你手上,我也滿足了……」
「滿足?你憑什麼滿足!」
我一邊哭一邊怒吼,手中的劍不停地刺向裴洲,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稍減輕心中的痛苦與恨意。
「你害S了我最重要的人,今時今日,生生世世,我都不會再原諒你!」
裴洲沒有躲避,任由我發泄著憤怒,他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氣息也愈發微弱。
「對不起……對不起……」
他嘴裡不斷重復著這三個字,聲音越來越小,最終重重倒下。
我提著帶血的劍,一路進了天牢。
苒苒祈福不利,正關在這裡贖罪。
她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裡,身上的華服已經變得破舊不堪,頭發凌亂地披散著,眼神中滿是驚恐。
看到我滿身是血地走進來,她嚇得尖叫起來:
「你……你別過來!」
我一步步逼近她,眼中燃燒著怒火,冷冷地問:
「先砍你哪條胳膊好呢?」
話畢,兩條胳膊應聲而落。
苒苒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齊肩而斷的雙臂,鮮血如泉湧般噴灑而出,瞬間染紅了她身下的地面。
我不願讓她輕易S去,吩咐獄卒為她簡單止血後,扔到城裡的街道上。
如今外面大雪肆虐。
百姓彈盡糧絕,都對這假神女深惡痛絕。
百姓們看到她,紛紛圍攏過來,眼中滿是憤怒與仇恨。
「這就是那個假神女!說什麼祈福能停雪,結果呢,雪越下越大!」
「對,都是她的錯,就是她害S了真神女,害我們如今過得這麼慘!」
人們開始朝苒苒扔石頭、爛菜葉,嘴裡還不停地咒罵著。
不出片刻,她就在漫天冰雪中閉上了眼睛。
一片雪花落入我掌心。
阿霜,是你回來了嗎?
你看,我親手為你報仇了。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阿霜小跑著到我面前笑著撒嬌,
「好秋月,快陪我去堆雪人!」
我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觸碰她,可指尖剛碰到她的衣角,那畫面便如泡影般破碎。
隻留下紛紛揚揚的大雪,肆意地撲打在我的臉上、身上。
我閉了閉眼,策馬回到大昭寺。
為阿霜下葬。
鶴尋早已經等在那裡,抱著阿霜的屍身不肯撒手。
我怒火中燒,
「人活著的時候你不珍惜,S了又惺惺作態給誰看!」
鶴尋聽聞我的怒斥,身體猛地一顫,緩緩抬起頭,雙眼布滿血絲,面容憔悴不堪。
曾經風光霽月的國師大人,此刻卻猶如一條喪家之犬。
他嘴唇抖動著,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又被哽在喉間。
我將阿霜搶了過來,小心翼翼放入冰棺中。
「還請國師大人不要髒了阿霜的輪回路。」
9
這句話讓鶴尋徹底沉默。
冰館入土時,他猛地起身,啞著聲音大喊,
「阿霜,我來陪你了!」
接著,一頭撞在了上面。
男人永遠都是這樣。
自以為是的深情,卻不知道給別人帶來了多大的困擾。
我瞪大了眼睛,連忙上前將他的屍體扔出一丈遠。
生怕他的血跡沾染上阿霜的身體。
阿霜的墳前,雪花無聲飄落,很快便蓋住了鶴尋倒下時濺起的那一小片血跡。
喪事結束,我登上祭臺, 準備新的祈福儀式。
盡管我的阿霜S在了這裡,我卻依舊無法對處於天災中的百姓置之不顧。
神女愛一人, 更愛眾生。
這句話讓鶴尋徹底沉默。
冰館入土時, 他猛地起身, 啞著聲音大喊,
「阿霜,我來陪你了!」
接著,一頭撞在了上面。
男人永遠都是這樣。
自以為是的深情,卻不知道給別人帶來了多大的困擾。
我瞪大了眼睛, 連忙上前將他的屍體扔出一丈遠。
生怕他的血跡沾染上阿霜的身體。
阿霜的墳前, 雪花無聲飄落,很快便蓋住了鶴尋倒下時濺起的那一小片血跡。
喪事結束,我登上祭臺, 準備新的祈福儀式。
盡管我的阿霜S在了這裡, 我卻依舊無法對處於天災中的百姓置之不顧。
神女愛一人,更愛眾生。
這句話讓鶴尋徹底沉默。
冰館入土時,他猛地起身, 啞著聲音大喊,
「阿霜, 我來陪你了!」
接著,一頭撞在了上面。
男人永遠都是這樣。
自以為是的深情, 卻不知道給別人帶來了多大的困擾。
我瞪大了眼睛, 連忙上前將他的屍體扔出一丈遠。
生怕他的血跡沾染上阿霜的身體。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面而來。
「(以」喪事結束,我登上祭臺, 準備新的祈福儀式。
盡管我的阿霜S在了這裡, 我卻依舊無法對處於天災中的百姓置之不顧。
神女愛一人, 更愛眾生。
我身著素白祭服,緩緩登上祭臺。
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 似要將我單薄的身軀卷入無盡的冰寒之中。
我閉眼喚醒系統, 用最後的積分兌換了大雪停歇。
霎時間, 原本如鵝毛般密集紛飛的大雪驟然一頓, 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突然握住。
原本被暴雪肆虐得混沌一片的天空, 有一道金光閃過。
天光大亮, 暴雪停歇。
隨後,百姓激動的歡呼聲響徹雲霄。
「感謝神女!」
「感謝神女!」
……
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機械的電子音第一次有了溫度。
「檢測到兩位宿主多次救黎民於水火,觸發隱藏獎勵, 宿主可選擇十億獎金和復活另一位攻略者許凝霜。」
我毫不猶豫,「我選阿霜!」
話音剛落, 一道絢爛而柔和的光芒憑空出現,凝成一道熟悉的人影—正是阿霜。
她像往常一樣,朝我伸出手,
「不要怕秋月, 我又同你在一起了。」
我回握住她, 一同消失在光芒中。
……
昭臨五年,因皇帝裴洲聽信假神女讒言,天降大禍。
裴洲與國師鶴尋皆於同年喪命。
危急之際, 神女出世,救蒼生於水火。
以身祈福,終換得暴雪停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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