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貓化形成男人後第3章

 

旁邊的警察衝過去給了自己的同僚幾巴掌，大罵：

「沒眼力見的東西！

 

「這貓我們局長都惹不起！

 

「你再說，S的人就是你！」

 

許簫聲冷聲問道：

 

「現在，我們能走了嗎？」

 

那兩人點頭哈腰。

 

「能能能，您慢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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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完全消失在走廊後，其中一人才「呸」了一聲。

 

「整天嚷著什麼貓權平等的，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貓就是貓！下賤的玩意！

 

「裝得一副清高模樣，私下裡髒得連自己同類都S，能是個什麼好東西！」

 

12

 

「許簫聲，我能走，你放我下來吧。」

 

「剛下過雨，鞋子會弄髒的。」

 

他太好了。

 

好到我覺得愧疚。

 

跟江淼在一起的那三年，我對他，說不上好。

 

甚至在江淼懷疑我的時候，與許簫聲斷絕了聯系。

 

許簫聲把我帶到了他的私人別墅裡。

 

旁邊的阿姨看著我眉開眼笑。

 

「您就是江小姐吧？許先生終於把您接回來了。」

 

可接著，阿姨的神色變得有些尷尬。

 

「許先生，您一直在找的人，找到了。」

 

許簫聲幾乎是瞬間變了臉色。

 

阿姨指了指樓上：

 

「剛用完餐，現在就在您的臥室。

 

「您要現在去看，還是跟江小姐用完餐再去？」

 

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不用了，我現在過去。」

 

第一次。

 

我看見許簫聲情緒變化這麼大。

 

雖然面不改色，但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展示出他的急不可耐。

 

「阿姨，房間裡的人是誰啊？」

 

看著我，阿姨明顯有些矛盾，卻又不忍心騙我，隻好坦言道：

 

「那個女孩，是許先生找了三年的人。

 

「哎呀，您一定餓了，想吃點什麼，跟阿姨說。」

 

三年啊。

 

是她嗎？

 

……

 

很巧。

 

我的房間與許簫聲離得不遠。

 

本是準備洗個澡。

 

可卻聽見許簫聲房間傳來奇怪的聲音。

 

「你不就是恨我當初丟下你嗎！

 

「我現在回來了，也不在意你之前做的事。

 

「我們，能不能重歸於好？」

 

屋內一陣靜謐。

 

「許簫聲！我養你的時間不比那個叫江薇的短！

 

「你明明就還喜歡我！為什麼不承認？！」

 

女孩的聲音嬌俏。

 

我果然沒猜錯。

 

她是當初隔壁的那個女孩。

 

我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灰色的大床上。

 

女孩纖細的雙腿與許簫聲的腿交纏在一起。

 

輕微的啜泣聲在屋內響起：

 

「我在外面這些年過得一點都不好。

 

「許簫聲，你能不能稍微理解一下我……

 

「我已經很累了……」

 

原本在一旁的手，輕輕碰上女孩的背部。

 

像是找到了依靠，女孩肆意哭了出來。

 

許簫聲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繾綣。

 

「你回來了……」

 

我不敢再聽下去。

 

心裡像是被人澆上了熱油。

 

又燙又疼。

 

後退得不注意，我從樓梯踩空摔了下來。

 

頭暈目眩，渾身都在疼。

 

阿姨大叫出聲：

 

「江小姐！你沒事吧？」

 

我捂著頭看見了奪門而出的許簫聲。

 

哭得梨花帶雨的女生攔住他：「簫聲，你別走，好不好？」

 

阿姨將我扶起來。

 

我道了謝。

 

轉身衝進了雨幕中。

 

冰涼的雨點像是石子一般砸在我身上。

 

身後是許簫聲的叫喊聲。

 

我狠狠捂住心口。

 

別叫我！

 

別來找我！

 

求你了！

 

讓我一個待著！

 

沒留神，我被絆倒在地，一身狼狽。

 

下一秒，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許簫聲緊張地檢查著我的傷口：「有沒有傷到哪裡？」

 

我用盡全力推開他。

 

「別碰我！

 

「別跟著我！

 

「求你了……許簫聲！」

 

掙扎著站起來，從他手裡用力將手收回來。

 

我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

 

幼貓微弱的叫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是路邊花園裡的一隻折耳貓。

 

蹲下的一瞬。

 

有人捂住了我的口鼻。

 

13

 

「富婆，欸，醒醒！」

 

眼前是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

 

見我醒了，他笑得更歡。

 

「富婆，還記得我嗎？」

 

我一拳揍過去：「你個綁架犯，要被判刑十年的！」

 

男人捂著流鼻血的鼻子哭兮兮，變成了一隻折耳貓。

 

這下我認出來了。

 

這不就是我去貓咖，使勁往我身上蹭的騷貓嗎！

 

他綁架我做什麼？

 

……

 

第二天晚上，我被扔進了另外一間房。

 

屋內燈火通明。

 

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車水馬龍。

 

男人的背影更顯得孤寂。

 

那人沒轉身，隻是聲音透著寒氣。

 

「出去！」

 

桌上的飯菜早就涼了。

 

唯有我手上的雞蛋羹，冒著熱騰騰的煙。

 

走到他身後，剛想伸手。

 

他卻轉身，直接一隻手掐住我的脖子。

 

面露兇狠。

 

「我說了，滾出去！」

 

看到我的那一瞬，他的眸光顫了顫，立刻松了手裡的力氣。

 

喉嚨被擠壓，我猛地捂嘴咳嗽起來。

 

他幫我拍著背：「我以為是別人。」

 

將雞蛋羹遞給他。

 

「你們這兒的貓說你很久沒吃東西了，抓我過來，給你喂飯。」

 

江淼的眸子暗了暗。

 

「你是被抓來的？

 

「呵，也對，我是S是活，對你來說根本就無所謂吧。

 

「那隻土貓才是你真正關心的貓吧，呵，小三。」

 

我不悅：「他不是小三！」

 

江淼勾起唇：

 

「怎麼不是？我們分開第二天，你們就在一起了。

 

「怕不是在養我的時候，你就在跟他暗通款曲了！」

 

我一拳砸在他身上。

 

「對，我早就不喜歡你了！

 

「我去哪裡見什麼人統統要跟你報備，你從來沒有哄過我！

 

「我對你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許簫聲不一樣，他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

 

我每說一句，江淼的表情便越發難看。

 

強烈的失重感襲來。

 

我被扔在了床上。

 

江淼欺身上來，臉色陰沉得嚇人。

 

金色的瞳孔有著天生的優雅與狂傲，也令人不寒而慄。

 

「江薇！有時候，我真想S了你！」

 

門被打開。

 

那個獨眼少年走進來，瞥了我一眼：「老大。」

 

江淼松開我：「什麼事？」

 

「下面的人，起內讧了。」

 

14

 

「你們品種貓有什麼了不得，還不是人類的玩物！」

 

「你們這種土貓，也隻配去下水道吃耗子！」

 

土貓：「你們就是賠錢貨！被人又親又摸！婊貓！」

 

品種貓：「你們為首的許簫聲就是最好的例子！為了活下去還要S掉咱們品種貓！」

 

土貓氣得炸毛：「含血噴貓！你們老大江淼還主動去貓咖陪客，不要臉！！！」

 

品種貓氣得直哈氣，準備繼續讓貓群發起進攻。

 

我忽然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瞎眼少年化為原形，一貓給了一爪子。

 

「都是貓，不去對付人類，反倒窩裡鬥起來了，丟不丟人！」

 

群貓這才看見江淼，沒敢再動手。

 

「先走了。」

 

我本來就沒打算找江淼。

 

這次意外後，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

 

「走什麼？你要找的人，已經來了。」

 

我駐足。

 

路前長身玉立站著的……是許簫聲。

 

看他一來，貓群中的普通貓咪都朝他身後跑去。

 

我站在路中間。

 

左右兩邊的貓泾渭分明。

 

站在江淼那邊的折耳貓突然站出來，指著許簫聲。

 

「他根本就不配做你們的領導人！

 

「那時還沒有一人一貓的規定，主人將我帶回來。

 

「許簫聲嫉妒我更得寵，就想把我從窗戶丟下去摔S！

 

「要不是下面有雨棚，我早就S了！」

 

許簫聲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

 

那雙眸子始終看著我。

 

對面的貓面面相覷，開始議論。

 

「不會吧？許簫聲竟然是這樣的貓？」

 

「那他平日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這樣反復無常，真的能帶我們爭取到和平跟公平嗎？」

 

「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折耳貓嗤笑：

 

「經歷S亡的不是你們，你們當然可以不在意。

 

「一隻性格偽劣的貓，無論裝得如何乖巧，都不會讓人喜歡的。

 

「江薇就是最好的證明！

 

「撿到許簫聲後，她也幾乎是拋棄了他，最後收養了我們老大！」

 

我張了張嘴：

 

「其實……」

 

我停住。

 

不是嗎？

 

可似乎，除了那短暫的相處，我對許簫聲……似乎真的是不聞不問。

 

這與拋棄……有什麼不同……

 

慢慢地，竟然有貓倒戈陣營，往江淼的貓群走去。

 

「這樣的貓太可怕了，從小心思就如此歹毒！」

 

「爭寵的事情見多了，但他這種虛偽的貓，不值得深交，指不定轉身就咬你一口。」

 

「之前還以為他能帶著咱們土貓翻盤呢，沒想到，平易近人的皮囊下是這麼一副令人作嘔的面孔！」

 

許簫聲目光銳利：

 

「折耳，我當初就應該真的摔S你。」

 

折耳一聽，嚇得跳了起來。

 

「大家聽聽，我沒說錯吧？

 

「許簫聲這隻貓根本就沒有貓性！跟那些醜惡的人類一模一樣！

 

「這樣的貓遲早遭報應，得貓瘟、貓傳腹，S無葬身之地！」

 

我抡起一隻貓砸向折耳：

 

「說話這麼惡毒！對得起你的身份嗎！」

 

我抬腳，往許簫聲的方向走去。

 

江淼疾步過來，拉住我：

 

「別過去！

 

「你都聽到了，他很危險！」

 

風吹起江淼銀色的發絲。

 

他逆著光，周身近乎有著神一般的弧光。

 

我輕輕搖頭。

 

從他手裡抽離出來。

 

他似乎意識到什麼，抓住我的衣角。

 

「江薇！

 

「我承認！我承認之前我對你的控制欲是太強了。

 

「我承認，我錯了！可以了嗎？！

 

「你……別過去。」

 

江淼的聲音似乎都要低到塵埃中。

 

即便是認錯，他也好像是被我逼迫的一樣。

 

我輕笑：

 

「江淼，我們果然不合適。

 

「就這樣了吧。」

 

江淼愣在原地。

 

眼睜睜看著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

 

心中有個地方，在散發無盡的恐懼。

 

15

 

我站到他面前：「許簫聲。」

 

他緊緊抿著唇，垂下眼簾，想要遮掩住眼底的自哀。

 

「為什麼要過來？

 

「他們說得對，我根本就不像表面那樣好。」

 

我輕輕附和他：「嗯。」

 

他抬眼看我。

 

眼中盡是輕佻與散漫。

 

「真正的我，就是那樣自私。

 

「會為了想要獨享主人的愛，而S掉同類。

 

「你當初不在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想你。

 

「哦對了，還有我一直在找三年前的主人，你都看見了，我也就不瞞你了。」

 

我伸手，碰上他的臉頰。

 

許簫聲吊兒郎當的表情瞬間歸於平靜。

 

開口的聲音清冷又帶著幾分沙啞。

 

「你做什麼？」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

 

「嗯，你真是一隻壞貓。」

 

他的眼神晃了晃：

 

「你不怕我嗎？」

 

我摩挲著那隻粉紅色的創可貼。

 

「許簫聲，我也信你。

 

「就像……你相信我那樣。」

 

怎麼可能會有一個人那麼完美無瑕呢？

 

我能接受他的自卑、能接受他的小心機。

 

江淼給不了我的信任。

 

許簫聲能完全給我。

 

那晚看見他跟那個女孩在一起，我心裡或多或少會有些害怕與難受。

 

可經過幾天的思考。

 

我才發現，真的無條件信任對方，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許簫聲能做到，我也……應該做到！

 

許簫聲眼眶發紅，輕輕握住我的手指，喉結不停滾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