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相互介紹完,一個不請自來的人十分自然在我旁邊落座。
「謝……謝少?」陸衡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推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陸衡伸出手:「你好,我是陸氏集團陸衡。」
謝歸砚沒有要跟他握手的打算,隻點了下頭:「坐下吧。」
我滿頭黑線看向謝歸砚,擠出一臉假笑低聲道:
「謝歸砚,你來幹什麼?」
謝歸砚沒理我,嘴角揚起一抹笑,看向因局促不斷喝水的陸衡。
「還沒正式自我介紹,我是謝歸砚,沈知意見不得光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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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衡剛喝進口裡的水猛地嗆了出來,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謝歸砚卻絲毫沒有收斂的打算,繼續道:
「別這麼驚訝,我答應知知不會爭風吃醋的,我們三個人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謝歸砚!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面對陸衡難以理解的眼神,我又羞又怒。
謝歸砚將手臂搭在我身後的椅子上,低頭安慰我:
「知知緊張什麼?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
「我都這麼大度不介意做你的情人,想來陸少也不是氣量狹小之人。」
「對吧?陸少。」
陸衡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西餐廳裡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們這一桌。
臉上仿佛都赤裸裸寫著「城裡人真會玩」。
我臉漲得通紅,捂著臉便跑了。
15
當天,謝歸砚為愛卑微做我情人的事,傳遍了整個圈子。
陸家以不合適為由,婉拒了和沈家的聯姻。
閨蜜打來電話。
「知知,謝歸砚是不是還喜歡你?」
我躺在床上生無可戀:「喜歡我?他是想整S我。」
他搞這麼一出,哪個正常人還敢跟我結婚。
閨蜜聽了我的分析嘖嘖搖頭:「知知,到底是你傻還是他傻?
「想報復你,直接搞你家集團不就行了。
「何必做這種損敵八百自毀一千的事。」
我一怔,下意識想反駁,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謝歸砚被我甩了,還喜歡我?
我心裡緩緩打了個問號。
然而很快,沈氏集團就出了問題。
公司核心項目合作方突然毀約,導致資金鏈斷裂,股價暴跌。
銀行催債電話一個接一個,供應商聽到風聲停止供貨,並開始催要貨款。
一時間公司股東震怒,我爸心力交瘁。
幾番找關系疏通打聽,對方隻提點了一句。
想想看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腦子裡立馬跳出謝歸砚的名字。
我收緊了手指,當即到謝氏集團找謝歸砚。
前臺看到我,連問我是否有預約都沒有,徑直帶我去找謝歸砚。
仿佛早就有人料到我會找來。
原本對謝歸砚是幕後主使有三分懷疑,現在一分都不剩了。
16
辦公室裡,謝歸砚正埋頭處理文件。
看到我進來,他將手中的鋼筆蓋上往桌上一丟。
饒有興致看著我:「怎麼這副表情?有人欺負你了?」
我紅著眼眶走到他面前,滿臉憤怒。
「謝歸砚,我家公司是不是你搞的鬼?」
「想報復就衝我一個人來,牽連我家公司算什麼?」
謝歸砚猛地起身,伸手攥著我的後脖頸拉近:「沈知意,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小人?」
「我若是想報復你,在你玩弄我感情第一天我就讓你們沈家破產,讓你哭著脫光了來求我。」
我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謝歸砚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滿臉陰鸷,嗤笑一聲:「怎麼,這就過分了?」
「我甚至還想過把你鎖起來,讓你每天隻知道張著腿在床上等我。」
「我還差點做了,在你跟我提分手那天晚上。」
脖子被他禁錮住,他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
聲音讓人膽寒:「你還不知道吧,那晚我拿著鏈子站在你床頭,滿腦子想的都是鎖住你。」
「可你隻是抓住我的手貼著臉蹭了蹭,我就舍不得了。」
我大腦一片混亂,此時的謝歸砚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愛意。
卻變態地讓人害怕。
我結結巴巴開口:「謝,謝歸砚,是我誤會你了,你,你松開我。」
辦公桌上的東西被掃落一地,他驀地將我壓倒在桌上。
「放開你?讓你去找男模?找聯姻對象?」
「知道我有多想弄S他們嗎?」
接著,一個又一個帶著懲罰意味的吻落在我脖頸上,鎖骨上。
仿佛被打上的烙印。
「知知太不乖了,早該這樣才對。」
「唔……你放開我!」
我的掙扎毫無作用,直到衣服的下擺被撩起,他熾熱的手從腹部一路向上狠狠揉搓。
我再也控制不住,疼得哭了出來。
「謝歸砚,我討厭你……」
17
他的動作驟然一停,慌亂從我身上挪開。
失控的情緒瞬間收斂,仿佛又成了那個清冷的謝歸砚。
將我的衣服理好,他背對著我。
「你回去吧,沈氏集團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本來該高興的,可看到他這副冷淡的樣子我就高興不起來。
時至現在,他還是哄我都不會。
心裡憋了口氣,我抄起桌上的一本企劃書就朝他身上招呼。
「就知道發瘋!說句喜歡就這麼難?」
「謝氏太子爺了不起,鋸嘴葫蘆了不起!」
「我都哭了也不哄我,蠢東西活該被甩!」
謝歸砚被打得有些蒙,隻下意識擋著臉。
「知知……」
「謝總,呃……」
辦公室的門被助理推開一條縫,看到裡面的場景呆愣了片刻。
我將手裡的東西一甩,轉身氣衝衝往外走。
「知知。」謝歸砚伸手拉我。
我猛地甩開:「別煩我!」
門口的助理被嚇得一激靈,立馬幫我拉開門。
回到家後,我解開衣服看了看,都腫了。
謝歸砚這禽獸東西真不是人。
塗完藥我躺在床上哭了會兒。
也不知是不是白天情緒起伏過大,迷迷糊糊開始發燒。
隱約聽到我媽詢問醫生的聲音。
再次醒來時,房間裡亮著微弱的床頭燈,謝歸砚坐在床邊。
我嫌棄看他一眼:「你怎麼在我家?」
「給伯父送些資料,順便來看看你。」
原來隻是順便看看我。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我用被子將自己腦袋蒙住。
18
「知知,理理我。」
他伸手扯我蓋在臉上的被子。
我不想理他,往床另一側挪動,才挪一半就被謝歸砚連被子帶人抱坐在腿上。
他雙手緊緊將我環抱住,頭擱在我肩上。
我皺眉想要掙扎,就聽他輕柔開口:「我想見你,所以找借口送資料來你家。」
「知道你生病了我很擔心,於是懇求伯父準許我陪著你。」
我詫異對上他的視線,竟覺得有些不真實。
過往那些因他冷淡言語錯過的細節,開始在眼前浮現。
順便來接我,順便帶給我吃的,恰巧碰到我被人欺負……
「知知,我後悔了,以前我該再坦誠一點的。」
我抿了抿唇,問他:「謝歸砚,你愛我嗎?」
他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我愛你。」
「愛到我不斷克制自己不要產生那些瘋狂的念頭。」
我已經知道他所謂的瘋狂念頭是什麼。
現在仍然覺得有些心驚,謝歸砚以前偽裝得太好了。
「知知,別不要我好不好?我已經開始學怎麼哄人了。」
我將半張臉埋進被子裡,並不想答應他。
謝歸砚這僅有的一點改變,並不足以讓我跟他復合。
沒聽到我的回答,謝歸砚卑微開口:「那我現在還能做你的情人嗎?。」
我抬頭:「你認真的?」
他環抱住我的手收緊:「認真的。」
我有些猶豫:「那你知道情人該安分守己,不給我找麻煩吧?」
他垂下眼眸,臉上寫滿了委屈,還是點頭。
「我知道,我不會再打攪你跟別人聯姻,我傳的那些謠言也會澄清。」
「不會讓你未來的另一半知道有我的存在。」
謝歸砚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再沒有拒絕的理由。
19
沈氏集團的危機解除了,查出背後真正搗鬼之人是虞家。
我爸還沒有開始反擊,就已經有人先一步出手了。
同樣的手段,不同的卻是虞家沒那麼幸運。
是誰的手筆自然逃不過我爸的眼睛。
「你和謝歸砚現在到底怎麼個情況?」
「就普通前任。」我心虛看著腳尖不敢直視我爸的眼睛。
謝歸砚做了澄清後,明面上我跟他就是老S不相往來的前任。
而私底下他是聽話不作妖的情人。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屏幕彈出消息。
【知知,我已經洗幹淨了,在床上等你。】
我一臉正經叫我爸早點休息,出了他的書房就開車出門了。
我的私人大平層裡,謝歸砚早已靜候我多時。
剛進門,驟然一拉。
謝歸砚單手抱起我,將我抵在門上重重吻了上來。
帶著某種急切,急需安撫。
舌根被攪地發麻,呼吸不暢,我拍了拍他,這個急切的吻才轉移到耳垂。
他沉沉的嗓音響起:「乖知知,怎麼現在才來?」
「唔……堵車……去床上。」
我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就在這裡,知知可要小聲點。」
他的手掌在我皮膚上遊走,偶爾響起巴掌聲,逼出我幾聲泣音。
「謝歸砚,你混蛋!」
「寶貝不是喜歡我在床上壞點嗎?我隻是滿足你。」
說話間,他沉身一撞,我一口咬住他肩膀。
後半夜,我像個破碎的布娃娃被謝歸砚摟在懷裡。
臉上還掛著未幹的眼淚。
謝歸砚一邊給我胸口上藥,一邊哄我:
「寶貝,哥哥錯了,下次一定輕點咬。」
「滾!不會再有下次。」我抬手無力地扇了他一巴掌。
謝歸砚也不鬧,對著上藥的地方輕輕吹氣。
我在他懷裡瑟縮了下,換來一聲低低的笑聲。
「寶貝好敏感。」
「你閉嘴!」我惱羞成怒將臉埋在他胸口,報復性地咬去。
剛消停下來的謝歸砚眸色一暗,又硌到我了。
我推開他連滾帶爬要跑,他攥住我的腳腕就拽了回去。
「寶貝乖,最後一次,哥哥保證。」
20
謝歸砚給我做情人半年後,我被綁架了。
綁架我的不是別人,是他父親。
中式建築的會客廳裡, 謝父一臉威嚴坐著。
他身邊是一位穿著素色旗袍的女子, 溫婉又漂亮, 像畫裡走出來的一樣。
她看到我手腕上繩子留下的紅印後, 嗔怪地瞧了謝父一眼。
「我叫你把人請來,不是綁來。」
隨即吩咐佣人拿藥膏。
「抱歉, 知知,第一次見面弄成這樣, 希望沒有嚇到你。」
我呆呆搖了搖頭, 隻覺得周身的空氣都香噴噴的。
美人不隻漂亮, 說話聲音也好聽,溫溫柔柔的讓人不自覺挪不開眼。
謝母抬起我的手, 準備幫我塗藥。
下一秒她就被謝父拉開了,佔有欲十足禁錮在懷裡。
對上謝父不悅的視線,我立馬懂事道:「我自己擦就好。」
謝母正要說話, 廳外遠遠傳來謝歸砚憤怒的聲音。
「謝崇, 你給我滾出來!」
謝父黑了臉, 抄起一根鞭子就出去了,顯然是要找謝歸砚出氣。
我有些擔心,想跟出去,謝母拍了拍我的手。
「沒事, 打不S的。」
「……」我一時竟不知道怎麼接話。
「我給你講講阿砚小時候的事吧。」
耳邊是溫柔的語調,門外是罵聲和鞭子聲。
「廢物東西,老子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幾年時間, 老婆不但沒娶到手, 你還做上見不得光的情人了。」
「就你這樣的, 她玩你跟玩狗一樣, 玩膩了又把你踹了。」
「我樂意!她至少有興趣玩我, 你呢?要是不強迫我媽, 她正眼看你嗎?」
又是一道凌厲的鞭子聲, 我再也聽不去。
推門衝了出去:「別打了!有你這麼做父親的嗎?」
「知知!」跪著的謝歸砚立馬起身抱住我。
又檢查我身上:「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
倒是他自己, 身上都是鞭痕,脖頸上的痕跡尤為明顯。
「我們回去。」我牽著他準備走。
謝父的聲音響起:「沈小姐以什麼身份帶走我兒子?」
「要還想讓他做什麼情人,我今天幹脆打S他算了, 免得給我們謝家丟人現眼。」
謝歸砚想回懟, 我先一步開口:「我是他未婚妻, 這身份夠嗎?」
謝父冷哼了一聲,扔了鞭子, 轉頭去找謝母了。
謝歸砚像被巨大的驚喜砸中:「知知, 我沒有做夢吧?」
他抓著我的手貼在他臉上:「你打我一巴掌試試。」
1
「(原」謝歸砚骨子裡卻繼承了謝父的偏執。
越喜歡越想掌控,導致謝歸砚一直壓抑自己的感情,害怕傷害到我。
越是了解他的心理,我越明白他對我愛。
我抬頭在他唇上輕咬了一口:「謝歸砚, 我們結婚吧。」
謝歸砚勾起嘴角,眼眸中沁出幾分湿意:「好。」
伸手將我緊緊攬進懷裡,他在我耳邊低聲道: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對你一見鍾情。」
原來, 在那個初遇的夜晚,看著同一片星雲兩個人,都在為彼此心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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